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砰的一聲,我實打實撞在李洋的小腿上。其實這一刻,我是奔着把他弄瘸去的。
但李洋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身體倒挺結實也挺有任性。他挨了這麼重的一撞後,小腿只是一發軟,他整個人在哀嚎聲中,沉沉的跪了下去。
鬍子倒是挺麻利,李洋跪下後,他又往李洋身前一湊,還嘿嘿一笑,喊了句,「大侄子,免禮。」
李洋疼的五官都快扭曲到一塊去了,但他聽到鬍子這話後,竟還能忍痛,怒目而視的盯着鬍子。
李洋想反抗,我不可能給他機會,趁空又伸出雙手,把李洋兩隻胳膊拽住了。
鬍子配合我,這時舉起拳頭,想對李洋的脖頸狠狠砸上一下。
這一砸,要是實打實的弄上,李洋必暈,但李洋突然縮了下脖子,最終鬍子這一圈,砸在李洋的下巴上了。
鬍子疼的嗷了一聲,李洋也疼的哇了一聲。
鬍子還忍不住的捂着拳頭,在原地蹦了蹦。我看鬍子這樣子,心說他咋看起來這麼嬌貴呢?尤其他是打人的主兒,竟然也喊疼?
我不理鬍子,又一翻身,一下跨到李洋身上。
被我整個身體重量一帶,李洋不得不躺到地上。我本想往死了打李洋的鼻子,最好讓他鼻骨全碎了,這也算是為那麼多死去的無辜女主播,尤其是為莎莎報仇了。
但我心裏還有一絲理智,我心說最後怎麼懲罰李洋,還是讓警方來定吧。
我臨時改變思路,對着李洋的臉頰,左右開弓,使勁扇起嘴巴來。
伴隨啪啪的聲響,李洋嗷嗷叫着,但他也沒放棄,一直試圖反抗。只是他在下,我在上,我有絕對的優勢,他有反抗的機會才怪呢。
我並沒停手的意思,想一直這麼扇下去,等扇累了再說,誰知道鬍子非來湊熱鬧。
他喊了句,「讓我來。」竟又湊到我旁邊,還大力的一推我。
我被這股力道一帶,一側歪,滾到雪地上了。
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且等扭頭一看,好嘛!死鬍子竟頂替了我的位置,他拿出很嗨的架勢,騎着李洋,一邊左右開弓,一邊臭娘們、臭娘們的罵着。
李洋算是慘大發了,最後他不得不放棄反抗,只能雙手護着頭,嘴裏還反駁道,「老子不是娘們。」
我一時間沒啥做的了,只好坐在雪地上,看着鬍子打人。
大約又過了半分鐘,李洋暈乎了。而鬍子打的一身汗,他從李洋身上站起來後,還跟我念叨句,「真他娘的爽,出氣了。」
我只是苦笑了笑,隨後我從李洋的褲子上撕下幾根布條來,把李洋雙手雙腳都綁上了。
鬍子又對着遠處大喊幾句,那意思,給小薇提醒,這邊安全了。
小薇和小鼠都在一起呢,而且小鼠一直昏睡着。我本想回去一趟,把小鼠背過來。但沒想到一直弱弱的小薇,這次竟然發狠了。
很快她背着小鼠的身影,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
我怕她累到,又跑過去幫她一把,鬍子趁空把李洋扛起來,把這小子塞到麵包車的後車廂內。
我沒跟小薇多聊,跟小薇一起,帶着小鼠上了麵包車。
這車都不知道拋錨多久了,現在車內冷的可以,甚至也不見得比外面暖和多少。
鬍子坐在駕駛位上,試着給車打火。但打了兩下火以後,鬍子放棄了,又臉色一暗的看着我們。
我聽打火聲就知道不對勁,也很明顯,這車有問題。
我不太懂修車方面的東西,所以只能問鬍子,「怎麼樣?能修好不?」
鬍子沒回答,他悶頭琢磨一番,又對着方向盤下面摸起來。他最後拽出幾根電線,這次他不用車鑰匙,試着用電線打火。
在他正試期間,李洋咳嗽一聲,有要醒的跡象。
我在上車前,就把那把匕首從雪地里撿回來了。這時小薇和小鼠都坐在車廂最後的座位上,在他倆之前的座位上是李洋,我和鬍子各自坐在正副駕駛位上。
我就把匕首遞給小薇,讓她拿着匕首,坐在李洋旁邊,把李洋這兔崽子盯緊了。
小薇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照我說的做了。而且不得不承認,小薇這種女人的思維,跟男人的就是不一樣。
小薇握着匕首,用它頂着李洋的褲襠。
李洋很快還睜開了眼睛,當他意識到自己被擒後,他也停止了原本反抗的舉動。他看了看大家,最後盯着鬍子獰笑起來說,「這車壞大發了,而且沒這車,你們誰都走不出這裏,因為太冷了,你們會凍死在路上,呵呵,太好了,老子有你們墊背,到時一起上路,值了。」
小薇還是打心裏挺懼怕李洋的,但聽到李洋這話,她也忍不住對着李洋的臉,狠狠呸了一口。
一口唾沫,噴的李洋滿臉都是。
李洋氣的臉一繃,小薇有些不習慣的扭了扭身子,不過與此同時,她也頂了頂匕首。
李洋臉色一變,又低下頭。
這期間鬍子並沒少忙活,而且又試了這麼一番,他放棄了,把那幾根電線丟回去,還靠着車椅,罵了句,「草他娘的,遇到麻煩活兒了。」
我細品鬍子這話,尤其他提到的是只是麻煩這倆字,這讓我隱隱覺得,這車並沒壞的那麼邪乎。
我問鬍子,「你是不是還有啥辦法?」
鬍子應了一聲,又指着錶盤和車前蓋說,「這裏太冷了,這車的機油和發動機啥的,都不適應這種溫度,所以得想辦法,讓它們暖和暖和才行。」
其他人聽完這話,李洋表情最豐富,他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架勢,看了看鬍子,又盯着麵包車瞧了瞧。
我不管李洋想什麼呢,只針對鬍子剛剛的話,繼續問,「咱們要做什麼?」
鬍子招呼我下車,而且他在下車前,還把後備箱打開了。
我倆來到後備箱,鬍子對着後備箱翻起來,試圖找什麼工具。
我幫不上什麼忙,但這後備箱裏倒是有不少寶貝,尤其有一些厚衣服,還有袋裝的食物。
我不客氣的把它們都拿出來,一股腦都遞給小薇。另外我和鬍子也撕開一帶雞爪子,不管味道好不好的,一人咬着一個雞爪子吃起來。
鬍子最後找到一根膠皮管,又找了一個礦泉水瓶,只是這水瓶中裝的全是黃色的冰坨子。
鬍子本來挺好奇,念叨句,「這他娘的是什麼飲料,顏色咋這麼特別呢?」
我沒回答,鬍子又把瓶蓋擰開,湊近一聞。他臉色一變,拿出一副噁心樣兒,罵着說,「尿啊?」
我和鬍子全往車裏看了看。我想不明白,李洋這個變態,為何把尿還留着,尤其看後備箱裏,他準備的水很充分,也不至於儲備尿以防不時之需吧?
但我倆對這問題的答案不感興趣,也就沒多問。鬍子還把這瓶口剪開了,把裏面黃色的冰坨子全甩了出去。
他帶着我,又來到麵包車油箱前。他把膠皮管順着加油口順了進去,讓一端插到油里,另一端對準那個空瓶。
我猜鬍子想抽點汽油出來。而這麼一來,我倆一個要舉着那裝過尿的空瓶,一個要用嘴,對着這膠皮管吸上幾口,讓汽油能流出來。
我覺得那空瓶髒,就跟鬍子建議,讓他一直舉瓶子,我去吸膠皮管。
鬍子一臉不樂意,擺手說,「你不會吸,知道不,這也是一門學問。」
隨後他舉起例子,那意思,一會只要猛吸兩口就行,之後,膠皮管兩端壓力產生變化,這汽油就能自行往外流了。而要是沒經驗,吸得過了,很可能把汽油吸到嘴裏。
我看他說的如此頭頭是道,就好奇問一句,「你以前不是扒子麼?咋對這方面的事了解這麼多呢?」
鬍子噓了一聲,回答說,「你以為扒子那麼好當呢?我當時偷車時,有些車很難偷到,也很難脫手,但咱們既然已經打了這輛車的主意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所以你懂得。」
我有點愣,又反問,「我說兄弟,你也忒狠了吧,最後你偷不成車,就把油箱內那點汽油偷了?」
鬍子一笑。而且被他這麼一胡亂攪合,我妥協了。
我舉着那個「尿盆」,蹲在一旁,鬍子則把膠皮管的這一端含在嘴裏。
他原本還跟我裝呢,拿出很賣弄的架勢,猛吸了兩口。
不過他也一定是經久不做這一行了,技術有些生疏了,突然間,鬍子臉一繃,又急忙把膠皮管這一端放在「尿盆」里。
嘩嘩的汽油直往裏流。鬍子又一扭頭,噗了一聲。
好一大口汽油,被他噴了出來。我忍不住直笑,鬍子卻拼命咳嗽一聲。
我想起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而且這一時半會的,鬍子也別想着抽煙了,不然打火機一開,他豈不跟個葫蘆娃一樣,從嘴裏呼呼噴火?
我耐着性子,等把這一空瓶都接滿汽油後,鬍子喊了句夠了。他還把膠皮管往外一扯。
接下來沒我什麼事了,我又回到麵包車裏。
鬍子找了根樹棍,又把李洋褲子扒了。其實李洋這條褲子,已經被我撕了一次了,現在這條褲子沒了褲腿,稱之為大褲衩子也行。
鬍子把它纏在樹棍上,又把汽油澆上,做了個簡易的火把。
隨後鬍子把車前蓋打開,舉着火把,對着那裏面的一大堆機器,近距離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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