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把針筒之類的東西放到酒精里消好毒,再把作有用品收好,連廢棄用的針頭,小藥瓶都收好,不留下一點處理過傷員的痕跡。
把緊閉的窗戶打開,山里風吹起來,吹散了一簾的酒味。
轉身,段昭安就看到躺在床上,高燒不止的大哥此時是含着笑,呼吸綿長的入了睡。
一身的傷,想到了什麼好事還能笑着入睡呢?
淡冷的俊顏神色依舊微沉,他心有介蒂,放不下為什麼既然大哥能得將軍信任,為什麼又是一身的傷。他想不通個中關鍵,但只要想到一種可能,怒火便忍仰不住在心裏頭翻滾。
顧晨拿着藥走進來,看到的就是臉色沉冷如水的段昭安坐在床邊,薄唇抿直,目光微垂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怎麼了?想什麼事?」
她輕聲地,不忍打擾的問了一句,就安安靜靜地把取過來的藥放在旁邊的木柜上,細長的眼含着擔憂,正眉頭輕皺看着自己。
段昭安伸出手,顧晨不解地同樣伸出手,將手放到他修長,乾躁的手掌內,他拉着她一起坐在了床沿邊,「大哥發高燒是因為身上有鞭傷,我只看到了下後背,……胸前有沒有,我竟然有些不敢去看。」
他的手握住的她的手時,竟然……竟然在發顫!
難不在段昭榮的傷還有什麼不同之處,顧晨抬眸,目光銳如厲箭,寒光灼灼,「有沒有問大哥傷是怎麼來?還有,你在擔心着什麼?」
在擔心着什麼呢?段昭安苦笑了一聲,看了下已經熟睡的段昭榮一眼,說起一件差點發生在段昭榮身上的一件事。
顧晨聽完後,饒是她再淡定,臉上也掩不住驚訝了,「……他們……他們膽大真大!竟然還想玩弄到大哥的身上!當場死了幾個?」
提到往事,段昭安身上戾氣都是剎不住,等顧晨直接說完當場死了幾個,他又有些想笑。
捏了捏她的手,嘆道:「一個都沒有,大哥哪個時候神智不清,哪還有力氣反抗。還是酒吧的老闆撞見,認出大哥是誰,暗中叫了一幫人過來,才把大哥救出來。」
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又臨大學畢業,大哥也不曾想到自己同寢室里的同學被人收賣,要讓他在畢業聚會上出醜,身敗名裂。
顧晨是做了一個擦汗的動作,也跟着長嘆道:「我說,你們倆兄弟能平平安安長大成長,真是太不容易了!這各種暗算防不勝防,你們還真是命大都躲過了!」
大哥差點被自己同寢室的同性戀同學給強上,弟弟呢,差點讓保姆的女兒爬床……,僅把這兩件事拿出來一說,都覺得他們能躲開都是個奇蹟。
至於別的小事,估計養在段家的世仆們,多多少少擋了許多。
段昭安是被她的話給逗笑,抬手親呢地捏了捏她的俏鼻,「你說得沒錯,我跟大哥能平安長大,真是太不容易了。」他放低着聲音,生怕驚擾入睡的段昭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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