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條閒魚很難嗎! 第22章 勝負已分

    李叔領命下去之後,方容對楚文方說:「去問尹千英,想把左季從剝皮還是抽筋。如果都不想,就把左季從帶過來。」

    楚文方點頭。

    身後不知道誰搬過來一把椅子,方容用慈祥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舒心的坐下了。

    沒有讓他等太久,楚文方就帶着左季從走了過來。

    左季從的注意力顯然還在蕭正和左志雲身上。

    方容:「……」

    好像聞到了三角戀的味道……

    他及時打斷了自己的思路,直接步入正題:「左盟主,別來無恙。」

    左季從仿佛才剛剛看見他,聞言他笑了一聲:「今日,最不缺的便是盟主。不知道安王要問左某何事。」

    方容說:「本王知道左盟主一定知道當初的事情,所以想請左盟主過來,談談心。」

    身後又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方容對面。

    左季從無意與方容交談,也不坐。

    方容說:「你就算把蕭正和左志雲瞪出兩個窟窿,他們暫時也停不下來。」他見左季從捂着傷口在原地已經有些打晃了,笑道:「莫非左盟主是期待着什麼結果?」

    左季從咳了一聲,目光轉了回來。他打量着方容,良久才說:「收起你的激將之法,從我這裏,你得不到任何消息。」

    「激將之法?」方容重複一遍,語帶嘲諷:「你算是將嗎?」

    左季從一愣,又自嘲大笑:「我早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盡你所能挖苦我吧,你以為我真的在乎嗎?十五年來,日日夜夜,我能做的,我想做的,就只有等。」

    方容只負責聽。

    「人最不能等,因為等來的未必是好的,卻是你最放不下的。」左季從說着,扶着椅子坐了下來:「看來我猜錯了,安王殿下不是尹千英的說客,而是師兄的朋友。」

    方容看着他:「你認為什麼樣的兩個人,才算是朋友?」

    左季從手下一緊,大概按住了傷口,疼得悶哼一聲,才說:「就如同十五年前的師兄弟三人。」

    方容說:「變化都是朝夕之間的,左盟主即便當年未曾察覺,如今也該悟到了。無論你再說什麼,蕭正都不會放過左志雲,何必再為此傷及本身呢?」

    左季從空着的手的抓上了扶手。

    方容沒有逼迫得太緊,他沉默良久,給左季從足夠的時間思考,又繼續說:「蕭正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同他一起長大,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殺不了左志雲,他難道會就此放棄嗎?他失去了那麼多,還會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他已經做好隨時去死的準備了。」

    不知是不是傷口更痛了,左季從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千萬別忘了,是你,背叛了他。」

    左季從猛地抬起頭來,他盯着方容的臉:「你究竟想做什麼!」

    方容露出一抹笑容:「是你說的,我是蕭正的朋友,為朋友說話,難道我做錯了嗎?」

    左季從舔了舔起皮的嘴唇,說:「你已經猜到了那麼多,再問我這些有何意義?」

    「我猜到的不是事實,只有你親口說出來的,才是事實。」方容說:「我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好說服蕭正活下去。也好讓他對你的憎惡少一點。」

    左季從仿佛沒有聽見他的最後一句話:「明修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會為此活下去的。」

    方容說:「他一直以為自己撫養長大的是左志雲的兒子,從小對他——不太好,現在很難面對他。而且你也聽到了,他已經把明修託付給我,分明心存死志。」

    「不,尹千英不會看着他去死。」

    方容忽然對楚文方說:「止血的東西,有嗎?」

    楚文方說:「屬下立刻去找。」

    方容說:「你不要去,讓別人去。」說完他對左季從說:「看來你很確定蕭正死不了,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稍等片刻,止了血,左盟主就可以去養傷了。」

    左季從看着他,不太相信方容會就這麼放他走。

    方容深諳欲擒故縱之道,自顧自看向遠處。

    不一會,路遠行拿着藥瓶走了過來,對方容說:「主子。」

    他的眼神明亮,只看着方容一人。

    楚文方看着路遠行,不知為何有些不喜。

    方容倒沒注意什麼,他接過路遠行手中的藥瓶,遞給了左季從:「左盟主,偶爾放放血是好的,但是放多了就不好了。」

    左季從沒有接。

    方容說:「怎麼?怕我毒害你?」

    左季從說:「安王自然不是這等小人。」他伸手接過來,卻沒有用,猶豫了很長時間,直到方容有些不耐煩了,他才開口:「若我將一切全盤托出,安王殿下能保證護蕭正周全?」


    方容笑道:「即便我不能又如何?你現在別無選擇。」

    左季從轉臉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看向了左志雲,還是看向了蕭正。回首,他道:「好,我把一切告訴你。」

    方容說:「洗耳恭聽。」

    左季從說:「事關重大,我不能在這裏說。待你救下蕭正,我自然不會食言而肥。」

    「誰能保證?」

    左季從咬牙:「若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方容笑而不語。

    楚文方說:「左盟主,你重傷在身,先行養傷吧。」

    左季從堅持這麼久,確實需要休息一下。況且也不想在這裏等待着一個死訊,不論死的人是左志雲還是蕭正,於他而言都是失去。他沒再推辭,只對方容說:「希望王爺說到做到。」

    方容一同起身,他一抬手,周圍所有右|派人馬便分散到各處,伺機而動。

    路遠行說:「主子,我與楚兄一起陪着你。」

    方容笑出聲來,他摸了摸路遠行的腦袋:「你能忍住不與人交手嗎?」

    路遠行也嘿嘿一笑:「在主子身邊,怎麼會沒有出手的機會。只不過我武功高強,等閒無人能比。」

    方容拍他後腦勺一下:「收着點舌頭,別閃着了。」

    路遠行發現他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心情甚好,便大膽問:「主子,你真的會救蕭大俠嗎?」

    方容反問他:「你想我去救他,還是想要我不去救他?」

    路遠行聞言去看他的表情:「我自然聽憑主子安排。」說完這一句,又憋出一句:「蕭大俠是個好人。」

    「你這么小,怎麼知道蕭正是個好人?」

    路遠行說:「我是新平人士,從小便聽私塾先生提起蕭大俠了。那私塾還是蕭大俠建的呢。」

    方容問他:「那你為什麼不在江湖闖蕩?將來也像蕭正一樣受人尊敬。」

    路遠行說:「我要給我爹報仇!」

    又是報仇?方容皺眉,他轉臉看了看,才想起李叔已經去了別處。

    路遠行握着手中劍:「我爹只是一個打鐵匠,無緣無故被人殺了。衙門無用,我就進情報樓,我一定要找到這個殺人兇手!」

    方容說:「找到了嗎?」

    路遠行搖頭:「我爹只是一個小人物,有誰會注意他呢。」

    方容記下這件事:「等這件事過去,我就着手去查。你爹只是一個小人物,但小人物不會無緣無故被人下殺手。」

    路遠行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方容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那麼現在,我們先來幫蕭正吧。」

    路遠行輕易從往事中脫離,他躍躍欲試:「要怎麼幫!」

    「首先,」方容說:「我們必須要等他們把架打完。」

    路遠行泄氣:「比試過後,勝負已分,勝者生,敗者亡,那時便不需要主子的幫忙了。」

    方容說:「不。不可能。」

    勝的如果是左志雲,確實是生死之戰;可勝的人如果是蕭正,那麼左志雲不一定會死。

    方容看向尹千英。

    對方的神情趨於平靜。

    勝者必定會是蕭正。

    方容對楚文方說:「去告訴尹千英,小心左志雲的反擊。」

    楚文方應是。

    方容繼續看着比武的動靜。即使看不懂,他也能分辨出兩人的動作比起初時已經慢了一些,結果就快出來了。

    快了,快了,很快了——

    兩個膠着的身影驟然分離,一個人影順着力道被打落在高台上,是左志雲!

    他吐了一口血,眼神陰翳。

    蕭正站在擂台的角柱之上,他停歇片刻,又舉劍要來。

    左志雲看起來倒是已經不想再打下去了。他一把拉過身旁的背刀少年:「蕭正,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竟然是你的孽種!」

    言至於此,也不再裝模作樣了。

    話落,沒有理會所有因為他的話而驚嘆而不敢置信的群眾,他把劍橫在了少年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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