[綜]式神錄 54.群魔之宴之一·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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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幾個呼吸間，庭院裏的第一批枯骨就完全破土而出，地底下還有骨爪不斷地出現，有獸形的也有人形的，骨骼相碰發出『咯咯咯』的聲響，讓人毛骨悚然。

    未來將村正從泥地中拔出然後入鞘，面色嚴肅：「雪女開路，白虎帶我去找跡部。」

    吩咐完，她便即刻跨坐在白虎背上。

    骨狀的雙翼從白虎身上冒出，他微微弓身而後一躍而起。

    身後的雪女見狀抬起了手，妖力凝聚：「暴風雪。」

    白虎靈巧地避開從天而降的冰塊，而那些想伸手阻攔白虎的枯骨被砸下的碎冰凍在原地。

    &虎，再往上。」未來再次抽出妖刀，微仰着頭看向上方覆蓋着的妖氣結界。

    &想幹什麼？」

    &看到了結界眼，試一試能不能打破。」黑色的刀刃上慢慢附着起淡藍的靈力，未來慢慢地蓄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不光是庭院，別墅里恐怕也出現了那些枯骨，而這個結界就是生產那些枯骨的動力源。」

    &頭，小心！」

    &麼——？！」

    運轉的靈力一滯，經白虎一提醒，未來就察覺身後躁動的氣流，條件反射地俯身，白虎也即刻振翅調轉了方向。

    巨大的黑影擦着她的頭頂飛過，鋒利的風如刀刃削落了她一縷髮絲，儘管白虎的反應夠快，但那黑影還是撞落了她手中的妖刀。

    &白虎在空中掉頭，剎住車：「丫頭，你沒事吧？」

    未來低頭看了眼倒·插在地，落入骨頭群的妖刀，蹙了下眉頭：「沒事。」

    對面只剩骨架，依稀看出原形是某種巨大鳥類的怪物見一擊不成，又衝着他們俯衝下來。

    &穩了。」

    &未來沒有多言，雙手抓住了白虎頸部的毛。

    聽到回答，白虎眯了眯，四爪發力，迎着那白骨鳥衝上。

    就在兩者就要相撞的時候，白虎雙翼一展，錯開了角度，整個落在了鳥背上，身軀微動，白虎低吼一聲。

    驚雷炸響，數道亮藍的閃電砸在鳥身上，『滋啦——』白骨上冒出電花和白煙，然後那巨大的骨架便失去了行動力直直地摔落在地，白骨頓時四分五裂，最後慢慢地消散得一乾二淨。

    &虎，快帶我下去拿刀……」

    話還沒說完，未來就覺得身子一軟，一下子趴在了白虎身上，這種感覺就像全身力氣被抽完了一樣。

    &未來，你怎麼了？！」

    未來白着臉支起身子，漂亮的黑眸中驚疑不定，然後她聽見了底下突然出現的男聲。

    &獄之手。」

    巨大猩紅的鬼爪從地底冒出無情地一抓，庭院裏無論有沒有被凍住的枯骨都化為灰燼。

    原來是你啊……茨木童子。

    咬牙用沒什麼力道的手拍了拍白虎：「下去。」

    待白虎落地，未來晃晃悠悠地他背上下來，吃力地拔出身側的妖刀，面色複雜地看着對面勾着唇似笑非笑的銀髮大妖怪。

    &怎麼來了？」

    茨木童子走近，斂眸端量着面色難看的小姑娘，然後簡單地吐出兩個字：「 契約。」

    未來瞬間就懂了：用藍符召喚出茨木童子的那瞬間，他們之間就存在了聯繫，只要她這邊有異動，他那邊就會察覺。

    &誤會，你的生死跟我無關，倒不如說你在這裏死了，對莫名其妙跟你簽訂契約的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

    緩過來的未來沒好氣地說：「那你幹嘛來這裏？」

    &是覺得有趣。」鎏金色的眼眸掃了眼狼藉的庭院，茨木童子不屑地嗤笑：「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鬼，連這麼脆弱的骨頭都收拾不了，真是沒用。」

    &未來猛吸了一口氣，振袖下的手緊了又緊，心裏再三告知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但是只要瞧見面前妖怪輕蔑的眼神，理智什麼的都丟在了腦後。

    不要生氣個鬼哦！

    &以為我變成這樣是誰的錯啊！」未來咬牙睜大眼睛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你以為是靠誰的靈力讓你瞬間來到這裏的？」

    &和你簽訂的是單向的不完全契約，你擅自用這種契約關係轉移到我這兒要耗費我正常十倍多的靈力，你知不知道你剛剛一下子把我靈力榨乾了，我才會這麼狼狽！」

    茨木童子面無表情地盯着怒氣騰騰的小姑娘看了一會兒，然後微抬下顎：「說完了？」

    「……」吼完一時爽的未來看着面前情緒不定的大妖怪莫名地心虛，於是她別開視線故作淡定地點了點頭：「說…說完了。」

    &鬼。」

    尖銳的鬼爪掐住她的下巴，調轉了她的視線。

    &知道以前那些跟我這麼說話的人類和妖怪最後怎麼樣了嗎？」

    &尖銳的爪子刺疼了她的肌膚，未來倒吸了口涼氣後抿嘴注視着那眼底暗涌翻騰在黑色眼白的襯托下閃爍着蝕人心魄光芒的金瞳，全身寒毛一下子都豎了起來，握着妖刀的手不由自主地發顫，那是自於靈魂的恐懼。

    全身的細胞都拉響警報叫囂着眼前這傢伙很危險。

    &來！」

    眸光一閃，白虎的聲音讓未來猛地回過神，然後下意識地催動靈力：「不許動。」

    那句話一出，茨木童子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僵住了，四散的妖力凝滯在周身，被他鬼爪捏住下巴的小姑娘驚慌地掰開他的鬼爪，後退一步就轉身。

    該死的，是陰陽師的靈言。

    前所未有的羞惱涌了上來，茨木童子咬牙想要抓住那個膽肥的到敢控制他的人類，然後他發現自己能動了。

    於是他便抬腳大手一伸就抓住了那丫頭的後領，將她提了起來。

    雙腳離地的未來一驚，然後咬唇懊惱起來：要不是被那傢伙消耗了太多的靈力，她的靈言時間才不會這麼短！

    &放開我，茨木童子！」

    被抓住的衣領突然鬆開，未來因為慣性朝前一撲，踉蹌了幾步。

    訕訕地穩住身子後轉身，眼見着那紅色的爪子又朝她伸來，未來一驚下意識地叫道：「茨木童子，你給我站住不許動！」

    比之前更強的靈言控制住的大妖怪面色難看地盯着未來，咬牙切齒道：「臭丫頭，你再命令老子試試？！」

    帶上名字的靈言要強上好幾倍，體內的靈力也慢慢地恢復起來，未來頓時來了底氣：「就你能單方面用契約來到我這兒，我就不能單方面用契約控制你啊！」

    &是意外呢，沒想到陰陽師竟然跟自己的式神內訌了。」妖冶甜軟的聲音響起，尾調輕揚微妙地勾人。

    &你什麼事？！」

    &子才不是這小鬼的式神！」

    正氣頭上的兩人，頭也不回地異口同聲說道。

    原本安靜的庭院那骨頭間摩擦發出的乾澀難聽的『咯咯咯』又響了起來，未來一驚，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被層層白骨包圍了。

    正對着別墅大門方向的枯骨突然讓出了一條路，一個身着紫苑單衣的年輕女子從中漫步而來。

    柳眉，杏眸，瓊鼻，櫻唇，若不是她身上散發着隱隱腐朽詭異的氣息和過於慘白的膚色，倒也不失為一個姿容眀妍的佳人。

    &陽師小姑娘，你很厲害。」

    叮——

    發現待收服的sr式神——骨女，請宿主再接再厲。

    未來偏了偏頭，雙唇微動：「骨女？」

    &身名叫紫苑，只想與夫君再續前緣，不願與大人為敵，能否請大人就此離去？」紫苑悠悠地俯身，半是強硬半是請求的話從她的口中吐出。

    沒等未來回答，被她靈言控制地無法動彈的茨木童子意義不明地嗤笑一聲。

    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見他回看過來，未來條件反射地收回了視線，快速地端正了表情，眉眼冷淡地注視着骨女：「那你可知你的再續前緣要害死多少人？」

    眼睫輕顫，既有怨恨又包含悲涼的眼眸悠悠地盯着未來：「大人這是不願收手嗎？」

    &又肯收手嗎？」未來反問。

    紫苑一愣而後悽苦地勾唇笑笑：「妾身知道了。」

    &人好自為之。」

    未來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

    &怕我，所以才來找我談判不是嗎？」

    紫苑沒有說話，只是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看到那白金漢宮一樣的別墅時，未來眼瞳猛得一縮，她是從別墅里出來的！

    &一下！跡部景吾和那些人類呢？！」還有她的式神……

    紫苑沒有回話，隨後那些枯骨也慢慢地向他們靠近。

    不，冷靜一點，式神都和她有契約，若是出事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頭，這地方有些不對勁。」

    &麼？」未來詫異地看向身邊的白虎：「哪裏不對勁？」

    &味。」

    &

    &郁的腐爛枯朽的氣息，這地方從你出門後就不對了。」白虎話音剛落，她面前漂亮奢華的別墅扭曲了一下而後整個消失了，被摧殘得一塌糊塗的庭院也跟着消散，慢慢地露出了這地方原本的模樣。

    看着附近高高低低的墓碑，未來腦袋裏『轟』得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等一下，這應該不是一開始我待的地方吧？」

    &小鬼快把我身上的靈言解開！」茨木童子看着越來越接近枯骨皺起了眉頭，語氣不耐地說。

    未來猶豫地瞧着他，緊了緊手中的妖刀：「那先約法三章。」

    &不動我，我就解開。」

    茨木童子的臉色陰沉下來。

    &然的話，你就這樣站着，那些白骨交給我和白虎還有雪女就行。」

    銀髮大妖怪咬牙：「廢話少說，解開。」

    &聽懂了他話中變扭默認的意思，未來聽話地點了點頭解開靈言：「你可以動了。」

    而然下一秒，她的胳膊一緊，眼瞳中映出茨木童子獰笑着的臉，未來嚇得大叫：

    &你說好的不動我的！」

    帶着花香的風拂過，將枝頭的花瓣卷落，如霏雪般，婉轉而下，化為櫻花雨，偶爾幾片黛粉飄落在金黃色的髮絲間，粉金交映意外的好看。

    本來是安靜而美好能夠安撫人心的景色，但黃瀨不這麼覺得。

    這未免也安靜過了頭了吧！

    撫落頭頂的櫻花瓣，蜂蜜色的眼眸微眯，黃瀨獨自站在兩旁櫻花盛開的小道上開始思考人生。

    近日學校放了短假，又逢櫻花祭，他用短訊電話轟炸了一番好容易才說服了奇蹟時代的幾人來一次「祗園夜櫻一日游」。

    因為正處櫻花祭的假日，來賞櫻的人會很多，為了要找一個好位置，他們早早地來到了圓山公園。

    朝陽初升，輕霧未散，本來好好的七人前前後後地走在一塊，可誰想到上一秒還跟他並肩嫌他囉嗦的小綠間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不僅如此，無論走在前面的小赤司和小紫原還是在他後面的小桃子和小青峰以及因為存在感太低沒有留意是在前還是在後的小黑子都不見了。

    &黑子也就算了……」反正他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

    黃瀨瞬間垮了張俊臉：嚶嚶嚶嚶……怎麼大家都突然消失了？

    不要丟下他一個人啊！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四周的白霧愈發濃重，原來還能看清五六米外的景物，現在卻只能瞧見一米左右的東西。

    啊，對了！

    黃瀨眼睛一亮，立即展顏掏出兜里的手機，只是一眼，他又頹然了。

    沒·有·信>

    竟然沒有信號！

    他舉起手機，不死心地抬高放下，三百六十度轉了個身。

    &好倒霉，早知道就問小綠間要個今天雙子座的幸運物好了。」金黃色頭髮的少年拉聳着腦袋嘟囔。

    &

    &

    &

    &

    清脆又間隔規律的聲響由遠及近。

    黃瀨豎起耳朵，抬眸看向前方。

    朦朦朧朧的白霧中一高一低的身影慢慢清晰起來。

    雖然矮的身影怎麼看都奇怪，但那個高的身姿曼妙毫無疑問是女孩子的沒錯！？

    是小桃子吧？

    應該是小桃子吧！

    這必須是小桃子啊！

    黃瀨毫不顧忌形象，俊美的臉立即變成表情包，衝着前方飛奔過去：「嚶嚶嚶，小桃子！」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叫喊，兩道身影停下了動作，那交錯得悅耳的聲音也消失了。

    等到了女孩的一步開外，黃瀨及時地剎住了車：噫！竟然不是小桃子。

    面前的女孩身着白色外衣緋色裙垮巫女服，外衣印繪着鶴松文，紅色的流蘇垂落胸前，鴉羽似的髮絲並非像普通巫女般用白色的檀紙豎起，只是任由它散落在肩背身前。

    質地清透的眼眸映出了他的身影，形態好看的柳眉輕蹙，少女比櫻花嬌嫩的唇瓣微微張啟：「人類？」

    &咦咦？」

    人類是什麼意思！？

    黃瀨從女孩宣畫似的面容中回神，注意力被分散，眼眸動了動，等他看清那個跟在女孩身邊低矮的身影是什麼時，他面露驚色，嚇得後退幾步猛然叫喊出聲：

    &啊啊啊！」

    &老老……老虎？！」

    圓山公園怎麼會出現老虎？！這裏附近也沒動物園啊！

    金色的獸瞳一眯，白虎不耐：「閉嘴，人類，吵死了！」

    &啊啊啊！」黃瀨更驚恐了：「老老老……老虎它……」

    &說話了？！」

    &不不……」黃瀨呆滯了幾秒，然後背對着一人一虎轉身慢慢地蹲下身子抱住了腦袋小聲不停地自言自語：「我一定是在做夢是在做夢在做夢做夢對就是做夢……」

    被少年的一系列行為勾起了興致，黑眸中亮光閃閃，未來彎了彎唇角，腳步間帶了蹦跳，她伸手拍了拍黃瀨的肩膀。

    一下兩下三下。

    只是完全沉靜於自己世界少年沒有理會。

    眉梢微抬，未來直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瞅了瞅把自己縮成一團的高大的男孩，驀然嘴角的笑意加深。

    不理我是吧？

    將手伸到金髮少年暴露在外的後脖子，未來面帶微笑，然後毫不留情地捏住了他的後頸肉。

    &黃瀨哀嚎出聲，即刻抬頭，黃褐色的瞳眸中帶着閃閃淚光，可憐巴巴地望着罪魁禍首，活像一隻受委屈的大金毛犬。

    忍住想摸頭的衝動，未來將手背在身後，無辜地眨了眨眼然後挑唇輕笑：「疼嗎？」

    黃瀨仰頭看着神色狡黠的少女，下意識地又有些呆滯地點了點頭。

    &就不是做夢了。」

    話音剛落，容貌俊美的少年就嚇得煞白了臉。

    唉——

    未來有些不忍心地移開視線，她最見不得貌美如花的帥哥露出這副表情了。

    算了，看在你顏值的份上就不捉弄你了。

    &年不用怕，我是一位陰陽師，不是什麼妖怪哦。」說着，未來伸出手指着一旁的白虎繼續：「剛剛叫你閉嘴的老虎呢，叫白虎，是我的通靈獸。」

    &他最愛吃的是章魚小丸子，不愛吃你這樣細皮嫩肉的美少年。」

    目瞪口呆的黃瀨張了張嘴，最終沒吐一個次：「……」

    &

    清脆的聲音又響起，黃瀨終於知道這聲源是自稱是陰陽師的女孩手中捏着的花紋複雜的銀鈴。

    未來側着身子朝前看了一下，僅一眼便收回視線：「不知名的少年，做個選擇吧。」

    &是跟我走呢還是留在兒繼續催眠呢？」

    黃瀨保持着原姿勢不動，眼神狐疑地落在黑髮少女身上遲疑地問：「如果我選擇跟着你走會怎麼樣？」

    &未來抿嘴認真的思考起來，半晌她蹙了一下眉頭：「如果跟着我走，我還得把你送出去後再回來……」

    說着，她面色冷淡地轉身：「算了，怪麻煩的，你就留在這吧。」

    那妖怪知道自己在找它，應該不會這麼傻地冒出來害人。

    不過——

    腳步一頓，未來從袖子捏出一張咒符，才轉身，卻發現那少年已經起身趕到了她跟前：「不不不，請務必帶我出去>

    「……」未來看着裝可憐的少年撅了下嘴，眉宇間滿是不情願：她可以拒絕嗎？

    &陽師小姐，我和我朋友走散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們？」俊美的少年雙手合十，一臉真誠，漂亮的眼眸流光溢彩，背景是如雪的櫻花，這本該是美好的畫面。

    而然未來聽見他的話眼皮一跳，強忍住一巴掌拍上他的臉的衝動，沒好氣地吐出四個字：「你不早說！」

    &誒誒！？」女孩出乎意料的反應打得黃瀨措手不及，一般的女生以前都不是這個反應啊？

    &痴嗎>

    膝蓋一疼的黃瀨睜大了眼，他感覺面前的女孩開口後，原本在他想像中原本是該清冷高貴又心底善良的巫女的畫風突兀地一變再變。

    她一點兒都不善良，剛剛想丟下他一個人走，而且她還嫌棄他說他是白痴。

    &個人？」

    &

    &個鬼哦！問你話呢。」未來抬眸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跟你來的朋友一共有幾個？」

    又被女生嫌棄的黃瀨沮喪着臉：「六個。」

    &個……」未來蹙了下眉頭，這麼多？

    這可不太好辦？

    六個人肯定被分散了，看來這不是無意中被牽扯進來的，而是那妖怪刻意為之的，讓她在迷霧中故意遇到這個少年，從他口中得知迷失在霧中還有六人。

    不立即找到他們，那六人就會成為這櫻花林中各路精怪的口糧，但全部找起他們，她要浪費了不少時間，而這段時間足夠給那罪魁禍首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