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時間緊,任務重,這次帶了兩個連的人出來做檢查,不然他覺得可以和這位新妹妹好好了解一下彼此。
明暮雪見對方沒有說話,大步的轉身走了,到也不以為意,聳了聳肩,好不容易來了三個人,現在怕另兩個好的也是有去無回,只能又無趣的坐回到椅子。
這些日子她私下裏一直忙着百~萬\小!說,外面的走廊里吵吵鬧鬧的,她就這麼微閉着眼睛靠着椅子打起了瞌睡。
到肩的烏黑頭髮披散着,渾身透着慵懶勁,白衣大褂下面隱着淺綠色的軍人短袖上衣,下身是件半身黑裙。
女軍人這樣的裝扮,李勛看過的不少,可是這樣透着抹柔美的卻沒有。
原本是想問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回家吃飯,畢竟父親那邊可是和他打過幾次的電話,讓他要和多參家庭參餐。
想着這位一定也沒有回去過,正好也認識一下。
但是當折回來看到這份柔美又隱着點的嫵媚之後,李勛突然必變了主意。
至於為什麼,他自己此時心裏也不清楚。
軍人本能的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是最正確的。
明暮雪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猛的睜開眼睛,見科室里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呼出口氣來,換了個身子打算繼續迷糊,就被身邊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電話接起,明暮雪的臉也陰了下來。
霓虹燈下,m市墮落又糜爛的一面暴露在縱人面前,骨頭裏的血液也為之瘋狂。
明暮雪手指不耐煩的在方向盤上敲着,三分鐘的紅燈,已經快將她的耐性磨光了。
身邊的手機不停的響着,她卻沒有要接的意思,寂靜的車廂加上小蘋果的手機鈴聲,不停的在車廂里迴蕩。
一遍又一遍,在等第二個紅燈的時候,她不耐煩了把電話接了起來。
明明臉上帶着不耐,可聲音聽上去卻很是乖巧,「小弟…」
她剛開了口,電話那邊高陽就已經不耐煩的吼了起來,「明暮雪你是怎麼回事兒?耳朵聾了嗎?用不用我先帶你看看醫生?你丫的也別跟我在這裏說你沒有聽到。」
明暮雪的臉擰成了一團,眼裏的不耐之色已經不言於表,她緊握着電話,卻沒有反駁。
電話那頭,高陽可不管那些聲音就是好的,「我們在沙沙酒吧,你馬上過來。」
也不管明暮雪應不應下,那邊就直接掛了電話。
高陽該叫明暮雪一聲姐姐,可是明暮雪從來沒有聽過高陽叫她姐姐。
明暮雪是個溫柔又不善言語的乖孩子。
高陽是一個正八經的富二代。
就是明暮雪現在開的這輛奔馳g55,還是高陽這個富二代開了幾天覺得不好,丟給明暮雪的。
明暮雪一向活的低調,就是死黨也不知道明暮雪真實的身份。
今天她會把這輛車開出來,那也是被死黨的一個電話給刺激到了。
剛掛掉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明暮雪用眼角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後,立馬就接了起來。
「到了沒有?你再晚到幾分鐘,我告訴你這事兒都辦玩了,再想抓到可沒那麼容易了!」關心在電話里瘋狂叫囂。
明暮雪的聲音平靜,透着一抹說不出來的溫柔,「關心,我這是去抓姦,我看你這激動的勁,怎麼像在等着看大片兒?」
說出的話明明是帶着火氣的,可聽起來卻是說不出來的溫柔。
跟他談了七年戀愛的男朋友,這幾天明明和她說跟着導師在外出差,如今卻被關心撞見在賓館裏。
這代表着什麼?不言而喻。
電話那頭關心卻齜牙咧嘴的,「鄭文軍那孫子點頭哈腰的,我在遠處看着都恨不得一個大巴掌甩過去,也太丟男人的臉了,那小娘們不就是開個寶馬嗎?咱們雖然沒有寶馬也沒有車,可咱有一顆純淨的心靈和身體,這年頭這兩樣東西是花錢也買不到的。」
電話在那頭關心怕明暮雪傷心,誇誇其談的胡侃着。
明暮雪心不在焉的聽着,她車開的慢,被後面的車催促地按喇叭催促着。
「快點,快點,讓許文軍那孫子知道咱也不是離不開他,咱更不是傻子!」電話那頭關心則繼續催着。
明暮雪煩燥的放下電話,很不爽的通過後視鏡往看了一眼,隨後故意讓速度越發的慢下來,兩邊都是車,後面的車又拼不過去,只能憋氣地跟在後面。
不多時他們這一條車道就慢慢的形成了一條長龍,喇叭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明暮雪的心裏舒暢了。
急,讓你急!
現在不急了吧?
明暮雪的意圖這麼明顯,後面的車似乎也看出來了,停止了按喇叭,甚至慢慢開車的頻率也跟明暮雪變成了一樣。
這副榮辱不驚的做派,變成了一種無聲的反擊。
明暮雪落下車窗,瞥了一眼,才發現是輛軍用的黑色的大越野,車牌打頭字母紅紅的格外引人注意。
明暮雪猶豫了一下,終是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加快了車速,在前面的路口轉入了右車道。
關心說的賓館也正在路口處。
她剛下車,那輛跟在她身後的軍用大越野車,駛過她的身旁的時候明顯減緩了速度,保持了幾秒,隨後快速駛去。
明暮雪剛揚起下巴示威的反擊回去,就被從一旁衝出來的關心把氣勢給打亂了。
「你這可真給力,在哪裏借的車?對,就得開好車壓壓對方的氣勢,等一會見了許文軍那孫子,就說咱是個隱富二代,咱活的是低調,讓那孫子後悔去。」
關心夸着明暮雪,一邊手還往車上拍着,「咱就靠在車旁邊,等着那孫子出來。」
明暮雪側頭無奈的看着關心,這大姐性子大咧咧,還真是不用她找理由和藉口,就幫她都想好了。
細說起來,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和關心成為死堂的原因。
正是因為關心從來不打聽明暮雪的一切,才讓明暮雪覺得輕鬆,兩個人的關係從初中也一直保持到現在。
明暮雪被關心搖了半響,才回過頭來,看着放大在眼前的臉頰,一頭的霧水。
「暮雪,你怎麼又走神兒了?我剛剛說的話你到底聽沒聽?」關心急得在原地直跺腳,「咱們是直接去敲門,還是就在這裏守着?等見到了許文軍那孫子你打算怎麼說?要按我的想法咱們什麼也不說,這就一巴掌就甩過去。」
「你說哪個最痛快?」明暮雪嘴上問着,腦子也在飛快的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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