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希望和你們在第一時間見面!~(≧▽≦)/~
哪怕他們都不願意服輸, 那一瞬間瀕死的絕望……幾乎將他們的鬥志壓垮。
&二, 你還有機會走不要做無畏的犧牲,快走!」
李軒轅再一次怒吼道。
&走一起走!」喬大野殺紅了眼睛,不願聽從。
李軒轅氣狠, 吼了一聲, 回手換彈匣的時候卻發現只剩最後一個彈匣。然而在他更換的瞬間, 一隻速度喪屍猛地刺向了他的手腕,雖然被藤蔓阻攔沒有刺破皮膚, 但彈匣卻已經被喪屍打飛。
李軒轅驅逐脖子上的藤蔓, 一把扯下脖頸上的「最後一顆子彈」,裝入槍內, 舉槍對準自己, 朝喬大野最後道:「你走!」
最後一顆子彈, 那是他們加入二十四師時發下來的,留給自己的最後一顆子彈。
&要!」
他已經見過隊長將最後一顆子彈送進了自己的大腦, 不允許李軒轅變成第二個。就在他不顧自己性命就要爆發的時候,一陣突突聲闖進他的耳朵, 隨即是侯穎急促的吼叫:「快上來!」
喬大野如聞天籟!他應聲而動,抓着李軒轅, 朝着侯穎的方向狂奔而去。
侯穎開的是那輛大鏟車, 兩個大鐵鉗又刺又掃毫無章法地驅散喪屍,喬大野一腳踩在鐵鉗上把李軒轅先塞進去, 然後跳進鏟車駕駛室內。車門開着不斷有喪屍撲上來, 喬大野連着踹了好幾腳喪屍, 才終於把車門關上。
而在他關上門之前,侯穎已經顧不上他們坐沒坐穩還有車上掛滿的喪屍,飛快地迴轉。
滾帶鏟車的前行速度不算慢,侯穎全速往前,見到異能透支的李軒轅維持不住藤蔓防護衣,從而露出兩人滿是鮮血的傷情,他管不了之前的戰利品,只往海葉服務區的方向狂奔而去。
侯穎抖着聲道:「保持清醒!放緩呼吸!千萬別睡着!堅持住!」從他們兩人進入燃油廠,前後不過才二十分鐘,兩個鮮活強壯的高手竟然就變成了不知道能不能活命的血人回來,讓他如何能接受。
喬大野聽他驚恐不已的聲音,居然還虛弱地笑了一下,道:「放心,我們當兵的誰沒受過幾次傷,撐得住。」
他最重的傷在肩膀上,那根鐵棍仍然貫穿着他的肩膀,看起來十分駭然。
&就好,那就好,你們千萬要撐住啊,千萬不能死……」
後悔自責的侯穎也沒了平時的冷靜,被那麼多喪屍尾隨着,甚至接連有喪屍在扒住鏟車他也來不及管,只是不斷用鏟車前的兩個大鉗子突刺橫掃殺出一條逃亡血路。他不斷出聲讓他們提起精神,刺激他們的求生,還是一直閉着眼睛好似昏迷的李軒轅不耐煩地張了口:「別吵。」
侯穎的聲音這才憋住了。
開了不知道多久,完全憑直覺和本能驅車的侯穎,突然聽到李軒轅吃痛地呻吟了一聲。原來是他試圖直起身動到了傷口,侯穎緊張道:「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喝水?還是很痛?」
&上進入兩公里藍牙接線範圍,你和公孫婧江濤說明情況,讓他們準備接應。」
他用最後的精力說完就重新閉上眼睛,顯然已經到了支撐的極限。侯穎不知道他在這樣重傷的情況下怎麼還能做到計算路程,但正如他所說,鏟車再前進一段時間,耳邊便有沙沙的信號聲傳來。
侯穎試探道:「公孫?江濤?聽得見嗎?」
重複了三遍,終於傳來回應:「喂喂,侯穎嗎?你們——」
&們這邊出狀況了,請準備接應!」侯穎儘量保持冷靜和條理,急速道:「喬大野肩膀鐵棍洞穿,李軒轅身上多處洞穿,不知道有沒有內臟損傷,他們都有失血過多的症狀,嘴唇很白還有冷汗。江濤你過來接應我們,我們現在的車防禦性能很差,公孫請幫忙準備搶救他們。」
&上到!」
&這就去!」
兩人都沒問出了什麼事,眼下最要緊的是救兩個傷患的命!侯穎聽着公孫婧不斷和誰交代準備手術器械,她和江濤已經忘這邊趕了過來。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兩方碰頭,車子依然在急速行駛,公孫婧靈活地跳進鏟車內。因為身材嬌小她成功地擠在副駕駛前最後的一點空間,一邊將生理鹽水的吸管送進他們嘴裏一邊喚醒他們的意識,見兩人都還有意識能夠主動吸收鹽水,公孫婧稍微鬆了一口氣,手上忙不迭開始給他們檢查傷情。
她先用噴劑藥物給喬大野止血——鐵棍還在他的肩膀上,她必須將鐵棍取出才能使用異能治療,否則她的異能會讓鐵棍和喬大野新生的血肉黏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李軒轅的傷口被洞穿得很徹底,撥開衣服就能看見黑乎乎的血窟窿,還好他用的木系異能避開了要害,否則根本等不到救援。只是他身上的傷口太多造成失血過多,而且他的小腿部被洞穿的傷口已經傷到了神經。
公孫婧滿頭冷汗,她完全沒把握自己的治療異能可以治療損傷的神經,如果不能……那對於矯健的軒轅來說,太殘忍了。
鏟車外,江濤幾槍將從燃油廠和路上窮追而來的打頭的速度喪屍解決掉。得到支援侯穎很快恢復了鎮定,他對有些脆弱的忍着眼淚不斷激發異能的公孫婧安撫道:「冷靜下來,你可以做到的。」
公孫婧重重地點頭,她一定要做到,必須要做到!
直接將鏟車開進賓館大廳,隨即賓館大門死死鎖緊。鏟車門一打開血腥的氣味立刻撲鼻而來,幾人協力將兩人扶到臨時搭起來的床板手術台上。
侯穎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又能做什麼,但看年紀很小的孟杭海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拎着賓館裏味道刺鼻的殺蟲劑到賓館門外到處狂噴,心想自己怎麼也不能比一個孩子還不如,便強自鎮定下來。
公孫婧主修的就是外科,她給喬大野取鐵棍的時候手很穩動作很快。因為麻醉劑注射的量很輕,咬着枕頭的喬大野痛得渾身繃緊,青筋畢露,一瞬間就被汗水打濕了一圈。
侯穎對手術幫不上忙,但掛水扎針也能上手,於是自告奮勇接過這個工作,拿血袋負責給李軒轅輸血,再給他灌生理鹽水,吃消炎藥。到了這會兒,李軒轅才昏沉睡去。
等手上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侯穎緊繃的那根神經才算鬆開了些,他這才發現客廳了多了一個人,仔細看了眼,原來是一直昏迷的劉佔在他們回來之前已經清醒過來。
劉占對協助手術的事情顯然已經很熟練,有他給公孫婧當副手,侯穎完全沒有插手的餘地。
無所適從的侯穎,只好去依然鍥而不捨地噴殺蟲劑的孟杭海和在二樓窗台上架槍盯着望遠鏡警戒的江濤那裏看了看。見都沒有能幫忙的,才又回到大廳,在一旁負責盯李軒轅的情況,隨時待命以便公孫婧可能需要幫手的情況。
手術進行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結束。
異能和體力已經到臨界點的公孫婧並沒有縫合了喬大野的傷口,而是用異能催生他的肌理。等到雞蛋大的洞穿傷口慢慢變得嚴密起來,公孫婧的臉色全白了。雖然沒有完全密合在一起,但一條肉蟲形狀的開裂傷口比剛才已經好上太多了。
劉占扶住幾乎要倒地的公孫婧,讓她將一整瓶的葡萄糖和生理鹽水輸液喝下去,才放她躺在不知從哪裏拖來的沙發上。
劉占這才回頭對喬大野說:「你可以睡了。」
公孫婧的治療異能必須在患者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才能使用,這也是李軒轅和喬大野這一路上強撐的原因。
喬大野如蒙大赦一般,幾乎閉上眼睛就失去了意識。
劉占明顯鬆了一口氣。
聽到侯穎問是否要幫他們清潔身體的時候,才想起有這麼個人似得,他笑道:「你就是公孫說的侯穎吧,不用管他們讓他們睡一會兒,當兵的不怕髒。」
他們粗糙慣了,身體機能足以應付現在的情況,因此劉占也沒想到侯穎是怕細菌感染他們的傷口,對侯穎友好道:「真是很感謝你,把他們救回來。」
侯穎感覺他應該是個愛笑的人,看他年紀應該比江濤小,但眼角已經有深深的魚尾紋便能知道。
不過得了他的感激侯穎反而心情沉重。
他對着藍牙,主動將他們此行經歷說出來,包括他在留守重卡的時候在藍牙上聽到的那些情形,哪怕只是一些模稜兩可的聲音和對話已經足夠讓人膽戰心驚。侯穎自責道:「真的很抱歉,要不是我提議去燃油廠,他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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