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不太懂招式,只覺得他倆花里胡哨挺好看的,過沒多久,又覺得楚文方仿佛被掣肘,不僅只守不攻,動作間也缺了一分行雲流水。
反觀紅衣女子,鞭子耍得好,又響,雖然年紀尚小,前途卻不可限量。就是不知道古代有沒有s|m俱樂部什麼的【快夠!
過了許久,楚文方受不住紅衣女子的咄咄逼人,怒而出手,三兩下把人打下台去,正好落在方容身旁。
方容和她面面相覷。
楚文方也從台上下來。
紅衣女子輸人不輸陣,她把長鞭握在手裏,仿佛對楚文方也有了興趣,說:「我打不過你,這次我認了,你等着,我早晚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楚文方不善言辭,只能沉默以對。
對方嬌哼一聲,扒開人群走了。
方容拍拍楚文方的肩膀:「她再過十年也不見得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放心吧。」
楚文方眼見周圍人越來越多,只好在方容耳邊說:「情遠,這裏不甚安全,我們去別處逛逛吧。」
方容沒有異議。
新平鎮並沒有什麼值得逛的地方,方容問楚文方:「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武林大會會設在這個地方?」
楚文方搖頭:「我也不知。」
方容忽然想起一路上蕭正的行車熟路,心中有了猜測,也沒有避諱楚文方,直接說:「前輩應該知道。」
楚文方看來正好跟他想到了一起,聞言點頭。
方容沒在糾結這個話題。他今天接連遇到兩個小美女,雖然歲數都不太大,是兩個桃花苞,但說不定再走兩步路就能遇到盛開的桃花呢。
他來到古代的這幾年,邊塞鳥不拉屎,回到京城,發現城裏姑娘都閉月羞花,羞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見到的都是皇宮裏的,算了,不提也罷……沒有桃花運,他帥氣的臉龐都無用武之地了,無疑是可恥的浪費!
方容想到這,問楚文方:「武林大會什麼時候開始?為什麼你都不需要參加預選賽複賽淘汰賽?難道你被刷下來了?」
楚文方說:「大會初選,在兩日後開始。」
方容又問:「你以前有沒有參加過武林大會?」
楚文方點頭:「隨家父觀戰兩次。」
方容哈哈一笑:「姑娘多嗎?」
楚文方:「……」
他沉默一會,看方容一臉憧憬,還是沒忍住問道:「情遠為何對女兒之事,如此念念不忘……情遠身份尊貴,大可不必大費周章,只需一聲令下罷了……」
方容扯了扯嘴角,他說:「都是那個基佬的錯。最近總感覺感染了什麼病毒一樣,不太妙。我得多欣賞欣賞美女。」他搖着頭,嘆口氣:「俗話說,血可流,頭可斷,性向不能亂。」
楚文方一個字也沒聽懂,乾脆不說話了。
方容繼續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武林大會姑娘多嗎?」
楚文方說:「我沒留意。」
方容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完蛋玩意兒……」
他忽然停了下來,在繁鬧而無序的街市里,這樣的舉動本並不值得關注。楚文方走出一步才發覺,他回過身,發現方容輕皺着眉頭,側耳聽着什麼。
不對。
不對!
方容單手握着劍鞘。
人潮沒有因他們兩個人的動作而變化,方容來不及觀察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卻也看到了一些異常。
方容抬手拉過楚文方,一邊往來的方向撤,一邊說:「既然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他們肯定馬上會有所動作,短時間內我可以自保,在我沒有危險之前,你能廢掉幾個就廢掉幾個。」這句話語速極快,又輕又快,因為知道楚文方耳目都比正常人聰明許多,所以沒有顧忌,他最後叮囑一句:「動作要利索!」
楚文方點頭:「放心。」他應該比方容更先一步察覺出異樣的,而不是讓被他保護的人自己保護自己。他抿唇,握劍的手緊了又緊。
這時,兩道黑影從他們身後兩側掠來。兩人持短劍,前進時步調一致,幾乎無聲息,看到方容與楚文方貌似沒有防備的樣子,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頷首,又同時將手中短劍向前射去!
楚文方抬劍格擋!
他毫不猶豫地拔劍出鞘,劍鞘向前一甩,正中黑影前胸,他並不貪多,打算逐個擊破,於是腳下用力,飛身向前,劍刃擦着黑影的臂膀而過。黑影還未變招,楚文方腳尖一點,從他身後翻越過來,反手握着的劍往上挑,黑影下意識去擋,楚文方便抬腳踢中他要害,隨手一劍挑斷了他的手筋。
解決一個!
不過片刻而已。
與黑影同來的另一個人見狀不由愣了一愣。
方容這才切實感覺到,楚文方真的如崔先生所說,是個武功高手。
實在是之前遇到蕭正這個高手中的高手,讓楚文方顯得像個再平凡不過的劍客,只有脫離了蕭正的陰影,這個高手才真的是個高手。
說來也是,蕭正都可以做楚文方的爹了,年紀大,如果武功還不好,會被人笑話的。
方容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右手握住劍柄也鏗鏘出鞘。
來都來了,人手不可能只有兩個。
確實,在楚文方還沒有打倒第二個的時候,又有五人同時從人群中竄出來!
從上而下落下來,手臂先着地。
真的跟猩猩一樣!好搞笑!
方容看了一眼楚文方的戰況,發現貌似這一個對手比較能打,只好硬着頭皮握劍頂上了。
他在邊塞過了幾年當兵的日子,打架自然不在話下,可如果遇到高手,又或者是什麼身懷內功這樣的人,那肯定不會有懸念。一來就輸沒跑。
楚文方看來也是這麼想的。
方容提前知會過他,動作要利索。那麼就絕對要利索。
他如舞劍般在對手周身遊走,手中的利刃數次划過對方脆弱的肌理,帶出幾灘血跡。
忽然這時,方容悶哼一聲,身後已被砍了一刀。
楚文方的手顫了顫,正準備返身救主,卻被眼前的人伸手攔住,他反應極快,左手成拳直搗過去,怒喝:「滾開!」
對方被他陡然升起的氣勢所迫,沒來得及全部躲過,生受了一拳,可楚文方已經沒有趁勝追擊的意識,他只緊盯着方容,全力奔了過去!
方容的左臂還未好透,行動間還有些僵硬,被砍的時候他往前撲了一下,背後的傷口應該不算很深,只是初時火辣辣的痛感還清晰,現在卻已經有些麻痹了,見楚文方終於抽身,他才放下心來,開口道:「速戰速決,我懷疑他們武器上用藥了。」
「是!」楚文方沉聲答道。他將自己內心深處的驚懼當做理所應當的忠誠,動作愈發狠戾。
剩下的六人統統不是楚文方的對手,一齊上才勉強打個平手。方容明白他們附近肯定還有同夥,可即便再來幾個人,也不能保證贏定楚文方,更何況這裏是鬧市,周圍應該會有熱心的新平群眾已經去報官了,不需要多久,官府的衙役就到了。
然後,就是我的秀場了。方容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地想。
但是還沒等到人,對方已經萌生了退意。方容對楚文方說:「留下一個活口。」
楚文方手腕翻轉,刺穿了一人的肩膀。
這時,衙門的人終於到了。
方容深知古代沒有四通八達的網絡,自己這張臉的辨識度沒有那麼廣,而底層的衙役又不大有可能認識金牌,於是搭着楚文方的肩頭跟着他們去了官府。
到了地方,方容才覺得新平真是個好地方,把一個小鎮長養得滿臉油光。
後來才聽蕭正提了幾句,才知道新平以前是武林人士聚集的地方,並不是新平鎮,也不受朝廷管制。後來有一任皇帝閒來蛋疼逛到這裏,聽說了偌大的天下,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於是派兵過來,殺了武林盟主,派了一個武官坐鎮,漸漸才發展成這樣。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發生的事情,尤其經過血洗,如今也沒多少人記得了。這裏依舊是個小武林,只是有了諸多限制,不如以往自由罷了。
而現在還不知道這些的方容一進門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他已經感覺整個後背都沒了知覺。
「大膽!如此目無王法,你想試試官府的板子嗎!」
方容抬眼看過去,發現說話的人表情肅穆,竟然是認真地恐嚇。他站在鎮長身旁,佩劍,站得筆直,目光灼灼。
楚文方滴血的劍還握在手裏,此時聽他質問,便反握劍柄,稍稍用力便將劍擲了出去,如切豆腐般沒入劍尖,□□他腳前,平聲說:「見到王爺,還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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