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諱謹是自卑的,正是這種自卑造成他日後難已自立,需要有人捧着、哄着、吹噓着才能找回那麼一點自信。然而這種是用謊言搭建出來的自信,就像陽光下的泡泡,還沒有升起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卑着也罷了,偏偏還不甘心着,總認為自己是個能人,能幹出一翻大事情出來。
因為遲遲沒有出人頭地,都是因為他的身份!
首長的兒子,哪一個不是風風光光的,哪一個不是手握大權的!上面的大兄,下面的小弟,哪一個不都是被人敬着!就是他,就因為他是個私生子,是上不得台面,見不面光的私生子,處處就要比他們差一截!連家裏的僕人都瞧不起他!
不認命……,許多不認命的人最後憑着自己的實力走向輝煌,而偏偏他段諱謹卻一步錯,步步錯。
嘶吼到最後,段諱謹突然間放聲大哭起來。
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誰的錯!是段家的人嗎?不,不是……,走到這一步,是他自己的錯,錯在不應該去比,錯在不應該想要更多,錯在明明沒有那個能力,為了心裏的不甘,只想去拼回來。
錯在他那個尖酸刻薄的老母親,他在段家一天,只要回去看他一眼,就不停的告訴他,段家不能有太多兒子,兒子多了是要分家產,要想辦法除掉一個算一個!
錯了,都錯了!
他怎麼就偏信的聽了呢,錯了,錯了……,不是他的,無論他怎麼求,怎麼做……也永遠都不是他的!
段諱謹已經哭到最後都是乾嚎起來,到底是真心悔改,還是佯裝示弱……,段昭安看在眼裏,表情依舊是淡然平靜,不為所動。
淡冷而冷靜的眼神會讓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深晦難測的眸色里,永遠都是你看不到的黑。
鐵蟒的聲音還在說着,段昭安微微低眸了眼帘,淡地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按斷通話,段昭安右手捏緊了通話到機身發熱的手機,好一會兒,抿緊的薄唇微微鬆弛
他不再去看一眼連哭都是懦夫般的段諱謹,清雋的下巴線條微微繃緊,……轉身離開的背影透着冷冽的倨傲,是無人可及的尊貴,雖傲,卻渾如天成。
「韓嘉國有跟港城人聯繫,你……」乾嚎的段諱謹聽到他走到的腳步聲,沒有抬頭去看,事到如今,他哪還有什麼勇氣再看一眼呢?
把他綁到這裏來……,之前他是恨的,現在,他還有什麼恨呢。
如果他在外面,被別人找到,豈是只廢掉一條手臂的下場?
段昭安已經失去與他談話的興趣,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好好跟段諱謹談一談。
他雖未與外人聯繫陷害段家,但,卻心存惡意,自以為聰明地想借他人之手給段家添亂。
三千萬,他明知道韓嘉國讓他以段家的名聲來做擔保是一個陷井,可他沒有拒絕,反而想借力打力,……在他段昭安的眼裏,他已經是與外人直接聯手了。
==
多謝姑娘們的關心,婆婆今天出院了,還是老毛病……。兩個城市跑,青雲自己都吃不太消了,好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4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