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193.十一

    此方時間碎片, 您已誤入其中。請安心等候歸彥扛着胡天來解鎖……  天花板與地面密密麻麻有小孔,小孔之外隱約鮮紅色液體流過。牆面光滑, 牙白色,有柔光。另有一面牆是抽屜。

    抽屜大大小小, 如同中醫藥房的七星斗櫥。

    胡天心道:都藏什麼了?

    此念一動,牆面抽屜自行拉開兩個,一在正中,一在最下層。

    胡天就近去看最下層。抽屜里一個黑球縮在角落,球身黑霧繚繞。

    胡天犯愁:嘛玩意兒?能摸不?好摸不?怎麼摸?芝麻開門解個鎖?

    這麼一想,黑球突然被彈起,暴漲數倍, 直逼而來,驟然一聲吼:「榮枯!」

    胡天仰起視線。眼前虎背熊腰一怪物。狀似人形,身披甲冑,黑面虬須,目露凶光, 頭頂兩根山羊角。

    山羊角的怪物俯身打量胡天。他瞳仁赤紅似血,目光掃過好似帶着刀,刀刀割肉。

    胡天心驚,脫口道:「壯士, 在下肉柴不好吃。」

    蝰魯聞聲辨人,愣了一瞬:「你不是榮枯?」

    胡天懵:「榮枯是哪個?你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

    胡天說着話, 將視線轉到了蝰魯腦袋上的山羊角。

    手癢略想摸一摸。

    仿如心有靈犀, 蝰魯驀地矮身低頭, 將腦袋送到了胡天眼前。

    胡天靈光閃過,又想:離遠點。

    蝰魯轟然飛出去,被無形之力拍在牆上,形象全無,話都說不出半句。

    還能這麼玩!

    胡天一時興高采烈,腦內無數念頭飛起來。

    蝰魯似有預感,即刻自救,吼道:「你可是從異世來!」

    所有念頭頓時煙消雲散,胡天問:「你是誰?你知道我這是怎麼回事?」

    蝰魯挑起眉毛:「先讓我下來,我再同你講其他。」

    胡天有求必應,默念:下來。

    蝰魯從牆上掉下來,贊道:「小鬼好得很。」

    胡天:「那是,特善良。現在能說你是誰……不,你先說說,你現在看到我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我沒了身體還能說話?」

    蝰魯麵皮抽動。他看着自己眼前這團白霧,宛如看着一個傻缺,半晌無語。

    胡天催促:「你還想去牆上掛一掛?或者再變成黑蛋去抽屜里呆着?」

    蝰魯磨了磨後槽牙:「現下你在榮枯的指骨芥子中,當然是魂魄狀態,看上去就是團白霧。故而方才錯認了你,你亦只有五感而無軀殼。」

    &骨芥子是什麼?」胡天勤學好問。

    &界法器。」蝰老師傳道授業。

    胡同學有點懵:「間嘛玩意兒?」

    蝰老師解惑:「間隙界域,就是更大的乾坤袋。」

    胡天哭笑不得:「我居然掉到袋子裏去了。」

    &是袋子。」蝰魯深感異世恐怖,居然生出如此常識慘澹的貨色來,「是芥子空間,儲物用的,裏面大外邊小。你現下是在手指的骨節里!」

    胡天沒腦袋可點,心裏也是有點明白了。

    蝰魯卻因胡天方才常識匱乏的表現,生怕他此刻也不能理解:「這個叫手指,你就在自己肉身的這兒。」

    蝰魯說着話,單單豎起自己左手中指,擺出個不太雅致的造型,又指着中指指骨,最靠近手掌的那截。

    胡天:「我手指什麼時候添的這功能?還裝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榮枯的手指,」蝰魯又道,「你既能以魂魄在此出現,又放我出來。可見榮枯的肉身,已由你的魂魄控制。」

    胡天想起銅鏡照出的那張新臉:「榮枯是個人,沒眉毛?」

    蝰魯點頭。

    正說時,牆壁上的光閃爍。

    &麼回事?」蝰魯臉色大變,橫手示意胡天閉嘴,「此事稍後再議。此光乃修士神識查探肉身。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人?」

    胡天捕捉關鍵詞:「之前有個老頭非要我交寶貝。我中了鬼扯的定身咒,他上下摸了半天沒找到東西還發飆……」

    胡天這麼說着時,牆壁上的光閃爍愈發快起來。

    &不是真榮枯,現下無力自保!定身咒將自行解除,速速回去。」蝰魯急道,「切記,千萬要說自己是凡人!」

    胡天:「等等,你至少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變成榮枯?」

    蝰魯額頭青筋暴跳。此刻卻不能發作。他當機立斷,一聲吼:>

    聲大如雷,胡天被嚇一跳。那聲音彷如有力道,一把將他推出去。

    下一瞬,四肢軀幹的感覺驟然回歸,胡天沒防備,身體失衡,上身歪倒,用臉和地面作親密接觸。

    地面冰冷,觸感很提神。

    又回來了,回到沈掌柜的店裏。

    似乎已到日落西山之時,店內大堂昏暗,博古架模糊一片。不遠處,夕陽斜暉從門縫裏漏過,光斑落在花木架上。

    花木架上端坐一隻圓形魚缸:一層石頭,半缸水,兩條金魚。金魚頗有神,圓眼泡,大肚皮,背脊高聳,蝴蝶尾。一黑一白,游弋其中,逍遙自在。

    胡天趴在地上盯着兩條金魚恍神。片刻後,體力回歸,掙扎站起來。他動了動手指,手上還握着坑爹的銅鏡——封了一道定身咒的那個。

    想到話沒問完竟被吼回來,胡天拿起鏡子照自己,照出自然不是他從前的臉。

    胡天閉眼片刻,再睜開。只當自己看照片,挪上挪下照來照去,直要把銅鏡瞪出個洞。

    但這次任憑他如何轉換角度,卻再沒被定身。

    敢情只能用一次?

    胡天扔了銅鏡舉起手。這手爪蒼白細長,當然不是胡天用了十多年的那個。

    胡天略嫌棄,右手握成環,拽住左手中指向外拔,骨節「咯噠」一聲響。胡天又將左手手指挨個咬一遍,留下一排牙印。中指口感和其他手指沒有什麼差別,而且都挺疼。

    如此折騰,卻不見手指有異常。

    這節骨頭真的裝了柜子,還有個怪物?

    胡天回不去又找不出剛才那怪物,只好對準中指吼:「在不在?在就吱個聲!喂喂……」

    山羊角的怪物叫甚來着?

    &蛋!」胡天大聲,「黑蛋你還在不在?」

    胡天話音剛落,後門猛然被推開,沈掌柜衝進店來:「小兔崽子,你叫我什麼!!!」

    胡天驚一跳。沒想自己找黑蛋,倒把這尊閻羅招了來。

    沈掌柜卻是氣急攻心,眼瞪滾圓,臉上的褶子都被怒火抻平。方才他一直在門外候着,放神識監視胡天。

    常人定身咒解除十之八·九要去查看寶貝有無損傷。胡天一介凡人,合該如此。沈掌柜思及此,便用了十足耐性守在門外,滿心期盼胡天摸出的寶貝。

    沒曾想胡天定身咒解除,沒摸出寶貝,卻握拳亂嚷嚷。

    沈掌柜擰住了胡天的耳朵:「竟敢給我起諢名,今兒非扒了你的皮!」

    胡天有冤無處申:「叫的不是你。」

    &屁,這店裏除了我,還有甚的活物讓你叫!」

    沈掌柜另一隻手也抓住胡天的耳朵:「混賬玩意兒膽肥還敢爭辯。打你這窮光蛋從天上掉下來,我這半日耗時又費力,卻沒見着半個銅子,還折損這許多東西!看我不把你拍成死的去賣錢!」

    胡天被搖得七暈八素,胡言亂語:「太醜賣不出好價錢!」

    沈掌柜一聽,竟鬆開手,悵然若失:「到哪兒再找那樣傻缺,十個玉石啊!」

    沈掌柜想起好一筆生意從指縫裏溜走,心如刀絞。再看地上折損的許多貨品,痛不欲生。最後看到胡天。

    這許多損失居然就換來這麼個貨色?還是個凡人殺不得……

    &想讓我折本。」沈掌柜從不做虧本買賣,他靈機一動,「從今日起,你給我在店裏做小二 ,什麼時候賺足五百玉石,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胡天張嘴欲言:>

    沈掌柜手快一步,捏住胡天的脖子,虛張聲勢嚇唬人:「不答應就掐死!」

    胡天果斷堅決:「你說了算!」

    &是識相!」沈掌柜立刻鬆手,「如此才好做買賣。」

    胡天捂住脖子,心存僥倖:「你用人也太不講究,學歷來歷都不問?」

    沈掌柜冷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況且你說的也未必是真,說了我也不會信。管你是誰,還錢就成。一介凡人還能翻騰上天去?」

    如此倒是替胡天省事。沈掌柜就算過問,胡天也未必能說個清楚明白。拔蔥被雷劈,到了一處不知道是哪兒的地,連皮囊都變成其他人。

    胡諦給他四字評語——倒霉催的。當真形象又生動。

    此刻想到胡諦,眼皮忽地跳起來。

    &得快點,胡諦煮湯等不到蔥要發脾氣。」

    胡天轉臉向外看。

    外間最後一點薄光從門縫裏悄然消逝,胡天面目再不真切,唯有雙目清明,眼底水光稍縱即逝。

    沈掌柜正得意,偏就有人不長眼。披麻戴孝,急匆匆走過來。


    胡天迎上去,看來人頗眼熟,一拍腦袋:「是你!」

    來人正是昨天的鬼修,要把胡天當屍體買回去的那位。

    鬼修此時見胡天卻是急退數步,一揖到底,差點跪:「昨日多有得罪,前輩贖罪。」

    這鬼修細看也有二三十,倒是胡天現在的身體看上去更年輕點。

    &輩」這稱呼打哪兒來?

    這裏的輩份也奇怪,得空要問問。

    胡天在腦內常識簿上記一筆:「什麼前輩?我叫胡天。」

    &在下易箜。」

    &會幸會。」胡天裝模作樣,還有點緊張,「你不會是來買屍體的吧?」

    &不不,豈敢冒犯。」易箜猶猶豫豫蹭幾步,小心靠到胡天身邊,低聲說,「在下此來決不擾您清修,只是想找沈掌柜談買賣。」

    易箜不是被吆喝吸引,而是特意來尋沈掌柜。

    胡天略失望,將他領進店。

    未等胡天說明,沈掌柜迎上來,熱情洋溢:「這位道友,昨日走得忒急,今日可是要尋新屍體?我已經找到貨源。」

    &是不是,不要屍體了。」易箜看着胡天,連連擺手。

    沈掌柜見他打量胡天,頗為難:「難道你非胡天這小子的屍體不可?他可是個凡人!」

    胡天挑眉。

    易箜臉更白:「不不不,其他買賣其他買賣……」

    沈掌柜明察秋毫:這鬼修對胡天頗牴觸。

    沈掌柜提議:「小道友不如同老朽去後院商談。」

    沈掌柜看易箜,易箜看胡天。胡天錯步,裝模作樣走到店外看行人。

    易箜有些失望,卻也點了頭。沈掌柜便領着他去後院。

    易箜和沈掌柜的寒暄漸漸小下去,胡天在店門外裝模作樣又吆喝了幾嗓子,再退回到店裏。

    胡天繞着地上破銅爛鐵走一圈,踱到幾步,站在後門看後院。院內寂靜無聲,樹後那屋的門緊緊閉着。

    胡天不動聲色背手回店,若無其事走到店門前。眼前街道熱鬧,身後店鋪安謐。

    此時不跑,難道要留下任憑那老東西訛?

    胡天大步出店,走上街道,疾走幾步又慢下來。他拽了拽身上衣物,終究原地向後轉半圈,小跑回到第五季雜貨鋪,從外面合上了店門。

    如此再無顧慮,胡天一步跨出,融入往來人群。頃刻不見了身影。

    也是胡天運氣好,沈桉此時正激動,無心顧及店外。他抓着易箜的衣襟,手臂青筋暴起一排排:「此話當真,你果真知安然花在何處?」

    沈桉平素隱藏修為,現下全然顯現。

    沈桉是個金丹大圓滿,易箜鍊氣才八層。二人修為相差十萬八千里,易箜被鉗制,只有眨眼應「是」的份兒。

    &好好!」沈桉不能自已,「你領我去那處秘境。事成之後我定救你的鬼靈。」

    &輩,」易箜竟掙扎開口,一字一頓,鼻血嘩啦啦地流,「能否先施以援手……」

    沈桉挑起眉毛。

    他着實沒想到,自己修為顯露,眼前這個小鬼修還有膽討價還價。他也就更不會想到,激動之下,那個凡人已經從他眼皮下跑了。

    胡天跑遠之後拐了幾個彎,這才悠然逛起來。

    此處街景頗有古意。

    路有丈把寬,青石板鋪就。兩邊店鋪林立,茶館酒樓和書肆,賣貨賣藝賣吆喝,好不熱鬧。

    往來行人也有趣,裝扮各異。背刀攜劍,長袍短打,男男女女,妖魔鬼怪。

    胡天左顧右盼,看什麼都稀罕。

    挑擔的老翁賣瓜果。果子摞八層,一層一個色。頂上那個最耀眼,七彩閃光像假的。胡天不買只看,把名字問一遍。煩得老翁翻臉直攆他滾蛋。

    銀杏樹下有頑童,高矮胖瘦正四個。高的胖的扭成團,矮的那個看熱鬧,瘦的那個拉偏架。眼瞅高的要吃虧,胡天路見不平一聲吼:「你爸……你爹娘來啦。」

    &一下,四個原地消失了。胡天正納罕,大小胖瘦四隻耗子從胡天腳邊逃竄開去。胖的那隻氣不忿,路過張嘴作勢要咬胡天褲腳。胡天驚得抬腳踹出,送它飛了好一程。

    胡天自己也是一個踉蹌,恰好跌在茶樓外。

    茶樓里熱鬧,說書的字正腔圓:「此便是,被逐者怒使神墮術,界崩妖災古魔喪!」

    胡天心道:什麼鬼!

    說書的卻是一拍醒木:「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茶樓里有人叫好,也有人暴躁:「晌午未到,怎地不講了!」

    那說書的抱拳賠不是:「今日仙宗萬令門徵募新員,一年一度。在下欲往,因此告個假。」

    &唬人。你還能有甚的仙緣!」樓里人大笑,「萬令門可有歲時盤測年紀,過了三十都不要,況且你這把老骨頭!」

    又有人起鬨「不許走不許走」,攔住說書人去路,直要他把傳奇故事往下講。

    說書的好脾氣:「在下家中小兒足歲,是領他去試試。諸位苦坐在此也無趣,不若同去看個熱鬧。」

    似乎是個好主意,眾人應和:「同去同去。」

    茶樓里桌椅相碰呯呯嘭嘭一通響,接着一群人湧出,勾肩搭背向街南走去。

    好奇心作祟,胡天提步跟上。

    走了幾條街,過了丁字路口,見一處圓形空地。空地中間有高台,台上台下都是人。

    台下三五成群,多半是小孩兒,又有家人相陪。

    台上青壯在打轉,想來就是仙宗萬令門中人。這群人着裝統一,均是牙綠底衫靛藍裳,外罩齊腰甲,腰間再掛刀。

    仙氣胡天沒看出,殺氣倒是很足的。

    所幸台上還有吉祥物。天上飛的,仙鶴禿鷲小蝙蝠,巴掌大的豬仔有翅膀。地上跑的,綠眼獅子紅毛狗,四耳猴子大水牛,禿毛兔子五六個,還有七隻半丈大螳螂。至於水裏游的……

    胡天揉眼睛。

    確有一條紅鱷魚,浮在空氣里,劃拉四爪特寂寞。

    那鱷魚把自己劃到一個白面招風耳的青年腦袋邊。周遭螳螂立刻蹦去和鱷魚撕咬。

    白面青年不理會,上前一步,眯眼抱拳向台下:「諸位,小可萬令門人萬權肆,萬令門乃仙宗,承蒙各方抬舉,在本界也頗有些聲名。今日我萬令門招募新員,多謝捧場。」

    這人站在台上,聲音卻是傳得遠。胡天離着足有五丈,一字一句聽得清晰明了如在近前。

    胡天心道,開眼界,真有神功能說話自帶擴音小喇叭。

    萬權肆:「只可惜靈根仙骨乃天賜,非人人皆有。今日招募,便有三項測試,以測諸位仙緣深淺。其一,測靈根。」

    萬權肆語落,五隻禿毛兔子撒歡蹦出來。

    萬權肆不多解釋,繼續道:「其二,萬令門招募新員限齡三十歲,故而還需測齡。」

    刀疤臉的壯漢打萬權肆身後冒出來,手中一個木羅盤。

    &三。我萬令門,修習妖獸馴靈之術,並以此道通天。憑百般能耐人物,如無馴獸天賦,亦不能入。故而最後還得測測諸位與妖獸能否親和。」

    萬權肆側身讓步,虛指台上的飛禽走獸:「通過此三項,便可入我門內,此後前途不可限量。」

    這邊廂說着,那邊廂,萬令門其他人組織台下小童排起隊。

    頭一項,測靈根。不看不曉得,一看竟是摸兔子。

    胡天不明白,禿了的兔子還能被摸出毛來?

    這裏的人卻是見慣此等場面。大人牽着自家小童上前,將五個禿毛兔子摸一遍。

    摸兔子的小童有不少,卻也沒誰把兔子摸出異象來。這便是被淘汰,自然也就沒誰再去測年齡。

    胡天熱鬧沒瞧成,腹誹兔子就是被這麼摸禿的。

    直到早前茶樓說書的那人牽着個小兒上前去。那小兒小胳膊小腿,同之前那些似乎也沒什麼兩樣。誰知小爪子按在頭一隻兔子的腦殼上,兔子斑禿的地方突然長出綠色的毛。

    看熱鬧的叫嚷:「李大你家祖墳冒青煙!」

    胡天目瞪口呆。敢情真能長出毛!且兔毛看上去手感着實非凡。

    許是胡天小時候,胡諦總將他扔在電視機前接受《動物世界》《人與自然》的薰陶,還曾教導胡天狼嚎獅吼雞鳴和驢叫。胡天打小熱愛逗狗撩貓,還曾立志奶熊貓,夢想同各種珍禽猛獸一起奔跑。

    現下胡天便有些手癢起來。

    蝰魯對任我行還真是戀戀不忘。

    &宗!火燒眉毛……頭髮……火燒屁股了!」胡天急得跳腳,「你先給我看看,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胡天舉起手來,對準怪物。

    蝰魯一看,驚一跳。整個兒都從胡天手指上蹦出來:「妖靈化!」

    &怎麼不說妖妖靈!」胡天從樹上滑下來。

    腳剛落地,五隻兔子圍上,咬着他褲腿要往外。

    胡天伸手撈起兔子跑,一手三個一手兩,飛奔去前店。

    &管我了,快跑罷!」胡天踹開店門,掄圓胳膊把兔子扔出去。

    說完自己還是去撞了門,自然沒跑出去。

    胡天翻身就去博古架上翻找。

    這期間蝰魯給他分析事由:「定是萬令門造孽。」

    點靈是將靈氣注入妖獸體內,開啟靈智。點化妖獸,都在其穩定期。這隻集卯蟲卻是成妖在即,已算半妖,體內妖氣鼎盛。



19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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