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賀一凡詫異地看着歐陽倩,眼神在諸葛鴻雁與諸葛啟的身上轉了一圈。
歐陽倩也看到了諸葛鴻雁與諸葛啟,她開口問道:
「她們沒事兒吧?」
「沒事兒!」
再得到了賀一凡的肯定答覆後,歐陽倩使勁兒敲了敲額頭,聲音低沉地開口說道:
「我記不起剛才的事情了,我就記得從那樹幹里聽到了一種古怪的聲音,就好像……好像是一個人含糊不清地在說話。我聽不清楚,可越是聽不清楚,越想要去聽清楚。然後……然後我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賀一凡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如果這一切都如歐陽倩所言,那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搖了搖頭,將這個疑問甩出了腦袋,賀一凡又叫醒了諸葛鴻雁與諸葛啟,不出意料,這兩人也都不記得剛才的事兒了。就在幾人面面相覷時,旁邊傳來了一聲低吟。
扭頭看去,原來是諸葛遠也醒了過來。不出意料,他也什麼都記得了,他是在守夜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古怪的聲音,然後下意識地就走向了那個聲音,後面的事兒,他就記不清了。
賀一凡看向了那顆流血的樹,一切都終止於自己的那一刀,他很好奇,在這棵樹里到底有什麼?
其他人也看到了樹幹上的異常,在聽聞了賀一凡的講述後,眾人全都好奇了起來。
「諸葛遠、諸葛啟,你們回去取工具,咱們一定要看看,這樹里有什麼秘密。」
歐陽倩下了命令,目光閃爍不定地盯着樹幹,在她的眼中帶着一絲興奮與疑惑,看來,對於研究人員來說,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才是她們最喜歡的。
諸葛家的兩兄弟很快就回來了,他們拿來了兩個背包,從裏面掏出了工兵鏟,工兵鏟的一邊是有鋸齒的,可以當作鋸子使用。兄弟倆對視一眼,各站在樹幹一邊,舉起工兵鏟開始在樹幹上不斷鋸動。
開始時兩兄弟還小心翼翼,可是鋸了兩下後,見那樹幹沒有絲毫反應,兄弟倆立刻加快了度。
隨着他們的動作,更多的鮮血從樹幹里涌了出來,那樣子說不出的詭異。
諸葛鴻雁守在歐陽倩身後,似乎是為了防範突情況,她將自己的反握在手中。
賀一凡則圍着樹幹轉了兩圈,除了流出鮮血外,他也沒有其他的現。
終於,隨着工兵鏟的揮動,樹幹出了咔咔的脆響聲。
「小心,樹要倒了!」
諸葛遠開口叫到,其他人聞聽此言立刻閃開。
轟隆一聲,樹幹倒塌,地面被砸出了不少的灰塵。
可是,樹幹里什麼都沒有,這棵樹除了流出的是鮮紅的汁液外,並沒有任何與其他樹木不同的地方。
「看來,問題不是出在樹里。」
歐陽倩話了,她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地面。
諸葛遠與諸葛啟對視一眼,再次開始了掘地工作。
挖了差不多有一米的深度,忽然諸葛啟開口叫到:
「挖到東西了!」
聽到他的話,眾人立刻上前觀瞧,只見一截白花花的東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兄弟倆開始小心了起來,一鏟又一鏟地將泥土鏟開,漸漸露出了下面的全貌。
當所有樹幹下的東西露出全貌後,眾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
這棵樹的根須很茂盛,在眾多根須之中,纏繞着一個白花花的屍體,那些根須都從屍體上的孔隙鑽了進去,看起來就像是這棵樹是從屍體裏長出來的一樣。
最為古怪的是,按理說屍體應該腐爛不堪,可是這具屍體活靈活現,唯一的區別就是皮膚白的嚇人,看起來有些浮腫。
「這是什麼東西?」
賀一凡低聲開口,目光環視眾人。不過很明顯,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所有人都緩緩搖頭。
歐陽倩來到屍體前,盯着看了半晌,然後她伸出手,試圖去觸摸屍體。諸葛鴻雁趕忙沖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歐陽倩的胳膊。
「小心!」
歐陽倩看了她一眼,笑着點了點頭。接着,伸出手指在屍體上按了按。
屍體的皮膚立刻凹下去一大塊,那副模樣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歐陽倩的眉頭皺了皺,接着手腕一翻,一隻小巧的手術刀出現在了手中。冰冷的刀尖划過屍體的皮膚,頓時一股粘稠的鮮血涌了出來。
等血流光,白色耀眼的肌肉出現在眾人面前。
「有意思!」
歐陽倩嘀咕了一句,然後又用手術刀在屍體的其他地方割了兩下。每次的情況都差不多,看着屍體,歐陽倩笑吟吟地開口說道:
「這具屍體很有意思,你們幫我把他弄出來,我要仔細的研究研究!」
聽了歐陽倩的話,賀一凡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其他人則是一臉的早就習以為常的神情。諸葛遠和諸葛啟二話不說重新跳進了土坑裏,揮舞着工兵鏟就像那些樹根斬去。
很快,樹根都被砍斷,兄弟倆揮舞工兵鏟想要將周圍礙事的泥土清理乾淨,可就在這時,諸葛鴻雁忽然開口叫到:
「你們看那樹根!」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剛剛還鬱鬱蔥蔥地樹根忽然以肉眼可見的度開始乾枯,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樹根變成了一截干木塊。
「這是……怎麼回事兒?」
諸葛家的兩兄弟面面相覷,歐陽倩的臉上也帶着疑惑。緊接着,歐陽倩忽然開口叫到:
「不好!」
眾人緊接着就現了歐陽倩的意思,只見那樹根下的屍體也開始變得乾枯,身上白嫩的皮膚變得滿是皺紋,就像乾枯的樹幹。
同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屍體變成了乾屍,血肉如同蒸了一般,變成了皮包骨。
「哎呀,失誤失誤,我竟然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兒!」
歐陽倩滿臉失望之色,不住地搖着頭。
「怎麼回事兒?你已經明白了?」
賀一凡心中正好奇呢,聽到歐陽倩的話,立刻開口追問。
「當然明白了,這樹應該和這屍體是一體的,他們就像是一個循環,互相為養料。咱們斬斷了樹木的根須,也就等於斬斷了樹木跟屍體的養分,所以,兩個都乾枯而死了。」
「你這話……怎麼好像是在說那屍體還活着?」
「當然,難道,我有說過那屍體是死的嗎?」
歐陽倩輕笑一聲,滿臉古怪地看着賀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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