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多,我們警察局的確有很大的責任,可是難道你們就沒有責任了嗎,手裏明明握着白家兄弟的罪證,卻不肯跟我們合作,讓我們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如果你們能配合我們的話,白家兄弟也不至於會猖狂到今天,」
「你讓我們配合你們,我們連你們是忠是奸都不知道,怎麼配合,萬一你們是白家兄弟的狗,哪豈不是自找死路,」梁會冷冷的說道,
「餵,你夠了,什麼白家兄弟的狗,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聽到這兒,李震東有些難以忍受了,噌的站了起來,拍着桌的對梁會吼道,
梁會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吼什麼吼,我有幾個同伴,他們去找你們官府部門舉報白家兄弟的罪行,可是直到現在也不見回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的官府部門已經被白家兄弟收買,他們遭遇到了不測,現在我也被你們抓來了,好了,你們要怎麼對付我,給個痛快話,別在這兒跟我磨牙了,我不吃那一套,」
「什麼,你有同伴正處於危險中,你為什麼不早說,,」蔡慶猛的站了起來,滿是急切的衝着梁會吼道,
「快告訴我們,他們去的是哪個部門,現在如果行動的話還來得及,」梁會怔了一怔,看向蔡慶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假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猶豫,
「你還不快說,你真想看着他們死嗎,」蔡慶幾步走過來,猛的將梁會從椅上提了起來,衝着他目眥欲裂的咆哮道,
梁會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說道:「縣信訪局,」蔡慶一把將他推回到椅上,扭頭邁出了審訊室,來到外面的辦公室,蔡慶撥通了吳達的電話號碼,
吳達此時的心情煞是愉快,白仁德已經在剛才將一千萬的款打進了他的秘密戶頭,吳達也守信的將硬盤交給了白仁德,這麼一筆罪惡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一下有了這麼多錢,吳達的腦袋裏開始浮想聯翩,一會兒在夏威夷的沙灘上曬太陽,一會兒又在拉斯維加斯享受着一擲千金的快感,
正當他想的興奮,無法自拔的時候,蔡慶的電話打了過來,
也許是因為做賊心虛,看到蔡慶的號碼,吳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聲音也有些顫,
「吳局長,我是蔡慶,」
吳達乾笑了幾聲,說道:「蔡局長,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要吩咐嗎,」蔡慶沒有理會這些客套,直奔主題的問道:「吳局長,昨天有幾個人到你那裏去上訪,是關於白家兄弟的事情,應該是你接待的吧,」
「沒有啊,我沒有接待過這麼一批上訪者啊,蔡局長,您是不是搞錯了,」吳達張口就否認了這件事,
「沒有,吳局長,您不是貴人多忘事吧,」蔡慶聽了心中一涼,聲音陰沉的說道,
吳達哈哈的笑道:「蔡局長,您真會開玩笑,我哪兒算的上貴人啊,一個小小的信訪局長,清水衙門,哪比的了您啊,呵呵……」
蔡慶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吳達笑道:「沒關係,蔡局長,有時間請你喝酒啊,」
蔡慶滿含深意的笑了幾聲說道:「不用,到時候我請你,」
「媽個巴,狗貪官,」蔡慶扣上電話,恨恨的罵道,
「蔡局,姓吳的怎麼說,」李震東皺眉問道,
「他說沒見過那幾個人,我敢用腦袋打賭,他這是在扯淡,震東,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家會不相信咱們了,就因為這些混帳王八蛋的貪官,狗官存在,人家對咱是寒了心了,」
「蔡局,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既然吳達這樣說,那就說明昨天找他上訪的那幾個人現在正面臨着巨大的危險,」李震東的臉色佈滿了凝重,
「對,小李,這樣,你馬上派人去信訪局的門口,沿街打聽,
問問昨天縣信訪局的門前是不是生過什麼不平常的事情,記住,一點兒蛛絲馬跡也不能落下,」
李震東重重的點了點頭,
平穩了一下情緒,蔡慶回到了審訊室,在梁會的對面坐了下來,
梁會急忙問道:「怎麼樣,」蔡慶搖了搖頭說道:「吳達說,昨天他沒有見到你的同伴,」
「不可能,他在撒謊,他一定是拿了白家兄弟的髒錢,」梁會激動不已的站了起來,衝着蔡慶大聲嚷道,
蔡慶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蔡慶的話讓梁會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問道:「你……你也是這麼想的,」蔡慶笑了笑說道:「怎麼,你感覺很意外,貪官哪裏都有,尤其是在一個像我們這樣位置偏僻,天高皇帝遠,監管不力的縣更多,可是有貪官就有清官,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貪婪的,你總不能一杆打翻一船的人吧,」
梁會看着蔡慶,幽幽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一個清官,」
蔡慶搖了搖頭說道:「我沒這樣說過,我只是說我沒有拿過白家兄弟的錢,更不是他的人,你想一想,如果我真是白家兄弟的人,你們現在就不會是在這兒了,而是在白家兄弟的手裏,或許你們現在已經死了,不是嗎,」
慢慢的冷靜下來的梁會開始思索蔡慶說的話,
看到梁會臉上的凝重表情,蔡慶繼續說道:「我也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在這個時候,不妨閉起眼睛,讓你的心來替你做出選擇,眼睛會騙人,心是不會的,」在蔡慶的鼓勵下,梁會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摒棄了心中的一切雜念,
約莫五分鐘後,梁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對着蔡慶,幽幽的說道:「你想知道什麼,」蔡慶的心中一松,急忙說道:「我要知道一切,你從頭說,詳細說,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就在梁會宛如講故事似的將一切講給蔡慶聽的時候,醫院裏小浩終於做完了手術,回到了病房,
何文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臉上作出一副笑容,步伐輕快的走進了病房,
「怎麼樣,手術還順利嗎,」何文倩脆生生的對小浩說道,話語中跳動着歡快,想要以此讓小浩輕鬆下來,然而這一招顯然是失敗了,小浩將頭扭到了一邊,竟然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何文倩湊到小浩的面前,有些促狹的看着他問道:「你為什麼不敢看着我,是不是從來也沒見過像姐姐這麼漂亮的女孩兒,咯咯……」
「滾開,」
小浩不耐煩的沖她吼了一聲,
何文倩不以為意的說道:「小弟弟,你這樣可是很沒有禮貌的哦……」
小浩怒不可遏的看着她吼道:「你是不是神經病啊,」
「你怎麼知道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有神經病,看來我真的要去看看醫生了,」何文倩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小浩有些哭笑不得,使勁兒的沖她瞪了瞪眼睛,但是不知不覺中,那種仇恨已經淡了一些,
何文倩收起笑容,臉色變的莊重了一些,對小浩說道:「我知道,你心裏一定在恨我,恨我欺騙了你,對不對,」
小浩冷冷的說道:「廢話,不恨你難道還感激你,你要麼現在就把我交給白家兄弟,要麼你就少扯淡,趕緊滾出去,」
何文倩皺了皺眉頭,說道:「白家兄弟,你是說那對在振達鄉做盡壞事的白家兄弟,」
「你裝什麼糊塗,難道你不是他派來的,難道你沒有收過他們的錢,你這個大騙,別以為長的漂亮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
「哎呀,原來你也覺得姐姐我長的漂亮啊,每次看到你那麼凶神惡煞的看着我,我還以為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個老妖怪呢,」何文倩滿是興奮的笑着說道,
小浩有一種被打敗的感覺,索性用被將頭裹了起來,懶得再搭理他,
「餵,你這是做什麼,姐姐還沒有和你聊完呢,你這樣姐姐會傷心的,」何文倩走過來使勁兒的拽起了小浩的被,
小浩忍無可忍,怒視着何文倩喝道:「你怎麼回事,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討厭的警察,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何文倩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弱弱的說道:「我不想做什麼啊,我只想和你聊聊天,你幹嗎對人家那麼凶,」小浩抓狂的吼道:「好,你到底要聊什麼,快聊,聊,聊完後你就快點兒給我走人,」
何文倩的臉色轉為鄭重,凝聲說道:「那好,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那三個人,」小浩的臉一冷,殺氣騰騰的咬牙說道:「因為他們都該死,一刀殺了他們真是便宜他們了,」
何文倩被小浩的話語說的渾身上下躥起了一股兩意,喃喃的說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你如此的痛恨他們,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小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需要嗎,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嗎,他們做了什麼難道你會不清楚,」
何文倩愣了一會兒,才哭笑不得的說道:「噢,你對我這麼凶,原來是認為我和他們是一夥兒的,餵,臭小,你是什麼眼神兒,像姐姐我這麼善良的人會和那些混蛋糾纏在一起嗎,你這是對姐姐的侮辱,你知道不知道,」何文倩越說越氣,使勁兒的拍打起小浩來,
小浩躺在床上,身體被束縛住不能動,躲又躲不了,只能白白的挨何文倩的打,着惱的吼道:「你有完沒完,,如果你們不是一夥兒的,你們幹嗎要抓我,」
何文倩哼了一聲說道:「我們是人民警察,你殺了人我們難道不該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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