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炕上,火炕仍舊很熱乎,賀一凡沉吟着那小孩子究竟哪裏不對勁兒。越想賀一凡越覺得那小孩兒有問題,之前賀一凡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二愣子和他的媳婦兒身上,一直都沒有太關注那個孩子,只是偶爾瞥向那孩子幾眼。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孩子似乎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害怕,即便是孩子的歲數太小,搞不懂人死亡的意思是什麼,可是,面對這麼多村民聚集在自家門口,總該露出一些害怕的樣子吧,就算不害怕,以小孩兒好玩的天性,最起碼也應該好奇地東張西望才對。
可是,賀一凡並沒有在那個孩子的臉上看到這些表情,甚至於,在他的母親哭訴的時候,這孩子都沒絲毫變化。
現在想來,這真的是最大的疑點,為什麼自己之前沒有發覺呢?
賀一凡暗罵自己一聲,邁步向門外走去。
當賀一凡的身影從黑暗中一走出來,那些圍觀的村民全都向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了害怕之色,等他們看清從黑暗裏出來的是賀一凡後,這才鬆了口氣。
賀一凡在心裡冷笑一聲,將目光轉向了村長。
「屋子裏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
村長明顯很懷疑賀一凡的話,他的目光越過賀一凡,往那黑乎乎的屋子裏望了望。
賀一凡聳了聳肩,開口回道: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叫人進去看看,或者自己進去看看也行。」
聽了賀一凡的話,村長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沒有再說其他的。
搖了搖頭,賀一凡來到二愣子兩口子面前,儘可能用平靜地聲音開口說道:
「放心吧,屋子裏很乾淨,我進去什麼都沒有發現。會不會是……你們看錯了?可能是別人路過你們窗口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不,不可能,絕對不會看錯的,那肯定是俺哥,這個俺是不會認錯的。村子裏,就俺哥的肩膀才是斜的!」
二愣子把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賀一凡聳了聳肩,蹲下身子看着那個小孩子,微笑着開口問道:
「小朋友,你告訴叔叔,剛才你真的看到有人在窗戶外邊敲窗戶嗎?」
一邊詢問,賀一凡一邊將雙手壓在了孩子的兩個肩膀上,同時,賀一凡開了自己的陰眼,向小孩子看去。
小孩一切正常,並沒有被陰魂附身,只是在小孩兒的額頭位置,有一團黑氣環繞,賀一凡的眉頭不由得一挑。
小孩兒愣愣地看着賀一凡,並沒有回答賀一凡的提問,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些害怕賀一凡這個陌生人。
賀一凡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他低聲開口問道:
「小朋友,別害怕,叔叔就是問你點問題!」
賀一凡的手指微微縮了縮,感覺了一下小孩兒的脈搏,如果被陰魂附體,那麼脈搏會變得很弱,但這小孩兒脈搏正常,並不像是被陰魂附體的樣子。眉頭微皺,賀一凡直接用手扒開孩子的下眼皮,這小孩兒的眼白很正常,並沒有發黑或是佈滿血絲,既然如此,那麼被附身的肯定就不是小孩兒了,那麼,答案就是……
賀一凡的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忽然周圍就傳來了一片驚呼聲,與此同時,賀一凡感覺一股子陰氣從腦瓜頂上就刺了下來。
危急關頭,賀一凡來不及做其他動作,一把抱起小孩兒,直接就在地方翻了個跟頭,滾了出去。
等賀一凡站起,他看到,二愣子的媳婦手中握着一柄黑乎乎的剪刀,正一臉冷笑地看着他。
賀一凡雙眼微眯,冷聲喝問: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二愣子媳婦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整張臉變得十分詭異,她呵呵地冷笑着,雙眼寒芒閃爍。
「媳婦兒,你瘋了嗎?你到底怎麼了?」
二愣子已經嚇傻了,渾身僵硬地看着自己的媳婦兒。
可是,他的媳婦兒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樣手,直接將剪刀扎進了二愣子的咽喉,鮮血在壓力之下噴涌而出,將二愣子媳婦半個身體都染紅了。
這幅樣子,讓周圍人都發出了刺耳的尖叫。村長拉着幾個壯小伙兒擋在身前,一邊向後退一邊大叫:
「大叫小心,二愣子的媳婦兒瘋了!」
周圍人也大叫了起來,都喊什麼瘋婆娘,舉起手裏的棍棒,看樣子,如果二愣子的媳婦兒上前,他們肯定會亂棍將其打死。
二愣子抬手摸了摸喉嚨上的血洞,滿臉的不敢置信,他的嘴巴張合,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說的話根本讓人聽不清楚,不過猜也能猜到,他肯定是在問為什麼。
二愣子媳婦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她湊到二愣子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二愣子的表情忽然變得萬分驚恐,他踉蹌的向後退去,指着媳婦兒的手指不斷顫抖,他似乎想要大喊大叫,可是,喉嚨被刺破後,二愣子已經無法正常地開口說話了,他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最終,他摔倒在地,氣絕身亡。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在面前,所有人的臉上都冒出了冷汗。
二愣子媳婦扭過頭來,她用一種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嘴裏發出桀桀地怪笑,然後,她冷冷地開口說道:
「你們一個都逃不掉,一個都逃不掉!」
留下這句話,二愣子媳婦揚起了剪刀,向自己的身體就刺了下去。鮮血噴涌,可是,她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扭轉剪刀,咔嚓咔嚓地剪了起來。那聲音,讓在場眾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這樣的畫面,恐怕他們一聲都不會忘記。
咔嚓聲仍在繼續,二愣子媳婦旁若無人地在身上剪動着,她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隨着每一聲咔嚓,伴隨的都是她的冷笑。這樣的畫面,實在是讓人膽寒。
終於,二愣子媳婦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她丟下了見到,雙手抓着小腿處的皮膚,猛地就是向上一撕。
只聽茲啦一聲,整張皮就被她撕了下來,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二愣子媳婦手裏拿着那張自己的皮,桀桀怪笑地看着眾人。
隨後,她普通一聲摔倒在地,沒了氣息。
圍在這裏的所有人都哇哇大吐起來,這場面,實在是太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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