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投進每一個人的心裏,賀隊長當機立斷,留下了隊裏的尖子偵察兵後繼續搜索外,其餘所有輯毒武警立馬趕往老村支援。
老村里,槍聲已經是響過一輪了。
鄧隊長一臉的硝煙躺在西木醫生的地窖里,他嘴裏咬着一根木頭,在血腥瀰漫的地窖里充斥着酸澀的汗水,汗水與血的氣味交織着,讓整個山洞裏的空氣變得混濁無絲。
「您忍着一點。」西木醫生拿出自己的手術刀,這把手術刀是十年前他在外面習醫的時候一位同樣是村子裏的赤腳老醫生贈送給他,他愛惜得很好,極少拿出來使用。
在他心裏,這把手術刀永遠都不拿出來使用才是最好。
鄧隊長的手臂中槍,但不是子彈,而是彈片。如果是子彈,鄧隊長這條手臂必廢物無疑,ak47突擊步槍的子彈,在二百米這樣的中近距離內,哪怕鄧隊長穿着防彈衣也會被擊穿。
彈片就像是鑲入肌肉里一樣,四周的吻合很細,猛地一看好像是被什麼什麼東西割了一下,只會多流點血沒有什麼大不了。
酒精是用棉花直接在傷口上面抹,手術刀是在酒清里泡了一下,就算是消毒完成。
這個時候的雲省天氣還是有些熱,彈片如果不及時取出來會肌肉組織發炎,化膿,造成第二次傷害,還不如賭一把了。
「來吧,直接取出來,我頂得住。」鄧隊長是一個作戰經驗豐富的軍人,受傷一年到尾總會有哪麼一兩回,他一直覺得自己算是命大,槍林彈雨里過也沒有中大招過。
西木也不再二話,拿起手術刀就朝傷口處開始劃開,取出彈片是需要劃開一定的肌肉組織,再用攝子輕輕地把彈片夾出來。
沒有護士,也沒有多餘的人幫助,整個地窖里只有鄧隊長與西木,西木動刀,痛到全身肌肉都繃緊的鄧隊長連止血都是自己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拿起紗布止血。
外面的槍聲已經是停了下來,誰也沒有想到將軍並沒有離老村太遠,也沒有想到給他們提供情報的另一個線人早就背叛了大隊,要不是李赤良冒死過來通知,今晚整個武警隊都是要葬身在老村里。
李赤良是邊防戰士出身,又熟悉老村的地形,現在外面就是由他帶着武警隊與回村子裏的將軍展開火拼。
通訊設備是被背叛大隊的線人破壞,整個大隊是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繫,鄧隊長現在就是寄希望於幫助他們的特種部隊身上,但願他們能發現異樣,能速度趕回老村。
彈片是在十分鐘之內取出來,西木醫生自己都是一身的汗水,他迅速給鄧隊長包紮好,連叮囑幾句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是送鄧隊長先離開地窖。
他就算是想留鄧隊長,對方也不會同意,更重要的是:還有戰士的傷需要他立馬來處理。
這次的傷亡不比上回輕,已經有三名戰士受傷,而在葫蘆嘴口守着的戰士只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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