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所有人都轉過了頭。
門外走進來的,自然是杜曉宇,事實上,在比賽進行到28分鐘左右,杜曉宇就自顧自在走出門外去了。
「有什麼事嗎?」王彪離杜曉宇是最近,好奇地問道。
被叫住的佘天,眉頭一鄒,看着杜曉宇,臉色有點不悅道:「難道你想上場?我們雖然是輸了,但是我沒叫換人,你這個替補就好好看着就行了。」
王彪看了一眼佘天,他很是不明白佘天為什麼對杜曉宇的態度如此不好,他心裏就覺得杜曉宇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至少可以當兄弟那種,他想勸阻,就聽到杜曉宇已經兩步走到了他跟前,他眼睛直視佘天,嘴角輕輕一笑:「我是沒什麼問題。」
「沒問題你說什麼?」佘天有些惱怒道。
旁邊的王彪眉頭也是微微一鄒,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麼杜曉宇這個時候突然無理取鬧起來了,在他印象裏面,杜曉宇不像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
佘天只是憤怒地說了一句,打算吩咐裁判可以開始比賽了,就聽到杜曉宇淡淡的聲音傳過來:
「但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寂靜!
在杜曉宇話音落下的時候,全場幾乎是鴉雀無聲的,隨後便是佘天旁邊那幾個隊友不滿,他們看着杜曉宇說道:「你說話最好注意點,你只是一個新人。」
佘天的臉部表情倒是在杜曉宇話音剛落的時候,微微收縮了一下,畢竟是做賊心虛,不過他很快就緩過來,看着杜曉宇說道:「好笑,我有問題?我能有什麼問題?」
「你對線有問題。」杜曉宇不為所動地說道。
「對線有問題?哈哈,你的眼瞎就滾到一邊去,天哥對線單殺了對面,支援邊路速度也要比對面快上一截,都是我們拖了他的後腿而已,你不會看比賽,還不會看數據嗎?」打野看着杜曉宇怒喝道。
「好了,曉宇,別無理取鬧了,再這樣,我也很難幫你。」王彪拉扯了一下杜曉宇。
杜曉宇衝着他擺了擺手,他反倒是做了下來,頗有深意地看了佘天一眼,看得佘天有些心虛,不過他心裏想了想,他收錢這事杜曉宇無論如何都應該不可能知道的,想到此他聲音又大了幾分:「可笑至極,說我對線有問題?我一個卡牌對線單殺了光輝你還想我怎麼樣?你分段比我高嗎?不要忘記了,你只是一個替補而已。」
杜曉宇不說話,就這樣笑吟吟地看着佘天。
「好,既然你有話想說,你倒是說說看,天哥究竟哪裏出問題了?」上單看了一眼杜曉宇,冷聲道。
周圍氣氛充滿了火藥味,葉城高中幾乎所有人目光都不善地看着杜曉宇,甚至是王彪也是感到有些不滿。
而旁邊的謝雨薇和謝雨晴倒是緊緊地站在杜曉宇旁邊,她們兩個不懂什麼,不過在她們印象裏面,杜曉宇平常嘻嘻哈哈的,但是辦起正事來,一般都是非常認真的。
想今天這種嚴肅的場合,如果不是杜曉宇發現了什麼,肯定不會突然跳出來鬧事的。
「喂,你們葉城高中還玩不玩?不玩就當你們棄權了。」就在杜曉宇準備說話的時候,周木帶着人走過來了,看了一眼杜曉宇和佘天,他笑了笑道:「哎呦,這比賽還沒完呢?你們就開始內訌了,等會打完的時候,你們還不得打起來?」
「這才符合他們葉城高中智障學校的稱呼嘛。」蘇芯欣在旁邊翹着嘴巴,剛剛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現在當然是落井下石。
「葉城高中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管吧,我們這裏有點事,把比賽延遲就是了,以往的比賽不是沒有延遲過。」佘天這個時候裝出一副老大模樣,冷冷地看着周木喝道。
他心裏的着急也只有他知道了,雖然他心中覺得不可能,但是他還是害怕杜曉宇發現了什麼。
「好好,你天哥說了算,反正我今天也不急,就看你們葉城高中鬼打鬼好了。」周木微笑,真的叫一個小弟幫他搬了一張椅子過來,他坐下來,點着了一根煙。
「好了,快說呀,你今天如果不說點有道理的東西出來,等會比賽完了,葉城高中絕不能再容你。」佘天旁邊那群小弟紛紛把矛頭對準了杜曉宇,剛剛他們本來就氣杜曉宇,現在被周木這麼一嘲諷,他們就更氣了。
杜曉宇也不急,他點着了一根煙,開始說話了:
「首先,我不得不說,你那波單殺光輝的操作很精彩,或者說那個光輝有點傻逼,幾次三番都能走到你的技能彈道上面,感覺就像個智障一樣。」
「說誰智障呢?」坐在椅子上的周木丟下煙頭,狠狠地咬了咬牙。
這一下字,葉城一中的人也是怒視着杜曉宇了。
可是杜曉宇就好像沒看到一般,他吸了一口煙,又吐了一口煙,好像似乎沒有注意到周圍有幾十號人物想圍毆他,他繼續開口了:「其次,是第一波支援,沒錯,你把線清過去了,然後飛下路,這一波很漂亮,但是我相信任何一個鑽石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你這一波不該飛,因為你們下路本來血量就低,靠d和輔助留人,結果被反打一套。」
「那波是我失誤,中了錘石的技能,不然我們可以雙殺的。」d有些慚愧地說道。
「是嗎?那雙殺以後呢?」杜曉宇冷冷地說道:「難道卡牌開大招的時候看不到正在趕過來的瞎子,記得有的光輝?」
「我說你想說什麼呢?原來你在找失誤呀,你是弱智是吧?比賽就是戰場,場上的局勢變幻莫測,誰能把握到每一分細節呢?就是fker也不行吧。」上單冷冷地說道。
佘天在一旁倒是聽得有些心驚,不過他還是努力偽裝出一副冷淡的模樣。
「不要着急,聽我說完。」杜曉宇吐出了第二口煙,他看了一眼佘天,繼續說道:「第三波,野區。在沒藍的情況下,你竟然切了一張黃牌去擊殺盲僧。」
「可笑?難道你見過卡牌不切黃牌殺人的?」佘天這個時候笑出了聲。
「當然沒有,但是我覺得,作為一個鑽石的玩家,應該都會在那個時候選擇切藍牌,因為你知道你們一套傷害是打不死這個盲僧,需要第二波傷害。」杜曉宇不慌不忙地說道。
「嘖嘖,說得你自己分段不是鑽石的一樣,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鑽石的了,之前都說了,賽場如戰場」上單冷聲道。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第四波,團戰,作為一個卡牌,竟然能夠在第一時間被一個光輝到秒掉,你不覺得很詭異嗎?」杜曉宇說道。
「有什麼詭異的?人人都會有失誤,天哥打了一整場,也就那一波失誤而已。」打野快忍不下去了。
「不要着急,我還沒有說完,第五波」杜曉宇吐出了第三口煙,淡淡地說道。
「不用說了,一大堆廢話,不如說說你的結論是什麼吧?」輔助不耐煩地說道。
此時此刻,佘天也終於是抬起頭,他冷冷地看着杜曉宇問道:「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廢話,你想表達什麼呢?」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所有人看向杜曉宇,而杜曉宇此刻也終於站起來,他吐出了第四口煙,手指熟練地彈掉了煙灰,然後用煙頭指了指佘天,微微一笑道:
「你是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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