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好弄得有些不適應,面癱獸不是應該冷臉相對、嚴苛相待麼?怎麼突然……
還未等她想到那些感謝和誇讚的話,旋即,他面色一沉。
「你覺得一個魔法師整天待在屋子裏,會有什麼體力對敵?」
他看着她消瘦的模樣,淡淡道。
「明日,和我一起去後山鍛煉,連帶着感知鍛煉和嗅覺鍛煉!」
「那我什麼時候百~萬\小!說?」
尹西月急的連忙反問,本以為半年時間是他大發慈悲,想不到黑手竟然留在這!
他轉過身,一臉平靜:「如果覺得困難,就回去。」
「……」
這段時間尹西月仿佛住在了四庫館,白天跟着青歌上山,晚上也躲在四庫館讀書,完全是封閉式訓練。
每晚讀到玉簡倒在臉上直接睡着,第二天又是腰酸背痛的跑出去。
這日,兩人又是一前一後在珈藍山亂跑。
珈藍山靈氣充足,又有專人培植靈植,種類繁多,用來充當尹西月的初期辨別靈植階段最為合適不過。
自尹西月到後山之後,才明白一個道理,原來讀書是一回事,親自辨認又是另一回事。
有很多靈植外觀長得相差無幾,但作用卻是千差萬別,一旦用錯一味靈植,原本想輸出的火球術沒準就變成自爆體,把自己炸了都不多。
尹西月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小小疏忽,最後連容貌甚至生命都搭進去。
所以,在她辨認靈植時,還是極其認真的。
認真到一條花草蛇緩緩靠近,她都沒有發覺。
那花草蛇沿着她的腳趾緩慢的爬上了她的褲腿。
「啊!」
「嘶!」尹西月倒吸數口涼氣。
「怎麼了?」
青歌聞聲趕來,看到坐在灌木中的尹西月和她小腿上的花草蛇,他指尖快速點了一點白色粉末,輕輕朝那花草蛇一吹,那花草蛇瞬間燒成飛灰。
若是平時,尹西月定然拍手叫好,可現在,她臉色煞白,嘴唇泛紫,顯然一副中毒的跡象。
青歌快速蹲下身子,將她白色褲腿撕開,立刻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嫩白纖細的小腿上赫然流出汩汩黑血。
這花草蛇的毒在珈藍山上算是數一數二,若不儘早處理,恐怕這腿就廢了。
青歌也顧不上其他,連忙附身將嘴唇對準她的傷口處快速吮吸起來,每吸一口便吐一口,而他吐到灌木上的黑血瞬間就使靈植枯萎,可見毒性劇烈。
經過青歌一口口的吸食,暈沉沉的尹西月稍稍恢復了一些意識。
小腿上酥酥麻麻的觸感和唾液混合着血液的滑膩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嘶」原本已經被毒液麻痹的神經此時又恢復了知覺,痛感襲遍全身。
尹西月忍不住用手捏着小腿,來減輕這種痛感。
「很疼?」看着她擰成團的小眉毛,青歌忍不住問出口。
她簡直不想回答他這麼弱智的問題,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很痛啊。
「魔法師初期本就是這樣,若你吃不了苦,就儘早……」
「回去是吧?」還未等青歌說完,她率先一步搶答。
除了會說些讓她知難而退的話他還會做什麼?
算了,她也懶得和冷麵木頭計較這些。
「你是不是沒帶過學生?」
他一怔,她是他第一個徒弟,這輩子也只會有她這麼一個!
看他木訥的表情就知道:「那你肯定更是沒帶過女學生嘍?」
他不可置否的看着她,憑他對她的了解,小丫頭後面絕對有話在等着他。
「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心思更細膩更脆弱一些,你若是總打擊她,她會受不了的!」
「那我該怎麼辦?」
「你應該賞識教育,沒事多誇誇她,她心情好自然學東西也快啊!」
他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沒聽進去。
他默默的不說話,手中不知何時多出的黑色粉末灑在傷口處,從胸口拿出一塊絲帕將她的小腿包紮好。
「會頂嘴,也就是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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