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是把你往火坑裏推,也是把你們薛家往火坑裏推啊。」葉皓軒說。
「所以你得幫我。」薛鴻雲苦笑道。
「怎麼幫你」葉皓軒問。
「只需要她向你出招時,你不要跟她客氣就行了。」薛鴻雲說。
「這個是自然,我不會憐香惜玉的。」葉皓軒微微一笑道:「可是萬一以後她真的成為你的老婆呢」
「絕對不可能。」薛鴻雲斬釘截鐵的說:「我要的是一個心思單純如紙的女人,不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
「明白了,放心吧。這一次我幫你。」葉皓軒微微一笑道。
「那好,大恩不言謝。」薛鴻雲說完掛斷了電話。
收起了手機,葉皓軒的神色有些凝重,他隱約的感覺到哪個地方有些不對,但到底是哪裏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不過今天見蘇冰雲這一面,葉皓軒已經大致的了解了她的為人,這是一個有野心,做事不擇手段的女人,現在既然雙方對上了,那她就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把葉皓軒的皮給撕下一層來。
不管蘇家與葉家的差別有多遠,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裏是江浙,不是京城,強龍不壓地頭蛇,葉皓軒是過江猛龍,那麼蘇家就是地頭蛇,葉皓軒不能輕視自己任何一個對手。
「回來了」
蕭海媚依然沒有休息,她正在處理着一些文件,北辰分部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她把酒店當成辦公室了,現在套間的書桌上擺了一堆的文件。
「你來這裏,也沒有帶個助手來」葉皓軒問。
「帶了,不過近幾天要和北辰的那些傢伙們算算總賬,她們都被派出去了,所以這些事情,只能我自己處理了。」蕭海媚頭也不抬的說。
「明天找個住的地方吧,看來我們這一次在江浙要呆上一段時間。」葉皓軒說。
「談崩了」蕭海媚抬起頭問。
「不是談崩了。」葉皓軒淡淡的說:「而是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打算談,她提出的幾個條件,幾乎就是直接向我宣戰的。」
「看來是個麻煩事。」蕭海媚皺了皺眉頭道:「你打算怎麼辦」
「揍她。」葉皓軒的回答只有這兩個字,他想了想又道:「如果打痛了她之後,她還是不知悔改,那隻好委屈蘇家了。」
「你想板倒蘇家」蕭海媚詫異的說:「恐怕有些不容易吧,蘇家可不是一般的世家,江南域的產業,有一大批都是他們蘇家的,如果真的想板倒的話,恐怕上頭有些不大樂意。」
「那要看蘇冰雲懂不懂得進退了。」葉皓軒微微一笑道。
「懂進退,打她一次,她疼了,就會放棄她的野心。不懂進退的話,她會一個勁的與你做對,和你不死不休。」蕭海媚微微一笑道:「我覺得,她屬於後者。」
「我也覺得她屬於後者。」葉皓軒若有所思的說。
「不過這些無所謂,葉連成當初佈下的必殺局,比江浙這邊複雜多了。對你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蕭海媚甜甜的一笑。
「有些時候,女人可是最纏人的。」葉皓軒苦笑了一聲。
江浙大學,某女生宿舍中。
余茵怔怔的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她的雙眼顯得有些空洞。
一連數天,她都這樣坐着,一言不發,課也沒去上,甚至東西都很少吃。
舍友們都知道她的情況,對於余茵的遭遇也很同情。
如果說哪些友誼比較純真,那當然大學的舍友們,那些朝夕相處的同學,是兄弟,是姐妹。
「茵茵,禮拜天,出去走走吧。」一個女孩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這樣了,走過來小聲勸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讓它過去吧,你要振作起來。」
「謝謝,我知道」余茵勉強笑了笑,但她還是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既然知道,那就出來跟我一起去走走。」女孩說。
「你不是約了男友嗎我不去打擾你們了。」余茵搖搖頭。
「今天不理他了,我就陪着你。」女孩說。
「真的謝謝你,但我真的沒事。有些事情我還沒有想清楚,等我想清楚了就好了。」余茵說。
「茵茵,有人找你。」有個女孩從門口風風火火的跑上來,她興奮的說:「帥哥,大帥哥啊,真的,就在樓下呢。」
「別哄我了。」余茵笑了笑,她以為舍友在安慰她,因為在這所學校里,平時除了哥哥來看她之外,是不會有其他的男人關注她的。
「我說真的,他說是你哥。話說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帥的哥了給我介紹介紹吧」跑上來的女孩一幅花痴的樣子。
「我哥」余茵愣了愣,她這才站起來,走到了窗口,她的宿舍在三樓,從三樓向下看,只見葉皓軒站在女生宿舍的前面,向他微笑着招招手。
「是他」余茵的神色有些複雜。
「你來幹什麼」
五分鐘以後,余茵出現在葉皓軒的眼前。
「沒事,我只是來看看你。」葉皓軒看着依然穿了一身睡衣的余茵,皺了皺眉頭道:「穿件厚點的衣服吧,天氣冷。」
「我想靜靜。」余茵說。
「我知道你想靜靜,但是一味的這樣,非但不會讓你靜下來,反而會適得其反,如果你選擇散散心,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葉皓軒說。
余茵猶豫了一點,她點點頭道:「好,我去換件衣服。」
女人說換衣服的時候總是說一會兒就好,但這句話你千萬不相信,因為她們的一會兒,極有可能是十幾分鐘甚至是幾十分鐘。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等半個小時,余茵出來以後,葉皓軒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沒有真正長的丑的女人,只有不會打扮的女人,這句話誠不欺人,當余茵穿着一件粉色大衣走出來時,那種形像讓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她神色中的一絲憂鬱,更是讓人感覺一絲深沉美。
「真漂亮。」葉皓軒道。
「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任何誇讚。」余茵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
「我不是刻意的去讚美你,而是你真的很漂亮。」葉皓軒說。
「謝謝,我哥也經常對我說這句話。」余茵說:「去哪裏」
「隨便走走吧,如果你心中有結,就算是走到天堂也不會開心,如果你心中無解,哪怕眼前是光禿禿的荒山,你也會覺得這裏的景色很美。」葉皓軒說。
「你說的話很有哲理。」余茵點點頭,和葉皓軒一起向前信步走去。
「這就是你們的學校」葉皓軒向四處看了看,因為是星期天,有些在外徹夜未歸的學生們還回來,那些有男女情人的則是一大早就和自己的小相好出去鬼混了。
所以偌大的校園裏顯得空蕩蕩的。
「是。」余茵的回答很簡潔。
「環境不錯。」
「如果你實在跟我沒話說,現在就可以離開。」余茵覺得葉皓軒是在講廢話,她現在沒有心情聽廢話。
「那你覺得,什麼話才是你想聽的話」葉皓軒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其實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講的話是廢話。
「我想知道我哥哥的事情。」余茵說。
「我說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已經上升到國土安全的層面上。」葉皓軒嘆了一口氣道:「不過你執意要聽的話,我也不妨把事情告訴你。」
「我要聽。」余茵站住腳,她直視着葉皓軒說:「因為他是我哥哥,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哪怕是他現在已經不在了,但我要知道關於他的一切事情。」
「說來話長。」葉皓軒指了指一個人工湖正中心的那個亭子道:「我們去那裏談談吧。」
余茵默默不語,她跟着葉皓軒,從人工湖上方的走廊走到了湖心的亭子裏,她坐在葉皓軒的對面道:「可以說了。」
「你說吧,你想知道什麼。」葉皓軒說。
「楊立成,到底把我哥賣到了什麼地方」余茵問。
「倭國。」葉皓軒答道。
「真的是去做普通的漁民嗎」余茵又問。
「你覺得是嗎」葉皓軒反問。
「不是,如果真是那樣,我哥不會就這樣去了。」余茵搖搖頭。
「準確說,是倭國的一個藥企因為。」葉皓軒猶豫了一聲道:「因為他們在進行某些實驗,需要一些體質特殊的人配合他們的實驗,你哥的體質與血型,很符合他們的要求。所以」
「所以,我哥就被抓去當實驗品了」余茵的手微微的有些發抖,她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可以這樣說。」葉皓軒嘆了一口氣道:「那是一個特殊的組織,不僅是你哥,全世界各地,大部分國家的人都被他們抓過去。你哥只是其中一個,而我也只是意外落入個組織的手裏,在一個實驗集中營里,和你哥認識的。」
「我哥被抓去做什麼實驗了」余茵雙眼有些濕潤,她強忍着心中的悲傷,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具體不清楚,他在被抓走之後,我在也沒有見過他。」葉皓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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