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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跟八爪魚似的掛在自己身上的陸珊,元琪的笑容略顯無奈,他有心提醒陸珊男女有別,可又想起自己現在是元琳的身份,只能苦笑着搖了搖頭,希望陸珊能儘快放開自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元琪哪裏知道,陸珊使出了洪荒之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給他一個貼面禮的衝動。
陸珊前幾日見過元琳,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也對他們姐弟的長相有了大概的印象。
陸珊滿心以為,有了元琳給她打底,自己再見到元琪是不會失態的。像當年第一次見到元琪時流口水的表現,今日決計是不能再有了,若是被元琪記住了,可就是一輩子的黑歷史了。
可惜陸珊低估了元琪女裝的殺傷力,明明就是一襲白衣,衣裳上點綴的花紋都很少,卻被他穿出了別樣的風華,齊腰的漆黑長髮也只是簡單地挽了個髮髻,插了根不起眼的木簪子。
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元琳,元琪臉上略施脂粉,顯得整個人的氣質更柔和了些。
看到元琪的臉,陸珊的眼睛閃閃發亮,變成了標準的星星眼,根本挪不開。剎那間,陸珊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她仿佛又回到了九年前,可她震撼的心情比起九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學習古代地球史的時候,陸珊聽過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烽火戲諸侯。
那時,陸珊對周幽王的做法很不屑,不就是一個美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笑就不笑,冰山美人也是一種特色,為了博得美人一笑,搞得天怒人怨國破家亡,值得嗎?
但是這一刻,陸珊突然就理解周幽王的心情了,如果那個美人是元琪,如果他老是冷着一張臉不笑,為了博他展露笑顏,她大概也是會不擇手段不計代價的。
當然了,元琪不是冰山美人,他待人一向溫和有禮,縱然陸珊掛在他脖子上的動作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可他也沒皺眉,還給了陸珊一記溫柔的笑容:「陸妹妹,你看船就要到了……」
陸珊偏頭一看,見船娘已經在停船了,不怎麼甘心地輕輕哼了聲,從元琪身上跳了下來。
「姐姐長得太好看了,我從來沒見過像姐姐這麼好看的人,我想多看會兒。」陸珊握着元琪的手,真誠而不舍地道。對一個頂級顏控來說,沒有什麼是比絕色美人更有吸引力的了。
陸珊的話太直白太熱情了,饒是元琪從小聽人夸自己長得不錯,聽了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隨即,元琪猛然反應過來,其他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陸珊可是知道的。那她是以怎樣的心情說出這樣一番話的,看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眸,真的不像是假話,她是忘記他是誰了……
還是故意這樣說的……
他算不算是被一個小姑娘給調戲了,想到這裏,元琪的臉色不太明顯地紅了紅。
事實上,被陸珊的言行震撼住的不止元琪,還有墨言硯語和顧漪。
此時的湖心亭里有五個人,每個的表情神態都是各不相同。
元琪稍顯窘迫,陸珊泰然自若,墨言硯語垂手而立沉默不語,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顧漪承認陸珊對舞陽翁主美貌的形容絕不誇張,她還是個女的呢,看到她都有點驚呆了。不過陸珊的舉動還是太誇張了,人家再好看你也不能直接撲上去呀,還把人抱得死死的不鬆手。
見顧灩等人已經下船沿着台階走上來,顧漪輕聲提醒道:「珊珊,你先放手。」陸珊握着舞陽翁主的手不放開,叫人推也不是收也不是,顧漪看不下去,只好出聲給人解圍了。
陸珊撇了撇嘴,偏頭看了元琪一眼,不僅沒有放開手,還和他手牽着手在石桌邊坐下了。
也就元琪目前是女裝打扮,不然在這個講究男女大防的年代,她想和美人親近都不容易。難得有個好機會,陸珊怎麼可能錯過呢,不管她這會兒做了什麼,旁人最多也就認為她們是姐妹情深。
「五姐姐,快過來坐!」陸珊朝着顧漪招招手,示意她挨着自己坐下。
顧漪見陸珊快要貼到舞陽翁主身上去了,無奈地笑了笑,坐到了元琪的另一邊。
「二姐姐,三姐姐,四姐姐,莫姐姐……」陸珊刻意拖長了聲音,「你們好慢哦!」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啊,跟只小猴子似的,整天竄來竄去,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顧三姑娘挨着陸珊坐下了,順口打趣了她一句,其實心裏對陸珊的輕功是非常佩服的。
別看她習武的時間比陸珊長了好幾年,可讓她踏着水面從湖邊掠到湖心亭,不弄濕鞋面和裙角是不可能的,更別說還要帶着一個人了,搞不好兩個人都有可能掉到水裏去,還不如坐船穩當。
陸珊雙手撐着下巴,朝着顧三姑娘甜甜一笑:「這就叫技多不壓身,求人不如求己了。」
「要不祖父天天誇她根骨佳天賦好,還遺憾她怎麼不是顧家的女兒。」顧漪已經算是很刻苦的人了,奈何陸珊天資比她高又比她更努力,所以她很早就放棄在武功上和陸珊一較高低的想法了。
顧家姑娘都是從小就習武的,知道練武很辛苦,更知道陸珊在這方面下的功夫比她們都深,勝過她們一籌也在情理之中,大家不過說笑而已,誰也沒有當真。
見陸珊在不經意間就成了眾人談論和誇讚的焦點,莫憂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看到顧家的姑娘和表姑娘都落座了,墨言硯語端上了茶,是陸珊最喜歡的廬山雲霧。
莫憂端起茶杯輕抿了口,柔聲道:「外祖母常說,女孩兒家要以貞靜嫻雅為重,習武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就是練得再好,也不可能上陣殺敵去,反而容易移了性情。」
顧家的家風太別致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寧老夫人嫁過來幾十年了,還是感覺很違和。無奈顧老爺子生性倔強,寧老夫人只能心塞地看着他把女兒和孫女兒都養得兇悍而任性。
莫憂在顧家的一眾小娘子中算是例外,這主要是因為莫家幾代都是書香傳家,她的祖母莫老太太又是個性子強勢的人,從小不許顧萍教莫憂習武,說是莫家的女兒必須斯文守禮才行。
在顧家上一輩的三姐妹裏頭,顧萍的性格相對長姐顧茱和幼妹顧蘿,本身就是最隨和的。顧萍不欲與婆婆起衝突,就沒有堅持教莫憂,兼之莫憂見周圍的小娘子都不練武,也沒這個興趣。
結果陰差陽錯之下,莫憂的個性成了最對寧老夫人胃口的,也因此最得她的歡心。
平心而論,莫憂這個說法陸珊和顧家姐妹都是不贊成的,但是她把寧老夫人搬出來了,她們都是當晚輩的,總不好當着客人的面反駁自家長輩的話,眾人一時間都有點無語了。
莫憂盈盈一笑,隨即把話題切換到了紫微山的秀麗風光。她不想再聽她們誇獎陸珊了,明明是世襲罔替的侯府出來的小娘子,性子那麼野氣,卻還有那麼多人說她好話,真是莫名其妙。
不如大家說說山水景致,說得興趣來了,還能約着哪天出去玩一玩,豈不正好。
不想舞陽翁主雖然微笑着聽她說完了話,卻在隨後把話題切了回去,正色道:「旁人家的女孩兒習了武能不能派上用場還不好說,顧家的女兒可是有立戰功的先例的。」
「嗯嗯,我知道。太宗皇帝的陳國公主,還有端明皇太子的晉國公主,她們都是上過戰場立過戰功的。」尤其那位晉國公主,還是元琪元琳的外祖母,陸珊聽外祖父說過很多次。
從易州到遙京頗有些距離,元琳昔年的光輝事跡諸如一個人單挑兩位小皇叔之類的不怎麼傳得過來,再說他們全家又被發配到了紅河郡六年,了解她強硬尚武個性的人就更少了。
莫憂看着舞陽翁主的長相氣質都是清雅脫俗那一類的,下意識就忽略了她姓顧這個事實。
見莫憂面上呈現出些許尷尬的表情,元琪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元琳素來以陳國公主和晉國公主為目標,他頂着她的身份,說話做事肯定要符合她的性格,不然以後身份換回來,豈不是要穿幫。
「姐姐,有機會我們切磋一場好不好?」知道元琪不可能拒絕她,陸珊就着竿子往上爬。
「沒問題,不過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哦。」元琪說着還在陸珊挺翹的鼻頭點了下,跟元琳交手他是毫無勝算,但是陸家的小丫頭,他佔着年齡優勢還能稍微欺負她兩年,這個機會不容錯過。
就這樣,莫憂一時失神,陸珊就跟元琪聊上了,兩人聊得還蠻投機的。
莫憂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了不甘的神色,轉瞬即逝,快得讓人幾乎不能捉住。
重新抬起頭的時候,莫憂已經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笑容溫婉輕柔。
莫憂和臨川郡王不能說是多熟悉,她只是比其他人更早見到他,多跟他聊過兩回天。
莫憂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的身世乍看起來還不錯,父兄的前途也很值得期待,但卻經不起細細考據。偏偏她的心氣又是比較高的,能看上她的人她看不上,她看上的人卻又看不上她。
在徐家和臨川郡王的巧遇之於莫憂是個意外之喜,那是她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出色的少年。
如果沒有孝睿太子被廢的那樁往事,莫憂根本不敢奢想臨川郡王,她的出身夠不上嫡皇長孫。
可惜顧蘭到底是被廢了,至死也是庶人身份,因而眼下,大部分人對臨川郡王都是持觀望態度。
儘管很多人都在說,皇帝當年召顧蘭回京,就是要復立他為太子。但是顧蘭沒能活着回去,他的太子身份是在遇刺身亡以後再恢復的,這和生前正式復立比起來,意義到底不同了。
更何況太子去世後,皇帝並沒有把臨川郡王和舞陽翁主召回京,這就更讓人看不懂了。
莫憂心裏很清楚,這是她最好的機會,成王敗寇,生死一線。
但是那個人是臨川郡王,她願意為了他進行那樣的嘗試。
只可惜,抱有和莫憂相同想法的女孩子不算少。畢竟拋開出身這種外在條件,只看長相和談吐,臨川郡王在同齡人中也是非常出色的,又有哪個女孩子敢說自己一點都不顏控呢。
莫憂是在徐家偶遇臨川郡王的,徐大姑娘被她的姑姑徐充容挑中了,馬上就要和十二皇子訂婚,她和臨川郡王多聊幾句,她不僅不會在意,還會在旁邊幫着說她好話。
莫憂一直很有自信地認為,在臨川郡王眼中,她和其他家的小娘子是有所不同的。然而莫憂卻不知道,在每一個跟元琳打過交道的女孩子眼裏,她們自己都是獨樹一幟與眾不同的。
如今,舞陽翁主又來了碧玉山莊,莫憂覺得這是上蒼賜給自己的最好機會。
顧家的姑娘和舞陽翁主都是本家,只有她和陸珊算是表妹,陸珊年紀不大,看起來孩子氣十足,又是那麼野的性子,舞陽翁主如何看得上,她趁機和她搞好關係,對將來大有益處。
莫憂沒有想到的是,凡事最愛和她過不去的陸珊就連這件事也要插上一腳。
莫憂有心加入她們的談話,舞陽翁主客客氣氣,對她溫和有禮。陸珊卻不高興,還扯着舞陽翁主的袖子撒嬌,說自己最喜歡漂亮姐姐了,姐姐不能拋下她和別人好。
陸珊不到十歲,勉強算是孩子,任性點很正常,誰也無從指責。莫憂明年就要及笄了,哪能跟她一樣,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舞陽翁主揉着陸珊的發頂,對她笑得一臉寵溺。
元琪是在宮裏長大的孩子,各種爭風吃醋的小動作從小就見慣了。他和莫憂不熟,下意識就對她比較客氣,不像陸珊,那是他的老熟人了,說話做事不用那麼端着,他知道陸珊不會在意的。
「初次見面,我給妹妹們備了點薄禮,還請笑納。」茶過三巡,元琪叫墨言硯語拿出了給幾位小娘子準備好的禮物,每人一個匣子,匣子有大有小,造型各不相同。
顧漪第一個把匣子打開,看到裏面的物事不由驚呼道:「這真的是給我的嗎?」匣子裏放了一對短刀,鋒芒逼人,精光四射,一看就非凡物,難怪顧漪會感到難以置信。
「當然是給你的了,五姐姐從小就學的用刀。」不等元琪開口,陸珊就搶先道。
顧灩見狀馬上打開了自己的匣子,她一邊開一邊猜測道:「我想我的應該就是劍了。」果然,元琪送給顧灩的是一柄長劍,劍身修長,精光內斂,同樣不是尋常物事。
顧二姑娘得了一根烏金的鞭子,顧三姑娘得了一張趁手的長弓,兩人都是驚喜不已。
顧家幾位姑娘在武學一道上的天分都算是平常,平時用的武器自然也很普通,元琪投其所好,把常用武器給她們升了級,豈有不滿意的,都對這位大方且善解人意的堂姐充滿了好感。
陸珊嘻嘻笑道:「幸好大姐姐不在家裏,不然姐姐還得多準備一根長丨槍。」顧家五位姑娘,就屬大表姐的武器最霸道,可惜她嫁得遠,一年也不見得能回來一次。
到了莫憂,元琪準備的就不是武器了,而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各一套,風格分外清新。
就剩陸珊的匣子沒有打開了,眾人都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陸珊側目看了元琪一眼,見他笑得眉眼微彎,立即轉過頭去,把匣子的蓋子打開了。
匣子裏放了個有陸珊半身高的兔子玩偶,兔子胖乎乎的前腿還抱着一顆有它一半大的胡蘿蔔。
看到那隻兔子,元琪和陸珊以外的人都驚呆了。不是說玩偶不精緻不可愛,而是和其他人的禮物比起來,這個玩意兒顯得太隨意了,有種沒有用心的感覺。
陸珊一把抱起兔子,在它毛茸茸的臉上狠狠親了兩口,朝着元琪仰臉笑道:「謝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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