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雲關,洪武皇朝與入侵魔軍對抗三大防線之一,更是三大防線當中最重要的一線。
有人說過,若幽雲關失守,所有防線將會崩潰,天下將生靈塗碳,這個世界將會徹底變成魔域。
此話也許會有誇大之嫌,畢竟三大防線缺一不可。
但由此也可見幽雲關在對抗入侵魔軍中的重要地位。
方昊天三人一路深處中,方昊天感應力不斷細心「查看」環境。
幽雲關,長年歲月的苦心經營,已經呈現恢弘氣象,整條防線皆依山脈各大主峰而建,暗含玄妙無比的行軍戰陣,攻守皆備。
其實幽雲關的氣勢,人在其中還不覺得怎麼。若是在高空俯視而下才是真正的震憾,整個幽雲關實則像是一條沉睡的巨龍,散發巍峨磅礴的氣勢。
平常沒事還好,若是有魔軍進攻而來,幽雲關一旦全動,定然就是睡醒的巨龍,怒撕來敵。
「巡察使,姜劍士,你們兩人初來,還需要去報道,完了後才能領取真正的幽雲關鎧甲以及軍牌。」當進入幽雲關核心重地時,韓賓對方昊天和姜遠行道,「完了後我再帶你們到巡察營。」
方昊天和姜遠行初來乍到,自是不會有異議,一切按軍營規矩行事。
韓賓先帶方昊天和姜遠行去報道,完了後帶着兩人前往軍需營。
軍需營,顧名思義,就是提供軍隊一切所需的軍營,說白了就是後勤。
走到軍需營門口時,韓賓突然傳音給方昊天和姜遠行:「軍需營的人個個都是大爺,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儘量不要惹惱他們,不然的話,想讓他們發放東西就有難度了,而且他們對我們有敵意。」
只是出乎三人意料的是,今天負責發入軍需的軍官態度不錯,方昊天和姜遠行只是亮出軍牌就沒有再多問什麼,也沒有半點為難的意思。
「你們的運氣真好。」拿到東西朝軍需營在大門口走去時,韓賓鬱悶道,「我第一天來的時候,遇到那個死胖子,媽的,想盡一切辦法刁難,我好話說盡,最後還是被扣去了一枚療傷丹,五塊靈氣石和十兩銀子。」
「哈哈,那你真夠倒霉的。」
方昊天和姜遠行為之一笑。
然而兩人的笑聲未落,門口就有一個大胖子走進來,其不友善的聲音大刺刺的響起:「姓韓的,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就沖你這一點,今天你們巡察營這兩個新人領的軍需得給老子留下一半。」
「一半?」韓賓聞言皺眉,但神色看不出有任何怒色,「一半,過了吧?」
方昊天和姜遠行沒有吭聲。
胖子的目光從兩人的身上滑過,然後再落到韓賓的臉上,道:「過?你說我壞話,我沒有將你們的軍需全部扣下算好了。少廢話,將一半東西放下,你們給我滾。」,然後再看各方昊天和姜遠行,道:「你們兩個是巡察營新來的巡察執劍士吧?呵呵,巡察執劍士,多好聽的軍職,但你們真以為可以巡察,真的可以執劍嗎?給你們一句勸告,趁你們的巡察使還沒到來之前,你們趕緊請辭巡察執劍士的軍職,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會怎麼樣?」姜遠行第一時間接話,「不然的話你會揍我們,又或是有人殺了我們?就憑你這一身肥肉,你能揍誰,你能殺誰?我倒是也勸你一句,既然知道我們是巡察營的人,就肯定知道巡察營是幹什麼,趁現在老子心情還不錯的情況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會怎麼樣?」胖子馬上學姜遠行的口氣重複姜遠行剛才的反問,只是他的語氣中,比姜無遠多了一份輕蔑,「不然的話你們揍我,或是先斬後奏……」
轟!
姜遠行突然就站到了胖子的面前,一拳打出,胖子立馬慘叫倒飛。
「先揍你,但你再敢做出剋扣軍需的事,我們就真的對你先斬後奏。」姜遠行淡然道,「一個小小的五品將軍,見到我們不但不恭敬點行軍禮居然還想着強扣我們的軍需,這麼腦殘的人,我沒有一拳打死你算是你祖上拜高香了。」
說完,跟韓賓一起舉步前行,因為在姜遠行出拳之時,方昊天就已經向門口走去了。
三人離開,軍需營還是一片寂靜。
胖子從地上爬起來,他沒有憤怒的表現,只有惡毒的眼神。
「溫將軍。」
一個軍需營軍士上前。
胖子擺了擺手,但沒有說什麼,一聲不吭的進入軍需營深入的一棟樓內。
「溫將軍。」
樓內的軍士看到胖子都很恭敬的打招呼,顯示出胖子的軍需營的軍職不算高,但地位卻是不低。
他上了二樓,然後進入一間房間。
裏面,有一名青年將軍模樣的人在裏面看着書。看到胖子進來就將書放下,道:「溫常,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打了?」
「巡察營來了兩個新蛋,我是被其中一個打了。」溫常大咧咧的在旁邊坐下,倒了杯水喝了幾口,道。
「巡察執劍士?」青年將軍眼眸深處有一抹厲芒驟閃,「他們可是四品將軍的軍職,比你高,你無端惹他們幹嘛?」
溫常道:「是韓賓帶他們來的。」
一聽到韓賓的名字,青年將軍右手猛地握拳,但很快又鬆開。
「趙千浮,你我都清楚巡察營是幹什麼的。」明明青年將軍是三品將軍,但溫常卻沒有半點上下之分,隱約中還有一點凌架於這個叫趙千浮的青年將軍之上,「而整個幽雲關,要說最多貓膩的地方自然就是我們軍需營,我們必須要在他們的巡察使來之前將他們整走,絕對不能讓那位巡察使的手底下有人可用。現在他們打了我,而你跟韓賓又有舊怨,你我聯手,如何?」
趙千浮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幾下,道:「我只對付韓賓……」
溫常突然打斷趙千浮的話,道:「是那個人的意思。」
趙千浮猛的一震,眉頭微皺道:「不就一個小小的巡察使嗎?以前上面也不是沒有派過巡察使來,但有誰來了有做為?現在這個,我們需要如臨大敵的樣子?」
「開始我也覺得大題小做。」溫常輕輕一嘆,「但他告訴我,這一次派來的巡察使是那位異姓王親自欽點。」
「什麼?」趙千浮這才是動容,「這麼說,是那位王爺要向我們下手了?」
溫常沒有出聲,算是默認。
「好,那我們聯手將韓賓和那兩個新蛋趕走。」趙千浮改變了主意應下。跟着他突然問道:「對了,派來的巡察使是誰,知道嗎?」
「名字叫方昊天。」溫常說道,「但不僅是我,就是那個人也沒有聽說軍部哪個厲害的人物叫方昊天。」「不知道才可怕。」趙千浮沉吟小會後道,「反正我們記住這一次派來的巡察使跟那位異姓王有關係我們就不能有半點大意輕敵。」
「明白。」溫常轉身,「你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我一個時辰後再來。」
趙千浮沒有出聲,他的臉上已經浮現沉思之狀:「韓賓,我們又對上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徹底證明給你看,智將,你不配!」
……
巡察營,看上去很殘舊,很寒磣。
整個營有三棟房子,除了最小的那一棟有三間房的房子還能勉強住人之外,另外兩棟的屋頂都已經破爛不堪,不能遮日也不能遮雨。
幸好現在巡察營才三個人,那一棟房子剛好三間房,所以方昊天三人總算有屋可住。
方昊天身為巡察使,住的房間自然就住在了中間那間房,他的右側房間是姜遠行住,因為韓賓先到,他已經選擇住進左側那間房。
三人進入中間那間房。
從現在開始,這間房既是方昊天的住處,同時也是巡察使辦公之地。
「我們三個人,正好三間房,軍部對巡察營的情況很清楚。」一入門,韓賓便說道,「但整個幽雲關似乎對我們都不怎麼歡迎,特別是軍需營那幫蛀蟲,很明顯已經開始行動了。」
方昊天和姜遠行深以為然。
從韓賓第一天到來就被剋扣了軍需,今天發生的事表面上看上去是因為韓賓說的那句話。
但方昊天三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看出溫常不可能是剛好路過,也並不是真的因為韓賓的那一句話,一切都只不過是借題發揮,有意而為。
姜遠行問道:「那胖子什麼背景?」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努力查中。」韓賓搖頭,「但我的一些舊識都勸我不要將胖子剋扣我軍需的事放在心裏,而且都勸我想辦法請辭別,叫我趕緊離開巡察營。」
方昊天突然問道:「上一任巡察使是什麼時候派來的?」
「十八年前。」韓賓道,「這個都不用我查,我的那些舊識就跟我說了。當年那個巡察使只來了三天就被調走,說是他來了後不但沒有盡巡察職責,反而利用巡察職權向一些人索要好處,結果被人告發,三天就卷被子走人了。」
方昊天和姜遠行對視了一眼,臉色凝重,但也若有所思。
韓賓身為智將,想到的自是不會比方昊天和姜遠行少,接着說道:「能被派來當巡察使的人,自然是軍部認為品質清廉之人。就算有了權力會變,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變。他三天之所以走,是因為有人逼他走,他不得不走。」
說到這裏,韓賓停下來,看向方昊天,欲言又止的樣子。
方昊天道:「我們之間,不需遮遮掩掩,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有個建議。」韓賓道,「今天溫常認為你也是巡察執劍士,那從現在開始,很長一段時間內你就是巡察執劍士而不是巡察使。」
姜遠行眼眉微挑了挑:「從現在開始我才是巡察使,我才是方昊天,對嗎?你擔心有人敢暗中下手刺殺?」
「想逼走一個人,還有什麼比暗中用武力逼迫的辦法更好?你的實力高,對方用武力的話會更容易應付一點。」
韓賓輕輕一嘆,道:「上一任巡察使臨走時只說了一句話。他不走,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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