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的身體外觀呈現缺陷,不少囚犯的眼中,那股輕蔑無視的神情,就更加的濃重起來。
對於眾多囚犯臉色的迥異,秦力眼中精光一閃,雙目如炬,絲毫沒有被擠壓排斥的神色,反而一臉的淡笑。
當然,在眾多囚犯中,秦力也有所發現,也不乏有面色沉穩眼露異色的人,看樣子,像是練家子出身的不少。
「黑子,這是新來的,多照顧下哈。」押解秦力的獄警,衝着囚犯人群中狐疑的一笑,眼神玩味的看了眼秦力,隨即退後閃人關閉了牢門。
兩個獄警前腳剛離開,原本安靜下來的囚犯們,此時就像炸開了鍋一樣,又像饑渴的老爺們多少年沒碰過女人似得,三三倆倆的圍向了目色坦然的秦力。
「老規矩,脫光走一圈。」
突然,囚犯人群中,爆出了一聲清冷的低喝。
緊接着,所有圍向秦力的囚犯們,仿佛是聽到了亡魂鬼叫一樣,頓時避開了秦力,很是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通道。
由人群讓開的通道盡頭,一名身材粗獷,肌肉隆起渾身皮膚黑油得發亮的男子,正坐在一名跪地躬身的囚犯後背上,眼神犀利的盯着秦力。
剛才那句爆喝,自然就是從他口中喝出來的,他就是被獄警稱為『黑子』的人。
這一點,秦力自然看了個仔細,此時此刻,看圍觀囚犯的眼神就不難猜出,這個叫黑子的人,應該就是黑山監獄中所謂的『牢頭』了。
「9528!老大的話你聽不懂咋地!」
「臥槽,這小子不會是個傻子吧!」
「麻了個巴子!這下有得玩了!」
此前黑子一席話,秦力毫無反應,惹得不少囚犯們也耀武揚威的叫囂起來。
看着越積越多的囚犯,人頭攢動,估摸着有五六十號人。
曾面對硝煙無情的戰場,經歷過生死洗禮的他,一瞬間就想到了結果。
秦力自知,以一己之力,在此想放倒眾人,這雖不是什麼難題,但,此時此刻,如果他徒手激戰,極有可能會落得個兩方俱傷的下場。
這樣的話,就沒那個必要了,所謂擒賊先擒王,對方已經先罵娘了,他自然不會讓對方好過。
想到此,秦力在一瞬間又想到了監獄外的生活。
不管如何,此次他被強行抓緊牢房,究其原因,都是王富陽那個小魂淡搞得鬼。
這也就奠定了秦力心中的憤恨,矛頭已經指向了王家。
必須想辦法速度出獄才行!
「諸位老大,我叫秦力,初來乍到,還請多多關照啊。」秦力裝作小新人,身體扭捏了下,淡笑着看向了眾人。
「瑪德。老大讓你脫褲子走一圈,你特娘的聽不懂是不!」滿臉鬍子的一個壯漢,推開了眾人,走向了秦力,「你特娘的不會嚇傻了吧!」
「疤哥,這小子臉上也有個疤,不會是你兄弟吧?」滿臉鬍子的壯漢揶揄看向了一名嘴角有疤的囚犯。
嘴角有疤的囚犯當時就急了,指着鬍子壯漢喝斥道:「滾燙特麼犢子,我能有這樣慫包的兄弟啊!」
然而,正當鬍子壯漢和嘴角疤男子彼此叫囂時,秦力的身影快若閃電,突然穿梭在了他們兩人身前。
「啪啪!啪啪!」
先是四聲嘹亮的耳光炸響,緊接着又是兩聲沉悶的重響。
「嘭!嘭!」
只見兩個身影高高拋起,直接落在了圍觀囚犯的身上。
「哎呦臥槽,我的鼻子斷了!」
「特麼的疼死老子了,大哥,這小子還是個狠角,一直在藏拙啊!」
落地哀嚎的兩人,正是鬍子壯漢和嘴角疤男子。
他倆人也正是之前一直怒罵秦力的人,被秦力打斷鼻樑骨,承受了一腳飛踹,秦力已經手下留情了不少。
就在所有囚犯用吃驚的神情看向秦力時,他們的表情卻很是突兀的壞笑起來。
別無他因,秦力正迅速回身,來到了牢房鐵門前,便敲打鐵門,邊口中高呼:「長官!救命了,虐待新人了!」
可是,令秦力意想不到的是,獄警那邊,卻沒有一丁點的回應。
用手指頭也能想出來,獄警對於囚犯虐待新人一事,肯定是見慣不慣懶得理會了。
沒有絲毫遲疑,秦力迅速回身,看到了一幫囚犯眼中的輕蔑和怒意的火焰。
「你小子挺特麼會裝啊,還新人初來乍到,分明是個老滑頭了!」終於,坐在囚犯後背上的牢頭大哥黑子,趾高氣揚的站了起來。
身形如鐵塔,個頭幾乎一米九的趨勢,他剛站起來,右手一甩喝道:「剛才領導放話了,必須要好好照顧照顧這小子,誰放倒他,獎勵一包香煙!誰宰了他,老子給他一個月的福利!」
最為黑山監獄一號房的牢頭老大,黑子跟獄警混的也熟,可謂是近水樓台,本身又在社會中就有較大的勢力,這次進來替代他的老大做十年牢,如今也快出獄了,能不動手最好。
雙眼閃爍着精光,黑子忽然就笑了。
至於他剛才那段話,的確是將不少的囚犯吸引住了。
放倒秦力,就有一包香煙的獎勵,宰了秦力,就會有一個月的福利。
想到這些對於囚犯的優厚獎勵,本就嗜血暴力的囚犯們,哪個不都是十年二十年的牢房飯,甚至還有不少無期,至於宰了秦力的後果一事,全都無腦熱的撲向了松肩膀活動筋骨的秦力。
……
一號牢房門外,兩名獄警吸着香煙,聽着牢房內叫嚷的哀嚎聲,彼此對視着就深笑起來。
「那小子的名號也沒聽說過,怎麼會惹到王家呢?」
「管他呢,只是……黑子的人出手太重,這樣繼續下去,萬一真的把那小子搞死的話,我們也不好交差,要不要……」
「不用,之前上面交待過了,這個叫秦力的,最好能在一天就被橫着拖出去。」
兩名獄警相視一笑,聽着牢房內的躁動,開始了胡侃,大約一個半個時辰後,在聽不到牢房內傳出的哀嚎聲後,他倆才裝模作樣的提着警棍走向了牢房。
走近牢房,現場的結果,令兩名獄警是驚了又驚。
五六十號人的囚犯當中,除了一個毫無無損的囚犯在讀書之外,就有一個傷痕累累的秦力正倚靠在鐵窗前大口的吸着香煙。
至於其與眾人,無一例外,全都是橫七豎八東倒西歪的姿勢。
而且,從每個人倒下的地面上來看,那觸目驚心的鮮血,早已將原本只有五十平方的牢房給染得腥紅無比。
「9528!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名獄警指着秦力暴喝道。
「剛才他們想游泳來着,可是沒有水怎麼游?只好自己想辦法嘍。」秦力根本就沒正眼瞧獄警一眼,只是緊盯着那個在牆角讀書的年輕人看着,眼中像是在思索什麼,一副若無其事的口氣回應着獄警。
那名獄警剛要暴怒打開牢房,忽然另一名獄警止住了他,小聲驚呼道:「不能開,這個秦力絕不是一般的重刑犯那麼簡單,一個人打趴下了五十三個人,這簡直是獄中暴龍了,太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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