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拿着凍瘡藥,還有兩瓶藥酒,跟他還有容照兩人擰過來的一樣,讓謝景曜就是一聲笑,「白操心了,咱們衛生員是一視同仁呢,去了的人,都有凍瘡藥兩支,藥酒兩瓶。」
「可惜藥酒不能喝,不然,我還真想喝了它暖身。」
容照坐在段昭安身邊詢問着什麼,聽到聲音也沒有立馬轉頭,等自己的話說完後才轉頭對顧晨道:「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上面來了電話有緊急通知。」
「需不需要我避開?」顧晨停了腳步,帳蓬不是民間夜營露宿的帳蓬,都是軍用帳蓬,寬敞到就算是多了兩個一米八幾高的對友,也不顯得擁擠。
容照站起來,擺手笑道:「已經說完了,正準備離開。」視線已經是微微地將顧晨打量了好幾回,氣色不錯,白皙的臉上泛着淡淡的緋色,拿着藥的雙手指甲顏色淡粉偏嫩,目光清澈而有神……,他不用再想着她會不會感冒生病,能好好睡到天亮了。
打量過後,便對謝景曜道:「四號,你要真打算睡這裏,只能是睡地上。」
「睡地上怎麼成!」謝景曜也已經打量完顧晨,還真是恢復夠快,兩回落水,她都沒有一點事,這身體素質是讓他自慚不如。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走在最後的謝景曜還朝顧晨挑着眉,笑得那個意味深長。
「這是他們送的?」顧晨看到放在地下的凍瘡藥還有藥酒,挺不客氣的全收下,「謝景曜有句話說得不錯,可惜這藥酒不能喝,能喝,我也想喝幾口了。」
顧大槐就喜歡在下雪的時候抿一小杯米酒,她也償過,喝下後卻實是能暖身。
段昭安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摸了一下,便摸出一支只有巴掌大的酒瓶出來,「想喝?不多,但還是有。」
冬訓的時候是嚴禁喝酒,但他們這種變態般的訓練,後勤到的時候也會帶幾隻,也就是夠每位戰士一人一口,多了,絕對沒有。
而段昭安手上這一隻就是隊員們省下來,沒有喝,謝景曜說是特意送過來……給他壯膽用的。
顧晨接過一看,上面紅字印着「自釀米酒」,濃度不過是四十五度,是比顧大槐喝的還要低十度呢。
「待會喝,你先把凍瘡藥抹上,藥酒呢?要不要拿藥酒推拿?」本來是以防急用,現在手裏頭有六瓶,奢侈一瓶也沒有關係了。
段昭安走了幾步,步伐正而氣勢足,寒眸笑凝着她,勾着嘴角問起,「你覺得我還需要藥酒推嗎?」
「省了一瓶。」顧晨是挑眉一笑,把東西裝到背包里,「留着,說不定什麼時候又得用上。跌打損傷,活血化淤,指不定明天就能用上了。」
帳蓬里是不可能有暖氣,只起一個遮風擋雨的作用,段昭安自己抹凍瘡藥時,顧晨把衣服一脫,麻利利地鑽進被窩裏,「後勤一走就些被子什麼的都是帶走,趕緊睡着,明天晚上就睡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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