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段昭安手術結束,就沒有一個人等着容照,這樣也免讓人心寒。
走出醫院的顧晨一眼就看到停在門口的軍牌吉普車,上車回到部隊安排的招待所,房間趙又銘這邊早已經安排好,換洗的衣服也都一一妥當準備好。
其實也不用過細准,從她背包里拿出準備好的衣物帶到招待所就成。
顧晨原只顧着自己早點洗漱完,拿了衣物就進洗手間,並不有看到床的另一邊,還有兩套男式換洗衣服,這是給容照與段昭安準備的。
不管是在生活上,還是在戰場上,趙又銘從來都是非常細心地安排好。
洗漱時,房間裏的ip電話驟然響起,顧晨直接是包着軍墨綠的大浴巾走出來,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除了趙又銘之外,她想不出還有誰。
「丫頭,來之前記得把容照跟昭安的換洗衣物帶過來,都在你房間裏。」
是了,這是需要帶過去才行,段昭安是個有潔癖的人,哪裏受得住一身受臭還有血污沾在自己的身上。
往床那邊看過去,就見兩個一模一樣的黑色旅行手提包放着,「好,我這邊過來,還有需要帶什麼沒有?吃的呢?」
顧晨是真沒有照顧過人,必須得虛心請教趙又銘才行。
「段昭安可以喝流質物,你可以帶一些清淡點的米粥之類,容照手術還沒有結束,需要等醫生出來問清楚可不可以進食才行。」
「不過現在太晚,兩人剛手術結束未必會餓,吃的就不用帶,人過來就成。」
有顧晨守着,他也放心一些。
至於讓隊裏的隊員趕過來,其實也不太現實,三十名隊員出現目標太大,只能安排在營地里,次日隱藏安排趕回猛虎隊基地。
顧晨一個人說實話,真是抵上三名隊員,她守着沒有比別的人更合適了。
大晚上的,市裏的車少得可憐,幾百米才能見一輛車飛疾而過。顧晨本想自己直接開車過來,開車的戰士哪裏敢呢,他是連隊特意派下來的,怎麼可能讓顧晨自己開呢。
知道部隊的規矩嚴,顧晨也沒有再多說,就讓戰士送她到醫院門口,便讓她直接回去。
因段昭安與容照的身份特殊,醫院這邊還簽了保密協議,連七樓的手術室電梯都是不能直達,到了六樓需要走樓梯才行。
六樓值班是特意安排的護士長,她並沒有遞給自己證件,眉目漂亮到讓人驚艷的女子是之前自己嚇着的女兵,仔細看過顧晨遞來的證件,這才把鎖住通往七樓的鐵門打開放顧晨進去。
這家醫院隸屬於武警醫院,準備上樓的顧晨突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道非常熟悉的聲音,稍轉身看了一眼,……呵,呵呵,真是熟人呢。
不正是在山洞裏冒充自己是登山者,最後還對她心懷不軌,結果被她揍到只剩半條命的海哥嗎?
這傷,還沒有好呢,還坐在輪椅上雙腿走不動。
她記得只把這玩意一條腿,一隻手給折斷,也沒有把他兩腿給折了。怎麼這會兒,兩條腿都打着石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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