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鈺跟我說,他可以不忠誠他的女人,但他女人一定要死心搭地的終於他,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我看他情緒這麼激動,也懶着在這種問題上跟他爭論。我打心裏琢磨,他所謂的千古不變的道理,真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攤書籍上抄來的。
我倆又熬了半個鐘頭,還沒胖女孩的動靜。方皓鈺略發急躁了,時不時的看着表。
我倒是沒再刺激他。最後他掐着表,說再等五分鐘,如果那胖妞還不乖乖回家,他保準會用消聲手槍,把整個歡樂今宵的人全屠了。
我真有點擔心了,也知道方皓鈺做的出來。
我跟他一定緊盯着ktv的大門。趕巧的是,眼瞅着五分鐘時間將至,胖女孩穿着一身很素氣的衣服,挎着一個女式包,溜達着往外走。
方皓鈺原本一臉猙獰,這一刻又跟二皮臉似的,變了不少。
他對我使個眼色,等胖女孩走遠一些後,我倆悶頭出了胡同,沿着街邊跟蹤上了。
這胖女孩的家估計就在附近,她也並沒太多的警惕心,沒留意身後。等她鑽進一個胡同時,方皓鈺拽了我一下,我倆一先一後趕過去。
這胡同沒那麼黑暗,裏面每隔十米吧,就有一個點着黃燈泡子的路燈。方皓鈺喊了一句,「聰聰!」
我頭次知道這胖女孩叫啥,但打心裏特想吐槽,心說咋起了個狗名呢。
胖女孩很詫異的一回頭,當她看到有兩名陌生男子正靠近她時,她敏感上了,問我倆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我止步不前,方皓鈺卻快走幾步。
胖女孩別看是個女子,但能在果敢這裏活下來,豈能沒個彪悍勁兒?她把背包拿到手裏,使勁掄上了。
方皓鈺不想誤會繼續這麼下去,他指了指自己,提醒說,「是我。」
胖女孩猛地一頓,又借着昏暗的環境仔細辨認。
都說女人細心,依我看,這話一點都不假,胖女孩很快認出方皓鈺,甚至這一刻,她都丟下背包,老公、老公的念叨着,向方皓鈺撲了過來。
胖女孩這體重,還如此快速的撲到方皓鈺的懷裏,方皓鈺冷不丁的差點被弄摔了。但他左腿往後一支撐,把平衡感找回來了。
我看着這場面,心境一時間很複雜,另外我心說,這一口一個老公的,他倆啥時候私定終身了?
方皓鈺趁空對我擺手,還說,「兄弟出去把風,我跟聰聰單獨聊一聊。」
我本來就不想當「電燈泡」,借着這機會,理所當然的先撤了。
我守在胡同口,蹲在一個相對黑暗的地方。這大夜裏的,尤其這裏本就不是啥黃金地段,壓根沒人。
我守個胡同,倒沒啥難度。我本以為方皓鈺會快點套話,讓聰聰說一說虎幫的事呢,誰知道很快的,胡同里傳來一男一女那種的叫聲。
我扭頭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夜空。今晚有些陰天,外加氣溫也不高,我心說這倆人露天就這麼整,也不怕凍得慌。
我並沒留意是從哪個方向射來的,反正突然地,我腦袋上傳來咚的一聲響,隨後有個小東西落到我身旁的地上。
這把我疼的,一時間腦袋特別脹不說,雙眼還差點流出淚來。
我使勁搓着腦袋,讓自己好受些,又急忙往地上看去。
這是一個小空彈殼,它很明顯,我幾乎一下就看到它了。我不知道誰把它射來的,但我聯繫起好幾件事來,心裏咯噔一下。
我把小彈殼撿起來,擺弄一番。我發現這裏面並不是空的,還藏着一團紙。
我費勁巴力好一通,才勉強把這紙團摳出來。我還特意往胡同里看了看。
方皓鈺和胖女孩還在激情中,這讓我多多少少放下心。我把紙條攤開,這上面有一行話,是用鉛筆歪歪扭扭寫的「一切準備就緒,勿擔心,配合悍匪為主!」
我沒見過花蝴蝶的字,不過能猜到,除了她還會有誰?
我心裏湧上來一股興奮感,心說老子千盼萬盼的,警方總算趕到了。但我也對她這話的意思不完全理解,我猜花蝴蝶就在附近,也試着走出胡同,往四周瞧了瞧。
花蝴蝶壓根沒露面的意思,我放棄找她的打算,又捏着紙條,想怎麼處理它。
方皓鈺是個很心細的人,我怕把紙條撕碎了,或者隨意撇開的話,萬一被這變態發現,我就被動了。
我最後一橫心,把紙條揉巴揉巴,放在嘴裏嚼起來,又一口氣吞到肚子裏了。
這顆小彈殼,我沒扔,畢竟上面沒啥記號,就算被鄧武斌的人看到,也不會犯囉嗦。我把它藏在鞋幫子裏了。
我又等了二十來分鐘,胖女孩從胡同里出現了。她一時間有些衣衫不整的,尤其褲襠那裏給人一種緊巴巴的感覺。
但她一點不在乎這些,帶着一副幸福感,跟我打聲招呼,就悄悄離開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說方皓鈺不會只顧着嘿咻,啥話都沒套吧?
我跑到胡同里,方皓鈺這兔崽子,上半身還穿着衣服,下半身的褲子,都脫到膝蓋下方了。而且這都完事多久了,他竟然還沒穿上。
他心情也不錯,正冷笑着掰着魔方呢。
我問他怎麼樣了?方皓鈺跟我說,「按聰聰給的消息來看,綁架虎幫老大的事,必成。」
隨後他又解釋,「虎幫一共有三個頭頭兒,一大兩小。兩個小頭頭平時處理幫派內部的事,很少露面,而且不管去哪,都有不少小弟跟着,很難下手。但那個大頭頭,叫東哥,基本上就是個甩手掌柜,平時除了跟同盟軍聯繫下,商量一些事以外,其他時間都在逍遙快活。
而他逍遙快活的地點,也很固定,每隔兩天的晚上,他就去一個叫留情閣的ktv,那裏面有他的騷鐵子。」
我品着方皓鈺的話,又反問他,「東哥身邊的保鏢多不?」
方皓鈺伸出兩根手指說,「就兩個人,聽說他倆的身手不錯,但現在這年頭,身手再好也不行,咱們有槍嘛。」
我贊同的點點頭。方皓鈺說了接下來的計劃,這次綁票,就我倆就足夠了,下手地點,就在留情閣的門口。
當然了,我和方皓鈺沒在胡同里逗留太久,等回到老宅時,鄧武斌這些人都睡下了。
鄧武斌睡得不太死,我和方皓鈺剛來到屋裏,他就醒了。方皓鈺沒跟鄧武斌細說綁票的事,只是做了個手勢,示意一切都在計劃中。
鄧武斌讚許的笑了,而我也笑了。我想起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鄧武斌他們都把各自負責的任務完成了,尤其那把毒傘槍,被樓強和駱一楠花高價買了過來,之後鄧武斌背着我們,對這槍做了一系列的改裝。
他真是個用槍的天才與行家。這毒傘槍最終看起來就是個雨傘的形狀,但傘柄是槍膛,裏面裝了十發特殊子彈。
這子彈到時被灌上氰化鉀,射出去後會噴汽,把氰化鉀最快速的擴散出去。
而我和方皓鈺的綁票計劃,幾乎成為火燒赤壁前那最關鍵的東風了。
我倆也沒偷懶,方皓鈺還偷來了一個小轎車,一到天黑,我倆就把轎車停在留情閣附近,等待東哥的出現。
一晃又到了一個夜裏。我和方皓鈺躲在車裏,正盯着留情閣門口觀察時,有個路虎出現了。
這是之前並沒有過的情況,這路虎的車前蓋上,還紋了一個很大的老虎腦袋。
光憑這兒,我倆都意識到,是虎幫的人來了,但一時間還確定不了是不是東哥。
方皓鈺原本懶散的靠在座椅上,現在更是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路虎停好後,從裏面下來兩個人,一個是胖子,估計得有二百斤,尤其那肚子,一看就是喝酒喝出來的,另一個身子很壯也很板正,緊緊跟在胖子後面。
這胖子留個短髮,只穿着一個背心。我看到他右肩膀上,也紋了個字,是漢字的虎!
我問方皓鈺,「這是不是下手目標?」方皓鈺跟我念叨,「聽說東哥有個外號也叫胖東,眼前這胖子,差不了!」
我倆一直目送東哥進了ktv,另外我又觀察着,發現路虎沒熄火,司機也沒下車。
我猜另一個保鏢,就是這司機了。
我問方皓鈺,一會怎麼把東哥擄走?方皓鈺沒急着回答我,反倒搓着手心。
他考慮的時間很長,我猜他也一定考慮的很細。足足一刻鐘後,方皓鈺又跟我說,「咱們不知道這胖東什麼時候離開,如果等他出來了,咱們再準備下手的話,不是最好時機,另外咱們去ktv裏面抓人,也是不明智的,尤其人多雜亂,那個保鏢一定護在胖東旁邊。」
我聽的直頭疼,而且被他這麼一排查,給人感覺,我倆這次壓根沒法下手了。
我反問方皓鈺,「要是這次任務太難,咱們回去叫人還來得及。」
方皓鈺獰笑起來說,「請鄧爺他們來?殺雞焉用牛刀!」隨後他說出一個計劃,「我倆現在就下車,把路虎車控制住,尤其把車裏那保鏢先解決了,之後我倆藏身路虎車內,等着胖東自動上鈎。」
我一琢磨,這法子還算湊合吧。再者說,我們兩把手槍,還震懾不住一個人了?
而且趕早不趕晚,我這就要下車。沒料到我剛把車門打開,方皓鈺就猛地把我拽了回來,他盯着我問,「兄弟,你幹嘛去?」
我看着他,一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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