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時間碎片,您已誤入其中。請安心等候歸彥扛着胡天來解鎖…… 菩回嘆了一口氣:「去不得, 胡施主, 這世間三千界,終有一二我等現在去不得。」
原來三千界裏分等級, 有些地方修為低的修士去不得,譬如魔域要化神才能去。又譬如天啟界,那是三千界中最高等級所在,只有八階修士才能進入。
「竟然那麼早就開始哄着我玩兒了。」胡天聽得解釋愣了愣, 終究是笑起, 抬頭講道,「那祝我能去個修煉聖地,拿個武功秘籍, 明天就修煉到八階……」
卻已經不見了菩回,只聽他講:「這世間諸多奇妙,願胡施主得償所願。」
胡天垂袖拱手, 鄭重道:「大師,多謝。」
橋上便只剩下胡天一個。胡天左右看了看, 忽聽得一聲巨響。
「卟——啦——」
初起悶沉一聲撞擊聲,隨後好似木頭緩緩摩擦出的聲響。
胡天深吸一口氣, 喚出黑條,握在手中,隨意選了個方向, 下得橋去。
腳剛離開橋面, 眼前一暗。他好似進了個狹小密閉的空間。
四周似乎擠了許多人, 氣味着實不好。
忽地胡天腳上一重,身邊有人說:「抱歉抱歉。」
胡天忍痛:「沒事。」
又有人講:「要不是我壽元將盡,難尋突破,萬萬是不來遭這份罪的。」
周圍人紛紛附和。
另有人說:「在下已然入妄,只求能遇到個好功法。若實在不成,快些死了也好。」
還有人說:「別喪氣,聽說烏蘭月梯樓上各色寶物有很多。何況普天之下,也只有烏蘭月梯樓里能出神器了。」
胡天聽聞神器,忽地心裏一動,又覺得「烏蘭月梯樓」有些耳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胡天才來人生地不熟,只把耳朵豎起來。
聽了半日,這才曉得。
胡天被月迷津送上了船,這船名字還挺好的,叫做「烏蘭夜渡舟」。去往烏蘭界。
烏蘭界有一處「神諭天梯樓」,又被外界之人稱為「烏蘭月梯樓」。
這個樓里藏着許多功法,各色各樣,人妖魔三族都有,甚至還有從地里刨出來的神族功法。
可惜這些功法要麼是修士新搞出來的,要麼是殘缺不全的,要麼是神族功法不知道從哪兒練起的。
於是樓中人便會從各界招募一些自願練功的人來。
來了此處,包吃包住,還包功法。或有運氣好的,選了個上乘的功法,修為突飛猛進也是有的。
胡天一聽來了勁,當下便把月迷津誇了個十成足。
當然也不全然是白吃白喝的。風險極大,稍不留神,選錯了功法,便是掛掉的命。
胡天心下忖度,這不是實驗招募小白鼠?
只是聽聞修為突飛猛進,風險只是死一死。胡天還是動了心,反正菩回說他已是無生機。
關鍵是此時跳船,還要先行從這堆人中擠出去,忒麻煩了。
何況胡天不會游泳,跳下去餵魚麼?
如此只得安分呆下來。
這船行了小半個時辰,胡天又聽了一筐子八卦。胡天剛想打入群眾內部,船停了。
便有人從外間開了艙門,領着眾人去排隊。
胡天只管隨着眾人,眯眼向前。不多時驟然亮起來,便知是出了船。上了條狹窄甬道。周圍霧靄沉沉,什麼都看不清楚。且甬道可容一人,胡天少不得凝神腳下專心走着路。
驟然一陣狂風起,四周霧霾散去。
胡天心一動,抬臉轉過臉去向後看。身後霧霾褪去,露出龐然大物。
赫然一艘巨舸,船腹漆黑烏亮,隱在白雲中,不見首尾。
胡天此時正站在舷梯上,衣裳被風吹得嗚啦啦響,鳥獸從舷梯下掠過。再向遠處,便是團團白雲,便連前方舷梯盡頭也見不得。
胡天卻揉了揉眼睛,似乎遠處天際有個人。
那人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端坐於雲端,手執魚竿,一根釣線閃寒光。
隱隱約約又小調傳來:
「一棹水漣漪,千里河海天。安然花萬載,生滅億億年。」
聲音粗啞,如風泣雲哭。歌盡,卻見釣線忽地衝過來。
只聞得「叮」一聲細響。
胡天左手一動,打了個寒戰,驟然清醒過來。再揉眼去看,層雲翻滾,哪裏還有什麼人?
再見前方之人已經走遠,胡天趕忙扶着舷梯追上去。
此時層雲之後,穆椿收起釣竿,冷哼:「有趣。」
沈桉說:「家主,咱直接把那小兔崽子逮了就是!想知道什麼吊着打一頓就行!」
穆椿看一眼沈桉:「你不想去月梯樓見姬頌?那你去把那個小鬼修帶回宗里。」
「家主肯收他?」沈桉驚喜非常,「那真是個好孩子。」
「好孩子留給做徒弟。」穆椿冷笑,「我的徒弟,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穆椿說完,隱去了身形。
這邊胡天卻是在旋梯上,又走了一炷□□夫,眼前開闊,層雲散盡,便見萬里叢林。
叢林之上諸多亭台樓閣架設,之間甬道也是飛起鋪在叢林之上的。其中有一樓頗雄壯,遠遠看去琉璃寶光閃耀。放下了旋梯,向前幾步便是一處開闊石台。靠近舷梯近處三塊石碑,均是十尺高,並排立着。
一塊黑字狂狷,上書:烏蘭界。
一塊紅字娟秀,上書:夜渡。
最後一塊卻古拙,其上無字,只用細紋雕出無數簡筆小人來,擺着各種造型頗奇特。
胡天立在石碑前,看了片刻,還擺了幾個造型來。
轉頭卻有人對着他指指點點,胡天無趣收手向前走去。
便見,石台之上各色人物聚集,人頭攢動,又有一二尖耳人面,或者人面都無卻神似蝰魯的東西。
胡天心知是妖魔,卻也不避諱湊近去。
便見不遠處有兩條甬道。
此時有個白面小生,左臂綁黃綢,兩頰摸白灰。此生高聲講話:「歡迎諸位英豪來我烏蘭界。」
「有拜訪親友的,請從左邊甬道離去。」此人指了指左邊的甬道,此條甬道暢通無阻礙。
全場無人動。
「有要去神諭天梯樓的,請從右邊甬道離去。天梯樓今日申時開樓遴選,望諸位好自珍重。」
此生話音方落,方才聚集在石台上的,一下全部湧向了右邊甬道。
胡天自然湊熱鬧,便隨大流上了右邊甬道。
此時右邊通道前卻站着一個赤面大漢。
此人身長七尺,也是左臂綁黃綢,雙頰摸白灰。他手上握着塊木頭,碗口粗細。
待人來了,問上幾句,再用手中木頭戳人胳膊。
胡天排隊近前,赤面大喊冷聲問:「一生還是一段時日?」
胡天嚇一跳,這問題有點厲害。又想起是做小白鼠,便問:「有什麼區別?」
赤面大漢不屑道:「呆在烏蘭界的時間長短不同。神諭天梯樓能去的層數也不一樣。」
雖說方才船里八卦聽聞,天梯樓越高,其內功法越是好,但胡天着實沒有心思這這裏呆一輩子。
胡天伸出胳膊:「一段時日。」
赤面大漢便給胡天蓋了半個章。
進了甬道便是入了森林,腳下古木青翠,鬱鬱蔥蔥,偶見野獸身影在枝葉間閃過。又有溪流潺潺,卻是林葉厚密,不能得見真容。
而甬道筆直向前,又有一二架橋連接兩旁亭台樓閣。或有門窗緊閉,也有洞開門戶,二三修士在其中。
一路行來,頗多景致,偶有清風,陣陣怡人。
不知不覺便到了一處高樓前。
胡天抬眼望,此樓便是方才遠見時那座最高的。
此樓頗高,其上掛匾,上書:神諭天梯樓。
不消片刻,樓門從內打開,樓里鑽出一群來,或人或妖或是魔。這群人着裝各異,只是左臂都扎了跟黃色絲帶,雙頰摸白灰,表明樓里人身份。
不消片刻打中間出來個老者,鬚髮皆白。
此人朗聲道:「靜!」
場內外頓時靜下,直連腳下叢林中也無鳥獸爭鳴。
老者滿意:「閒言少提。諸位遠道而來,上了烏蘭夜渡舟時,便應是舍了前緣,要來烏蘭界尋一門機緣了。如此,片刻後,便進了天梯樓內,或功法或法器,任選即可。一旦功法也選中爾等,便可出得天梯樓。只是半章之人,不可登入三十三層。違者——」
老者說完,抬了抬,轟隆一聲,天上一道雷劈在了台前地面上,直把地面轟出環抱大的一個窟窿。
窟窿堪堪開在胡天面前。胡天抬頭看老者,老者眼皮抽了抽。
老者輕咳一聲:「好了,進!」
一聲令下,眾人魚貫而入。
胡天退了一大步,繞開面前的窟窿,最後進了樓。
只聽樓門「吱呀」一聲關合。
老者突然蹦起來,對着天罵道:「直娘賊!不要臉!有本事來單挑!」
接着他又轉身罵身後眾徒:「夯貨!!!快去把樓里的寶貝藏起來!!!那對天殺不要臉的主僕來了!!!」
說完,老者自己拔腿就往樓里跳。
此時地宮寒氣盡除。
昆雀斑駁不在,已是龐然一柄人間殺器。被蝰魯握在手中,幾縷鏽紅之氣縈繞其上。
胡天愣了一瞬,三兩下爬起來:「我靠,大大王!」
蝰魯揚起眉,眼中紅光更甚,他朝胡天抬起手,身上鎧甲鏗鏘。
誰知蝰魯手剛離了昆雀,「嗖」一下,大大王又縮成了黑蛋。
胡天撇嘴:「這還是個充氣的。」
黑蛋迅速跳回到昆雀之上,變回魁梧雄壯的蝰魯。
「胡施主?你在地宮裏嗎?」
忽地身後響起腳步聲「啪嗒啪嗒」的。
胡天扭過身去。
小沙彌抱着件布衫站在旋梯出口。他看向胡天,目瞪口呆直把眼睛瞪成銅鈴鐺。
一時手中衣衫滾落,小沙彌指向胡天身後,面目扭曲一聲尖叫:「魔族!」
糟糕!
胡天一個健步衝上去要解釋:「誤……」
言未盡,只聽耳邊「咻」一聲,鏽紅光束從身後只向小沙彌衝去。
胡天往前撲去,已是救之不及。
但見四壁經文剎那暴起,直將小沙彌裹住,凝成一團。
霎時銀光炸裂,再看去,小沙彌已不見蹤影,連着進入地宮的旋梯也消失。
外界響起鐘鳴。
「咚——咚——咚——」
震天動地,降魔塔晃動,直響了十八聲才止歇。
月迷津外一時大亂,十方立妙院僧眾齊齊站起,肅穆沉重。
菩回凝神望向鎮魔塔:「魔族。」
胡天此時不知外界情形,卻也知這鐘鳴可不是叫他回家吃飯去。
胡天轉身看蝰魯,急得跳腳:「還愣着幹什麼,快回來,我們趕緊走!」
胡天說着衝過去,伸手拉蝰魯。
蝰魯側身讓開,順勢捏住了胡天的脖子。一雙手好似鐵鉗,冰冷結實。
胡天愣住,抬眼去看蝰魯,竟忘了掙扎。
一股魔氣從脖頸蔓延至四肢,所過之處,冰凌凝結,便將胡天纏着。
再待胡天回神去想什麼「回」「鎖」「住手」,諸般口令,已是再也不能了。
胡天錯愕,索性還能說話:「你要幹什麼?」
蝰魯冷笑:「地宮被鎖,那群老禿驢頃刻便至。雖有昆雀供給魔氣,但還不夠。本王少不得要委屈一二,用用這副髒殼子了。」
說着話,蝰魯臉上眉毛先行褪去。緊接着他全身肌肉扭動,筋骨脆響,一股股魔氣騰起裂開又翻卷回去。
只片刻,蝰魯身形矮下去,徑直變成個沒有眉毛的禿和尚,便是胡天——亦或說是榮枯——此時此刻的模樣。
鉗制胡天的魔氣重了幾分,蝰魯轉過身去,慢慢靠近胡天。猶如兩個影像要重合在一處。
胡天大駭,電光石火間,驀然想起萬權肆曾喊過一句「奪舍」。
此時蝰魯變形的魔魂寸寸侵入榮枯軀殼,本在其中的胡天魂魄,便是寸寸被擠壓向外。
胡天動不得分毫,猶被泰山壓頂,千萬巨重碾在身上,只要把他碾成個薄片。
胡天牙齒顫動:「圖什麼!」
「問得可笑。自是出得人界,回歸魔域。」
蝰魯魔魂此時沒入榮枯軀殼已是大半,他冷笑,「承蒙一句良師益友,那臨死前,本王便再教你一句。人族最是卑劣的,這世間除了自己,誰也信不得,靠不住。」
「本王,從未想過靠你回得魔域!」
蝰魯說完,全部魔魂壓進榮枯體內。
胡天一時周身如焚,撕魂裂魄,好似千萬刀片丁點割肉,一身骨骼被敲斷成粉末,筋皮血肉飛濺。
五感被搓揉在一處,胡天再說不得一句,聽不見一聲,觸不到這世上一點一滴。四肢百骸只剩下痛。
卻如何也掙扎不出,解脫不得。
到了極致,驟然魂魄寂滅,四野無光萬物盡失,他聽到了心跳。
怦——怦——怦——
緩慢微弱,纏綿不絕。
胡天好似浮在半空,終似得了解脫,卻依舊動彈不得。
忽地頭頂一熱,仿佛一根鐵釘掙動,死死咬住一處。繼而手腳肚腹各處均有一點,也有鋼鉚在搖擺晃動。
進而全身無數處,一個一個,連成線,畫成片。體內萬千鋼鉚鐵釘齊震盪,似與魔魂逐力,更兼死死壓住胡天,不讓他離去。
明明聽不見看不到觸不得,卻又知曉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些死死釘住他的點,他都有感應,纖毫微末都如在魂魄里銘刻。
最後一處半明半暗的長釘,在後心震起。
胡天魂魄,榮枯體內,近千長釘,齊鳴諧振。
那聲音先如點水滴石,再有溪流匯集,而後大江奔涌,最後萬濤拍岸。
轟轟隆隆,天河也傾翻,驟然一聲巨響。
魔魂彈出,重壓盡去,魂魄歸位。
胡天睜開眼。
蝰魯手握昆雀,狼狽摔在一處,驚駭異常:「寸海釘!」
胡天不置一詞,喚出黑條,猛然躍起,直取蝰魯眉心。
蝰魯怛然失色,舉起昆雀抵擋。
兩廂交兵,僵持一刻。
昆雀鏽紅暴起,直向胡天雙眼。胡天不避分毫,額上青筋,手上骨響,一聲爆喝:「蝰魯!」
鏽紅頓然散去,昆雀之上寸寸開裂。
下一刻,黑條直直插入蝰魯兩眼之間。
蝰魯一身魔氣捲動,直被吸入黑條。便如平地颶風起,地宮之內,經文轟然潰散,牆體片片剝落。
魔魂瞬息只留一抹灰色。
胡天猛然抽出黑條,左手成爪,死死按住灰團。
胡天咬牙。
「鎖!」
「封!」
「禁!」
便是灰團「呼咻」入體,但聽得「啪嗒」一聲脆響。
芥子之內,七星斗櫥最下層一角抽屜,合上了。
胡天跪倒在地,徑直撲在地上。
地宮轟然塌陷,數百年降魔塔一夕傾倒。
待到菩回率眾人刨開廢墟,拖出胡天,這貨竟還有氣。
易箜撲上去,翻過胡天,拿起早準備好的保命藥塞進胡天嘴裏。
胡天一動不動,易箜大嚎,手忙腳亂只管往胡天嘴裏繼續塞藥丸。
半晌胡天嘴角抽動,哼了一聲。
菩回站在一邊念了句佛號:「佛祖保佑。」
易箜哭唧唧:「前輩!你嚇死我了!你都不動了!你怎麼不睜開眼啊,你睜眼啊。」
胡天只得把眼眯成一條縫,哆嗦嘴唇。
易箜立刻配合靠近。
胡天咬牙切齒:「我把人家塔搞塌了,求你讓我安靜地裝個死吧。」
易箜愣在當場,菩回卻笑起來:「胡小施主,不必介懷。本就是我十方立妙院的不是,一時失察,走脫了魔族法器。幸得胡施主援手,降伏魔族,毀了昆雀。從此我十方立妙院,無需再為此物累心,也是造化。」
胡天聞得此言,立刻蹦起來,合上手掌施禮:「多謝大師!」
若說菩回說的是真相,胡天卻是不信的。但菩回能在眾人面前如此說,便是給了他天大的臉面,再也不追究。
此時主持站出來:「胡施主似有傷,不如去休息。既然人已沒事,魔族也被剿滅,也請諸位回吧。」
菩迴轉臉朝着圍在這邊的大小和尚施禮。
眾僧紛紛回禮,便各自散去。
胡天也被易箜架着回了客房去。
只是一路行來,路上不少禿頭對着胡天指指點點。
勉強聽來,所言所指卻有些詭異。
胡天不解:「他們為什麼說我是魔?」
易箜臉色灰敗,抬眼衝着那群嚼舌根的禿頭瞪一眼,惡狠狠。再加快步子,直把胡天拖了回去。
一時到了客房,胡天撲在床上,腦袋埋在被褥里,哼了兩聲,再睜眼。
卻見易箜一臉憂心忡忡,坐在床邊。並着晴乙那姑娘,飄在半空,也是憂心忡忡的。
胡天翻身坐起:「你倆能不能喜興點。別有事兒沒事兒,一副要哭喪的樣子。」
易箜卻急了:「前輩!!!」
胡天嘆氣:「說吧。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現在路上都講我是妖族或者魔族了?」
「胡……前前前輩。」易箜結巴了。
胡天翻白眼,衝着晴乙講:「這哥們兒欠□□,晴乙你要加把勁兒。來來來,你來講。」
晴乙怯生生上前,卻比易箜爽快了一點,只咬了咬嘴唇,便將事情講了出來。
「胡前輩有所不知,那地宮安置了魔族器物,建造時便十分小心。」
當年十方立妙院建造降魔塔地宮,便考慮了昆雀魔氣太重。為防魔氣侵入僧眾體內,惹出大事,便在降魔塔上加入了一道萬佛逐魔咒。
這便是那塔上流轉經文。
但凡有人族被魔氣侵入,萬佛逐魔咒便會即刻發動,護住活人不受魔氣侵襲。另將人族拋出塔外,並封鎖住地宮。
「所以那時古剎鐘鳴十八聲,雖是狀態緊急,但也沒有人亂。」易箜接着晴乙話頭,「沒曾想,那小沙彌出來了,你卻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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