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少主平日雖看似倜儻風流,可他分明不曾讓女人近過他的身啊,連身邊服侍的人都只有男子,更是明令不准有女人出現在他的寢殿,咱們這般做,豈不是自找沒趣?說不定還要受重罰,不若先將她帶走,等先試探過少主的意思,再送來也不遲啊!」胖子一臉憂心忡忡,他沒想到瘦高個竟然如此大膽,連問都沒問少主一聲,便將這美女讓人梳洗了一翻直接弄到少主的寢殿。
瘦高個聽了矮胖子此言,感覺有幾分道理,少主平日表面看似平和隨意,可一旦動起怒來,那可是非常駭人的。
「就依你說的辦,我們現在就先帶她走,免得一會少主來撞見。」瘦高個想到少主發怒時的模樣,不由後怕,立時便同意了矮胖子的提議。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正當二人準備將昏迷不醒的美人自少主榻上抱走時,突聞一陣腳步聲傳來,步伐沉穩,步調悠閒,速度卻是不慢。
二人相視一眼,紛紛一臉驚駭,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只愣愣的杵在原地。
眨眼間,那邁着沉穩步子的男子便出現在寢殿之內,男子立於寢殿入口處,一眼便瞧見那一重又一重厚厚的帷幕盡頭,有着兩道虛實不清的身影,不由沉聲喝道:「誰在裏面?」
瘦高個和矮胖子一聽,立時便一個哆嗦跪倒在地,趕忙伏首高聲齊道:「是小的。」
男子着一襲煙紫暗紋繡金竹窄腰長袍,腰間束着八寶錦帶,頭戴紫金冠,腳蹬流雲鑲寶靴,端得是貴氣逼人,偏那五官又絕秀清俊,一雙俊眸清明透澈,雖一身酒氣,卻絲毫未染上眉眼眸間。
赫然正是那與練無心別於崑崙的花染塵。
「是你們,偷偷摸摸在此作甚?」花染塵臉上厲色絲毫不減,朝着寢殿內室走去,兩位侍從趕忙先行一步,為他將重重帷幕挑開。
直到行至跪地不起的二人身前方才站定,見二人神色慌張,似有不告之秘,臉色越發陰沉,正欲再問,卻聞及此室內尚有另一人的呼吸之聲,一呼一吸間清淺幽綿,似有極虛弱之感,抬眸間,卻見他的榻上,竟然躺了一個人,雖榻外攏着紗帳,可那人身體曲線纖柔起伏,分明是個女子,不由怒從心起,沉聲吼道:「誰給你們這般大的膽子,竟敢往本君的房裏塞人?」
瘦高個聞言更是嚇得雙腿急顫,後悔沒能早些聽從矮胖子的勸阻,惹來這滔天大禍,連忙辨道:「回,回稟少主,這,這女子乃是小人兄弟二人在碧霞山腳發現的,見其美貌非常,而少主身邊又沒有一個女人侍候,便——」
「住嘴,本君說過的話,你們都當成耳邊風了嗎?還不快滾?」他確實怒了,但礙於今日乃他的生辰壽宴,不宜見血腥,只好暫時饒過他們。
見少主發話放他們離開,二人慌忙千恩萬謝的爬起身,正準備退出寢殿,卻聽少主又是沉聲一喝:「慢着。」
二人雙腿又是一軟,莫非少主在這頃刻之間又改變了主意?非要殺了他們?
「將這女人帶走。」他眼神陰沉,暗透着凶光,顯然這二人觸及了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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