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185.五

    此方時間碎片,您已誤入其中。請安心等候歸彥扛着胡天來解鎖……  兔子互相看看, 紅毛的打頭站出來點腦袋。像模像樣。

    可待胡天伸手要去抓, 那隻兔子突然炸毛,弓起後背, 對着胡天左手做出攻擊姿態。

    胡天去看左手, 唯一變化只是蝰魯冒出的兩隻山羊角。

    胡天沒好氣:「黑蛋你不要嚇兔子。」

    &不過是些背祖的靈獸而已。本王還看不上。」蝰魯頗不屑。

    他又知胡天雖頂着榮枯那張臉,但內里不過是凡夫肉眼, 實在是短見薄識。現下自己還和胡天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只好給胡天絮絮叨叨講起來。

    靈獸本是妖獸。

    妖獸能修妖力, 可惜天生少腦子, 若能修得靈智,成年後便可脫骨成妖。

    靈獸卻是被人族點化, 輕鬆有了靈智, 從此想要修妖道卻是再不能夠。若想成仙成聖, 只能選個人族做主子,從此任人差遣,榮辱與共。

    &主子得力飛升, 它們自然便是雞犬升天了。雖如此說, 多半死在人族前頭。」蝰魯冷哼, 「還不如那群少腦子的妖獸, 自由自在。」

    靈獸之行無異於為奴為俾, 求個苟生。蝰魯對此很是瞧不上。

    &妖獸各有志向嘛。」胡天只是笑, 對着兔子招手, 「跟上跟上,不過事先講。想靠我成仙,那是指望不上的。你們還是趁早不要拿我當依靠。」

    五隻兔子面面相覷。

    胡天說完,揣好那瓶辟穀丹,大步走到店門前,後面跟着五隻兔子。胡天拉開門板,提腳向外邁。

    腳尖不曾點地,便好似踢到了一塊硬板上。胡天伸手一推,亦如是。又跺腳,卻怎麼都跺不到外面的地界去。彷如胡天面前多了一堵無形的牆壁,將他同街道隔開了。

    還有更有氣人的。胡天身後的兔子一隻一隻跑出門,見他不動,又跑回來。毫無阻礙。

    蝰魯察覺不妥:「怎麼回事,你莫不是被人下了禁足咒?」

    胡天此時方信了沈桉那「犾言禁綬」不是吹牛嚇唬人的。

    果真將他困在了這店內。

    偏胡天還有些不信邪,退後幾步,助跑起跳,縱身向外。躍起那瞬,後心忽如被人拿捏撕扯,頓時神魂俱裂。

    胡天當即臉着地撲下,半晌罵道:「姓沈的那老王八蛋。」

    此時卻也有人罵胡天。

    萬令門,內堂。

    萬權肆攜眾人將這日徵募所遇一一講來。

    &走脫了五隻命褓靈兔。萬師兄開了神識,也沒找到。怕是……」

    萬歃拍案而起:「那狗仗人勢的小兒!」

    眾人跪倒在地:「門主息怒。」

    萬歃在原地轉了一圈,揮手喝退眾人,只留了萬權肆一人在跟前。

    萬歃復在鹿皮椅上坐下,問萬權肆:「依你看,那老兒是否確是善水宗人?」

    萬權肆掂量片刻:「眾師兄妹都道,那老者是個築基大圓滿。可依徒孫看,只怕尚有隱瞞。他去時,天上有滾雲,且是攜着奪舍的惡人一同離去。」

    築基期可御器飛行,卻攜不得人。

    &此或是金丹。善水宗人來我大荒界,必有所圖。且命褓靈兔除了測五行,還在氣運上有些靈眼。怕那奪舍的也有些不凡……」

    萬歃閉眼忖度片刻,手上捻了個法訣,召出一條半尺花斑蛇。

    萬歃將蛇擲與萬權肆:「你且帶着這隻風耳蛇去探虛實,探得了來報我。善水宗不能明面上得罪,但任人在自家地盤上撒野,非是我萬令門所為。」

    萬權肆素來揣摩得萬歃心意。知他此次要尋由頭,從中撈些好處。他又有些不願自己出面得罪善水宗,不禁在心下尋摸兩全之策。

    萬權肆眉頭緊鎖。萬歃見之生厭,斥道:「不過是些許探聽小事,你何至如此!」

    萬權肆喏喏,一時領命而去。

    胡天此時還不知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

    他趴在地上緩了緩,爬起來撣衣裳,復將留給沈桉的信撕得粉碎。因着蝰魯一再追問,胡天把之前的事情,講了一遍。

    蝰魯聽了,半晌無語。

    胡天此時卻是真有些急了:「出不去,我得怎麼找那個什麼什麼塔去!」

    蝰魯吃了一驚:「你要去寸海渺肖塔作甚?」

    &海渺肖塔。」胡天吃虧長記性,跟着蝰魯念一遍,「既然我從寸海渺肖塔里來,再回到那裏,說不定就能找到來時的路。」

    蝰魯見胡天不似說笑,心下一片驚濤駭浪:「你還惦記回去?」

    胡天:「不然呢?我還有暑假作業沒抄呢!」

    蝰魯不知暑假作業是個甚,卻知異世壁壘勝過生死。榮枯當年找他借猿狩刀時,已知異世。但那步田地,他寧可聽信一則虛無縹緲的讖言,剖開死生輪迴境尋那隻夢貘,也不敢碰異世壁壘。便可知,異世兇險,非常人可道。

    由不得蝰魯不給胡天潑冷水:「我勸你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了。寸海渺肖塔向來有去無回。你打這個主意不如修真求仙來得快捷。」

    胡天翻白眼。他雖缺少常識,也知道修真成仙不是吃飯睡覺打屁那麼簡單的事兒。

    胡天只當蝰魯懶怠:「少廢話,講個有用的主意!」

    &幹嘛非要回去。」蝰魯也是沒脾氣。怪就怪魔神不開眼,竟讓他碰到這等傻氣的玩意兒。

    胡天卻覺蝰魯問得痴:「我又不是自願來的,不想着回去,我還想着去你家啊。」

    說者無心,聞者有意。這倒真戳中了蝰魯一樁心事。

    蝰魯當年被榮枯矇騙虐殺,守着殘魂到今日。不過是為了回魔域了一樁大事。

    但異世又不是魔域。魔域只消走上萬餘里,過數個座界橋。雖其中亦有諸多大兇險,但好歹有命在終有一日是能回。去異世卻是要命。

    &真求仙就是個有用的主意。」蝰魯實在不想同胡天磨嘴皮,拿話糊弄。

    &們凡人不是說,成仙即可翻覆陰陽擾亂時空?你若成仙,說不得回到異世,還可趁着令姐發現前,給她送上一把蔥燉雞。」

    &胡天心裏推敲一番,卻也未曾全信,只把這話記在了心上。他此時另有計較。

    胡天道:「不提這些,先設個法,讓我出了門再講其他。」

    這卻又是一樁難事。

    蝰魯想了許久:「犾言禁綬,未曾聽過這種法器。現下本王魔魂受損,也看不的它在何處。只是天下的術法,想解多半也便是文武兩個法子。」

    胡天虛心求教。

    蝰魯一一道來。文的解法,便是尋其竅而破;武的,便是以蠻力強行破除。

    蝰魯替胡天分析:「文的現下肯定不成了。武的……」

    蝰魯未將話說盡,只將余意留與胡天自家體悟。

    胡天順着山羊角看向胳膊,花花綠綠,青的紫的,兔子咬的,牛角戳的,獅爪撓的,凡此種種。

    他又轉頭看向店外。

    街上人來人往,依舊熱鬧。恰有一群小孩兒打店門前經過,大大小小,拿着各色小吃,肉包菜餅糖人冰糖葫蘆。

    胡天便對蝰魯鄭重講:「請你教我。」

    蝰魯定定瞅着眼前這張榮枯的臉。當年榮枯那賊也如這般,講「請王上助我」。誰知日後被他坑騙。殺身之禍,奪刀之仇,不能得報。

    此時想起前塵舊事,忽地一計浮上心竅。

    片刻思定,蝰魯講:「未嘗不可,但你要允我一事。」

    胡天:「說來聽。」

    &日你進階入了化神,屆時便可入得魔域。你需允我,要將我的魔魂送入神印崖上的魔神殿。」蝰魯甚是平淡,「就這一條即可。」

    胡天想了想:>

    蝰魯卻不信:「你用令姐起個誓,若不踐諾,她當永世不得見你。」

    胡天愣了一瞬,又笑:「她才懶得見我,這麼發誓多沒誠意的。我給換個條件,保准大王您滿意。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

    &見不到令姐胡諦了。」蝰魯替胡天補了條件,「很好,就這樣。這誓約算成了。」

    胡天翻白眼:「你這換的有區別嗎?」

    蝰魯卻似安下心來:「好了。現下我就要教你修行的第一件要緊事了。你要記好——」

    胡天屏氣凝神,就連一邊的兔子都豎起耳朵。

    蝰魯悠悠然:「諾不踐,心魔生。」

    胡天氣得什麼都不樂意聽,把兔子攆去後院啃草皮。

    &等人族修行,最大的阻礙便是心魔。而有諾不踐,最易滋生心魔……」

    胡天將之前貼在水缸上的白澤降靈符都撕下。

    奈何蝰魯本就在指骨芥子裏,聲音又是從骨頭直接傳到胡天耳朵中。怎地都是一個躲不過。

    此時蝰魯還把書都說上:「因着未踐諾生出的心魔最難滅除。好比那善水宗里有一絕世天才,姓穆名椿……」

    胡天只好看向左手中指骨節上的山羊角:「黑蛋,蝰魯,大王!」

    蝰魯方應:「何事?」

    胡天只笑不講話,心裏念:回去!

    蝰魯呼咻一下,被收回指骨芥子中,消失不見了。

    如此耳根總算得了片刻清靜。

    萬權肆掙扎着要跑,哀哀切切叫:「救命。」

    可惜先時蟲子來,能跑的人都跑光。周圍喘氣的,除了胡天只有一個鐵熊。


    萬權肆也顧不得了:「鐵熊,你我是同門,你怎能見死不救……」

    胡天也是一拳砸下,轉臉對鐵熊道:「你這熊包,還不來給你家鐵殼報仇!」

    到底要不要出手?

    鐵熊摸着臉上的疤痕,左右為難。萬權肆是同門,不救有違道義。若是救了,怎能甘心!

    胡天對着鐵熊翻白眼:「你不來就滾一邊,別礙我事!閉眼裝看不到不會啊!」

    鐵熊也不是個傻的,只當自己又聾又瞎,轉去半妖那邊哭喪去了。

    一時胡天出完氣想起正經事,手下略松,拽着萬權肆的頭髮問:「五百個靈石你給不給!」

    萬權肆本已昏昏沉沉,愣是被胡天這句激醒:「大爺,莫說五百個,我一個都拿不出來啊。」

    胡天這些日來賣東西,也知行情。他把沈桉一店的東西差不多都賣空,統共也才賺了四十多塊靈石。

    可也怨不得他獅子大開口,眼下沈桉的前店塌了,後院爛成一塊塊,好不容易賺的靈石也只剩下魚缸里那一點。

    這些怨誰?只怨萬權肆作奸。

    胡天冷哼,舉起拳頭又砸了萬權肆一頓:「你給不起五百個,那就把這一路損壞的房屋都修好,另給我五十個靈石,否則……」

    萬權肆滿心只想死,萬令門一年只供給他三塊靈石,哪裏有這閒錢去賠?

    他只能又哭又喊把實情講給胡天聽。

    胡天一聽,心裏大罵,臥槽,怎麼這麼窮!

    蓋因胡天被困此處不知外情。大荒界偏僻,靈氣稀薄,靈石本少有。又兼沈桉來歷不凡,他店裏的東西在大荒已然都是大價格。

    &既敢來惹本大爺,就該知道有今天。你出不起,你還幹這事兒來害人!」

    胡天氣急敗壞,對準萬權肆腦殼又重重砸了一拳。

    萬權肆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此時卻見鐵熊的麟鬼鱷從天上冒出來,撲來拽了鐵熊的衣袖往外劃拉。

    鐵熊大驚:「這事怎麼驚動了門主?他們正往這處來!」

    胡天氣哼哼:「來得正好,我還要找他要錢!」

    鐵熊也算是知道胡天脾性,直言:「門主平日最寵信萬權肆這個賊人了!」

    &見你們門主也不是個好的。」胡天又忖度,打狗還要看主人,況且那次招募還有舊仇。

    因而又問鐵熊:「你們門主是個什麼境界的?」

    鐵熊:「金丹初級!」

    &不早說!」

    鍊氣是一階,築基是二階,築基之後才是三階金丹。

    胡天已算是把萬權肆的祖師爺惹來了。

    胡天立刻蹦起來,圍着萬權肆轉三圈。

    鐵熊在一邊也瞎着急:「要不要把他先藏起來!門主若知我不出手,我也要完!」

    &你熊,你還真熊。快過來。」胡天蹲下摸了萬權肆身上的血往自己臉上擦。

    鐵熊湊近不明所以:「你幹嘛?咱快跑是正經!」

    胡天心道我要是能跑,還等你說?

    胡天翻了白眼,抓來鐵熊,按下他腦袋。頓時,刀疤臉和小白臉來了個親密接觸,沾了滿臉血。

    &着,萬權肆是被集卯蟲揍的,我倆為救他這賤人,才搞出一身傷來。」

    胡天顛倒黑白,鐵熊嘆為觀止:「你可真是不要臉……」

    &不是念你也是苦主,誰管你!」胡天對準鐵熊膝蓋又是一踹,直把他踹平了躺在萬權肆身邊。

    只可憐了胡天,他剛自己要趴下,一隊人浩浩湯湯衝進來。胡天再想躲藏已是來不及。

    來人打頭的中年人模樣,身長七尺,高大威猛,身後跟着條巨蟒,正是萬令門主萬歃。

    萬歃見胡天,立刻高喊:「此人可是奪舍的妖孽?速速拿下!」

    話音未落,那巨蟒就上前,一把卷了胡天。

    不講理啊!上來就拿人!

    胡天心下大罵,卻沒敢動彈。誰不知道,越動彈蛇勒得越緊。

    胡天此時也只能動嘴巴:「幹嘛幹嘛,要和我善水宗做仇敵嗎!」

    萬歃眼皮一跳。他得了萬權肆的螳螂報信,便已知今日事難了。

    此時萬歃只慶幸,沈桉依舊無蹤跡,胡天尚可任他揉捏住:「豎子,休得混淆視聽。你不過是善水宗要拿的逆犯。那沈桉老掌柜,可是被你害死了?」

    胡天一聽不得了,這是哪兒來的話頭。

    胡天實在想不明白,幸得蝰魯被胡天解開束縛之後,在指骨芥子中也能聽到外界聲音。

    蝰魯知胡天還不夠老練,立刻大喊:「你這蠢的,這是見姓沈的不在,要給你按罪名,之後好拿捏住你方便他們行事!」

    虧是指骨芥子內的聲音,只有胡天能聽到。胡天暗自得了蝰魯點撥,眼睛一轉明白過來。

    胡天眨眼計上心來,少不得要狐假虎威:「放屁,我是善水宗正經弟子,逆犯你大爺的。老子後台硬得很,你可惹不起!」

    胡天生怕萬歃不信自己,少不得補充細節:「我師尊可是善水宗穆姓頂頂尊貴的那個!」

    &才是放屁!」萬歃大怒,「穆尊從不收徒,你當我幽居大荒不曉得世事嗎!」

    媽的,幹嘛不收徒弟。

    胡天心內大罵,為保命也只能硬着頭皮往下扯:「那是你不知其中機緣。當年我媽……我娘懷我時,做了個夢,夢見太陽從天而降,落在了寸海渺……」

    蝰魯在指骨芥子裏大吼:「那玩意兒不是善水宗的!鎮德碑,善水宗的鎮德碑!」

    胡天立刻改口:「夢見太陽從天而降,落在了鎮德碑上,咣嘰一聲響,頓時天地驚鬼神哭。此時打善水宗內走出一人來,要收我為徒。你道那人是誰?當然是我師父……」

    此時蝰魯又拆台:「你他娘是夢裏被收作徒弟的?醒過來誰認你!」

    胡天一想也是,不等萬歃講話,又補充說明:「非只我娘做了這個夢,我師父也做了這個夢。所以我落地後,她尋來收了我做徒弟。否則你道,為何沈掌柜對我這般信任,把店交託於我?」

    此時萬歃確是糊塗了,眯起眼睛來:「你既說你是穆尊之徒,那你可知穆尊名姓?」

    咦,穆尊不是名字啊……

    胡天倒也不犯難,自然有蝰魯給他解答。

    蝰魯道:「就是那個穆椿。」

    誰知胡天卻是一聲大喝:「你這奸邪小人,想誘我以下犯上,直呼師尊名諱嗎!你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做這種不尊禮法的事情來。」

    蝰魯感嘆:「你這戲唱得不錯。」

    萬歃冷笑:「你就是不知道罷。」

    胡天等得就是萬歃這一句,立刻把肚裏想好的戲詞往外搬:「也罷,我不說師尊名諱,只講她老人家用的法器罷……」

    蝰魯只得配合:「星河釣竿。你那夢裏認的師父主修《星河釣龍術》,靈力為線,直收神魂。她還有一套《芒針化千劍法》,名滿三千界。本王死的那年,聽說她還搞了個魂祭羅盤……」

    蝰魯例數穆椿的道術法器一件件,胡天邊複述邊發怔,直覺得這「師父」惹不得。

    蝰魯說完功績,不由補充:「她最讓本王欣賞的一點,就是那睚眥必報的脾氣!」

    胡天一聽抖了抖,蛇又手緊了幾分,直把胡天勒得胸口疼。

    萬歃終似有些信了,他上下打量了胡天:「那般人物,竟然收了……」

    胡天恨不得一口吐沫淹死他。

    瞧不起人是怎麼着?

    胡天只說:「你快讓你的蛇鬆開!」

    萬歃剛要點頭,忽地天地一片漆黑,白晝成暗夜。

    胡天大驚失色:「這他媽是停電了?」

    一片鴉色從南天升起,緩緩向北推進。穹頂成了一塊巨大幕布,紫光幽幽凝成無數藤蔓枝葉。待到紫藤爬滿天幕,其上開出紫花來。

    花瓣栩栩,猶如鬼火晃動,驟然炸開,閃出一張猙獰可怖的容貌,轉瞬又消失不見。天幕多少紫色花,便有多少鬼臉閃出又消逝。

    此情此景,不聞其聲,已有萬鬼在眼底心上齊聲哭喊。

    胡天悚然。

    此時萬令門眾靈獸齊齊跪下,萬歃抬頭長嘆:「魂朵!」

    傳言大荒深處,有萬千不滅怨靈聚集,生成妖植,名曰魂朵。

    蝰魯也從指骨芥子中冒出兩角,繼而冷聲說:「魂朵性烈,專食生魂。」

    胡天小聲問:「這是怨氣衝天了?」

    &這是異象。是地寶安然花顯世的異象。」蝰魯冷聲講。

    &朵生處,安然花開。」

    蝰魯話音剛落,天幕正中,忽地一抹光生出。裂成兩片花瓣,一片乳白,一片艷紅。

    接着花瓣正中出現一張慘白兮兮的臉,他的聲音瞬息傳遍大荒。

    &前輩,我真摘花了……」

    胡天目瞪口呆。敢情這倆摘花還摘出這番大動靜!

    接着,天地異象驟然消失,萬里長空,陽光明媚。好似方才那一幕只是一場白日夢。

    只是萬歃突然跳起來,對着眾人吼:「快去查!剛才那後生是誰!務必找到,奪回安然花!」

    胡天想說,你們別急,那人我認識,姓易名箜,是個鬼修,要把我當屍體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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