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執法堂如臨大敵,一位位鐵面弟子都沖了出來,佈陣林立在天地中間,他們全部都是道台境界,這是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
半空之中還有一個個的光團,氣息浩瀚翻騰,那是道果境界的長老,懸掛在那裏就像是一顆顆灼熱的星辰。
在他們的對面是一個青色道袍的老真人,正是金銘的恩師孫真人,此刻他七竅生煙,他磨破了嘴皮子人家也不讓他見一面自己的弟子。
剛剛要發火結果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一個要被圍毆的狀態,這讓這位在摩雲崖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學究實在是難以接受。
「孫真人請回吧,這裏關押的都是重犯,沒有宗主和堂主的命令誰也不准見犯人,更不要說帶他出去了。」
孫真人真是出離的憤怒:「放你娘的狗屁,我家金銘從來最乖巧懂事了,怎麼可能是罪犯!老夫要見到他,還有方雲,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你說話不算,讓你們堂主來見我,讓閻鐵來見我!」孫真人鬍子都翹起來了,指着那些長老大吼。
結果卻被當成了耳旁風,一個紅臉長老聳了聳肩膀:「孫真人你讓我們很難做啊,你的弟子被人贓俱獲自然是罪犯。還有我家堂主實在是太忙了,不可能來見你的。」
「孫真人還是請回吧,等最終結論出來了我們會通知您的。」紅臉長老做出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孫真人臉都扭曲了,一個慈祥的老人變得氣急敗壞張牙舞爪起來:「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這是明目張胆的陷害啊,等你們出了結果我家徒兒都已經往生了!」
「你們今天要是不交出我家徒兒跟方雲的話,老夫就跟你們拼了,你最好也把我這老骨頭一起抓進黑獄裏面去吧。」
紅臉長老臉也陰沉了下來:「孫真人,請注意你的言辭,你這是在威脅執法堂嗎?您知不知道您的做法已經違反了宗規,再鬧下去就別怪我們使用武力了!」
「哼哼,執法堂果然是好大的威風啊,連本尊的弟子都敢抓,是不是以為我易某人的脾氣很好啊?」
終於一個無比威嚴而且帶着諷刺的聲音響了起來,孫真人頓時找到了主心骨,只見一個身軀昂藏的中年男子邁步而來,深邃的眸子之中似乎有宇宙輪轉。
易師終於趕到了,他面色冰寒,看着執法堂一眾人就像是在看一群妖魔:「本尊的弟子只有本尊可以教訓,你們算什麼東西,也對本尊齜牙,統統給我好好反省!」
易師大袖一揮,半空之中上千的道台弟子全部齊齊噴血,根本抵擋不住這一袖之威,一個個丹田被封住,神色駭然的從半空之中像是下餃子一樣齊了吧叉的掉了下去,摔的哇哇痛叫。
一個綠袍長老看的是怒髮衝冠:「姓易的你太過分了,你徒弟早已經被人贓俱獲和該歸我執法堂管,這事宗門規定的!」
「你不分青紅皂白衝擊執法堂,毆打執法堂弟子,你想幹什麼?想要造反嗎?」
「造你大媽媽!」
易師咧嘴一笑凌空一巴掌就甩了出去,隨着清脆的一聲響那位長老整個成了陀螺,在半空之中旋轉了上千圈。
他半張臉都腫脹了起來,五根指印清晰可見,一嘴大牙都飛了出去,非常悽慘,可憐這位長老都被打懵圈了,兩眼漆黑,神智都不清了。
「你敢打我,我可是執法堂長老你敢打我!混賬東西,我要宰了你全家!」
那長老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嗷嗷叫着就沖了上去,然後被易師一巴掌給拍到了地上,就像是一隻大蛤蟆,整個人的骨頭全部崩斷!
他大口的噴血,腦袋暈暈的,眼前發黑,就這麼人事不省了。
「易師,你怎麼能打人呢?您大庭廣眾毆打執法堂的長老,是不是要給個說法?」一個紫衣的長老難以置信的尖叫道,他真的難以相信易師竟然敢這麼毆打他們的長老!
「說法?這就是說法!」
說話之間易師又是一巴掌,將這位想要個說法的長老給像是蘿蔔一樣拍進了地里,只留下了一個頭。
在那大坑上有無數的符文閃耀,將他給封住了,這位長老就只能這麼屈辱的被當成蘿蔔種在地里,驚怒交加一口鮮血噴出來就昏了過去。
「姓易的,你這是要幹什麼?這裏可是執法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那紅臉長老硬着頭皮質問道。
「幹什麼?本尊在打人啊,難道你沒看到,你那烏溜溜的小眼睛是用來吃屎的嗎?放心,本尊不會厚此薄彼,一會兒你就會感受到了!」
易師隨手一抓那紅臉長老就不由自主的被抓了過去,緊接着也被一掌拍進了大地里,在那裏氣的吱哇亂叫。
孫真人這下高興了,興沖衝下去在這位紅臉長老的臉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紅臉長老嗷嗚一聲怪叫,真的是悽慘非常。
「攔住他,攔住他!」
「大家一起上,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不不了一個老土匪!」
「佈陣,激發護堂大陣,抓住老土匪,他作惡多端欺壓同門,讓他嘗嘗黑獄的滋味!」
「嗷嗷嗷!」
那些長老也是瘋了,他們自視太高竟然要抓捕易師,這就是他們悲慘命運的開始,只見易師一聲冷哼如同驚雷,一隻無比巨大的火焰大手從天而降。
上百位長老一網成擒,被一招全部被拍在了地上,七葷八素成了死狗,大口的噴血,骨斷筋折。
瘋子之名名至實歸,易師行事真的是無所顧忌,這麼多的長老他都給打成了重傷,這種傷勢恐怕一年半載都恢復不了元氣。
而他的實力偏偏又極度強大,誰都管不了他,瘋子不可怕,瘋子功參造化才可怕。
這一場風波早就席捲了整個摩雲崖,三脈上百位峰主,幾千位長老都注視這裏,看到易師修理執法堂的人這些傢伙非但不去制止反而是幸災樂禍。
這些年來執法堂作威作福,就算是他們也吃了不少窩囊氣,有個人去修理修理他們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而且易師閒着沒事就去修理他們一遍,現在去修理執法堂也讓他們心裏感到平衡了一點。
一個人被打感到渾身屈辱窩火,但是兩個人被打這種火氣與恨意就小了很多,一群人被打的話那個挨揍輕的人反而會生出慶幸與感激來,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
「閻鐵給本尊滾出來,或者說本尊親自把你給揪出來。」易師一招鎮壓所有長老之後威風八面,背負雙手冷喝道。
「易師不愧是易師,這麼長時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一鳴驚人,不過你毆打我這麼多手下似乎該給個交代吧。」
一身雪白長袍的閻鐵走了出來,這是一個身軀挺拔的中年男子,有着一頭金黃的頭髮,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似乎那麼多長老被打也撼動不了他的心神。
「交代嘛,本尊有很多,就不知道閻堂主喜不喜歡。」
易師一根手指輕輕一划,有三寸的紋絡一閃即逝,緊接着一條清凌凌的長河波濤洶湧,直接將閻鐵給圍困了起來,從大河之中伸出無數的手將他拉進去直接鎮壓!
「這怎麼可能?」
大河不斷的炸碎,一個人影正在拼命的掙扎,各種的神通寶術瘋狂的席捲,一根火紅的尺子甚至捅穿了出來。
「看起來閻堂主不喜歡啊,那再給你一個。」
易師手指再度滑動,一條土黃色的大河洶湧而出,瞬間與青色河流匯合,這下完全將閻鐵給困住了。
這河水非常的詭異,封住了一切,就連閻鐵這樣的巨頭也沒有辦法,被擠壓的胸腔都快凹陷下去了,臉色漲紅接着就是鐵青,渾身顫抖眼前發黑,他快要憋死了,這是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
他堂堂道果八重天的強者竟然回窒息,竟然會被水淹死,這是難以想像的事情,終於在他將要昏死過去的那一刻壓制的力量一松,讓他能夠探出頭來呼吸新鮮空氣。
「怎麼樣,現在可以放我土地跟孫真人家的小子出來了吧。」易師背負雙手腐屍閻鐵,緩緩的說道。
閻鐵卻很硬氣:「不行,方雲跟金銘是罪犯,怎麼可能交出來。」
「哦。」易師吐出了一個音節,然後水浪翻騰接着就將閻鐵給淹沒了。
就這麼來回上百次之後就算是閻鐵也撐不住了,終於慫了,願意送方雲跟金銘出來。
然後留在執法堂之中的長老趕緊通知鐵面弟子,一個瘦削的傢伙猴子一樣竄了出去,很快就來到了關押兩人的牢房,將門給打開了。
此刻兩人正在寒風之中舞蹈呢,這種風非常詭異,從毛孔之中吹進去,穿過筋骨皮膜,再從穴竅之中鑽出來,一個輪迴之後就讓你生不如死。
方雲都凍得渾身都是冰碴子,金銘更是昏死過去好幾次,都是方雲給他注入聖體血氣緩過來的,否則就憑金銘的肉身之力早就被凍成冰坨子了。
「兩位師兄,事情查明白了,這一次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傳堂主的命令,放二位師兄出去。」這一次鐵面弟子很客氣,原因無他,易師的威勢是徹底的把他給嚇住了。
寒風也消退了,一切的刑罰都已經結束,方雲還在哆嗦,指着那弟子說道:「你讓我們出去就出去,那我們豈不是很沒面子?告訴你家堂主,這裏真好,我們不出去。」
鐵面弟子也不敢強求,要是強行把他帶出去恐怕又是大過錯,只能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跟自家長老匯報,說那個方雲不出去,要在黑獄裏過年。
鷹鈎老人臉都綠了,心道這個小兔崽子這是在報一箭之仇啊,但是沒辦法,只能親自下去去請。
他低聲下氣的問道:「兩位師侄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呢?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真的不好意思啊,現在你們的師尊都來了,趕緊回家治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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