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個咯噔,秦力就蹲在了地上。
腦門處冷汗倒流,渾身止不住的痙|攣着,這恐怕是有史以來,秦力最為感到疼痛的時刻。
「力哥!」
「力哥怎麼了!」
「力哥!你?」
「不好,身體發燙,應該是龍涎紫葉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步凱查探着,滿臉緊張起來。
「那怎麼辦?你倒是說啊!」凌倫也焦急起來。
步凱不斷的摸索着秦力的小腹,以及小腹之上的氣海穴位,當機立斷道:「速度,我們趕緊下山!」
「我來背力哥!」孫文浩搭腰一彎,將秦力背在了身上。
「先讓她道出他們僱主白鳳的具體身份。」秦力強忍着刀絞般的疼痛,看向了神色迥異的紅髮女子。
「我只知道,她是翱翔醫藥的大股東,其餘的我也不知道。」紅髮女子最終還是道出來真相。
秦力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又是翱翔醫藥!
想不到,他們背後的股東白鳳,竟然把手伸到了神農架這邊?
「你們自由了。」秦力大手一揮,在孫文浩的後背上,艱難的咬着牙關。
「水路無船,是不能走了。跟我來!」步凱凝聲一言,接着身形翻轉。
當下眾人圍繞着秦力,跟隨着步凱的腳步,再次折返穿進了瘴氣林。
……
一路上,步凱邊走邊大致講述了秦力肚腹疼痛的病因。
孫文浩和凌倫兩人,聽的是心中震驚。
生吞蛇膽,這倒沒啥,主要是那株珍貴的藥材龍涎紫葉,令他們也是萬分的不解了。
「我速度快,先去山峰找索道下山。」剛衝出瘴氣林,凌倫攜着他的軍犬血膽,身形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凱哥,快找下力哥的手機,裏面撥打秦瓊的電話,快。」孫文浩突然想起,之前結識的秦瓊和唐星運兩人的事情。
步凱沒有遲疑,翻找着秦瓊的手機號,就撥了出去。
電話那邊的秦瓊,正在和唐星運逛街。
看到署名秦力的電話後,她驚喜的接通笑道:「秦力大哥,你來雁城了麼?」
「我說力哥的兄弟,現在他負傷了,我需要救援,二十分鐘能抵達神農架主山峰腳下麼?」步凱來不及客套,直言說道。
「來,來得及,來得及。」聽到秦力負傷需要幫助,秦瓊來不及過多詢問,立即和唐星運兩人,駕駛着他們的座駕奧迪q7,由雁城市,直奔向了九堰鎮方向。
二十分鐘顯然來不及,但唐星運的聽到是秦力負傷後,油門幾乎踩到了底。
……
神農架主山峰頂。
先來一步的凌倫,在威逼之下,把留班守夜的索道工作人員喊起,立即進入了正常工作狀態。
而背負着秦力的孫文浩,也在十多分鐘後,和步凱抵達到了山峰。
來不及多喘息一秒鐘,孫文浩立即背負着秦力登上了索道。
四人一犬,分為兩道索道箱,返程下山了。
三分鐘後,眾人抵達山腳下,剛背着身上血漬已乾的秦力走出神農架大門,秦力忽然咳出了一口鮮血,他的意識,也終於進入了徹底的昏迷。
步凱低頭,拿出手電筒一照,心中再次一驚。
「力哥吐得是黑血,他體內五臟六腑的機能,都在改變着,形勢不容樂觀啊。」步凱急切不已,暗暗摔頭。
本來此次採摘龍涎紫葉,為的就是幫秦力修復好受損的右臂,這本就是一件好事。
但,目前來看,異變突生啊!
「弒魂,把力哥給我,咱兄弟三個輪流背着,沿着大道先走,等待秦瓊妹子的到來。」步凱一把接過了秦力,疾步向前奔去。
當凌倫再次接過秦力背負而走,大約過了五分鐘後,閃爍着大燈的奧迪q7,終於駛了過來。
當即,眾人上車,迅速折返。
「醫院我聯繫好了,直接過去就有最好的大夫等着呢。」秦瓊看着秦力如今這幅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
「不用去醫院,如果你家方便的話,直接去你家吧。」步凱沒回頭,一直拿捏着秦力的手腕,查探的脈搏。
十五分鐘後。
雁城市。
富源居別墅區。
當眾人抵達後,在秦瓊引薦下,直接來到了她家。
「酒精、紗布、生薑,快幫我準備下。」步凱言畢,背着秦力直奔向了浴室。
眾人全都臉色肅然,也沒來得及跟秦瓊家人打招呼。
先是幫秦力擦洗了一邊渾身浴血的身子,而後裹上了一條浴巾,就把他抬到了二樓客房內。
「現在開始,誰也不准出聲!」步凱突然凝眉一喝,立即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包銀針。
酒精燈點燃後,步凱又拿出了一包綠色的粉狀物品,浸泡在了清水碗中。
銀針一一消毒浸泡後,眉宇間斟酌的步凱,便開始對着秦力身上的穴位,一一針灸起來。
大約半小時後。
秦力果露的胸膛前,巨闕、梁門、石關、氣海各大穴位,佈滿了銀針。
這些穴位,可幫助秦力體內藥效快速揮發吸收。
緊隨其後,步凱便開始針對秦力的右臂,治療起來。
小心翼翼的將秦力的身子側翻着,呈現着側身的姿勢,把秦力的右臂露了出來。
手腕處的外勞宮、一窩風、小天心、精寧穴位,也佈滿了銀針。
緊接着,步凱拿出了腰間的無刃刮骨刀。
肅然冷寂的刀芒,不由讓屏息的眾人一陣無語。
但,步凱精通針灸醫藥,他們也只能做到不打擾,沒人敢出聲。
「呲呲呲……」
忽然,步凱拿着無刃刮骨刀,在秦力的右臂中,由上向下,傾斜着刀背,緊貼着手臂角質化的肌膚,不斷的滑擦了起來。
一個小時候後。
步凱已經是滿身大汗,體力稍顯不支了。
但,治療秦力的右手臂,僅僅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還遠遠不夠。
「秦瓊,幫我多熬一些薑湯,兩個小時候後,力哥需要全身泡澡。」步凱緩緩說道:「姜,越多越好,越老越好。」
一支站立未出生的秦瓊,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剛關閉房門,她就被一名五旬中年男子,給一把拽了過去。
「瓊,那幫人啥來路,怎麼就帶家裏來了?」中年人長着鷹鈎鼻,眼中透着幽冷的光芒。
「爸,您放心,他們不是壞人的。」說着,秦瓊睜開了鷹鈎鼻男子,趕緊準備生薑湯去了。
不過,鷹鈎鼻男子的眼中,卻是透着一股深深的疑慮。
「想我秦天佑,在雁城市安家也近乎二十載,閱人也算無數,可裏面那幾個小子身上的氣勢,不像是本地人,氣勢也異常的凌厲,尤其是那個負傷的小子,還有一股衝破天際的鋒芒在環繞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41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