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嘲諷道:「我已經說得這麼清楚,難道你還聽不懂。」
王偉罵道:「放肆,你怎麼說話的。」
李霞瞪着葉秋,不悅道:「當心大話閃了舌頭,你不過是白雲歸帶回來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這些。」
葉秋劍眉微挑,眼神冰冷的看着李霞,這話讓他有些動怒。
李霞挑釁道:「看什麼看,當心挖了你的狗眼。」
柳含月放下筷子,掃了鄭風、夢鸞、王偉、李霞四人一眼,冷笑道:「都說萬象城中三教九流都有,這是哪家的牲畜沒有關好,跑來這亂吼。」
這話頓時把鄭風、李霞激怒了。
「你說什麼,你這個醜女人,把話給我說清楚。」
李霞起身,指着柳含月大罵。
葉秋笑道:「原來是牲畜啊,難怪我說的話他們會聽不懂。」
夢鸞怒道:「葉秋,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們招你惹你了,當面奚落,背後嘲諷,你們這種素質,配坐在這?」
鄭風怒道:「住嘴!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柳含月警告道:「你最好乖乖坐在那,否則你會後悔的。」
鄭風狂笑道:「就憑你,真是笑話,我今天還就偏不信了。」
雙方這一鬧,頓時驚動了其他食客。
紅杏酒家的負責人立馬出面勸說,希望大家各自退一步。
鄭飛指着葉秋道:「走,我們城外去解決。」
葉秋冷笑道:「急什麼,等我吃了再說。」
鄭風氣急,王偉罵道:「吃死你。」
李霞道:「就讓你做個飽死鬼,待會讓你慢慢哭。」
柳含月道:「罵人很有一套啊,等白雲歸上門,你還能這麼囂張,那才叫本事。」
李霞聞言,怒道:「你以為我會怕白雲歸,她有什麼了不得的?」
柳含月嘲諷道:「怕不怕你心裏清楚。」
拿起筷子,柳含月不慌不忙的吃着,舉止優雅,與葉秋的慢條斯理剛好配上了。
鄭風、王偉、夢鸞、李霞氣得臉色鐵青,若非顧忌紅杏酒家在萬象城的聲譽,他們早就出手教訓葉秋與柳含月了,何用受這種窩囊氣。
葉秋似乎有意刺激他們,胃口格外的好,那不慌不能的樣子,氣得四人差點暴走。
終於,葉秋和柳含月吃好了,兩人下樓付了賬,來到了門外。
鄭風、王偉攔住兩人去路,冷笑道:「走吧,我們城外去好好聊聊。」
葉秋看了柳含月一眼,笑道:「今晚月色不錯,一起去走走。」
柳含月應了一聲,正眼也不瞧夢鸞四人一眼,與葉秋一起往城外飛去。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路上,葉秋詢問柳含月。
「聽說前段時間你在萬象城出現過,所以我來轉轉。」
葉秋愕然道:「你是來找我的?」
柳含月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夢鸞看着兩人,心裏就是火,她和葉秋在萬象城中兩次相遇都鬧得不愉快,甚至從第一回見面開始,雙方就註定脾氣不合。
鄭風、王偉、李霞眼中都透着殺氣,盛怒之下的他們恨不得把葉秋給捏扁了。
雙方很快來到城外,鄭風道:「行了,就這裏吧。葉秋,你若現在乖乖跪地求饒,我可以饒你一次,否則稍後定讓你後悔莫及。」
葉秋淡漠道:「是嗎?你這樣子要是讓你師妹方瑩看到了,不知道她對你的印象會不會打折扣埃」
鄭風臉色微變,哼道:「別以為與我師妹說了兩句話,就能拿她做擋箭牌,我不吃這一套。」
李霞道:「別與他們廢話,先拿下他們在說。」
夢鸞冷冷的看着,並未插嘴,顯然是想藉助三人之手,給葉秋一點教訓。
葉秋看着四人,嘲諷道:「高境界欺負低境界,看來你們很拿手埃」
王偉冷笑道:「實力不夠就要學會夾着尾巴說話,你現在才後悔已經太遲了。」
葉秋贊道:「說得好,實力不夠就要夾着尾巴說話,可你沒有注意到,你的尾巴翹得太高了。」
王偉大怒,直接一巴掌朝着葉秋臉上拍去。
「敢諷刺我,你皮癢了。」
葉秋原地未動,站在一旁的柳含月卻冷哼一聲,其音如雷,震魂裂魄,讓出手的王偉身體劇烈顫抖,口中鮮血飛濺,慘叫着飛出數十丈外。
鄭風與李霞都嚇了一跳,夢鸞也是一臉驚駭,眼神驚疑的看着柳含月。
葉秋道:「可悲啊,我都提醒過你,尾巴不要翹得太高了,可你偏偏不信,這能怪誰呢?」
鄭風臉色凝重的看着柳含月,問道:「你到底是誰?」
柳含月冷酷道:「現在才想着問我是誰,你不覺得太遲了。」
李霞羞惱道:「你想如何?」
柳含月道:「我最討厭別人當面說我丑,你若不想我撕了你這張臉,就給我跪在這裏懺悔好了。」
李霞怒叫道:「你欺人太甚,當我是什麼人了?」
柳含月道:「我就沒當你是人,現在你給我過來跪着吧。」
左手一揮,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就落在了李霞身上,任由她如何掙扎反抗也無濟於事,整個人羞辱的跪在柳含月面前,口中發出了悽厲的咆哮。
鄭風臉色駭然,吼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夢鸞心頭冰冷,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臉上長着胎記的女人竟然如此厲害,這根本就看不出埃
王偉與李霞都是空冥七重境界,鄭風更是空冥七重巔峰境界,唯有夢鸞還停留在空冥六重境界上。
如今,王偉被柳含月的冷哼之聲震飛,李霞直接跪在那兒,剩下鄭風與夢鸞早已亂了方寸,此前的憤怒,此前的囂張都已經徹底沒影了。
葉秋倒不是很意外,因為他的魅眼心音早就看出,柳含月已經步入萬壽境界,跨入了另一個層次。
「你是自己跪,還是要我動手?」
柳含月看着鄭風,語氣無比冷漠。
鄭風怒道:「你敢,我是西風門弟子。」
柳含月道:「什麼西風門,北風門的,沒聽說過,你也過來給我跪着。」
柳含月二次出手,鄭風早有防備,身體一閃而逝,遁入虛空想要逃走,誰想卻被生生的拘了出來,跪在了柳含月和葉秋的面前。
鄭風氣得怒吼,身體在拼命的掙扎,反噬之力讓他口吐鮮血,卻分毫也動彈不得。
夢鸞臉色蒼白,顫聲道:「葉秋,你這樣做就不怕後悔嗎?」
柳含月不待葉秋開口,直接一巴掌就把夢鸞給扇飛了,打得她吐血重傷,滿臉怨恨之色。
葉秋笑道:「我什麼都沒做,怕什麼?」
這一切都是柳含月做的,葉秋從頭到尾都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懲戒了四人後,柳含月抬頭看着天上的月色,輕吟道:「聽說荒古大陸有雙月當空的奇景,不知道與人域九州的月色相比如何?」
葉秋看着夜空中的明月,銀白色的月華如水銀一般灑落地面,寧靜而優雅。
「妖月很美,血月很兇,反不如人域九州的月色清涼舒服。」
柳含月道:「有空我想去荒古大陸看看。」
葉秋笑道:「好啊,歡迎之極。」
柳含月收回目光,掃了一眼跪在面前,早已無力掙扎的李霞與鄭風,冷冷道:「滾吧,下次別再遇上我。」
兩人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震飛,正好就落在王偉、夢鸞附近,四人狼狽不堪的聚在一起,眼神怨毒的瞪了葉秋與柳含月幾眼,便匆匆離去了。
四人走後,葉秋突然回頭看着黑暗中的某處,挑眉道:「出來吧,你已經盯了我很久了。」
夜色中,一個其貌不揚的修士緩緩走來,正是在水雲間附近,那眼含殺氣之人。
柳含月看着來人,皺眉道:「小心,這人很厲害。」
柳含月已經是萬壽境界的高手,她口中的厲害顯然是說來人也是一個萬壽境界的強者,而且境界絕對在她之上,畢竟她才剛剛步入萬壽境界不久。
「你是誰?」
葉秋打量着來人,並沒有任何驚慌之色。
「我沒有名字,身邊的人都稱呼我四九。」
來人神色如常,步伐不大,速度不快,但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是一種氣場,無形中散發出威懾。
葉秋初次聽說四九這個名字,顯得很疑惑。
柳含月卻眼神微變,脫口道:「你是羅剎門的殺手,編號四九?」
來人點頭道:「不錯,正是我。」
葉秋皺眉道:「你是來殺我的?」
四九道:「有人不想讓你活着,我想對方是誰你應該心裏清楚。」
葉秋道:「除了兵刀城侯府,我在益州暫時還沒有死對頭。」
柳含月眼中露出了一絲擔憂,沉聲道:「都說羅剎門要殺的人從不會失手,除非僱主撤銷必殺令,否則列入死亡名單之人就必死無疑。」
葉秋臉色微變,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那自己豈不危險了?
四九看着柳含月,輕聲道:「你走吧,我只殺他。」
柳含月不答反問道:「侯府找上你們,付出的代價應該不小吧。」
四九道:「羅剎門的規矩一向如此,有收穫就會有付出。」
葉秋問道:「萬一你沒能殺掉我呢?」
四九道:「在我身後,還會有許多殺手,羅剎門的必殺令那是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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