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會是他們先動手。
「他們動手了,你當心點。」段昭榮亦是感覺出不對勁,他是熟悉這些人的作戰風格,離顧晨所說的時間已過去十分鐘還未有動靜,他就明白這些人同樣也感覺出前方的危險,不再前進而是進入搜索,豈圖主動出擊。
顧晨沒有回答,有樹葉在輕地刷動着,好像是蛇爬行在樹葉上帶來的細碎聲,但並不是蛇!一道勁風突地從一側襲來,顧晨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藏身在樹上的她一躍而下,在灌木叢里一滾……,就沒有了動靜。
平靜的風出現的波動,原本是極淡的血腥氣變得濃郁起來,顧晨抽出格鬥匕首,細長的雙目像是淬了冰的寒氣,冷冽而清澈。
她屏住了呼吸,等着對方的再次進擊。
她越不動,越能讓對方自亂陣腳,急着偷襲就已經說明他們需要急着解決阻止他們逃離的障礙,她與段昭榮就是他們眼裏需要清除掉的障礙。
偷襲顧晨是一個身材並不高大,四肢短小的男人,他是將軍派出來保護pearl離開的僱傭軍,是緬方軍隊裏退伍的特種兵。
第一次偷襲,他是自認為能一次成功格殺。潛伏出擊是他的強項,從未失敗過。前幾天被他弄倒搞回老村的兩個武警就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全是潛伏出擊,一次成功!
這次,他同樣很自信,自信地認為自己肯定能成功。
但事實卻是讓他失望了,他連伏擊他們的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對方就已經消失。
對方消失,這讓他心裏大驚,但沒有慌亂,而是迅速隱藏準備下一輪的出擊。
但顧晨卻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她沒有等到對方的第二次攻擊,自己是主動出擊。
在叢林裏出擊並不影響到顧晨的速度,相反,她還能藉助這些伸展的樹枝或為掩體,或為助騰工具,充分地利用周圍一切,為自己提供有利的方便。
對方顯然是一個很善隱匿的高手,聽不到他的呼吸!顧晨之所有能發現他的位置,就是因為輕拂而來的林風裏總有血腥氣味。
鐵腥氣味在這片叢林裏其實是很好分辨出來,人的鮮血是氣味最重的血,比動物的血還要腥。
顧晨有意藏在順風的位置就是想根據對方身上的血腥來準確找出目標,靠近的顧晨就像一隻優雅的獵豹,她腳步輕巧,踩在灌木上身輕如羽,聽不到半點的聲響。
她的呼吸綿長而輕淺,淺到什麼地步呢,是淺到對方哪怕就是站在她身邊,也聽不到她的呼吸聲。
段昭榮也屏住了呼吸,顧晨並沒有關掉通訊器,他能清楚地聽到她哪邊傳來的動靜。
好像,誰也沒有再動,又好像有風從耳麥里在輕拂,有一點點的嗡鳴聲傳來。
顧晨在動……。
鍍上黑鉻的格鬥軍匕與黑暗中仿佛是融為一體,看不到顧晨到底是怎麼出刀,只看到她鎖定目標後,整個像是彈簧一樣,一下子是撲躍出來,拿刀的左手揮過後,就聽到有人猛然間倒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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