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雨林中行走,我們並沒遇到啥危險,也沒再見到老緬軍的狙擊手,這本該是值得慶幸的事,但駱一楠出了另一個岔子。
我們穿過雨林,一共用了整整十個小時,在眼瞅着接近尾聲的時候,駱一楠時而清醒,時而變得瘋瘋癲癲、胡言亂語。
他雙眼也有點凹陷了,一臉的慘白,跟死人快有一拼了。
我們都搞不懂他為何會變成這樣,鬍子還說,「會不會是被吸血蟲帶毒,把駱一楠咬成這德行了?」
我跟方皓鈺聽完就一同搖頭,方皓鈺還指了指大家,接話說,「要是吸血蟲有毒,為什麼其他人都沒事?」
鬍子這個猜測,一下站不住腳了。
鄧武斌和樓強都想到了那個小艇和死去的水耗子了。樓強說,「只有駱一楠喝了水耗子的茶,很可能是那茶有問題。」
但這也只是個猜測罷了,而且順着它往下想,水耗子為何會對我們下毒?尤其他那小艇上還有一閃一閃像是跟蹤器的東西,難不成他跟老緬軍有關?
我們沒有更多的證據。鄧武斌這人,還是老態度,讓我們先趕到果敢,其他的,隨後再慢慢計較。
我們最後來到雨林邊緣時,樓強背着很衰弱的駱一楠,我們一同看着前方。
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居民區,有平房,也有三層小樓。這就是果敢了,而且要我說,看這架勢,跟北方的大鎮子差不多。
鄧武斌自行留了一把手槍,又讓我們其他人把所有槍械都交給他,他找了一棵老樹,在樹上砍了幾刀,作為標誌,又挖個坑,把槍械都藏了起來。
但接下來有個頭疼的事,按鄧武斌所說,駱一楠是我們這一伙人的嚮導,在雨林中行軍,他不如樓強,但到了果敢後,一切吃喝拉撒的事兒,都由他提前計劃的。
別看駱一楠現在狀態不佳,鄧武斌卻硬生生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還掐他大腿根,讓他臨時清醒一些。
鄧武斌讓駱一楠說說,「按原計劃,接下來去哪?」
駱一楠有氣無力的,指着果敢方向,讓我們奔着中心地帶去,找一個叫果殼賓館的地方,我們這些人最終在那裏住店。
隨後駱一楠也補充說,「果敢剛剛打完仗,緬甸軍被迫撤出,現在這裏被當地同盟軍統治着,很可能走在街頭就有暴亂,所以我們一路上少生事端為好。」
大家聽得連連點頭。鄧武斌還接話再次強調一遍,尤其指着方皓鈺,說你就是個刺頭兒,但這次一定穩住。
方皓鈺獰笑着應了下來。
我們一行人,在鄧武斌帶領下,一起走進果敢的邊緣地帶。我踏上實打實的又坑坑窪窪的馬路後,心裏一度嘆氣和糾結,因為我一直盼着花蝴蝶有所行動,但鄧武斌這些人,還是安然無礙的來到果敢了,在這種動亂的城市想抓他,難度可想而知了。
我有些無精打采,跟鬍子一起,跟在大部隊的後面。我們走了半個鐘頭,而且為了省時間,我們還穿街走巷的,往市中心奔。
這裏連個出租車都沒有,只有三輪摩托,也都是非營運的,鄧武斌試着對路過的三輪車擺手,但他們壓根不載客。
當我們又身處一片巷子裏,轉過一個拐角時,我們看着眼前都一愣。
也怪我們對路線不熟,這一次走進一個死胡同,而就在最裏面的角落,有三個穿軍服的男子正在作惡。
他們圍着一個女子,這女子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二十來歲,深色的皮膚,憑這膚色以及她的長相,一看就是本地人,她此刻已經死了,瞪着無助的大眼睛,全身被扒的,尤其她胸口,正被一個一臉絡腮鬍子的男子狠狠的抓着。
這男子也正在做那種事,或許準確的說,應該叫了,他不僅沒有心理負擔,反倒看樣子很享受。
另外兩名男子,褲子半敞着,連褲帶都沒系好,要我猜,他們都已經辦完正事了,正一邊站在旁邊吸煙,一邊等着同伴呢。
這三人的身上帶着不少傢伙事,斜跨着一排子彈,背着老式步槍,腰間也帶着軍刀和手槍。
駱一楠這時躺在樓強的背上昏迷着,並沒看到這一幕,也就沒法提醒我們什麼了,鄧武斌眯着眼,看清當前形勢後,他輕聲念叨句,「應該是同盟軍的畜生,咱們別跟他們對視,往外撤。」
我們都挺聽命令的,連方皓鈺也把頭低了下來。問題是,我們不想惹事,這三名男子卻不想放過我們。
其中一人看着我們,喂了一聲。他這麼一喊,既讓我們被迫止住腳步,也給他那兩個同伴提醒了。
原本正的絡腮鬍也不辦正事了,更不管他那根棒子礙不礙事的,他直接穿好褲子,舉着槍,跟同伴一起跑過來。
我們六個人,被他們三個丁字形的圍住了。
絡腮鬍先冷冷問了句,「你們什麼人?哪裏來的?」
我和鬍子沒急着回答啥,而且這麼多人,也輪不到我倆費這口舌。方皓鈺先友善的笑了,而且還拿出一副點頭哈腦的樣兒,說我們剛下班,正結伴回家呢。
這三個軍人都拿出不信的樣子,絡腮鬍還很不客氣的對着方皓鈺呸了一口。
他的口水很有準頭,吐在方皓鈺的褲腿上了。方皓鈺盯着褲子,臉一下沉了。
鄧武斌咳嗽一聲,這一看就在對方皓鈺提醒呢,讓他老實點。鄧武斌隨後也笑了,他這人,長得很平凡,笑起來也很憨,也讓人覺得,他是個地道的老實人呢。
他接着說,「長官,我們確實剛下班,希望沒打擾到你們的雅興,我們這就滾!」
鄧武斌又對大家一擺手。我們倒是想走,問題是,三個軍人壓根不放行。
絡腮鬍沉默少許,又說話了。他指着我們,「看你們一身髒兮兮的,尤其你和這小子。」他指着鄧武斌和鬍子,「你倆帶着繃帶,鞋子上還有泥土,分明是從瑞果雨林過來的,你們是中國逃過來的偷渡者,對不對?」
我心裏一驚,心說這哥們真夠可以的,眼睛這麼毒。
鄧武斌又連連賠笑,說長官你們誤會了。
但三個軍人壓根不想再多說什麼,絡腮鬍看中了方皓鈺拿的那個背包,這裏面裝的是那個載着毒化物的皮箱。
他用槍指着方皓鈺,喝了句,「他娘的,能偷渡過來的,要麼窮要麼是有錢人,想來果敢賭場賭一賭的。你這背包里鼓鼓囊囊,肯定是錢。」
他這話,也立刻得到另兩名同伴的支持。他們一起嚷嚷,讓方皓鈺把這背包遞過來。
方皓鈺肯定不會這麼做,而且敏感之下,他反倒把背包捂着更緊。
絡腮鬍氣的罵了句娘,主動湊過來,他這人,力氣也真不一把將背包搶了過去,順帶着,還踢了方皓鈺一腳。
方皓鈺踉蹌了一下,而且他也就是強撐着,不然換做一般人,很可能因此摔倒了。
絡腮鬍讓同夥盯着我們,他把背包打開,又把那皮箱拿了出來。
我看到這,一時間額頭都熱了。絡腮鬍試着把皮箱打開,卻發現有密碼鎖。他用拳頭砸了兩下。
這皮箱其實挺結實的,箱壁里鑲嵌着鋼板呢。他這兩拳,壓根沒啥用。
絡腮鬍把皮箱放到地上,又舉槍瞄着,看架勢隨時會開槍。
我們六個原本的態度是不惹事,不過到現在這麼一看,想不惹事也不行了,不然幾發子彈打上去,這皮箱真要漏幾個窟窿,氰化鉀真要溢出來,別說在場這些人了,估計方圓幾里內,都得攤上大麻煩。
鄧武斌這時喊了句等等。以絡腮鬍為首的三個軍人,都看着鄧武斌,絡腮鬍還惡狠狠的強調說,「你過來,給老子打開皮箱!」
鄧武斌連連說好,他又不露痕跡的對我們其他人看了看。
這一刻三名軍人都沒看到鄧武斌的目光,我卻從他如此猙獰的目光里,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讓我們伺機而動,把這三個兵痞殺了。
我又立刻跟鬍子看了看,我想一會動手了,我哥倆是一幫子,得共同對付一個人。
方皓鈺和樓強這倆人倒沒啥眼神上的交流,不過很明顯的。他倆都挪了小半步,往互相間靠了靠。
鄧武斌慢吞吞走到皮箱前,還蹲在地上,拿出要開密碼鎖的架勢。
但突然地,他猛地一抬頭,看着胡同里那具女屍,他還故意拿出一副顫悠悠的聲調,反問,「她咋活了?」
三個軍人全被嚇住了,一同往後瞧。
我們等得就是這一刻。鄧武斌對着絡腮鬍子撲了過去。方皓鈺和樓強奔着另一個人,我和鬍子對付第三名軍人。
我哥倆全拿出伸縮棍,鬍子先對這人的手腕狠狠敲了一下,讓他被迫把槍脫手。我隨後對準他膝蓋砸了一下。
這軍人腿一軟,跪在我們面前,他也因為手腳上的疼痛,整個臉全扭曲着。
我和鬍子把伸縮錘全架在他脖子上,那意思,他再敢動一下,我倆就給他的腦瓜子開瓢兒。
這期間鄧武斌他們也陸續結束戰鬥了。樓強別看背着駱一楠呢,但又憑藉他的鐵臂,把敵人的腦袋擰轉了一百度,方皓鈺成了配角,他倒是想捅一刀,問題是,他的尖刀剛從後腰拿出來,還沒等捅呢,敵人就已經死掉了。
他氣的直呲牙咧嘴。而鄧武斌用了一系列的擒拿招數,把絡腮鬍子按在地上。
三個軍人一死兩傷。我對這結果還算滿意,但鄧武斌看着我和鬍子擒住的那個軍人,他搖搖頭說,「留着他有什麼用?殺了吧。」
我和鬍子都有些猶豫,方皓鈺卻一下子興奮了,他嗷了一嗓子,跟個瘋子一樣,撲了過來,把尖刀對準這名軍人的胸膛,竭盡全力的刺了進去。
這幾天趁着放假,去搜集素材了,剛回來,大家十一玩的怎麼樣?我是折騰了三個省,累趴了快,昨天還在紅山文化遺址轉悠了一整天,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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