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亮在辦公室里正思索着,這馬上要到中秋節了,該給上級領導送些什麼禮品,既不扎眼,又能讓領導喜笑顏開,讓他的這個局長位坐的更穩,卻被門外傳來的嘈雜聲打斷了思路,心中自然惱火兒,這才忍不住走出來,呵斥了幾句,然而當馬亮看到佩着少將軍銜的吳昊時,立即吃了一驚,再看到吳浩傲慢的姿態已經他身後同樣傲慢的警衛隊士兵,馬亮的腦袋中當即掠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是一個硬茬,」
對於硬茬,馬亮的原則就是能不啃就不啃,就算是啃掉了,搞不好還得崩下自己的一顆牙,太不划算,於是剛才還陰霆滿布的他,瞬間就雨過天晴,臉上堆滿了笑容,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吳昊的面前,笑着說道:「這位將軍是……」吳昊敬了一個軍禮,臉色冷峻,話語很有幾分力道的說道:「我是t省軍區蔣中德司令員身前的少將參謀長,我叫吳昊,」「啊,原來是蔣司令員的部下,馬某早就久仰大名了,鄙人馬亮,還請昊兄多多賜教,」
吳昊皮笑肉不笑的道:「賜教不敢,吳某這次來,只是想要將我們蔣司令員的公帶回去罷了,」馬亮的眉頭一皺,滿面疑惑的問道:「蔣司令員的公怎麼會在我這裏,昊將軍您是不是搞錯了,」吳浩搖了搖頭,指了指蔣武,說道:「諾,那位就是我們蔣司令員的公,」看到蔣中德的兒還真的在自己的警句里,馬亮的心裏頓時咯噎了一下,面色有些白的看着吳昊,喃喃的說道:「不……不會這麼巧吧,」
吳昊冷笑了竺聲,幽幽的說道:「馬局長的部下果然英勇,竟然連我們蔣司令員的公都照抓不誤,吳某十分佩服,」蔣中德是堂堂軍區司令員,而且人脈廣布,隨便一個小指頭就能戳死他,若是得罪了蔣中德,實在是等於毀了他的前程,這讓馬亮怎麼能不感到緊張,冷汗登時就順着臉頰滑落了下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吶吶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一……一定是誤會,是誤會……」
在馬亮妄圖解釋的時候,吳昊也一直在仔細的觀察着他,觀蔡後的結果,卻是讓吳昊心中有些迷惑,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通過陷害蔣武,來對蔣中德不利的話,那就必須要與身為警察局長的馬亮串通才行,如果不事先串通的話,一個警察局長怎麼有膽把一個軍區司令員的兒抓來,再說了,如果馬亮真的是與對方串通好的,也不會表現的如現在這般緊張,雖然有些東西可以裝,但有些東西卻是裝不出來的,
既然對方沒有和馬亮串通,吳浩隨即想到,或許就連馬亮也是被蒙在鼓裏的,對方繞過了他,而是和馬亮的屬下串通,這倒是很有可能,雖然這樣一來,那名屬下恐怕再也不能再警察局呆下去了,可是沒關係,只要給出豐厚的報酬,足夠讓人日後生活無憂,恐怕會有很多人願意放棄這份出力不討好的工作,
吳昊臨來的時候,蔣中德曾經對他千叮呼,萬叮囑的讓他務必將這件事妥當處理,所以吳浩現在頗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對什麼也不敢大意,對什麼都要仔細的想個通透,沉吟了一會兒,吳昊對馬亮低聲說道:「馬局長,我們能到您的辦公室里談談嗎,」馬亮怔了一怔,急忙說道:「當然可以,請,」說着趕忙領着吳昊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在經過蔣武身邊的時候,蔣武就好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似的,對吳昊叫道:「昊哥,你快想辦法救我出去,再晚點兒的話,我就要被他們給打死了,
「什麼,你挨打了,」吳昊大吃了一驚,仔細一看,果然,蔣武的臉上鮮明的掛着五根油條,不由得滿是憤怒的看向馬局長,大聲喝問道:「馬局長,這是怎麼回事兒,就算蔣武他是罪犯,我們國家的法律也明確規定過不准毆打罪犯的吧,馬局長,這個問題十分的嚴重,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麻煩,哪怕是鬧到上峰去,我們蔣司令員也要討個說法,」馬亮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變成了一片空白,堂堂軍區司令的兒竟然在他的警察局內被人打了,這是多麼大的罪狀,他馬亮就是把頭擰下來送給人家當球踢,都不一定能過的了關,
「這個一這個一定是誤會一」馬亮一邊擦着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幽幽的說道,「誤會個鬼,諾,就是這個臭丫頭打的,你自己看着辦吧,」蔣武滿是憤怒的指着王心萍吼道,王心萍現在徹底的蒙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鬧了半天,蔣武原來真的是一個動不得的人,此時看他如此理直氣壯的指責自己,王心萍真是欲哭無淚了,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如何能斗的過位高權重的蔣家,
不僅如此,她還有可能因此而連累到父親,想到父親對警察事業是那樣的熱愛,如今卻不得不因為得罪了蔣武,而脫去制服,離開他最熱愛的崗位,心中不由得倍感愧疚,同時也很是委屈,愧疚自然是因為王昌仁,而委屈卻是因為王心萍怎麼也想不通,明明就是蔣武不對,為什麼只因為蔣武的身份特殊,就變成了她不對呢,
難道她就天生的比蔣武這個人渣低人一等,現在大家都在喊着要建立一個和諧社會,可是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現實社會,真的能和諧的起來嗎,「王心萍,是你,,」馬亮就好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對着王心萍大聲的吼了起來:「虧你還是一個警察,你怎麼可以隨便動手打人,難道連這點兒覺悟你都沒有嗎,」
王心萍滿是委屈的說道:「是他先……」不等王心萍把話說完,馬亮就揮手將其打斷了,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再說什麼也沒用,打人就是不對,還不向蔣公道歉,」「讓我向他道歉,」王心萍滿是氣惱的轉頭看向蔣武,只見蔣武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她,一臉邪笑的說道:「廢話,你打了我,不向我道歉,向誰道歉,你最好快點兒,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哦,如果我要是覺得你的態度足夠誠懇的話,或許我會大度的原諒你,」
「你……你做夢,我死也不向你道歉,」王心萍氣的臉都青了,緊咬着嘴唇都要咬出血來了,王昌仁自然了解自己的女兒,知道她的倔強脾氣,說的出做的到,生怕她一時氣急」真的做了什麼傻事;急忙站了出來,將她擋在了身後,
馬局長,我承認,心萍打人的確是不對,可是那是在蔣武妄圖調戲心萍之後,怎麼算,也是心萍正當防,,所以,我不認為心萍需要就這件事向他道歉,」王昌仁雖然知道蔣武的後台硬,惹不起,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他也只能是豁出去了,
「王昌仁,現在你女兒犯了錯,要受到懲罰了,你才站出來,你早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我把你們父女安排在一起值勤,就是希望你能以父親和長官的雙重身份來約束教導她,讓她在最短的時間,成長為一名最優秀的女警,可是你倒好,不但不負起你應有的責任,反而在她犯了錯的時候,一味的袒護她,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嘛,我告訴你,今天這個歉,她道也得道,不道也得道,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局長,你聽我說……」王昌仁還想為自己辯駁幾句,結果馬亮為了在吳浩面前表現自己,絲毫機會也不給這父女倆留,將頭冷冷的扭到了一邊,王昌仁萬般無奈,看向王心萍,王心萍強忍着眼淚,滿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寧肯脫下這身警服,也不會向這個人渣道歉,」「哈,王心萍,你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怎麼,連我也說不聽你了是不是,」
看到王心萍當着吳昊,當着這麼多他的屬下的面兒,絲毫也不給自己面,馬亮一陣怒火攻心,咆哮着怒吼道:「好啊,你不是要脫警服嗎,現在就脫,脫了馬上走人,警察局沒有你照樣轉,」
「你……」王心萍沒想到局長竟然一點兒也不維護她,心中那叫一個委屈,一氣之下,真的脫起警服來,「心萍,」王昌仁知道王心萍現在只不過是一時衝動若是真的就這麼脫了警服,等到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勢必會後悔,急忙喝道:「不要衝動,」王心萍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李小剛的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痛惜,冷笑了一聲,幽幽開口說道:「今天真是開了眼了,調戲別人被打了,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讓別人向自己道歉,真是不明白,這中垃圾,他的父母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李小剛的聲音雖然不大,伯是計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清晰無誤的聽在了耳朵里,蔣武固然是勃然大怒,吳浩也不禁皺了皺眉頭,聽李小剛這話,不但將蔣武貶的一無是處,甚至矛頭還直指蔣武的父母,也就是蔣中德,如此之大膽,吳昊怎能不為之吃驚,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李小剛,上下打量了起來,
面對吳昊仿佛x光般能看透一切的凌厲目光,李小剛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吳昊看的人不是他一般單憑李小剛的這份氣度和淡定,就讓吳浩心中對他刮目相看了,更別說李小剛身上隱隱散出來的那種無視一切的強大氣勢了,就在吳昊打量着李小剛的時猴,馬亮為了表現,帶着一臉的憤慨衝着李小剛喝問道:「小,你是什麼人,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李小剛脖一挺,震聲說道:「我是蔣武偷竊一案的目擊證人,同時也是蔣武調戲這位女警官的的證人,蔣武身犯這兩項罪名,局長,您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他銬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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