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笹川了平準備動身出發去日本了。
聽說十年前的年輕彭格列及守護者們莫名其妙到了未來,正好上頭也下達指示,五天後彭格列家族將對世界各地的密魯菲奧雷家族發動攻擊。他去送消息,順便也加入日本那邊的戰鬥。
自從指示下來了,負責意大利主戰場的巴利安也變得有些忙碌。
清伊帶着小黑背,往往都找不到貝爾的人,更別說忙得不見人影的斯夸羅了,反而作為首領,xanxus還是那麼空閒。
首領辦公室里倒是經常性堆着一些資料,xanxus有在看,但這並非常態,比起首領辦公室,客廳和餐廳他待得時間還比較長一點。
斯夸羅之前有和她提過,若是這次作戰成功,能逮住密魯菲奧雷家族首領白蘭以及a級幹部的入江正一,便極有可能送她回到過去。
在這一點上,她意外和日本的彭格列x代站統一戰線,據說他們也在為回到過去絞盡腦汁。
如果這次真得成功了,她留在這裏的時間只剩下五六天了。
清伊想了想,她最放心不下的竟然是一直跟着她的小黑背。
這隻德國牧羊犬跟誰都不親近,只親近她,一旦她離開了,清伊很難想像它會怎麼樣,尤其是xanxus還總是一臉嫌棄它的樣子。
這時候xanxus應該在客廳,清伊帶着小黑背過去,結果還沒走到客廳,被正在打架的貝爾和斯夸羅撞了個正着。
這種事在巴利安實屬日常,算是泰迪熊被壓在誰誰誰身下也不是沒發生過。
清伊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身體被人撞到了牆壁上。她並不覺得疼,但身子被壓扁貼在牆壁上的感覺還是有些糟糕的。
把她當軟墊壓着的貝爾似乎還沒發現到她的存在,倒是原先跟在她身後的小黑背猛地一怔,發出極其奇怪的犬吠聲。
「嗚汪——」小黑背一聲叫,整個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
貝爾雖然覺得自己壓到了什麼,但並沒在意,現在聽到犬吠聲,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正要爬起來。邊上的小黑背卻猛地朝他撲了上來,並沒修剪過的爪子在他臉上一頓亂揮,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痛。
「該死的臭狗!!」貝爾低咒了聲。
「汪汪——」小黑背又示威性地吠了兩聲,光聽聲音很是欠揍。
貝爾真想把這隻狗吊起來宰了,不過眼下比起狗,身後的泰迪熊更重要。
將快被壓扁的泰迪熊從身後抽出來時,栗色的熊都被壓得有些變形了,它豎着腦袋,但看起來一副怏怏毫無精神的樣子,令人着實有些揪心。
「清伊?小清伊?」貝爾晃了晃手裏的泰迪熊,又抬手拍了拍她變形的腦袋,希望能在被其他人撞見前,先讓泰迪熊恢復原狀。
「好、好難受。」比被勒着脖子還難受。
「貝爾,你這傢伙不能溫柔點嗎?」在剛才的打鬥中,斯夸羅身上也帶上了傷,但這些皮外傷似乎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上前一步,一把奪過貝爾手中的泰迪熊,動作也稱不上多溫柔,頂多是沒再搖晃也沒再拍打。
「隊長才是,你那動作可稱不上溫柔。」
清伊被斯夸羅丟在肩上,背對着貝爾的她看到了斯夸羅身後的大屏幕。
此刻屏幕上的有一二三四五……好幾個腦袋,裏面不乏幾個面熟的,清伊還有印象,大多是上次指環爭奪戰時的那幾個人……嗯,現在的他們已經是彭格列x代及其守護者了。
不過此刻他們臉色看起來很糟糕,一臉的震驚及不可思議,仿佛見到了世界奇觀。
清伊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挪了挪小身子,往下面鑽了鑽。原本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面,此刻只剩下半個腦袋還在斯夸羅的肩頭。
對面的沢田綱吉看着那隻熊,只覺得整個人都不怎麼好。
十年前,雲雀恭彌和巴利安為了這隻熊差點大打出手的畫面仿佛還在眼前,還有xanxus竟然讓一隻熊坐在自己腿上,那畫面至今都讓他有種那個xanxus一定是被附身了的錯覺。
「你、你好啊。」看久了那雙黑溜溜的玻璃眼珠子,沢田綱吉猶豫了下,竟然出聲打了招呼。
清伊眨了眨眼睛,盯着屏幕里的少年卻沒有吭聲。
蜜汁尷尬。但已經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了,沢田綱吉抓了抓後腦勺,扯着嘴角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是和十年前一樣呢。」
不一樣才見鬼了吧!!但其實沢田綱吉想說的是,為什麼看起來還是那麼新,不是都過去十年了嗎?巴利安是那麼注重玩偶保養的地方嗎?
一旦這麼想,覺得好恐怖啊。
清伊依舊沒說話,一雙眼睛還是滴溜溜地望着對面。
倒是斯夸羅連忙把她從肩上扯下來,貝爾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滿是錯亂抓痕的臉依舊掛着笑。
「我們家清伊好像和你沒這麼熟吧。」
沢田綱吉張了張嘴,連打個招呼都不行嗎?
「等等,貝爾菲戈爾,你說它是清伊?怎麼可能?」說話的是草壁哲矢,沢田綱吉疑惑地偏頭看過去的時候,這個時常面不改色的男人臉上竟然滿是驚訝。
「當然,小清伊也和那邊的小朋友一樣。」
這意思再淺顯不過,這隻熊也是從過去穿過來的。
沢田綱吉勉強從「巴利安的玩偶保養水平如何如何」中掙脫出來,卻又忍不住好奇問道:「草壁學長也認識這隻熊?」
「嗯,清伊的話也經常來找雲雀,況且她曾經還是xanxus的未婚妻。」
「噗——」沢田綱吉覺得,這一定是他這輩子聽過最恐怖的鬼故事。
草壁學長,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話嗎?
一隻熊和xanxus……還是未婚夫妻……
不過……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
「你說曾經?」沢田綱吉立即收起滿臉的慌亂詫異,這一刻,直覺告訴他,所謂過去式的曾經,絕不是分手那麼簡單。
斯夸羅這時候也奇怪地收線了。沢田綱吉偏頭看了眼黑掉的屏幕,轉頭看向面前的草壁哲矢,這人臉上滿是沉重,低垂着頭說道:「兩年前去世了。在那之後,清水家單方面解除了婚約。」
心道一聲「果然」,但沢田綱吉仍舊一臉懵逼。
草壁哲矢的話乍然聽着好像沒問題,可一旦聯繫到那隻熊,沢田綱吉無法理解了,他的意思是這隻泰迪熊原本是清水家的,然後和xanxus有了婚約,但因為……去世了,所以解除了婚約……
很好!可為什麼還是一隻熊呢!!
不,重點是一隻玩偶為什麼還會死呢?
另一邊,清伊也聽到了草壁哲矢的話,當然不是後面那句,而是她曾經還是xanxus未婚妻的話。
心裏有些激動,還有些小小的無措,但同樣她也很快發現了這句話里的過去式。
「未來的我是xanxus的未婚妻。」清伊仰頭看向斯夸羅。
「嗯。」斯夸羅點點頭,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好瞞的,全巴利安甚至彭格列都知道的事,只要還留在這裏她早晚也會聽說的。
「但是是曾經的?」泰迪熊的聲音有點輕。
斯夸羅卻忽然覺得抓着泰迪熊的手有些僵硬。
房間裏靜悄悄一片,連蹲在邊上的小黑背仿佛都被這有些沉悶的氣氛感染了,原本搖得歡快的尾巴也垂了下來。
「……因為你……」已經死了。
明明是非常簡單的發音,但斯夸羅發現平時慣常使用的兩個字此刻要說出來卻變得尤為艱澀,尤其面對的這傢伙還一臉懵懂,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其實最初見到十年前過來的她,斯夸羅想說了,但xanxus不說,他也沒出聲。
不過現在斯夸羅才發現,可能不是他們首領不在乎,而是真得難以說出口。
「嘖~這問題去問那個臭首領去。」斯夸羅有些不爽地落下這話,把泰迪熊放到了地上。
清伊卻沒有動。斯夸羅的態度太奇怪了,這讓清伊有種非常不安的感覺。她仰頭看了看斯夸羅,又看了看背過身去的貝爾,這兩個人顯然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和她之前問他們未來的她是怎麼樣時一樣。
他們總是在這個問題上拒絕回答。
知道在這裏得不到回答,清伊索性也不堅持,帶着小黑背繼續去找xanxus。
泰迪熊出去了,房間裏還是闃然一片。貝爾已經轉回身了,看着面前沉默不語的斯夸羅,突然笑了起來。
「隊長還真是軟弱呢。」
「哼,那你怎麼不說?」斯夸羅瞪了眼貝爾。
貝爾卻絲毫不在意,後腦勺枕着交疊的雙手,嘻嘻嘻地笑道:「王子我才不做會惹哭小清伊的事呢,再說了,既然小清伊會回去,這次一定不會讓她再出事的,路斯都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
斯夸羅還沒聽他們提起過這事,乍然聽貝爾這麼說,還懵逼了一下。
「你們打算幹嘛。」
「嘻嘻嘻……」
「……」-_-#
斯夸羅突然有種把這貨再抽打一頓的衝動。(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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