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與天界相安無事的魔界,這才會一舉進犯天界?並最終兩敗俱傷?」練無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萬年前的那場驚天之戰,那場血流成河的神魔之戰,竟然有着這樣的隱情,而整個悲劇的背後,竟然有人故意挑起這場戰爭,令那神魔之血,染透天際。
洛神醫凝眉不語,顯然也在思考練無心所言,他的先祖也一直懷疑,當年的那場戰爭,是那遊方仙士故意挑起,只是事後再如何也找不到那遊方仙士,那人仿佛就此便從人間蒸發。
痞鳥在大戰之前便涅槃於崑崙山脈,自然不知這場驚天的大戰,此時聽來,亦覺氣憤非常:「顯然是這遊方鬼仙士騙了你們魔君,魔君愛妻心切,自然是有一線希望便要去為她爭取,這便正中那鬼仙士的下懷了,所以,你這月欏之心,便是七星宮奪來的?」
洛神醫點頭,道:「不錯,這顆月欏之心正是七星宮所得,那時魔君初得手,卻被聞迅趕來的聞人天帝纏住,他自知不得善了,便將這月欏之心交給我的先祖,命他帶着月欏之心先回魔界,我那先祖這才逃過一劫,那一戰之慘烈,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也不為過,魔界派往天界的魔將幾乎全軍覆沒,而天界也因此戰元氣大傷,高等階神魔死傷無數。」
「既然這顆月欏之心乃是魔君為了魔後所奪來的治病寶貝,卻為何如今還在你的手裏?」練無心問道。
洛神醫嘆道:「魔君對魔後一片真情,魔後又何嘗不是,魔君以性命換來的月欏之心,魔後寧死也不肯受用,奇怪的是,自魔君逝後,魔後的怪病便一次也沒有發作過,這月欏之心便一直留存在我先祖手中,代代相傳至今。」
痞鳥聽得入神,突然又插話道:「魔後既然對魔君如此用情至深,為何不隨他去了,還要活在這世上獨自傷心?」
縱洛神醫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白了痞鳥一眼,不悅道:「你倒是痴情鳥,怎麼就沒遇到願意為對方而死的母雀兒?」
練無心見氣氛不對,立時哈哈乾笑道:「神醫別動怒,它不過一雀兒,胡言而已。」
痞鳥還要再辨,卻見練無心拿眼瞪它,便只能禁聲不語。
洛神醫見痞鳥不再放闕詞,這才又道:「魔後當初確實不想再活下去,可她突然發現,她懷了魔君的孩子,這是魔君留在世上唯一的子嗣,從此她便拋開了尋死的念頭,一心等着孩子出世。」
洛神醫說着,又看了眼花染塵,眼中有着心疼之色,魔後愛夫心切,卻將喪夫之怨,盡數化成對天界的仇恨,又將這仇恨重擔,強壓在了少主的肩上,甚至不惜離開年幼的少主,逼迫他成材,逼迫他早日攻入天界,將天界夷為平地,為魔君報仇。
練無心亦想到當初在崑崙山脈的洞府之中,花染塵那一臉痛苦之色,那般無奈的講述着她的母親,原來,他背負的,竟然是這般荒唐又血腥的重擔,難怪他會那般的痛苦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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