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凡繼續哆嗦着,似乎無法開口回答楊偉楠的詢問。
隨着哆嗦,賀一凡張嘴竟然哈出了一口口的涼氣,這樣的一幕讓眾人臉上更加驚訝了。
事實情況或許只有賀一凡自己最清楚,他在心裏吶喊着,冷,太他娘的冷了。
這個雪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讓她納身後會如此地冰冷?
除了冰冷,賀一凡感覺自己的手掌還有些疼痛,低頭一看,只見他的雙手上開始生出一片片細密的白色冰粒。那些冰粒就像是鱗片一樣將賀一凡的手掌全都包裹了起來。並且,包裹似乎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厚。
賀一凡有些慌了,這該不會是要把自己凍死吧?
好在冰粒蔓延到了小臂的位置就停了下來,緊接着,賀一凡看到自己手指開始變長,冰粒形成了一種尖銳的,帶着弧形的鈎刺。不過幾秒鐘,自己的雙手就變了,變得像是兩隻怪物的尖銳利爪。
賀一凡試了試,還好,雖然看起來僵硬無比,可是活動卻很自如。
兩隻「手掌」互相觸碰了一下,竟然出了叮叮的脆響,這冰爪看起來簡直像是十隻鋒銳的刀子。
賀一凡並不了解此刻的變化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過,這肯定跟三鬼納身有關。危急關頭,賀一凡也來不及多想,他再次沖向了戰團。
風雷拳法使出,賀一凡將拳變爪,開始不斷攻擊幽冥獸的身體。還別說,這冰爪的鋒銳程度十分了不得,可以輕易地切割開幽冥獸的身體。見狀,賀一凡雙眼都冒出了精光。
太猛了,這冰爪實在是太猛了。
有了這種強的攻擊手段,賀一凡攻勢立刻變得伶俐了起來。幽冥獸身上被賀一凡開出了數道口子,在那些口子裏,有灰色的血液流出。
楊芊與諸葛鴻雁見自己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立刻退到了一邊,兩人的體力消耗了很多,全都開始喘息起來。
賀一凡的攻擊越來越猛、越來越快,終於,他一個翻身跳到了幽冥獸的背上,一爪向幽冥獸的脖頸抓去。
幽冥獸脖頸處被抓下了一大塊的血肉,灰色的血液噴濺地到處都是。賀一凡根本不停手,繼續割裂着幽冥獸的脖頸。
「快住手,你這樣下去會殺死它的!」
歐陽倩在一邊大叫着,抬手就射出了手裏的針筒。針筒扎到了幽冥獸的肚腹軟肉上,針筒里的藥劑立刻注射進幽冥獸的身體。
賀一凡能感覺的出來,幽冥獸的掙扎減弱了許多,這剛好是個機會。賀一凡雙眼寒芒一閃而過,左手捏住幽冥獸的脖頸使勁兒一划,右手則猛地刺進了幽冥獸的心窩。
幽冥獸出了一聲刺耳的嘶吼,接着身體癱軟,轟得一聲摔倒在地。
賀一凡大口喘息着從幽冥獸身上下來,雖然他看似兇猛,可是也耗盡了力氣。
收回了三鬼納身,賀一凡並沒有當初雙鬼納身般痛苦,可是,全身卻沒有了絲毫力量。賀一凡搖晃着就要摔倒,好在楊芊就在身邊,一把拉住了賀一凡。
賀一凡也沒客氣,順勢摟住了楊芊。
楊芊俏臉微微紅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推開這個全身無力仍舊不忘佔便宜的猥瑣傢伙。
歐陽倩明顯有些不高興,她看了看幽冥獸的屍體,又看了看賀一凡,似乎想要大罵賀一凡兩句。不過最終她還是止住了要出口的話,跺了跺腳,扭頭跑到一邊不說話了。
眾人都累壞了,一個個不是席地而坐就是躺在地上休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眾人一個接一個地站起身,總在這地方待着也不是個事兒。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眾人向洞穴外走去。在臨行前,歐陽倩裝了一些幽冥獸的血液,還從它的身上割下來一些肉塊。在做完這一切後,她又瞪了賀一凡一眼,看來賀一凡殺死幽冥獸讓這個女人很生氣。
生氣就生氣吧,賀一凡才懶得搭理她,原本賀一凡的打算就是來除掉這個怪物的。能不能幫助歐陽倩抓住幽冥獸,那根本不在賀一凡的計劃之中。
等到眾人從地洞裏鑽出來,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辨認了一下方向,眾人向諸葛兩兄弟逃跑的方向追去。
過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這兄弟倆怎麼樣了。
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一股濃郁的惡臭味道傳來,眾人不由得被熏得捂住了鼻子。
又走了一段路程,眾人總算是現那惡臭的源頭了。只見那些冥屍全都躺在地上,身上腐爛不堪,蛆蟲與蒼蠅到處都是。
而在這一具具惡臭的屍體當中,諸葛兩兄弟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裏。
諸葛鴻雁與歐陽倩跑過去檢查了一番,還好,諸葛兄弟沒死,只不過是累的脫了力。在兩人身邊,那些龜殼全都佈滿了裂紋。楊偉楠輕輕用腳尖碰了碰,龜殼咔的一聲碎成了一地的粉末。
「他們昨晚一定經歷了一場苦戰!」
楊偉楠有些感慨地開口,或許現場裏他是最有資格言的,畢竟他的陣法與諸葛兄弟有異曲同工之妙。
晨天與楊偉楠背起了這哥倆,剩下的人則將屍體掩埋焚燒,等回到休息的村落後,眾人已經累的雙腳軟了。
隨便吃了些隨身攜帶的乾糧,眾人就一個接一個地睡了過去。雖然大家都覺得應該派人看守,可是,大家實在是累壞了。
再次睜開雙眼,已經到了第二天。賀一凡他們一起床就現歐陽倩和那三個諸葛家的男女不見了,看來他們已經提早離開了。
楊偉楠沒好氣兒地說那些人真是沒有教養,枉為大家族的人。
一行人收拾了一凡,也向村外走去。
行進了兩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眾人忽然在路上現了一具屍體。跑過去觀瞧,那是一具已經燒焦的乾癟屍體。
看着這屍體,賀一凡覺得它似乎有些眼熟。
「啊,這個不就是那個犯罪團伙的老大麼?那個巫術修煉者?」
晨雪低呼了一聲,賀一凡定睛觀瞧,還別說,真是那個傢伙。
賀一凡與他交過手,知道這傢伙的本事,他怎麼會死在這裏的?尤其還是這樣的一種死法,難不成,這貨在這兒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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