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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如賈蓉,榮國府想要脫身,也得先幫他想辦法。
秦可卿派去寧國府的人並沒有告知王熙鳳夫婦來意,尤氏因着尤二姐的事情,這些日子第王熙鳳一直關愛有家,頗有些討好的意味。
畢竟說到底王熙鳳是受害者,他們到底理虧。
「既是如此,我陪你們一起去吧,剛好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尤二姐的事情,尤氏這裏要送給王熙鳳的禮物已經準備妥當,只是因為時間未到,因此未能啟齒。
但這幾天,興許上次她猜得不錯,賈蓉拿了銀子第二日就往尤二姐那兒去的事情,王熙鳳心裏門清。
也不曉得她使了什麼手段,卻是沒見再次去過。
而她要送給王熙鳳的禮物也一樣,若是賈蓉一如以往的去尤二姐那兒膩着,計劃也無法實施。
但現在不一樣,有了王熙鳳那的配合,尤二姐那裏見不到賈蓉,自然得乖乖聽她的。
眼見尤二姐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着急的人自然不會是她。
對於尤氏的的計劃,王熙鳳雖然不知詳情,但這些日子她的人可是日日守着尤二姐那屋子,自然明白尤氏這幾天往那邊走得勤的事情。
只是一併的,她可是還聽到其他的事情。
因此臉上也掛起笑容,王熙鳳朝尤氏笑得親熱。
「自然如此,只是不曉得到底是什麼事情,既是要我們所有人都過去。」
往常顯得有些刻薄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王熙鳳扶着尤氏的手。
對於自己尤二姐院子的事情,尤氏從來就沒想過掩飾。
因為尤氏知道,以王熙鳳的聰明才智,並不難猜出自己的用意。
曉得王熙鳳如今這般作為,是因為自己送的禮物奏效,尤氏心裏終於有了底氣。
送給王熙鳳的禮物,是她根據此前王熙鳳的選擇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王熙鳳滿意,她並不意外。
對於尤二姐,王熙鳳哪怕晚年無人送終,都不願意接納她的孩子,可想尤二姐在王熙鳳心裏的地位。
對症下藥,因此尤氏送給王熙鳳的禮物,就是——將尤二姐嫁出去。
賈蓉在答應往後再不和尤二姐在一起後又往那邊屋子跑,王熙鳳知道後選擇的方法除了徹底斷掉賈蓉的經濟,還有就是將巧姐兒送回了王家自己兄長處。
和賈家相比,王家如今雖然也是四面楚歌。
但托王子騰死得早的福,這時候死者為大,縱然若是按照如今皇帝的意思,若是王子騰還活着,這次怕也是難逃此劫。
但王子騰偏偏死了。
這樣一來,雖然此前王家被人打壓,但這會兒京都左右都是亂,大家人心惶惶,原本眾矢之的的王家,反而鬆了一口氣。
反而比如今賈家日子好過。
因此王熙鳳讓奶娘帶着巧姐兒直接回娘家,自己也不聲不響,將金銀細軟仔細收了起來。
此前的誓言歷歷在目,王熙鳳這般舉動,賈蓉哪裏還不知道這些。
加上王熙鳳可不是秦可卿,家中一應下人賣身契若不是賈璉為了以防萬一,主動轉到秦可卿名下,她自己決計是想不到要這麼做的。
但王熙鳳可不是善茬,為了能夠更好的將寧國府牢牢掌握在自己是手中,這些年王熙鳳日子可沒白過,不聲不響就將不少下人的賣身契轉到了自己名下。
而這次因着賈蓉的事情,王熙鳳原本為了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舉動,賈蓉尤氏身邊的人,王熙鳳是特意沒有動的,但現在看來,這樣舉動,還不如將人全然拿下來得痛快。
因此光明正大的將所有人的賣身契收入囊中,不管是賈蓉還是尤氏,對此也說不出話來。
這樣做的好處,賈蓉的一言一行全然在王熙鳳的掌握之中,王熙鳳做得如此坦蕩,賈蓉自然曉得她的手段,因此哪怕心裏其實想得要死,也不敢親自往尤二姐那裏去。
送信的事情更別說,他這裏的人從書房出去,繞過彎兒就直接往王熙鳳那裏去了。
因此連着好幾天,尤二姐那裏日日都要在門口依着張望,又是悄悄派人往寧國府門口瞧了又瞧,卻是連賈蓉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尤母自然不是好惹的,只是尤氏此前已經在這母女面前打了預防針,如今賈蓉傷透了賈蓉的心,若是惹火了那個鳳辣子,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直接將官府見。
因此即便這裏都要成瞭望夫石,這幾日卻依舊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尤氏又於母女說賈蓉往後是都不會再來的,而且還說王熙鳳發怒,警告賈蓉,若是再跟尤二姐有瓜葛,就要幫張家打官司,把賈璉送官,因此賈蓉絲毫不敢反抗,讓尤氏母女死了攀附賈蓉的心,因此二人每日都在不安的等待中度過。
但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一個未婚的女人帶着小孩兒,這就是恥辱。
尤氏是二婚,離自己家族遠些還算好的,若是家族中出了這樣的女人,族中直接做主給沉了塘,也只有拍手叫好的。
而且因為有賈蓉養着,這母女二人原就不是什麼節約的,因此並沒有什麼存款,如今又是臨產在即,若是這個時候賈蓉將尤二姐拋棄,按照尤氏的說法,王熙鳳別說往張家出了那麼些銀子,就算是沒有張家這一出,王熙鳳若是知曉她和賈蓉的事情,也別想再從賈家摳出她一個銅板。
因此賈蓉若是不來,那也就說明,往後她們生活的銀子,也就沒有了。
未婚女人帶着一個孩子,還有一個老母親。
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而這種情況下,尤氏的計劃實施起來,就十分順暢了。
從尤二姐能夠打賈蓉的主意,就曉得這腦子沒有多好用。
尤氏母女三人,也就一個尤三姐拎得清一些,另外兩個都是空有一副美麗的皮囊,內里卻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因此這時候尤氏做出一副為二人着想的樣子,再搬出一個沒有生育能力,但家中頗為富足的土財主,就很讓人動心了。
賈蓉跟在二人身後往榮國府去,仿佛前幾天的爭吵從未出現,尤氏和王熙鳳婆媳二人顯得格外和諧。
只是跟在後頭的賈蓉臉色可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自從王熙鳳光明正大的將他身邊人的賣身契一併收入囊中,他就幾乎處於一個全透明的狀態。
身邊的人仿佛都成了王熙鳳的眼睛、耳朵,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王熙鳳的掌握之中。
這樣一個幾乎軟禁的狀態,又豈是他這個堂堂貴公子體會過的。
但這次的事情,張家的態度擺在那兒,不管是從情感,還是從這次能夠脫身,的確多虧了王熙鳳,因此賈蓉並不敢多言。
畢竟那天的情景,王熙鳳整個人的狀態猶在眼前,若是果真將她逼急了,這個瘋婆子指不定干出什麼事兒來。
更別說如今巧姐兒已經被送到王家,王熙鳳自己又是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離家出走的樣子。
現在的賈家正處於一個風雨飄搖的狀態,若是王熙鳳這裏果真出了什麼么蛾子,指不定還要出些什麼事兒。
只是尤二姐的肚子越來越大,送出去的信也沒有回音,他更是不敢近身,因此一直鬱鬱不樂。
王熙鳳當然明白賈蓉這些日子在想什麼,他那副臉色什麼也藏不住,只是她在乎嗎?
一個都不在乎她感受的男人,她又憑什麼要去管他的感受。
因此連看都懶得看賈蓉一眼,王熙鳳依舊和尤氏一副婆媳情深的樣子,兩人一邊說一邊往榮國府的方向,仿佛賈蓉根本不存在。
王熙鳳等人到的時候,榮國府的人臉上都不怎麼好看。
事情是賈蓉惹出來的,如今甚至鬧到了太子面前。
先前眾人都曉得,賈璉在天牢日子之所以能夠好過,全奈太子面子。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會牽連賈璉,便是說出去,太子臉上也沒有光彩。
畢竟賈璉太子黨的身份眾所周知。
王熙鳳進門就感受到屋子氣氛的不同尋常,因此和尤氏對視一眼,見連秦可卿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連忙快步上前行禮,然後才悄悄挪到秦可卿身邊站定。
「可是怎麼了,怎麼大傢伙兒都這個樣子?」
壓低聲音,王熙鳳用胳膊碰了碰秦可卿的手肘,下巴朝賈赦刑氏方向抬了抬。
和尤氏相比,刑氏的性格剛硬些,加上此前對王熙鳳印象並不好,因此此時見寧國府的人來了,對王熙鳳的神情更為寒冷。
這和之前刑氏勸王熙鳳的態度截然不同,雖說這麼些年,刑氏對她的態度差不多也都是這個樣子,但王熙鳳還是覺察其中對自己強烈的不滿。
在刑氏看來,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
只是賈蓉這番,的確是太混蛋了一點兒。
但之後王熙鳳的舉動,卻是更為惡劣一些。
畢竟王熙鳳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後面事情就鬧到了太子跟前。
有人給太子送信的事兒,自然不能隨便外傳,因此賈璉即便告訴了尹善治,但尹善治傳回賈府的時候,卻是不敢隨意傳播的。
因此這就形成了一個誤會,刑氏以為就是因為那天王熙鳳那一鬧,這才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由此讓賈璉陷入如今這樣被動的處境。
尹善治倒是將有人將事情捅到太子面前的事隱晦告訴過秦可卿,但到底不是政治家,秦可卿倒是不曾想到會有人故意陷害,畢竟賈蓉自己都已經承認,而且又是珠胎暗結,總不會有人故意搞大尤二姐的肚子,然後栽贓到賈蓉身上。
因此秦可卿心裏,其實也有幾分責怪王熙鳳的意思,只是同時也曉得王熙鳳的不容易,因此微微搖頭,並沒有如刑氏那般發作。
只是終歸,這一切都是賈蓉帶來的,因此在看到賈蓉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也並不好看。
就算是再蠢笨,這屋子裏的氛圍這般赤裸裸的指向他,賈蓉也本能感覺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
原本已經隱忍的賈赦,到這會兒更是硬忍不住內心的火氣,直接上前朝賈蓉狠狠就是一腳。
「看看你乾的混賬事兒!如今都鬧到太子面前,要不是;璉哥兒送信回來,怕是抄家的官兵到家,我們都猝不及防!」
這是從前賈璉的待遇,賈蓉因着會拍馬屁,加上不是賈赦的親兒子,待遇因此還好些。
只是這會兒終於體會到,卻是因着太過突然,被嚇得連忙一邊躲,一邊驚恐的開口。
「哎喲,大老爺您這是做什麼,什麼太子,二叔在天牢裏,關我什麼事兒!」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自己和尤二姐的破事兒被捅到太子面前,賈蓉委屈的同時也想發火,只是礙於賈赦是長輩,因此倒是收斂着,不敢放肆。
十分鐘後修改,以下重複。
尹善治倒是將有人將事情捅到太子面前的事隱晦告訴過秦可卿,但到底不是政治家,秦可卿倒是不曾想到會有人故意陷害,畢竟賈蓉自己都已經承認,而且又是珠胎暗結,總不會有人故意搞大尤二姐的肚子,然後栽贓到賈蓉身上。
因此秦可卿心裏,其實也有幾分責怪王熙鳳的意思,只是同時也曉得王熙鳳的不容易,因此微微搖頭,並沒有如刑氏那般發作。
只是終歸,這一切都是賈蓉帶來的,因此在看到賈蓉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也並不好看。
就算是再蠢笨,這屋子裏的氛圍這般赤裸裸的指向他,賈蓉也本能感覺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
原本已經隱忍的賈赦,到這會兒更是硬忍不住內心的火氣,直接上前朝賈蓉狠狠就是一腳。
「看看你乾的混賬事兒!如今都鬧到太子面前,要不是;璉哥兒送信回來,怕是抄家的官兵到家,我們都猝不及防!」
這是從前賈璉的待遇,賈蓉因着會拍馬屁,加上不是賈赦的親兒子,待遇因此還好些。
只是這會兒終於體會到,卻是因着太過突然,被嚇得連忙一邊躲,一邊驚恐的開口。
「哎喲,大老爺您這是做什麼,什麼太子,二叔在天牢裏,關我什麼事兒!」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自己和尤二姐的破事兒被捅到太子面前,賈蓉委屈的同時也想發火,只是礙於賈赦是長輩,因此倒是收斂着,不敢放肆。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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