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後天上午,國貿商城有一家甜品屋開業,要不要一起去嘗鮮?」
「後天是周六……」許麗娟看了下日曆,一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小娟,周六我要和傅大哥的幾個戰友見面,要不,我們約周日吧?」
「嘖~」於佳宜挑了挑眉,難得地調侃道:「小娟,你剛才還好意思說我見色忘友,瞧瞧,你這才是典型的見色忘友哪!你說說看,自從『你的傅大哥』回京後,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面了?若不是隔三茬五地打一個電話,我都擔心你早就將我忘到九霄雲外去!」
說到這兒時,於佳宜特意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道:「該不會……」你喜歡上了傅建柏,所以才對傅建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吧?
雖然不知道於佳宜的未盡之言,但以許麗娟對於佳宜的了解,自是明白此刻的於佳宜早已浮想聯翩了,遂輕嘆一聲:「小宜,腦補是種病,得治。」
「什麼腦補!」於佳宜翻了個白眼,道:「小娟,捫心自問,傅建柏這樣一個事業有成的帥哥站在你面前,你真得能忍住不心動?你這丫頭,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
「以前我還覺得你眼睛有問題,竟然會看上林昊蒼那麼一個利用自身外在條件遊走在女人之間,靠女人上位的眼高手低的渣男,不過,因着傅建柏的出現,我倒是不得不贊你一聲了。」
「以前林昊蒼動輒就說自己不依靠家族,憑藉着自己的能力奮鬥出一番事業,但,實際上呢,不論是在學校里,還是步入社會,他得到的哪樣東西不都是旁人因着他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身份而讓給他的?就連那些誇獎之詞也不過是看在林老和林省長兩人的面子上而不得不為之的……但,和林昊蒼相比,傅建柏就是真正地依靠着自己能力參軍,然後在短短時間裏出人頭地的……」
「聽說,原本在傅建柏進入軍校的時候,他可以自行挑選風險小,回報高的任務,不過,他統統拒絕了,並且還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困難的任務。當時,好多人都在心裏嘲諷他初生牛犢不怕虎,準備在暗處看他笑話的同時趁機落井下石。不過,很快,這些人就體會到了自己的臉頰被打得啪啪作響的尷尬和鬱悶,只因傅建柏竟然在最短的時間裏毫髮無傷地完成了任務不說,還立了一等功,成為了建國前後第一個在還沒有畢業就獲得一等功勳的軍校學生。」
「在之後,傅建柏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接了許多任務,日日與危險作伴,不僅是眾多同期軍校生心中最敬仰的人,也成為了一眾首長們最喜愛的下屬,再一次創造了『他雖不在京城,但京城處處有他的傳說』的奇蹟。」
「小娟,我告訴你啊,就連我家那位每次提起傅建柏時都會豎起大拇指滿臉的誇獎和讚嘆,直說這人是真正的妖孽,十個林昊蒼拍馬也追不上,和你可謂是真正的門當戶對。你呀,考慮夠了,晾夠了他,就從了他吧!」
終於有機會開口的許麗娟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滿腹無奈地嘆道:「小宜,你確實想多了。」
「好啊,事實都擺在面前了,你這傢伙還敢不承認?!」不待許麗娟回話,於佳宜又笑眯眯地補充道:「要不然,我們來打一個賭?」
「什麼賭?」許麗娟下意識地問道,心裏也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只聽得於佳宜得意地大笑道:「當然是賭你什麼時候能將傅建柏拿下啊!」或者該說,傅建柏什麼時候能將你徹底拿下。
「這種無厘頭的事情,有什麼好賭的。」於佳宜話里的圈套那麼明顯,許麗娟又怎麼可能甘脆利落地跳入陷阱里?
「很多年以前,我就知道爺爺心裏有一個遺憾——當年,他曾有一個可以將後背託付給對方的好兄弟,後面卻突然莫名其妙地斷了來往。直到傅爺爺和傅建柏兩人來訪,我才知道原來傅爺爺就是那個當年和爺爺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的兄弟。」
「我爺爺那性格……」說到這兒時,許麗娟也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所以,每次傅爺爺過來的時候,我都會陪在爺爺身旁。」
做為許麗娟親如姐妹的好朋友,於佳宜又怎麼會不知道許老爺子那個在外人面前嚴肅,在自家人面前無厘頭的個性?
不過,這並不代表着於佳宜就會放過一切可以調侃許麗娟的機會。
更何況,這段時間裏,每次和許麗娟通電話時,於佳宜都會有意無意地提及傅建柏,而每次也都不出她意料之外地在許麗娟嘴裏聽到對傅建柏的稱讚羨慕敬仰之類的話語,這讓知曉林昊蒼這個渣男即將出獄,害怕失去了家族庇護的林昊蒼本着拉人下水的念頭而使出渾身繼續糾纏上許麗娟的她,立刻就動了將傅建柏和許麗娟這兩人掇合在一起的念頭。
——只要一想到自詡許麗娟痴戀他到恨不能為他赴湯蹈火再所不惜的林昊蒼,在出獄後跑到許麗娟前面拿一種施恩般的語氣趾高氣昂地說可以考慮和許麗娟成婚等荒謬話語時,卻悲哀地發現許麗娟身旁已經有了另外一尊輕易就能將他碾壓成灰的護花使者時那幅震驚得不可置信的模樣,就讓於佳宜雙眼閃閃發光,心裏也生起濃濃的期盼,就指望着這一日能早日到來,那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對林昊蒼再次落井下石,以出當年許麗娟痴戀林昊蒼而讓林昊蒼這個人在她面前也跟着耀武揚威起來的鬱氣。
當然,最重要的是林宇文曾有意無意地提及林昊蒼的性子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就怕失去了名譽和地位,從而將心裏所有惡魔全部放出來的林昊蒼在出獄後,為了得到許麗娟而不擇手段,只為了利用許家的勢力而光復林家當年的風光,從而在林家徹底翻身之後將許家這個當年在林家落難時明面上置身事外,作壁旁觀,私下裏不知落井下石了多少次的家族給扳倒。
「從來都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在從林宇文那兒得知這些隱秘消息後,於佳宜心裏就猶如壓了一塊巨石似的沉甸甸的。雖之後,於佳宜在和許麗娟閒聊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提及了這些事情,並且還特意將林宇文提供的一些有用的建議也說了出來,但,總體說來,許麗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雖因着林昊蒼和孫曼雪兩人的背叛而心性不再那麼天真單純,但也是一個在許家眾人嚴苛保護下根本就沒有真正見識過這個社會黑暗面的女子,又如何能斗得過為了往上爬而手段盡出的林昊蒼。
其實,說了這麼多,不可諱言,到現在於佳宜還是擔心許麗娟對林昊蒼余情未了,從而在見到那般狼狽落魄的林昊蒼時,被林昊蒼嘴裏的花言巧語給矇騙到,最終心甘情願地走入林昊蒼設下的圈套里,做出那種「親者痛,仇人快」的事情來。
若許麗娟知曉於佳宜心裏的擔憂,只怕是會又喜又憂,又惱又怒。
喜的是不論前世,還是今生,於佳宜都是將她當作比親姐妹還要親近的妹妹來照顧,憂的是她明明已經不止一次在於佳宜面前展現過自己的聰慧和理智了,為何於佳宜就還是一如既往地將她當作三歲小孩子來操心呢?
惱的是到了現在林昊蒼竟然還不死心地想打她的主意,自己前面那十八年的眼睛還真是瞎了,竟然被林昊蒼這麼一個擱哪兒都不出色的跳樑小丑給迷惑了,從而在前世的時候為了心中的愛情而做出了那一系列如今想來都覺得極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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