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雖然跋扈專橫又貪婪,但是實事求是的說,這五十年,他對沙特的貢獻還是有目共睹的,杜滋基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阿爾法點了點頭,眼睛中流下了兩行渾濁的眼淚,語氣深沉而悲痛的說道:「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在追逐名利,無休無止,沒有一刻閒下來的時候,現在躺在這裏,算是難得的清閒了,我才恍然記起,我已經有很久沒有去看過我的老伴兒了,想着幾十年來,她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地下,我竟然從來也不曾去看過她,心中滿是羞愧,咳咳……」
阿爾法用力的咳嗽了幾聲,接着說道:「總統閣下,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能讓我去看看她,哪怕是向他謝罪也好,您慈悲,就答應了我這個老頭最後的請求吧,」
阿爾法的語氣滿是悲戚,聽的杜滋基心裏也有些酸酸的,一想阿爾法也是個要死的人了,做事不應該太絕,於是說道:「好吧,你要去就去吧,不過,我會派人跟着你……」「杜滋基,你不要相信他,」杜滋基的話還沒說完,波蒂絲忽然開口喊道,杜滋基不由得愣了一下,回頭滿是疑惑的看向波蒂絲,波蒂絲俏臉含煞的看着阿爾法說道:「阿爾法詭計多端,這十年來我是深有體會,他說的話千萬不能輕信,」
「波蒂絲,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可以理解,如果換做是我被人囚禁了十年,我會恨不得咬他一口,你對我有怎樣的看法都不過分,可是你現在也看到了,我已經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就算是再狡猾,又能玩出什麼花樣兒來呢,」阿爾法可憐巴巴的看着波蒂絲艱難的說道,
波蒂絲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麼狡猾,誰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樣,」「波蒂絲,我看是你多心了,既然他想去就讓他去吧,也算是了卻了他最後的願望,免得別人說我們太不通情理,我會讓人跟着他,只要他有什麼不軌的舉動,立即擊斃,」杜滋基瞪着阿爾法冷冷的說道,
聽到杜滋基這麼說,波蒂絲也不好再反對,道:「讓他去也行,不過我得跟着,」杜滋基苦笑了一聲說道:「波蒂絲,你一個女人跟去了,就算他有什麼企圖,你又能起到什麼作用,你還是別跟着添亂了,不如和巴拉庫好好的敘敘舊……」
波蒂絲不等杜滋基把話說完,就道:「我已經決定了,這十年來,我無時無刻的不在幻想着他被法辦的那一天,現在這一天終於要到了,我不想再出什麼意外,如果不讓我跟着他,我是不會安心的,」
杜滋基無奈的轉頭看向巴拉庫,巴拉庫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好吧,既然波蒂絲一定要去,那我也同去,」見到事情已經不可挽回,杜滋基也不再多費口舌,轉頭瞪向阿爾法,沉聲說道:「你最好不要玩花招,否則,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阿爾法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臉上佈滿了感激之情,杜滋基拍了拍巴拉庫的肩膀,說道:「我會派一隊衛兵押送他,路上你和波蒂絲小心點兒,情況不對,立即和我聯繫,」巴拉庫點了點頭,
在沙特都的郊外,有一大片風景優美的公墓,阿爾法過世的老伴兒就葬在這裏,平日裏這裏總有掃墓,悼念先人的人們,雖然說不上是人頭攢動,但也是絡繹不絕,可是今天情況卻有些反常,整個公墓靜悄悄的,竟然一個人也沒有,空氣中流動着一絲絲令人不安的味道…
在有些沉悶的氣氛中,一輛防彈黑色轎車在幾輛軍車的簇擁下,緩緩的駛進了公墓,轎車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阿爾法,巴拉庫和波蒂絲,這一路,波蒂絲一直在盯着阿爾法,那銳利,怨恨的目光讓阿爾法如坐針氈,看到阿爾法舉止有些凌亂,波蒂絲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心虛了,」阿爾法咳嗽了一聲,苦笑着說道:「那是自然,做了這麼多虧心事,我每天都在心虛,」
「好啦波蒂絲,你這樣看着他,他怎麼會不感到心虛,」巴拉庫輕輕的抱住了波蒂絲的雙肩,輕笑着說道,波蒂絲這才將目光從阿爾法的身上移了開,車停穩後,軍車上的士兵紛紛跳了下來,荷槍實彈的將轎車圍在正中間,在搜尋了整個公墓一圈兒,確定沒什麼可疑的東西之後,才打開了轎車的車門,阿爾法,波蒂絲和巴拉庫相繼從車裏走了出來,一走下轎車,阿爾法的臉上立即被濃重的悲傷所籠罩,步履蹣跚的向着代表着他老伴兒的墓碑走去,波蒂絲立即寸步不離的跟了上去,
來到墓碑前,阿爾法緩緩的蹲下了身,輕輕的撫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嘴裏念念有詞的說着什麼,眼淚如同潰堤的洪水噴涌而出,白,皺紋,老淚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副斷人腸的畫面,如果不是因為對阿爾法有太多的恨,也許波蒂絲此時已經被感染的淚流滿面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波蒂絲對阿爾法的警惕還是下意識,本能的削弱了三分……
正當阿爾法在老伴兒的墓碑前哭的稀里嘩啦的時候,杜滋基卻是有些心神不寧,坐在辦公室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生,眉頭緊皺的抽了一隻煙,杜滋基猛的站了起來,拿起電話按了一通,撂下電話沒過多久,電話鈴聲就尖銳的響了起來,杜滋基一把接過電話,沉聲問道:「怎麼樣,」……「你確定,他真的只是普通的肺氣腫,而不是肺癌,」……「這個老混蛋,」杜滋基忽然怒罵了一聲,將電話重重的扣在了座機上,
宛如一頭憤怒的獅,在房間裏來回踱了一圈兒,杜滋基眉毛一挑,撥通了閃電的電話,對着電話說了一通,然後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帶上自己所有的保鏢,驅車向着公墓風馳電掣般的駛去,
「阿爾法,夠了吧,你現在已經見到你老伴了,該說的話也說完了,是不是該走了,」波蒂絲看着阿爾法眉頭微皺的說道,阿爾法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兒的淚水,緩緩的站了起來,一邊喃喃的說道:「該走了,該走了……」一邊將手裏的白手帕緩緩的掛在了墓碑上,就在手帕被阿爾法掛在墓碑上的一瞬間,忽聽「啪」的一聲槍響傳來,還沒等波蒂絲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負責看押阿爾法的一個士兵,胸口處忽然噴射出一朵燦爛的血花,哼都沒哼一聲的就倒在了地上,「是狙擊手,」一人狂喊了一聲,正準備扣動扳機,又是一聲槍響奪走了他的生命,
而如此同時,一個又一個敏捷的黑影從公墓四周的隱蔽角落裏同時跳了出來,形成一個包圍圈,快的向着他們收縮過來,一條條火舌從他們的手裏瘋狂的噴出,原本寧靜的公墓,瞬間變成了一個血肉橫飛的戰場,「你果然是在玩花招,」波蒂絲無比憤怒的瞪向阿爾法,帶着滔天恨意的嬌聲喝道,阿爾法好像沒聽見似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墓碑上的那張年輕美麗的照片,理都沒有理波蒂絲,
「老混蛋,」巴拉庫大怒,飛起一拳,直向着阿爾法的臉頰狠狠的砸了過去,阿爾法的腦袋忽然一偏,手腳麻利的向一旁閃了一步,隨後迅疾的飛出一腳,直踢在巴拉庫的腹部,巴拉庫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傳來,忍不住痛呼一聲蹲坐在地上,這一切生的實在太快,快到波蒂絲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花,巴拉庫就倒在了地上,
就在她剛醒悟過來,準備放聲大叫的時候,阿爾法猛的閃到她的面前,右手一撈,緊緊的箍住了波蒂絲的脖,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裏,然後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一隻袖珍小槍,抵在了波蒂絲的太陽穴上,嘿嘿輕笑了幾聲,貼在波蒂絲的耳邊幽幽的說道:「你最好不要亂動,我怕我的槍會走火,嘿嘿……」「你……你根本就沒有肺癌,對嗎,」波蒂絲咬牙切齒的問道,阿爾法哈哈的笑着說道:「廢話,你看我這生龍活虎的模樣,像是有得了肺癌的人嗎,你們實在是太愚蠢了,我說什麼你們都信,哈哈哈……」
「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波蒂絲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怒聲喝道,阿爾法冷哼一聲說道:「那就走着瞧,」說完,衝着還在反抗的士兵們喝道:「都給我放下槍,否則我就幹掉她,」阿爾法的吼聲讓士兵們不由得愣住了,有些無所適從,巴拉庫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波蒂絲落在了阿爾法的手裏,哪兒還顧得上其他,急忙大聲吼道:「放下槍,都把槍給我放下來,」巴拉庫話了,眾士兵不再猶豫,將槍一起丟在了地上,
看到眾人就範,阿爾法難掩心中的得意,冷笑着說道:「巴拉庫,還是你聰明,識事務,哈哈……」巴拉庫的雙目赤紅,充滿了仇恨,惡狠狠的盯着他咬牙說道:「阿爾法,你是跑不掉的,乖乖的投降才是你唯一的生路,」阿爾法轉頭看了一眼那些快衝過來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跑不掉的人恐怕是你們才對,」說話間,黑衣人殺到,巴拉庫這才看的清楚,這些人竟然全都是m國大兵,心中狂震,連聲吼道:「他們是m國6戰隊,這分明是戰爭,阿爾法,你瘋了嗎,難道你想挑起沙特和m國的戰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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