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127.六

    胡天說着話, 腦袋卻不住往下耷拉。

    似乎聽到歸彥在喊他:「阿天……」

    接着有人將他背起來。

    胡天想說,別扯胳膊, 那兒都斷了。說不出來了。

    接着四周風聲呼嘯,恍惚里聽到了劉眩鶴的聲音叫囂,又有打殺之聲一片。但胡天怎麼都睜不開眼。

    好似周身骨骼都不能支撐身體重量, 橫在胸口的一口氣怎生都提不上來,一個指頭都動不了了。

    想要進入識海,神念卻是渙散, 終是渾渾噩噩沒了知覺。

    此番胡天消耗過甚。身體到了極限,又有登級圓滿,神魂需要沉澱。另則砍了腳趾,卻與靈魄也有消耗。種種事由匯集,胡天想不裝死都難。

    卻也沒睡多久,忽而後心劇痛, 直將胡天神念自混沌中拖拽出來。

    胡天睜開眼, 便覺周身劇痛如刀割。他此時跪坐於地,頭頂烈日,雙手被縛在身後。腳踝上似有鐵鏈。

    胡天努力扭頭動了動。四下黑壓壓一片人。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又有幾個善水宗弟子將他圍住。胡天兩邊都是善水弟子, 未見歸彥身影,不由放下心來。

    向前不遠,乃是一片湖,懸風渠憑空出現,渠水相另八個山頭而去。

    胡天所在,乃是若水部首溪峰峰頂湖畔。

    此時見胡天醒來,山頭具是寂靜。

    少時劉眩鶴冷笑道:「這錐心刺神符果然不錯,總算醒了……」

    &師兄,」宗律堂的長老周之啟打斷劉眩鶴,「論理也該是去我宗律堂懲戒,緣何帶了胡天歸彥來首溪峰呢?」

    劉眩鶴冷笑:「這穆尊的徒弟,若是進了宗律堂,豈非辱了穆尊?」

    周之啟大搖起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看向胡天,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劉眩鶴自胡天身後走出來:「好了,這孽畜已是醒過來,此事究竟如何,也可清楚了。請貴客來此。」

    劉眩鶴說完,圍住胡天的弟子倏忽散開一半。

    胡天此時雖醒,但腦子仍是一片混沌,只茫茫然抬頭看遠處山道。

    頃刻,「貴客」便至首溪峰山頭。

    打頭乃是霞鎏山莊莊主,湯湯的爹湯鋒御。他身後則是六個服飾各異的修士——乃此次與胡天同入花底人間的修士門派之人。

    湯鋒御身後,跟來的乃是莊酴。莊酴此時面如金紙,衣衫雖整齊,但脖間一道劍傷極為猙獰。

    莊酴到得前來,面色不虞,不耐煩對劉眩鶴:「劉長老,我已是說過。極谷不計較八霽太歲之失,便是不與胡天這小兒計較。你此時拉我見這小兒,卻不見宋弘德,是為何意?」

    劉眩鶴不想,莊酴這老東西卻上來給自己難堪。八霽太歲何等寶貝,被胡天挖了,莊酴竟是這番態度,着實難料!

    &該先弄清事由才是。」劉眩鶴臉色鐵青。

    湯鋒御在一邊冷哼:「極谷此番之事,儘是此子引來。莊谷主竟不要追究?我聽聞他挖了八霽太歲,另有一個叫杜克的……」

    莊酴聽到「杜克」二字,立刻怒:「湯莊主倒是消息靈通!但極谷此番之事,極為清晰。此事稍後,極谷必是要與宋弘德、穆椿的交涉,不必勞您費神了。」

    胡天聞言,便道百里靖海是杜克之事,尚未被揭穿了。

    這也是百里靖海給了莊酴面子。

    另則,百里靖海破青龍劍陣之時,極谷只有劍陣里的老傢伙在,並無其他弟子。劍陣雖破,卻也是秘而不宣。此事雖非百里靖海有意為之,但也是保全了極谷顏面。

    莊酴腦子清楚,怎會再去落井下石?但若要他來護着胡天歸彥,卻是於情於理都做不得。胡天歸彥已是惹了極谷眾怒,莊酴出手,日後極谷人心再難齊聚。

    &谷此番雖有損傷,卻也不屑拿一個黃口小兒逞威風。湯莊主若要借極谷的勢,治胡天的罪,打錯了算盤!」莊酴冷哼一聲,轉頭離去。

    湯鋒御氣得滿臉通紅,卻也礙於極谷勢力,不得開口。

    &一下。」胡天見莊酴走,不由開口。

    莊酴轉頭,怒視胡天:>

    胡天卻忽而不知從何說起,努力想了片刻才想起開口一句:「百里,百里永呢?」

    &個你且安心。他此番也展示出足夠的實力,又登了聖山。日後的不會太差。」莊酴雖一萬個不樂意,但還是勉強答道。

    多少極谷弟子想看一眼八霽木而不得。百里永不但登了聖山,觀了一番雷劫,後又近觀百里靖海登入天啟的天象。這便足夠他消化了。且百里永的推演很是不錯,莊酴很是看重他。

    胡天得了莊酴的話,安下心來,垂了腦袋,睏倦又一次襲來,卻是一動,後心並四肢百骸便有一道劇痛將他刺醒。正是錐心刺神符的功效。

    胡天呢喃:「真他娘沒人性,不給老子睡覺小心天打雷劈……」

    莊酴看了胡天,嘆了口氣:「百里永必不會被苛責。你且擔心自己現下處境吧。」

    莊酴說完,轉身離去。

    莊酴腦子清醒,不願攪和進這趟渾水之中。卻也並非所有人均同他一般省事。

    莊酴走遠,湯鋒御冷哼一聲:「不想極谷現下也是如此孬種了。劉長老,這番事,乃是我霞鎏山莊損失最大,且必要一個說法來!」

    劉眩鶴此時正掛心鍾離湛,立時道:「之前前山大殿之上,我等已是聽聞事情經過。胡天此子已醒,現下必是給貴莊一個交代。」

    &師兄!」宗律堂周之啟突然拔高聲音。

    卻不帶周之啟說完,趙菁鏵上前截斷周之啟的話頭:「此時雖聽得霞鎏山莊之言,但也只是片面,也要胡天認罪才是。」

    若水部三大長老,周之啟、趙菁鏵都是如此說,劉眩鶴卻也不好反駁。

    劉眩鶴此時點頭:「那便是——」

    湯鋒御冷哼一聲:「等等,問罪不難。但逃出的禍首有三,此時只一個。貴宗誠意何在?」

    &也。葉桑已身死極谷。這是莊谷主也能作證的。湯莊主難道要講莊谷主請回,再問一次?」趙菁鏵冷笑,復又嘆氣。

    劉眩鶴道:「另一個,乃是胡天靈獸,卻也被我善水宗擒住了。爾等讓開。」

    隨劉眩鶴一聲令下,圍住胡天的另一半弟子退下。

    胡天猛然轉頭看向一邊。

    離他一丈外,歸彥長發散開,垂落在肩頭,臉上點點血污。

    歸彥跪坐於地,腦袋耷拉似也睡着了,雙手背在身後。他身後則是一根長鏈蜿蜒而去。

    長鏈白光閃耀,向遠束在了一塊青石上。

    好似天靈蓋被掀翻,頓時一股雪水澆下來。胡天頓時清醒,他以為歸彥聽他話已是先走,此時推斷,卻是歸彥帶上了他這個包袱,他倆一起被擒住了。

    湯鋒御上前一步,譏笑:「這也是個睡着的。我這兒也有一個錐心刺神符,不如給他享

    用,喚他醒來。」

    &滾!」胡天大罵。

    趙菁鏵急上前來,甩手給了胡天一個巴掌:「閉嘴,你現下倒是囂張了,誰給你的膽!」

    胡天頓時清醒了。他現下被鎖着,就是砧板上的肉,罵街只能害了歸彥。

    胡天即刻服軟:「我腦子不清醒,但求趙長老。別給歸彥用這個符,太疼了。」

    趙菁鏵心如刀絞。

    胡天如何,這些年他不接觸,也要被他那個蠢蛋徒弟蕭燁華念到知了。但此番事發突然,又古怪至極。他雖是長老,但也沒到權勢滔天或是修為頂天的地步,怎可硬碰硬來。

    現下他洞府里,還捆着兩個蠢貨——蕭燁華和陸曉澄。只怕他倆衝動來幫胡天,反而是害了人。

    趙菁鏵道:「不用符籙,必要他醒。你可有法子?」

    胡天聞言忙挪動身體,一時鐵鏈嘩啦啦響。胡天抖成一團,少時緩和,他面向歸彥,吸了一口氣,嚷嚷:「歸彥,醒醒。」

    歸彥腦袋細微動了動。

    胡天忙轉頭對趙菁鏵說:「勞您去戳戳歸彥的臉,戳完立刻撒手,不然會被咬的。」

    &謬!」湯鋒御怒道,「還是我的符……」

    不想周之啟攔住湯鋒御,黑着一張臉。

    趙菁鏵立刻上前,依照胡天之言戳了一下歸彥的臉。

    胡天在一邊喊:「歸胖胖,起床吃早飯了。」

    歸彥悶哼一聲,終是睜開了眼,睜眼便見胡天看他。歸彥翹嘴角,忽而又咬牙皺眉:「阿天,疼不疼?」

    &疼不疼。」胡天笑道,又問,「歸彥疼不疼?」

    &的。」歸彥動了動,「不好用術法了。」

    捆着他倆的乃是善水宗的縛鬼繩,縛鬼繩又分幾種,此乃頂級的,不但可鎖住身體,便連靈氣也是鎖住。

    胡天忙道:「你乖乖的,別動。」

    湯鋒御看得煩:「還有完沒完,我等前來,可不是看他主僕情深的。這兩個惡人,三宗大罪,審,還是不審?聽聞善水宗宗律堂的周之啟,最是公允,現下卻是要包庇?」


    湯鋒御說着,卻是譏笑看向周之啟。

    周之啟冷哼:「自然要審。」

    &好。」湯鋒御眯起眼,「此子三宗罪,你善水宗必要定下!」

    周之啟冷笑:「怕非是你說了算的!」

    劉眩鶴皺眉:「但湯莊主不妨說說看。」

    &底是大長老。」湯鋒御冷嘲熱諷,「其一,此子綁架了犬子湯湯,還請他立時說出犬子所在!」

    周之啟挑起眉來。

    胡天道:「別鬧,湯湯俠肝義膽,送了我等一程。我讓他回去了。你現下回去看看,保不住他劍都練過一套了。」

    周之啟道:「此事有何憑證?」

    &他說我綁架湯湯,又有什麼憑證呢?」胡天反問,「他兒子嫌棄名字不好,嫌棄不能學劍術,說不定離家出走了。這黑鍋我是不背的。我綁架他也沒好處,那小孩兒吵得很,我又不缺靈石用。」

    周之啟道:「卻也是如此,還請湯莊主控訴之前,拿出證據來。」

    &辯!」湯鋒御大怒,「那此事不提,你毀我莊品鑑會、又傷了一眾修士,卻是證據確鑿。」

    此時湯鋒御身後,此番跟隨他而來的修士,紛紛點頭。頓時又有十來個弟子抬着三張藤床來。

    此番花底人間中另六個修士,重傷已死了一個,另兩個尚在昏迷。還有三個,離着遠,撿了一條命,好歹醒了。

    這三個修士此時到了首溪峰峰頂湖畔。

    湯鋒御問:「還請諸君,將花底人間之中所見,再講一遍。」

    便是這幾人進入花底人間,真同妄念爭鬥,忽而琉璃破裂,繼而受了打損傷。

    其中一個,指着胡天道:「余當時見此子將一物扔入花底人間中心,繼而劍意爆裂。卻不見其損傷。」

    胡天此時面對指責,卻是猶豫。此事到底是善水宗的醜事,倒是當講不當講?

    胡天思忖片刻:「這件事,我要私下講……」

    &肆。」劉眩鶴呵斥,「你已犯下如此滔天罪孽,丟盡我若水部臉面。還有和資格要求私下講?此番未曾驚動宗主,也是如此……」

    &師兄,慎言!」周之啟怒道,「宗主公正,便是來了,也必不會法外容情!」

    &倒是覺得宋弘德來了才好,若是穆尊來了,更是好上加好!」湯鋒御皮笑肉不笑,「若是他二人,知道胡天是個魔徒,怕要親自手刃。哪裏還容得我等在此討伐。」

    此話一出,四周立時一片抽氣聲。

    便連趙菁鏵也是瞪大眼,退後一步,瞪向胡天:「這是如何!」

    魔徒乃是人族最唾棄的。

    蓋因魔族本身,雖是與人族有衝突,但也不會無辜加害。但魔徒修煉魔功,卻要拋棄人性。瓶頸之時,為了斬斷人世牽掛,多半魔徒會殘殺同族,父母親朋,乃至妻兒道侶,犯下滔天罪孽,只為成魔。

    故而指控胡天是魔徒,實乃誅心。

    胡天知道,這罪孽若是砍在自己腦袋上,自己必死,歸彥怕也難逃。

    胡天立時否認:「我不是。」

    &不是,那劍氣之中裹挾的魔氣,又是從哪裏來?」湯鋒御說着,拿出一塊琉璃。

    這琉璃正是前番花底人間的殘骸。

    湯鋒御舉起殘骸:「請諸位看來!此塊琉璃之上,劍意裹挾之下,還有一絲魔氣!且有眾人作證,花底人間被損毀後,此子身上自有一股魔氣在。」

    那卻是因着胡天當時擋住歸彥、葉桑,靠着爆炸中心最近,便是沾了魔氣。

    &不是魔徒,且若非是我,你們都死了。師尊所賜小羅盤,便是方才那位說的,我扔進花底人間中心的物什。若非是我啟用那物,擋住了花底人間中的陣法,就會波及到外界。」

    &了。」胡天木然,「我擋住的陣法叫,魔裂絕殺陣。」

    &裂絕殺陣!」湯鋒御大駭,「你且莫信口雌黃。那陣法及其隱秘,你為何知道?必是練過。」

    &見多怪。我有神通,陣讀啟心術。」胡天冷漠,「你們若非說我是魔徒,便是搞個東西,測測我身上多少魔氣好了。

    周之啟皺眉:「魔徒定然不是葉桑,若又不是你,歸彥又是你的靈獸,那只能是……」

    周之啟驟然抬頭看向劉眩鶴。

    那魔徒只能是鍾離湛了。鍾離湛方入上善部不久,能用魔裂絕殺陣,那絕非是登入上善部之後成為魔徒的。如此便只能是在劉眩鶴教導時,鍾離湛成了魔徒。

    魔徒一事,不管放在何處都是天大的恥辱。善水宗又有不成文的看法,出得魔徒,教導師尊必是失責的。

    &可能!鍾離湛絕非魔徒,爾等莫要污衊於我。」劉眩鶴暴怒,衝上去抓住胡天殘破衣領,「胡天小兒,你吃了虎豹雷蟲之心,還是飲了淵碎之水,竟敢如此信口開河!自己犯下滔天罪行,卻要將污水潑給鍾離湛。」

    歸彥咬牙:「放開!」

    胡天沖歸彥搖頭,歸彥仍是凶神惡煞。

    胡天看着劉眩鶴醜態畢露,不言不語,向後退了一步,身體用力,扯回了衣領。

    劉眩鶴猶自詆毀:「此時鐘離湛不知所蹤,必是被你所害!你好將罪責推給他,你真是好籌劃啊!」

    胡天冷笑:「他騙我師姐去花底人間,殘殺師姐。鍾離湛才是好籌劃。」

    &說八道!」劉眩鶴怒火衝天,一時失了理智,猛然拔出腰間佩劍,便向胡天砍去。

    胡天此時被縛鬼繩鎖住,靈氣神念不能動用,與凡人無異。且劉眩鶴靠胡天極盡,哪裏有能攔住。

    眼見胡天便是身首異處。

    歸彥衝着劉眩鶴大喊:「滾開!」

    神通,夔吼音波卷攜劍氣而來。只是此番其中一縷黑氣。

    歸彥亦被縛鬼繩拘束。

    縛鬼繩也可拘束妖獸,便是將歸彥體內的妖力也拘束。此時情急,歸彥竟以魔氣引動神通。

    魔氣與妖力頗多不同,最顯著一點,便是其中黑氣,暴露身份。

    此時,歸彥便是將自己魔族身份暴露了。

    劉眩鶴翻到在地,爬起來驚駭又興奮:「就是他,魔族!」

    四下眾人不約而同抽出兵刃指向歸彥。

    胡天大吼:「放你娘的狗屁!你們之中,誰沒見過歸彥的妖獸形態!誰沒見過那個小黑毛團!!!」

    趙菁鏵此時依然糊塗:「那一記神通中,裹挾魔氣又作何解釋?」

    胡天心跳如擂鼓,吸了口氣,腦中各種念頭呼咻而過。

    &天……」

    &急,歸彥,咱好好想想。」胡天一口咬住。這是絕不能松的底線。

    便是說一萬個謊,哪怕日後像穆椿那樣被心魔所困,也不能讓歸彥的妖魔身份暴露。

    &麼久說不出,別是怕了吧!」

    身邊有人落井下石。胡天聽那聲音頗耳熟,卻也不及去關注。

    &嘴,賤人!」胡天忽而笑起來,「花底人間的時候,鍾離湛用魔錐殺我師姐,也曾將一道魔氣打入我家歸彥的體內。我家歸彥乃是靈獸,他又個自己的功夫,就是能擋住魔氣。方才情急,用了魔氣,我還沒怪劉長老帶壞我家歸彥!」

    趙菁鏵皺眉,並不敢確信。

    胡天也不指望他能信了。此時胡天思量的,早不是如何撇清關係,而是如何逃脫了。

    他絕對信任的人都不在身邊,便是宋弘德來,是否能做到絕對公允,也是不得而知。百里靖海從前極谷之中被人陷害,等待天啟界長老來替他洗脫冤屈,便是個教訓。

    而此時歸彥又暴露了魔氣,胡天更是急切起來。

    胡天動了動手腳,要是能將縛鬼繩掙脫就好了。

    他這麼想着時,忽而一道細小符籙,好似個蝴蝶輕忽落在胡天手腕上。

    胡天忽覺神念體內神念開始運動。

    此時首溪峰趙菁鏵洞府之中,蕭燁華腳丫子執筆,努力彎腰看腳下,畫着符籙。

    而他對面,陸曉澄也是被捆成一團,腦袋抵住蕭燁華的腦袋,幫他保持平衡:「兒子,你為什麼不先畫一道符籙,幫我們解開你師父的縛鬼繩!」

    &知道個屁。我師父知道我擅畫符籙,縛鬼繩也是特製的。」蕭燁華道,「且這裏的硃砂不夠,還要畫飛行符籙將其他符籙送過去。所以,能給師弟畫,就給他畫吧!」

    &的,聽你的。」

    &說的法子成不成啊。我覺得解了縛鬼繩,師弟也難逃啊。到處都是高階修士。」

    陸曉澄用力抵住蕭燁華的腦袋,又道:「相信為娘,好歹是個女人,這點直覺還是有的。且我前番練了討讀心的術法……算了,你等我再看一眼師弟吧。」

    陸曉澄說完,轉臉向一邊。蕭燁華一時沒了陸曉澄腦袋做支撐,「咕咚」一下,翻到在地上。

    陸曉澄卻是專心致志看向一邊。

    那處懸風渠流水水簾上,蕭燁華的蜃影符籙中,那片符籙結了胡天一個手的縛鬼繩。胡天手指微動。

    繼而胡天垂頭,嘴唇微動,沒有聲音,卻是說:「謝謝師兄師姐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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