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李小水被架進汽車沒多久,殷德再一次出現在了囚禁着李勇和史秋他們的房間裏,有了先前的那次交談,史秋和李勇還以為殷德已經被他們說服了,站在了他們這一邊,可是兩人都沒想到,殷德又被柯振綱的幾句話給說的改變主意了,而且比這之前更加的堅決,看到殷德走了進來,史秋急忙迎了上去,急聲問道:「怎麼樣,柯振綱那個老頭被說服了嗎,他是不是要你來放我們走的,,殷德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史司令,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非但沒能說服柯司令,我反而被我們柯司令給說服了,如果不找出那個欺負了柯雪的兇手,你們是別想從這裏離開了,」
聽了殷德的話,史秋和李勇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史秋呆呆的看向殷德,喃喃的問道:「等等,你……你剛才說你被柯振綱說服了,這是怎麼回事兒,」殷德有些悲苦的說道:「你們可能怎麼也想不到,其實在我們柯司令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心結打不開……」「狗屁的心結,要我說,就是他老了,糊塗了,活夠了,」殷德的話還沒說完,史秋就暴跳如雷的打斷了他的話,用手指點着他,怒聲說道:「殷德啊殷德,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也是愚蠢至極,枉費我先前對你還抱着滿心的希望,如果我現在我手上有槍,我……我真恨不得一槍把你給斃唆,」
殷德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史司令您現在恨我入骨,可是我既然跟了柯司令,成為他手下的一兵,那我就要絕對對他忠誠,」「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愚忠,愚蠢的忠誠,你自己也有腦,難道你就想像不出他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柯振綱要為此粉身碎骨的,到了那個時候,你該怎麼辦,難道跟着柯振綱一起去死嗎,」史秋憤怒的吼道,史秋的吼聲,讓殷德的臉上流露出一片深深的黯然,喃喃的說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這也是我唯一的選擇,」
「什……什麼,你要和柯振綱…一起死,」史秋滿是吃驚的看着殷德問道,殷德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士為知己者死,為了報答柯司令對我的知遇之思,哪怕是死我也在所不惜,」「可是死也分很多種,像你這樣的死法,即便是死了,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的,你難道能忍受的了,」史秋問道,「死都死了,哪兒還顧得了那許多,要戳脊梁骨,將他們戳去吧,反正我已經死了,也感受不到了,」殷德淡然的就像是一個看破生死的老僧,史秋忽然開始有些羨慕柯振綱了,
他這一生,能帶出一個像殷德這樣,即便是為他去死,也絲毫也不皺下眉頭的好兵,應該算得上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榮耀了,
史秋沒有再繼續勸說下去,因為他知道,此時的殷德,意志堅定如鐵,即便是火山噴出來的熔岩,也休想能將他軟化,那他又何必多費唇舌昵,看到史秋陷入了沉默,殷德將目光投向了李勇,沉聲說道:「李先生,您已經看到了我們的決心,所以,還是請您說出那個人的姓名吧,這樣對大家都好,」李勇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對大家都好,我看是對大家都不好才對,別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是硬骨頭,我李勇也不是泥捏紙紮的,想要撬開我的嘴巴,你別做夢了,」
殷德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我看不見得吧,」李勇的眼睛一眯,目光凌厲的盯向殷德,聲音低沉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想給我上刑不成,」殷德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那當然不會,我們司令說了,絕對不能傷您一根汗毛,」李勇冷笑了一聲,道:「那不就結了,你別費唇舌了,你還是再給我們去弄幾瓶酒來,老我剛才還沒喝盡興呢,」
殷德輕聲說道:「喝酒先不急,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解決了吧,」李勇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衝着殷德吼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腦袋有毛病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不會吐口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殷德也不說話,自顧自的掏出手機,撥了一連串電話號碼,對着電話里低語了幾句,然後將手機交給了李勇,淡淡的說道:「有人要跟你說話,」李勇帶着幾分狐疑的接過手機,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電話那頭兒立即就傳來了李小水略帶哭腔的聲音,「阿勇,是你嗎阿勇,我是李小水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李勇驚的心臟差點兒從嗓眼裏跳出來,急忙問道:「小水,小水你在哪兒,」聽到李勇的聲音,李小水提着的心頓時冷靜了下來,沒有回答李勇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阿勇,你在哪兒,你沒受傷吧,他們沒有虐待你吧,」
李小水的關心讓李勇的心暖暖的,說道:「小水,我沒事兒,別擔心我,你怎麼會和殷德通上話,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李小水滿是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剛一出公司,就被他們架上了車,現在好像是在去京城的高公路上,」
聽了李小水的話,李勇的心頭就好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似的,騰騰的燃燒起來,此時的李勇就如同是一頭暴怒中的狂獅,嘶嘶低吼着,目光噴火的瞪向了殷德,咬牙切齒,陰沉沉的問道:「混蛋,你們抓了她,」殷德面無表情的從李勇的手裏拿回了電話,按下了掛機鍵,將手機妥善的收好在衣兜兒里,才緩緩的說道:「對不起除此之外,我們別無選擇,」「就你們這樣兒的,也他媽的算是個軍人,」李勇怒不可遏的衝着殷德怒聲吼道,
李勇的吼聲,讓殷德的臉色十分的不自然,顯得異常的尷尬,殷德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選擇了沉默,殷德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一名優秀的軍人,但凡作為一名優秀的軍人,心中必然存着一份特殊的驕傲,就算是殷德自己,也在為自己做出這樣的事而感到恥辱,無地自容,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配再穿這件威武而榮耀的軍裝了,可是他沒辦法,他必須要再最短得時間內逼李勇吐口,而李小水現在是他唯一的籌碼了,
等到李勇逐漸的從憤怒中平息下來,殷德才開口說道:「對不起,你說的對,我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軍人我也不配再穿這身軍裝,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什麼交代,去死嗎,」李勇充滿恨意的咆哮道,殷德的嘴角兒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道:「李先生現在可以出那個名字了吧,」
李勇冷哼了一聲,說道:「休想,我早就說過,我是不會說的,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玩兒出怎樣的手段,」殷德不以為意,一臉淡澳的說道:「您的愛人現在正以極快的度馳騁在高公路上,您也知道,度固然能給人帶來刺激,但是同時也是十分危險的,以他們目前的度,如果一旦在高公路上生了什麼意外,那後果將是十分可怕的,」
「你……你說什麼,」李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注視着殷德,喃喃的問道:「你們…想要謀殺小水,」此時不要說是李勇,就連史秋也不由得為之震怒了,誰也想不到,殷德竟然連這樣的事情也做的出來,簡直就是卑鄙無恥的小人,這不光丟盡了京城軍區的臉,甚至站污了更個炎黃軍隊的榮譽,
殷德淡淡的說道:「我們當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生,可是如果李先生您一直不配合的話,我想,這種事情很可能會生,」「我去你媽的,」李勇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債恨,猛的跳了起來,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殷德的嘴角兒,殷德的身體站立不穩,一個踉蹌重重的撞在了柜上,出了一聲悶哼,李勇的這一拳包含着極大的憤怒,力道十分的沉重,殷德的嘴角兒當場就爆裂開,流出了泊泊的鮮血,
這一拳,殷德本來可以輕鬆的躲過,可是他卻沒有躲,大概是因為他心中也有着差愧,想要用這一拳來彌補他心頭的罪惡感吧,房間裏的喝罵聲,和拳頭擊打在肉上的聲響,驚動了外面的兵,在一陣嘈雜紛亂的跑步聲中,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快的沖了進來,看到殷德嘴角兒的鮮血立即將槍口對準了因為憤怒而張牙舞爪的李勇,
「都給我退出去,」殷德掙扎着站穩了身體,滿是威嚴的衝着那些個,兵吼道,幾個,兵面面相覷了一陣之後,結伴退出了房間,
殷德擦了擦嘴角兒的血跡,對李勇說道:「如果李先生還覺得不解恨的話,儘管可以再打二啊,」殷德的話還沒說完,腹部就再次中了李勇一拳,在劇痛的作用下,殷德的身珠立即彎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捂住了小腹,可還沒等他腹部的疼痛感消失,後背上又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卜直壓了下來,讓他站立不穩,撲通的一聲,趴倒在了地上,隨後,就是暴風雨般的拳打腳踢,直往他的身上落來,殷德一邊蜷縮着身體,一邊用雙手抱住了腦袋,緊咬着牙關,忍受着李勇的怒火,卻硬氣的連一聲申吟也沒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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