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不太好分章,所以就合為一個大章了~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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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德宇沒有注意到的角度,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交換了一個隱諱的眼神,接着,依然由許安邦率先出聲問道:「小五,這段時間你一直住在老宅,每天都要見到傅家杏,說說看你的看法吧。」
「啊?」許德宇下意識地應了聲,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反應略微有些大了,忙不迭地轉移話題,道:「以前我總聽人說柏哥性情冷清,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肚子裏沒有什麼彎彎繞繞,但,實際上,柏哥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這話,說了都是廢話!
其它人也就罷了,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根本就不相信圈子裏和傅建柏有關的流言——什麼沉默寡言、不擅言辭、性情冷清、喜好用武力碾碎旁人的陰謀詭計……
統統都是浮雲!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句話適用在任何情況下,部隊也不例外。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抵就是部隊的升職授軍銜的流程更透明化,更在乎個人的真正實力,不像其它依靠資歷、人脈、後台等外在因素而升遷的人心傾軋特別厲害的地方。
但,縱然如此,想要在短短几年時間裏就成為中將,那也不單單是依靠絕對強大的武力就能達成的。要知道,一個人的武力再強大,也難免會給人予「五大三粗沒頭腦」的玉,從而難免墮入旁人設下的圈套里,成為一些人用來爭權奪利的棋子,而唯有具備與一身武力相配套的強大的心計謀略。才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這個時候,許德宇在遇見和自己有關的事情時就會變得特別敏銳的第六感再次發揮了應有的效果,在察覺到後背泛起的陣陣陰風時,許德宇就極有眼色地打住不言,毫不猶豫地轉移話題,道:「據我所知,柏哥在去年八月份就會固定寄禮物給小娟。不論玩偶還是配飾都是一些可愛的貓貓狗狗。單憑這一點就能得出,其實在很早以前,小娟在柏哥心裏就佔據了一個特殊的地位。」
「竟有此事?」許安康怎麼也沒料到。傅建柏竟然在他眼皮子下就做出這種撬人牆角的事情!
許安邦和許安國齊齊瞪向許安康,這人,還是做父親的呢,竟然連自家女兒收到別的男人送來的禮物這件事都不知道。也怨不得傅建柏能輕而易舉地就登堂入室!
沒能消除後背泛起的陣陣陰風不說,反而還連兩條胳膊上面的毛孔也極囂張地在空中跳起了歡快舞踃的許德宇撓了下後腦勺。訕笑着解釋道:「大伯、三伯、爸,我也只是聽說,想要驗證這個消息的真偽,還是要問下四哥。畢竟。四哥同柏哥是一個部隊的,房間也在柏哥旁邊,如果柏哥真有寄東西給小娟的話。想必四哥會比任何人都清楚。」
許德宇這招「禍水東移」之策不可謂不高明,就如眼下。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就齊齊收回瞪視着他的冷冽目光,然後照例由許安邦擺手,將這個話題暫且揭過,道:「還有沒有其它的?」
「柏哥已經帶小娟去見過他的那些朋友,並且讓他那些朋友喚小娟『嫂子』。」
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對望一眼,對於傅建柏這種略微有些強硬的態度,還真說不上喜怒。
若是自家子弟看上了誰,也具備這樣的霸氣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是欣慰讚賞的。…
但,若這人換成了其它家的子弟,並且還是撬走自家小公主的人的話,那麼,他們就恨不能將對方揍個生活不能自理。
偏偏,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表明了傅建柏對許麗娟的重視,站在長輩的立場上來說,他們理當樂見其成。
但是,那是許麗娟,他們疼愛呵護了整整十八年,如今更是變得越發乖巧孝順貼心的小公主哪!
……
於是,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仿佛在比賽誰散發出來的冷氣更重,誰的臉色可以和墨汁相提並論似的,久久都沒有吭聲。一瞬間,整個客廳都籠罩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許德宇縮了縮肩膀,牙齒也不由自主地咬在一起,發出「咯吱」作響聲。往常,他雖知道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氣勢驚人,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他們,但,真正面臨這些的時候,他才明白那些曾經不小心招惹到三人的炮灰為何會一臉的恨不能時光倒流的痛不欲生。
「還有呢?」許安邦一字一句地問道,話語裏有着不再掩飾的惱怒和憤懣,緊握成拳的手背因為用力而冒出條條青筋。
「最近,柏哥和小娟每天都出門約會……」許德宇本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情,毫不猶豫地將一切責任全部推卸到了傅建柏身上,語速極快地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都交待了出來。
客廳里一陣冷寂的沉默。
末了,就在許德宇快要堅持不住,準備哀嚎幾聲,再落下幾滴可憐兮兮的淚水的時候,卻只見許安邦朝他擺手:「行了,去將小四喚過來。」
「是,大伯。」許德宇猶如崩緊後突然放開的彈簧似的,差點就一蹦三尺高了,邁步朝門外走去,心裏則暗搓搓地想道:四哥哪四哥,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確實欠教訓哪!嘿嘿,有你和傅建柏兩人打頭陣,那麼,大家絕對不會再繼續惦記我這個常年累月待在京城,卻沒有及時發現傅建柏異樣,從而提前跟長輩匯報的錯漏之處。
都說「死貧道不如死道友」,施主們,放心的去吧,貧道會為你們多燒點元寶的!
不得不說,許德宇得意地有些早了。此刻,坐在沙發里的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看着他那歡快奔走的背影,齊齊眯了眯眼,眼裏的精光和算計一閃而逝。
許德宇那往前邁去的腳步突然頓住,警惕的小眼神四處打量了一番,未發現有什麼不對之處後,則強制按下滿腹的興奮和激動之情。緩慢走到才同傅建柏交過手。渾身都汗水淋漓的許德曜面前,道:「四哥,大伯、三伯和我爸找你。」
許德曜擦拭額頭汗水的動作一頓。狹長的雙眼微眯,身上那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氣勢一瞬間就沖許德宇襲去:「小五,知不知道是什麼事?」
許德宇面色一白,心裏難得地生出一絲驚惶和害怕。臉上卻不露絲毫,就連身體也沒有往後退上哪怕一步:「不太清楚。估計和小娟有關吧。」
唯一和小娟有關的事情……許德曜轉了轉眼珠,很快就明白了許德宇的未盡之言,遂輕拍許德宇的肩膀,一臉欣慰和讚賞地說道:「小五。最近兩年來,隊長已經很少親自出手為某個人制定訓練計劃了,回頭你得準備些禮物。好生感謝一下隊長。」
「嗯。」即使許德曜不說,因為今天這幾樁事情。也讓許德宇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打定了主意一定會準備一份大禮送給傅建柏。…
至於他剛才一不小心又坑了傅建柏一把這件事?
許德宇抬頭望天,他們自家幾個親兄弟都互相坑來坑去,所以,傅建柏能被他坑,從另一方面來說,也代表了其實他已經將傅建柏歸為自己認可的兄弟親人這個隊伍里了。
在踏入客廳的那一瞬間,許德曜就明白自己被許德宇坑了。不過,縱然如此,身為許家人,他也不會有任何退縮,或者求饒的念頭。
打定了主意回頭就挖個坑給許德宇跳,以回報今日這一局的許德曜上前幾步,恭敬中又不失親切地喚道:「大伯、二伯,爸。」
「坐吧。」許安邦指了指下首的位置,待到許德曜落坐後,出聲問道:「小四,傅家小子是你的隊長,回京休假之前還特意將手裏的事情交給你來安排,你來說說,傅家小子究竟有沒有其它的打算?」
被點到名的許德曜身體抖了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的神情,發現眾人並不是準備和他來一個「秋後算賬」,遂輕舒了口氣,道:「大伯、二伯、爸,也許你們都聽說過隊長被那些新兵崽子封為『面癱』,被那些同學稱為『冷血狂魔』,性格冷漠,對外界事物都漠不關心,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喜好在生死間提高自己的實力,信奉『用強悍的武力來說話』……」
通過這段時間相處而察覺到傅建柏本性的許德宇,和本就精明、狡詐如狐的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神情平淡地聆聽着,仿佛並沒有聽出許德曜話語裏夾帶的私貨,更不知道許德曜這是準備「先抑後揚」。
「實際上,在我眼裏,隊長並不是沉默寡言地活有自己世界裏的人,而是因為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讓他不明白應該如何表達自己心裏的關心和擔憂等,只能默默地通過實際行動讓人明白他的想法。」
「而隊長也是少數幾個讓我敬佩的人,不知大伯、二伯和爸你們知不知道,我當時之所以會艱苦訓練,為的,也不過是能和隊長成為戰友。後面,在得知隊長奉命成立『全能特種兵』這個隊伍,準備到各個部隊去挑人的消息時,我是興奮激動得幾天幾夜睡不着覺,直到後面將自己全部的潛力壓榨出來,闖五關斬六將終於入了隊長的眼,並且在短短時間裏就被隊長提撥為副隊長。這期間,若沒有隊長無私地坦陳自己的訓練方法,並且刻意針對我們每一個人的身體強度而為制定了一份最契合實戰訓練計劃,我根本就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就達成自己當年定下的目標。」
說到這兒時,許德曜還特意停頓了下,看了眼不知何時杵在那兒,聽得特別認真的許德佑和許德輝兩人,道:「若我猜的沒錯,隊長也是大哥和二哥的『偶像』。」
許德佑和許德輝同時點頭,說來,凡是當兵的。不論是在哪個部隊裏,就沒有一個人沒有聽過傅建柏的大名,更不知有多少人都將傅建柏當成了自己這一輩子為之奮鬥拼搏的目標。
這不僅僅是因為傅建柏那明明出身世家,卻並沒有像其它的人一樣依靠家族勢力,而是靠自己一人之力參軍,並且從最低等的小兵做起,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對自己身體強度和對周圍環境反應能力的訓練上;也不僅僅是因為傅建柏那讓人羨慕嫉妒恨的舉一反三。學任何事情都事半功倍的天賦才能;更是因為傅建柏並不畏懼死亡地接下許多危險任務。日夜遊走在生死間,依靠自己一人之力完成了許多讓人咋舌的任務,從而以一種讓人意料不到的速度完成了一系列的晉升。最終達到了許多普通人奮鬥一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
「隊長遇事冷靜睿智,擅長從一些最不可能的地方找到蛛絲馬跡,然後就會針對敵人的詳情而列出一項可執行的計劃,並且將每一個下屬的安危都放在心上。絕對不會讓我們去接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會根據每一個人的真實情況。為他們挑選合適的任務,盡心地提點他們需要注意的地方……這些唯有真正經歷過才具備的非常有用的經驗,其它人也許會基於種種原因會說上那麼一部份,但絕對不會全盤托出。而隊長就不一樣了。並且,隊長會毫不吝嗇地指點每一個人的作戰技巧和練兵計劃,沒有絲毫的藏私。這樣的胸襟和氣魄。連我都自愧不如……」
如果說,前面那些話還在眾人心裏慢慢地勾畫出一個真實的血肉之軀的傅建柏的話。那麼,最後這一段話純粹是許德曜再次夾帶的私貨。
若許家眾人經常上網的話,就會明白有有一句話能形容這樣的許德曜——腦殘粉!
臥槽!
部隊裏哪一個做領導的人不是這樣對待那些一手訓練出來的兵崽子的?就怕稍有不慎,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此消逝不說,更讓人嘆息的是那些花出去調教一個兵王的時間和精力無法收回!畢竟,其它地方能容納心機狹礙的人成為手握重權的領導,而在部隊這個稍有不慎就會出大問題的地方,卻從根本上就拒絕了那些心思太雜的人步步高升的可能。
於是,越聽越覺得牙疼的許安康狠狠地瞪了講到興奮處時竟然開始手舞足蹈起來的許德曜一眼,然後一臉嫌棄地擺手道:「行了,我們都知道了!」
「嘎——」許德曜一臉遺憾地抬起頭,再一回想時,立刻就知道自己急於轉移話題,不要讓人在看到他時,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許麗娟之所以落入傅建柏這隻狼口這件事全因他而起,最終讓他落入一眾人設下的重重陷阱里而欲哭無淚的舉動被識破了。
說來,許德曜現在都不明白,明明他以前也在傅建柏面前吹噓炫耀過許麗娟的聰慧、貼心和乖巧,卻根本就沒有挑起傅建柏的好奇心,哪怕傅建柏回京那幾次遠遠地看見過許麗娟,也依然沒有讓傅建柏生出將許麗娟納入自己翅膀之下保護起來的念頭。
那麼,為什麼去年他一如既往地在傅建柏面前炫耀許麗娟這個妹妹的乖巧和貼心,就出乎他意料之外地挑起了傅建柏對許麗娟好奇之心,並且在幾個月前回到京城,無意中見到許麗娟的那刻就將這份好奇上升為好感和興趣,最終而在傅老那有意無意的幫助下,順利地越過許老和許安康這對「孫女控」和「妹控」的狐狸,成功地在許麗娟的身上打上了自己的記號?!
……在這一瞬間,越想越不得其解的許德曜第一次生出「不是他不明白,而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的感嘆。
其實,許德曜不過是再次犯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錯,許家其它人早在知曉傅建柏心思的那刻,就立刻明白了傅建柏之所以會對許麗娟生出好感的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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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一片熱鬧,許麗娟的臥室也不例外。
如果說「一個女人等同於五百隻鴨子」,那麼,三個女人加起來,那造成的威力絕對不止是一千五百隻鴨子能形成的,誰讓許麗娟為李凌萱和錢涵柏準備的是任何女人都沒辦法抗拒的華服美飾呢!…
最先出場的依然是許麗娟同位面商人於掌柜交易到的那一系列年服——李凌萱一套中國紅繡金色牡丹,給人予一種特別大氣感覺的旗袍;一件平時上班或者休閒逛街時穿的桔色繡桅子花的修身羊絨連衣裙;一件玫紅繡墨梅的長袖旗袍裙,和一件狐狸毛領的及膝黑色大衣。
錢涵柏也是一套適合過年穿的火焰紅色繡牡丹花的旗袍,一件平時上班或者休閒時能穿的杏色繡百合a字擺羊絨連衣裙,一件天青色繡白梅的長袖旗袍裙,和一件狐狸毛領的及膝駝色大衣。
當然,相應搭配的首飾和珠花也絕不可少,而這些,也都來自於掌柜同許麗娟交易的那幾箱年貨。
不僅如此,許麗娟還將自己跟於掌柜交易的古箏和琵琶拿了出來,古箏是送給錢涵柏的,而琵琶則是給李凌萱的,兩人一拿到手就按不下滿腹興奮和激動現場試彈了一回。那樣輕緩悠美的曲調,只令許麗娟生出一股自己穿越了時空抵達盛唐,親眼見證了八方來賀的泱泱大國的氣度。
李凌萱小心翼翼地將琵琶收好,然後沖許麗娟來了一個熊抱:「小娟,這份禮物我太喜歡了……」
如果說,華服首飾是收買一個女人的最佳道具的話,那麼,一份契合她們心意的不算太過昂貴,但絕對讓人心裏生出熨貼和感動等情緒的禮物,則是能真正打入她們內心的。
乍不及防之下被迫埋胸的許麗娟,對每次李凌萱見面都喜歡這樣調侃自己的行為還真不知該如何評價了,只能默默地回抱了李凌萱,嘴裏也不忘記說道:「大伯母,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李凌萱仿若未聞,繼續摟了許麗娟一會兒,體會了一把許麗娟那嬌柔身子骨給人帶來的酷爽感覺後,才戀戀不捨地放開許麗娟,並且在許麗娟被錢涵柏拽過去,又再次來了一個熊抱的動作後,還不忘記伸手在許麗娟的頭頂上輕撫了一把。
緊接着,李凌萱就眼前一亮,手裏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歇地順着許麗娟的頭髮往下滑去,嘴裏也贊贊有詞:「以前總聽人說青絲如瀑,如緞,我總不相信,如今,摸到小娟的頭髮後,我終於相信這句話了……」
好吧,在這一刻,李凌萱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是一個「頭髮控」的弱點。
而作為李凌萱多年的閨蜜,錢涵柏又豈能不了解?
此刻的李凌萱雙眼微眯,滿臉發自內心的愜意和舒暢的笑容,這模樣,落在錢涵柏和杜夢琪眼裏,猶如一隻偷吃小魚乾的貓咪般,讓人也忍不住地為之一笑,並且也按奈不下滿腹的好奇伸出手。
「好滑……」錢涵柏和杜夢琪兩人異口同聲的嘆道,然後三人就徹底將許麗娟當成了洋娃娃般這裏摸一把,那裏捏一下,嘴裏還不忘記評判許麗娟適合什麼樣的衣着打扮,就只差沒有直接從許麗娟衣櫃裏取出衣服,然後親自上手幫着許麗娟穿衣服了。
至於許麗娟那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的掙扎力道?對於早已激起滿腹愛憐之心的李凌萱、錢涵柏和杜夢琪三人來說,還真不值一提。
「大伯母、二伯母……」萬般無奈之下,許麗娟只能放棄了跟杜夢琪求救的想法,扁着嘴,可憐兮兮地看着李凌萱和錢涵柏兩人,就指望這兩人能善心大發地放過她一回。
「誒!」李凌萱和錢涵柏異口同聲地應道,彼此的目光里儘是「這樣的許麗娟好可愛,好想搶回家養」的想法,而再次察覺到這一點的杜夢琪則趁機狠狠地剜了兩人一眼,並給了兩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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