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一個侍女,她也僅僅是一個侍女而已。有什麼資格去討厭雲清,又有什麼資格去怪浮石沒理她?浮石雖然沒有心,但曾有一個美莎潼那樣的女子,在他的記憶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就算他沒有心,美莎潼也是不同的吧。
這樣想着,煙星藍低下頭,浮石說雲清與她沒有不同,確實是沒有不同。
她越是這樣想,越是沮喪。
&了,我還是回去睡一覺吧,什麼事都能解決。」煙星藍嘆了口氣,猛地一回頭,卻看見浮石就站在她身後,頓時蔫了:「七殿……」
下意識的,煙星藍對浮石的稱呼都變了。
浮石低聲問:「你站在這裏做什麼?」光線太暗,煙星藍又低着頭,沒人知道浮石是什麼表情,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
煙星藍本來不想回話的,但是浮石就那麼站在那裏,她心中又是一片翻江倒海:「七殿,我出來……透透氣。」
&與雲清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一個人在家,照顧好自己。」浮石似乎是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煙星藍只聽見他說要與雲清離開一段時間,忙抬頭望着浮石道:「你不要我了……」
沒有疑問,只是無奈的語氣,煙星藍哽咽着繼續道:「沒事,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沒事。」
「……照顧好自己。」浮石說完這句話,久久聽不見動靜。煙星藍再抬頭時,院子裏哪還有他的身影。倒是煙星藍背後傳過來一陣笑聲,銀鈴般的清脆,不用想,是雲清。
雲清畫了淡妝,不知道這大晚上的,她這是唱哪出,難道是專門來看戲的?
&呀呀,你看看你這小表情,是不是想吃了我?」雲清掩住嘴呵呵一笑,繞着煙星藍走了一圈,不由自主的嘖嘖嘴:「煙星藍,你看你剛才那樣子,真是好可憐。」
&閉嘴!」煙星藍甩了一下袖子,千萬條靈力絲線襲向雲清,雲清到底只是個女鬼,修為哪有煙星藍這位上神高。
再加上,煙星藍並沒有告訴別人,上次她被孟蕁翎打傷後,反而衝破了帝君的封印,她的靈力恢復了。
煙星藍沖雲清笑的像朵雞冠花:「我可憐的樣子,只有浮石看的到,誰允許你看的?」
&想幹什麼?」雲清大吃一驚,沒想到煙星藍生氣了也是個任性的。
煙星藍白了她一眼,不屑道:「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以前在崑崙山的時候,我的師兄師姐都管我叫什麼,就敢來招惹我。」
&不敢把我怎麼樣!」雲清怒吼了一句,「因為我是七殿的人,你就是不敢!」
&煙星藍怒氣沖沖的走到她跟前,抬起手,腦子裏閃過浮石的臉,她又猶豫了。
是的,在崑崙山的時候,她是眾星捧月的小師妹,大家都叫她小魔女。就算後來和師姐入了神界,她連天帝也不在乎。可遇見浮石,卻是她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對浮石生氣,又沒骨氣的討好,傷心,又唯唯諾諾的像個傻子。
月老爺爺以前對她說過,愛情,能令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煙星藍散了氣,收起手道:「我知道你是他的人,你走吧。」她轉了身,正要回去,雲清忽然尖叫一聲,煙星藍還沒來的及反應,就看見雲清被打飛出去,跌落在地上。她愣了一下,有點好笑:「你這是表演戲法呢你?」
&殿……救救我。」雲清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煙星藍頓時臉就白了。她僵硬的回頭,看見浮石一聲不響的走過去,將雲清抱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自始至終,他都沒看煙星藍一眼。煙星藍跟在他們後面,可浮石進了房間後,關了門。
煙星藍蹲在門口,眼淚噠噠的往下掉:「我沒……我沒有,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飛了出去。我沒打她。」
她哭着解釋,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屋內,浮石面不改色,替雲清療了傷後,讓她好好休息,雲清只覺得有些睏倦,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煙星藍還在低聲哭泣,浮石開了門,低頭看她。
&真的沒有。」
&知道。」
浮石蹲下去,伸手揉了揉煙星藍的頭髮:「怎麼這麼傻,被人算計了只知道哭。」
他的聲音太溫柔了,還有他說的話,原來他都知道,煙星藍頓時鼻子一酸,撲進他懷裏嚎啕大哭:「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
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個勁兒的哭,浮石只是抱着她,什麼話也沒說。直到煙星藍自己哭累了。她慢慢的停下來,擦了擦自己紅腫的眼睛,離開浮石的懷抱,賭氣道:「對不起七殿,我剛才……」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浮石拉進懷裏,煙星藍受寵若驚的瞪大了眼,她不知道浮石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浮石只是說了三個字:「相信我。」
說完後,他就放開了煙星藍,起身,對她笑了笑,然後關上了門。
煙星藍錯愕的看着自己全身上下,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有點不淡定了:「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說清楚……」
&後你會知道的。」
玄枳坐在房頂上,朝煙星藍扔過來一個果子。
煙星藍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認出來,這還沒斷奶的小娃娃,總是把自己偽裝的像個小大人。
&星藍,你好笨,好蠢。」玄枳說完這句話,突然不見了人影,只留下一串魔魅般的聲音傳進煙星藍耳朵里:「什麼都別問,相信浮石就好。」
青色的夜空下,玄枳蹦蹦跳跳的回到祭州,發現夙沙正優哉游哉的吃着果子。
&親!」玄枳跳過去,夙沙邪氣的笑了笑:「我掐指一算,他們活不了多久了,不如,我們跟他們來個惡作劇如何?」
&爹知道怎麼辦?我們是在篡改天命。」玄枳東瞅瞅西瞅瞅,小腦袋圓圓的煞是可愛。夙沙眉頭一皺:「十萬年後的冥界,你又不是沒見過。」
&娘親,原來當初那個篡改天命的,就是我們倆……」玄枳捂住嘴,差點笑出來,可憐玄漠還被她倆蒙在鼓裏。可是他出生時,就已經水到渠成了,所以,爹爹應該是不會生氣的。玄枳心想,當即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夙沙身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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