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來了,」
李小剛狂吼了一聲,第一具遺體猛的躍出了井口,「哈,」
刀疤大喝一聲,宛如射出去的箭,嗖的一聲直射向了那具遺體,在半空中將他接了住,然後身體一扭,向着一旁落去,
刀疤的身體剛一落地,第二,第三具遺體就跳了出來,趙武和木平有樣學樣,默契的同時起身,各自掠向一具遺體,將他們穩穩的接住放在了地上,
就這樣,在李小剛四人的默契配合下,一百零七具屍體,安然無恙的升出地面,被平整安放在地上,
看着一具具遺體從黑暗的井底跳出來,然後被刀疤三人飛來飛去的接住,曹慶東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嘴裏嘖嘖有聲,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着曹慶東的表情,領笑了笑,對他說道:「老曹,看到了吧,這就是一直想要對付的人的厲害,說實話,之前我一直都替你捏着一把冷汗,生怕你一時衝動,得罪了李小剛,以他的手段,你說,你就是讓整個國家的軍隊全都來保護你,他要想殺你的話,你能阻止的了嗎,」
曹慶東呆呆的搖了搖頭,呢喃着說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即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了不起的人存在,這……這根本就是神仙嘛,難怪領您那麼看重李小剛,有了他,在這亂相紛呈的世界,我們華夏還有什麼還擔心的,正如那句話,犯我龍威者,雖遠必誅,」
「哈哈哈……老曹,從你的嘴裏聽到這番話,可以說是去了我心頭的一塊大石,你和老林都是我們國家的棟樑,基石,平日裏看到你們兩個不和,我這心裏滿是擔心,不過現在好了,我的擔心總算是可以告以段落了,」領看着曹慶東和林然,臉上滿是欣慰的的說道,
曹慶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林然說道:「林兄,以前都是我太小心眼兒了,處處和你作對,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你對我一直都這麼忍讓,你要是心眼兒和我一樣小的話,我現在恐怕骨頭都變成灰了,」
林然笑着擺手說道:「行啦,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重要的是將來,」
曹慶東用力的點頭道:「對,你說的對,趁着我們這兩把老骨頭還沒完全爛透,咱們還得有所作為,幫他們年輕人坐穩我們的大好江山,」
「哈哈……這就對了嘛,老有你們這樣的人精,少有李小剛那樣的人傑,我就不相信,我們這個國家會不鼎盛,」
領心情大好,臉上堆滿了笑容,
確定井下再也沒有一具屍體後,李小剛緩緩的收回了女媧神力和神識,
轉頭看向那一百零七具靜靜的躺在那裏的礦工屍體,李小剛的心中滿是沉重,眼睜睜的看着生命的逝去而無能為力,他想不出還有什麼比這更加殘酷,
看到李小剛的臉色凝重,神情憂傷,刀疤幽幽的說道:「剛哥,人各有命,能讓他們重見天日,這對他們已經是最好的安慰了,您不用過於傷感,」
李小剛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們不會白死的,我們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公道,」
領走了過來,看着礦工們的遺體,聲音陰沉嚴肅的說道,
林然,曹慶東和領朝夕相處,對他的脾性當然了解,一看領的臉色就知道,某些人要倒血霉了……
「報告司令員,有車隊正在接近,」
一個負責警戒的士兵向正焦急不安的等着消息的展司令報告道,
展一鳴看也沒看的說道:「什麼車隊,給我攔下來,現在沒有領的命令,誰也不准靠近礦場,」
「是,」
那士兵接到命令,帶着一隊人,向着從遠處駛來的車隊迎去,
市委書記霍邱的車上,此時坐着市長李雲生,社長孫全明,社長馬在野,氣氛顯得異常沉悶,
霍邱前不久才過完五十歲的生日,在這樣的年紀擔任市委書記一職,霍邱很滿意和很知足,
他的性格溫和,沒有什麼野心,只希望能在這個位上能夠平平穩穩的一直干到退休,可是沒想到,卻出了這麼一樁的事,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會因為這件束丟掉烏紗帽,他心中的怒火就噌噌的直往
腦門上躥,李雲生的心情甚至比他還要糟糕,
李雲生今年才四十歲,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將來當個省長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加上他年富力強,野心勃勃,無論如何也不肯以一個小小的市長來終結他的仕途,一直都憧憬着能位居一方大員,甚至是登堂入閣,不知道做過多少的美夢和盤算,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的轄地上會生這樣一次巨大的,直接威脅到他的仕途的惡性-事故,直恨不得將孫全明,馬在野和白仁德給活吃了,
馬在野和方全明此時就好像是坐在針尖兒上,那種難受勁兒就不用說了,一個個提心弔膽,連口大氣兒也不敢喘,
「真是太可惡了,不,是可恨,」
霍邱難以遏制心中的怒火,狂吼了一聲,馬在野和方全明立即同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心裏咯噔咯噔的直跳,急忙將頭低了下來,看都不敢看霍邱一眼,
「在你們的地盤兒上出了這麼大的事,記者都知道了,你們卻還被蒙在鼓裏,這不是玩忽職守又是什麼,」
「何止是玩忽職守,簡直就是官匪一家,」
李雲生此時也按耐不住開了火兒,喝道:「那個白仁德,我早就覺得不地道,我提醒過你們多少次,要看緊這個人,不能任他胡來,可是你們聽了嗎,要是你們早聽我一句勸,也就不會出這麼大的事情,」
方全明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賠笑說道:「書記,市長,我們知道錯了,可是事情已經出了,再說其他的也沒用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看怎麼把這件事情圓滿的解決掉,」
「解決,你說怎麼解決,學那個白仁德,殺人滅口,」一提起這個霍邱就氣不打一處來,指着方全明的鼻喝道:「這麼大的事故,死了一百多號人,方全明,這次不光是你要掉腦袋,就連我和李市長也難此其咎,弄不好也要落個脫衣服走人的下場,」
「霍書記,這……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白仁德白家兄弟自己做的,我們……我們可一點兒也沒參與啊,到時候上面追究下來,頂多是瀆職,應該……應該不會掉腦袋吧,」馬在野聽了霍邱的話,心中大為驚駭,呆呆的看着霍邱說道,
「哼哼……你想的可真是簡單,這件事情一旦曝光,一百多條人命,會引起多大的民憤你有想過嗎,你以為,單單殺一個白仁德就能把這民憤給平復下去嗎,做夢,為了平息民怨,維護官府的形象,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李雲生冷眼看着馬在野說道,
馬在野和孫全明的臉色倏的變的一片蒼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充滿了恐懼,
「書記,市長,您兩位神通廣大辦法多,可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啊,」
馬在野完全慌了,滿是懇求的對霍邱和李雲生說道,直恨不得給兩人跪下,
「救你,我們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知道找誰救呢,」霍邱瞪了馬在野一眼冷冷的說道,
李雲生接口道:「你不是一直都心存怨恨,覺得讓你當這個社長是屈才了嗎,現在好了,你以後再也不用當社長了,」
馬在野都快要哭出來,道:「兩位領導,你們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我馬在野知錯了,還請兩位指點迷津,幫我保住這條小命兒吧,」
「是啊,霍書記,李市長,看在往日我做事還算盡心盡力的份兒上,您兩位就想想辦法吧,不求其他,只求能保住性命,日後,我孫全明對兩位自有一番報答,」孫全明道,
霍邱哼了一聲說道:「都到現在了,還能怎麼辦,將功補過,先把那些遇難礦工的遺體給挖出來,然後對他們的家屬進行賠償,先做一個姿態,再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白仁德,將百姓的怒火也都轉移到他的身上,希望能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了,」
「當然,你們兩個也要在民眾的面前主動認錯,態度要誠懇,不過,你們的仕途恐怕已經到頭了,還有可能會做幾年牢,但是,這總比丟命要好的多,」李雲生瞪着兩人道,
馬在野和孫全明此時已經是全無主意了,耷拉着腦袋,只能按兩人說的做了,
四人正商量着,車忽然停了下來,霍邱透過車窗向外掃了幾眼,沉聲問道:「怎麼,到了,」司機說道:「還沒有,前面的車好像被攔下來了,」
「什麼人這麼大膽,連市委書記和市長的車都敢攔,」馬在野本想藉機拍拍馬屁,沒想到卻拍在了馬蹄上,
霍邱冷哼了一聲道:「剛才還讓你態度好一點兒,現在你就原形畢了,就你這樣的態度,即便是人民再大度也不會原諒你,」
馬在野的臉一下憋成了醬肝色,坐在一邊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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