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安急忙說道:「是,是我……太蠢了,不過,白仁德說他現在在公司,我們是不是轉道去……」「去個屁,白仁德已經知道你不對勁了,他還會對你說實話嗎,」趙武罵了一聲,對刀疤說道:「刀疤哥,我看他是想調虎離山,把我們騙去公司,然後他才有時間逃跑,」
刀疤沉吟了一會兒,大手一擺說道:「去他住的地方埋伏,即便他要跑路,總要回家拿一些東西吧,我們就給他來個守株待兔,」
……
掛上電話,白仁德的額頭上不知不覺的佈滿了汗珠,白仁德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強壓住心頭的緊張,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可是電話響過很久,卻沒有人來接聽,
白仁德的心頭一沉,急忙又打通了方芸的手機,結果還是一樣,無人接聽,白仁德的心一下涼了,腦袋一陣陣的蒙,
擰開水龍頭,將自己的腦袋放在冰冷的水柱下,才好不容易清醒了些,
看着鏡里的自己,白仁德滿是堅定的說道:「阿芸,晶晶,我是不會放棄你們的,」說完,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把臉擦乾淨,頭梳理整齊,拍拍臉頰,做出一個淡然從容的笑容,白仁德走出了衛生間,回到了包廂,包廂里只剩下了代明,
江河回派出所佈置警力,準備對付刀疤,錢平膽小,害怕刀疤他們會對自己不利,於是跟着躲到派出所去了,
看到白仁德出來,代明目光炯炯的看向了他,凝聲說道:「白老闆,這一通電話打的夠久的啊,」
白仁德眼睛一轉,嘿嘿的笑道:「沒辦法,敵人身份不明,我自然要多交代幾句,鄉長,這夥人心狠手辣而又無法無天,連警察都敢打,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把官府放在眼裏,難免也會對您不利,」
代明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越是享受過的人就越是怕死,代明養尊處優,生活極盡奢華與逍遙,不怕死才怪,看到代明的臉上出濃濃的擔憂之情,白仁德心中暗笑,說道:「不過鄉長您不用擔心,我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現在有上百名鐵拳幫的精銳打手,將我的住宅護的滴水不漏,只要在我的家裏,誰也別想動您一根寒毛,相信用不了多久,江所長的手下會同鐵拳幫的打手,就會將膽敢來犯的敵人擊退,」
代明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剛好我也想跟白老闆好好的談談,」白仁德笑着點了點頭,和代明一起走出了包廂,
坐上白仁德的豪華轎車,兩人一路順暢的來到了白仁德的豪華住所,走下車來,代明和白仁德心立即揪了起來,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心裏直打哆嗦,
白仁德的手心裏不由得滲出了汗水,
「白老闆,我怎麼覺得好像不大對勁,你說的那一百多護衛着這裏的鐵拳幫打手呢,」代明難以壓制心中的不安,悄悄的對白仁德說道,
白仁德皺了皺眉頭,說道:「也許都在屋裏,你叫幾聲看看,」代明沒有去想白仁德為什麼讓他叫,自己卻不叫,他只希望能快點兒看到鐵拳幫的手下,找到一些安全感,
「裏面有人嗎,阿芸,你在家嗎,」代明一連叫了幾聲,始終是無人應答,白仁德心不由得沉到谷底,心中疑惑「難道阿芸她不在家,」他站在門外,當然不知道,此時的阿芸正在浴室里給晶晶洗澡,嘩啦啦的水聲和母女倆不時出的笑聲,掩蓋了外面的一切聲響,
客廳里,刀疤面色陰沉的坐在沙上,他的面前跪着常德安,
這絕對是常德安一生中最為恐怖的一天,坐在他面前的刀疤雖然一言不,但是從他身上散出來的殺氣卻不停的往常德安的身體裏鑽,讓他感覺整個
人就好像是站在刀尖兒上,
「先生,樓上的浴室里好像有人,會不會是……」常德安諂媚也似的對刀疤說道,
刀疤冷冷的說道:「樓上的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兒,不是白仁德,」正當常德安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代明的喊聲,
刀疤的眉毛猛的一挑,看向常德安問道:「這人是白仁德嗎,」常德安此時被嚇的肝膽欲裂,哪兒能分辨的那麼清楚,聽到代明叫了一聲阿芸,立即點了點頭,
刀疤緩緩的仰靠在沙上,冷冷的說道:「白仁德,我們終於要見面了,」
……
「好像沒人,」
見沒有人答應,代明眉頭緊皺的對白仁德說道,
白仁德一咬牙道:「情況不妙,我們馬上離開這裏,」說着就要往車裏鑽,
就在這時候,早已經埋伏在四周的眾閃電戰士,一個接着一個的出現,將白仁德和代明給圍了起來,
看到這麼多陌生人忽然出現,白仁德心頭一震,臉色驀然大變,代明更是不爭氣的兩股顫顫,幾乎快要癱軟在地上了,
等到眾閃電戰士站定之後,趙武一臉冰冷的走了過來,如刀一般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逡巡了一番,冷聲問道:「誰是白仁德,」
白仁德一聽,立即推了一把身邊的代明,大聲的喝道:「白仁德,你的報應來了,」白仁德的一聲怒喝,把代明喝的一蒙,傻傻的向白仁德看去,
白仁德不給他絲毫說話的機會,接着喊道:「白仁德,你財大勢大,欺負了我的妹妹,我卻無可奈何,但雖然我治不了你,可有人能,你看看你的周圍,你的報應就要來了,哈哈哈哈……」
「白……」代明指着白仁德,剛說出一個字,白仁德驟然一拳轟在了代明的臉上,在這一拳下,代明滿口的牙齒都變的鬆動了,
劇痛如潮水一般,轉瞬就將代明給吞噬,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白仁德生怕代明緩過來,不等代明消化完這一拳,飛起一腳又踢中了代明的小腹,代明慘呼了一聲,立即撲通的一聲軌在了地上,
看到白仁德還要打,趙武一聲冷喝,兩個閃電戰士立即衝上來,將白仁德架到了一邊兒,
白仁德狀似瘋狂的喊道:「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宰了他,讓我宰了這個畜生,」
白仁德撕心裂肺的怒吼,加上他眼角兒的淚水,就好像代明真的欺負了他的妹妹似的,
趙武的眉頭皺了皺,沉聲喝道:「夠了,」
白仁德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對趙武說道:「先生,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妹妹被這個畜生強姦也就罷了,結果還被他弄到礦上,被那些礦工輪流糟蹋,最後我妹妹不堪忍受這侮辱,咬舌自盡,天啊,我只有這一個妹妹啊……」
白仁德越說越是『悲憤』,最後跪在地上,捶天頓地,直看的趙武心裏都有些酸,抬腳將代明跺翻在地,怒斥了一聲「禽獸,」
趙武對白仁德說道:「這位兄弟,你放心,這個仇我們一定會替你報,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便吧,」
白仁德點了點頭,說道:「您殺了這個王八蛋,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回去之後,我一定在家中為您貢上長生牌位,每日三注香,祈求好人有好報,」
趙武搖了搖頭說道:「這就不用了,你還是回去好好的過日吧,」
白仁德重重的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眼淚,轉身離去,
「等等,」
白仁德剛走了幾步,趙武忽然出聲將他喝了住,
白仁德的心頭一顫,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來問道:「恩人,您還有別的事嗎,」
趙武的眉頭緊皺,臉色顯得煞是冷峻,沉聲說道:「不對啊,你們之間不是有着血海深仇嗎,可是剛才我明明看見你們從一輛車裏出來,這怎麼解釋,」
白仁德的腦筋飛的旋轉起來,淡淡的說道:「是這樣的,這個雜種在我們這裏權勢滔天,
我想過要為妹妹報仇,為她申冤,可是卻被鐵拳幫的人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脅,逼的我只好放棄報仇的念頭,可是我又不甘心讓我妹妹白死,於是今天才找到他,求他到我妹妹的墳頭上拜祭一番,這樣也算是對我妹妹有了個交代,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聽了白仁德話,趙武非但沒找出什麼破綻,反而被白仁德話語裏所顯出來的那種深深的無奈所打動,心中很是有些同情白仁德,
擺了擺手說道:「血債就要血來嘗,白仁德權勢滔天,可他未必就是天,你放心,我會親手宰了這個畜生,用他的狗頭來祭奠你的妹妹,」白仁德一聽,立即向趙武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然後轉身匆匆的離開了,
如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的代明,此時終於從劇痛中緩過勁兒來,指着越走越遠的白仁德,無比艱難的說道:「他……他才是……」
「狗雜種,看看你造的這些孽,我恨不得活颳了你,」說完一腳跺在了代明的胸口,只聽咔嚓的一身脆響,代明肋骨又失去了幾根兒,
宛如拖死狗一樣的將代明給拖進了別墅里,將代明往白仁德面前一丟,說道:「刀疤哥,白仁德這雜種我給你抓回來了,你看怎麼處置,」
刀疤一聽,冰冷的目光立即投向了代明,正準備開口,一旁的常德安忽然詫異的說道:「他不是白仁德……」
「什麼,,」趙武聽了這話,渾身一震,無比錯愕的看向常德安,沉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常德安咽了口唾沫,喃喃的說道:「這個人不是白仁德,是鄉長代明,」
趙武聽了倒抽了一口涼氣兒,一把將奄奄一息的代明從地上揪了起來,冷聲問道:「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代明此時被劇痛折磨的暈暈乎乎,搖頭晃腦的一副快死過去的樣,哪兒還能回答趙武的問題,趙武心中一急,抬手就在代明的臉上狠狠的甩了幾個脆亮的耳光,代明這才逐漸的清醒了過來,看着目眥欲裂的趙武,代明被嚇壞了,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呢喃着說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趙武眉頭一皺,沉聲喝道:「你到底是不是白仁德,」
「我……我是……不是……」
「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趙武被急怒了,一使勁兒從地上將代明給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代明雙腳離地,惶急的不停掙扎着,帶着哭腔的喊道:「不是,我不是白仁德……」
聽了代明的話,趙武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那剛才你為什麼不說,,」
代明都快要哭出來了,滿是委屈的道:「我……我哪有機會說……」回想起剛才生的一切,可不是,代明還沒等明白過來就被揍倒在地,的確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兒,趙武的神情倏然一冷,死死的盯着代明,沉聲問道:「剛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他……他才是白仁德,」代明的話讓趙武的心中出離了憤怒,一陣陣的抓狂,跺着腳的吼道:「媽的該死,我竟然被那雜種給耍了,」
想起剛才他甚至還同情過白仁德,心頭不由得又是一陣懊惱,使勁兒的揪了揪頭,
李小剛沉聲說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追,」趙武聽了二話不說,帶着幾個閃電戰士就追了出去,
「白仁德,看來我還真不能小瞧你,」刀疤陰沉着臉,幽幽的說了一句,
然後將目光轉向鼻青臉腫,不成人形的代明,冷冷的問道:「你是振達鄉的鄉長,」代明滿是恐懼的看着刀疤點了點頭,
刀疤又問道:「那生石廣難的事情你究竟知不知道,」「知道……哦不,不知道……」代明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
刀疤的臉色猛然冷到了極點,陰森森的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代明想說不知道,可是看到刀疤那要吃人的神情,渾身哆嗦了一下,頭一低道:「我知道……」刀疤冷冷的道:「這麼說來,這一切你也有份兒咯,白仁德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連良心都不要了,你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到最後白仁德會用你來當替身吧,」提到這個,代明氣的牙根痒痒的,看樣似乎是想要咬上白仁德幾口,
刀疤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麼,不過很遺憾,你再也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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