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四周,整個人突然陷入到一種怪怪的境界之中,甚至鬍子的說話聲,我都聽不清楚了。火然?文???w?w?w?.ranwena`com
我的四周全是死屍,他們之前還充滿了生機,但現在,從他們身上散發的,是濃濃的死亡氣息。
我以前是線人,當時也接觸過屍體,甚至遇到連環殺手時,還會一次面對多具屍體,但那只是兇案,牽扯出來的只是一個個充滿罪惡的殺手罷了,這一次不一樣,我面對的是地地道道的戰爭。
在戰爭中,生命不值錢,就好像砍瓜切菜一般的,無數個生命就被收走了,這種死亡,更直接,也更讓人恐怖,甚至一度讓我有些窒息。
我想到了魯沙魯大人,他跟我說過一番話,其實那話的言外之意,他是希望和平的。我以前就對這話有些體會,而這一次,我更濃濃的感覺到,和平是如此的不容易……
很快的,鬍子注意到我的愣神了,他還扒拉我一下,問我,「你咋了?」
我搖搖頭。夜叉倒是品出了我的想法。他指着四周,強調說,「老大,鬍子,你們知道麼?我小時候的理想,是當一名醫生,因為醫生是鐵飯碗,而且家裏人誰要生病了,我也能幫上忙,但最後呢,我去了部隊,參加了各種戰鬥,甚至還成為一名傭兵。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差距,也是每個人最無奈的地方。」
夜叉苦笑着,頓了頓後繼續說,「我腦子裏,記得一個個畫面,那都跟打仗有關的。我記得第一次真刀真槍的衝到前線上時,我是不想雙手沾滿鮮血的,但沒有用,因為我沒辦法仁慈,而且對敵人仁慈,無疑等於讓自己自殺。所以……我們既然改變不了現實,影響不了環境,那就想辦法是適應它。我也一直記着,有些場合,愛因斯坦並不好使,達爾文才說了算。」
鬍子忍不住的鼓了鼓掌,那意思,夜叉說的很對。
我當然不想在這方面太糾結,也就轉移了注意力。
我們仨在這樹林內又折騰了半個來鐘頭,像其他人一樣,甚至指揮其他人,處理下戰場。
但突然間,我們都看到,遠處又出現了垂直的一條狼煙。
我對狼煙很敏感,而且第一反應是,方皓鈺遇到什麼危險了。
鬍子辨認下方向,還猜測的說,「糟了,是村里那邊。」
我懷疑是不是還有倖存的惡三,這些惡三還躲在村子裏,做最後的抵抗呢。
我們必須要支援方皓鈺,這沒的說。這一刻,我們也不管戰場了,全部拿起武器,向狼煙的方向奔去。
我、鬍子和夜叉的武器,都是從惡三屍體的手裏搶來的,都是突擊步槍。
所有人行動很迅速,甚至我們仨為了能提高效率,又把礦場裏的那輛摩托找到。我們仨坐上了摩托。
我為了防止被我們的人誤會,坐摩托期間,我繼續揮舞着碎布條。
大約二十分鐘後,摩托當先趕到了村頭。
我一度都做好了開槍和戰鬥的準備,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裏並沒打仗。村頭聚集了不少人,為首的是方皓鈺和鮑里斯,在他們身手,站着那些脫了藤甲的「士兵」。
而在這些人的面前,擺放着好幾排的死屍。這些死屍中,既有無頭的精英隊員,也有剛死的藤甲兵。
方皓鈺這些人,都沉着臉,望着這些屍體。
我們把摩托開到近處後,就一同下了車。等跟方皓鈺他們匯合後,方皓鈺對我們打個手勢,那意思,讓我們先歇一歇。
我猜方皓鈺想再等一等,尤其等趕過來的人再多一些後,他肯定要說些什麼。
我們仨沒多問,這樣又過了少說一個鐘頭。村頭幾乎都是人了,這裏面還包括一些村民,這些村民是從避難的山洞那邊趕來的。
方皓鈺打量着大家,隨後他指着這些死屍,扯嗓子吼道,「兄弟們,鄉親們,你們看一看這些死者,熟悉麼?他們或者是我們的鄰里鄰居,又或者是我們的親朋好友,但他們現在都走了,死於惡三之手。我們是善良的人,並沒為非作歹,但惡三竟然侵略我們這個村子,犯下滔天罪惡,我們怎麼辦?」
我懷疑方皓鈺早就找好群眾演員了。他這話一說完,圍觀這些人中,立刻有呼應的。
他們有的嘰里咕嚕說的土話,也有人用生澀的漢語念叨着,「報仇、報仇!」
方皓鈺拿出很悲切的樣子,仰頭看着天,他甚至閉上眼睛,留下了兩行淚。
我打心裏冒出兩個念頭來,其中一個是支持方皓鈺的,而另一個念頭,是反戰思想,它不斷地提示我,告訴我和平的重要性。
我正糾結呢,方皓鈺突然睜開眼睛,他還特意扭頭看着我說,「兄長、保長、小悶哥、我們的首領!你發句話吧,既是給我們的,也是給這些死者的,你告訴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指示。」
我心說方皓鈺這個兔崽子,這一刻他又耍滑頭了,他先給我扣了這麼多高帽,又把現在緊張的局勢搬了出來,之後才問我怎麼辦?
我心中的兩個念頭,因此又爭鬥上了,但鬍子突然忍不住插話。
他對着大家吼道,「咱們不是孬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如此,揍他奶奶的。」
方皓鈺帶頭,這次所有人都附和起來。
方皓鈺對我、鬍子和夜叉使眼色,他想跟我們說一說悄悄話。
我們往後退了退,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這時鮑里斯也跟了過來。
方皓鈺說了他的想法,他想效仿白起,尤其趁着我們這邊的戰爭剛剛結束,我們來一把乘勢追擊,帶領一隊人馬,殺到嗒旺去。
鬍子冷哼了一聲,他用這種方式表示了贊同。
鮑里斯原本是個沉默漢子,但這一次,他伸出五個手指,跟我們強調說,「選人的話,不要超過五十人,多了反倒不好。」
我不知道夜叉打着什麼算盤,其實我也了解他,他不是個膽小的人,但他突然搖搖頭,說這次既然去的都是精英,他雙手有殘疾,就不參加這個任務了,而且他可以組織留守的人員,做好防禦工作。
方皓鈺原本就一定沒想帶夜叉,他看了看我,等我沒啥表示後,他稍微點點頭,表示他是支持夜叉的。
我心說他們幾個倒好,這一次更是沒徵求我的意見,直接來了個四比一。
我拋開雜念,琢磨一番後,我較真的問方皓鈺,「咱們進攻嗒旺,一旦成功了,你想怎麼做?」
方皓鈺這次沒率先表態或者下決定,他只強調,「帝力那幫人不被搞定,咱們的村里絕對不會安穩,所以一旦能確保村裏的安全,我們的目的和任務也就達到了,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聽完這番話,妥協了……
接下來我們很用心的挑選了五十個人,這都是村里最壯實、身手最敏捷的男子。
我們組成了一個小隊,在傍晚時分,我們出發了。
也因為事先繳獲了一批裝備,我們這個隊伍,每個人都分到了槍,甚至有人還帶着大炮筒。
鮑里斯是最吃香的那個,他找到了毀滅者狙擊槍,但他對那個狙擊槍本身並不感興趣。他把瞄準鏡卸了下來,安在一把突擊步槍上。
這麼一弄,這突擊步槍竟也有了類似於狙擊槍的作用。他還把這步槍背在身上。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個讓我敏感的地方。我們這個五十人的隊伍中,有二十人都背着一口大木箱子。
這木箱子看外形,讓我想到了聖鬥士裝聖衣的那個傢伙事,而且這二十人背的木箱子上,都有很細小卻又很密集的透氣孔。
這箱子也很重,每個人背着後,能看到他們的肩膀被勒的都有些往下塌。
鬍子一度好奇,甚至找過背箱子的壯漢問過,那意思,裏面到底是什麼?
這些壯漢都守口如瓶,沒一人回答。
鬍子還來了怒意,罵這些人,說你們咋這麼摳呢,回一句能死麼?
最後方皓鈺還特意跑過來解釋幾句,他說的有些含含糊糊的。他告訴我們,之前在礦場上,我們用的「轟天雷」,完全是防守轉攻的工事,這一次,我們要長途跋涉的趕往嗒旺,所以我們沒辦法把投地雷的木頭車運過來。我們因此改了計劃,用起另一種專門的戰爭工事來,或者說,它也是一種武器。
我算是被方皓鈺這種故弄玄虛打敗了,我和鬍子最後都一臉蒙圈樣。
我們去嗒旺的路途並不近,要是走的話,要用兩天左右的時間。但我們這些人,體力都不錯,而且是快走,偶爾還跑上一段,所以行軍速度比預期的要快。
中途一個夜晚,我們還發現了老鷹。
這是嗒旺惡三的一個秘密武器,而且它也是活生生的衛星雷達。
我們不可能放它走,換做平時,我們或許要頭疼一些,畢竟它在空中,我們在地上,尤其這隻老鷹跟我也沒仇沒怨,我想用一把尼古拉斯跳舞把它勾搭下來,這種的可能性並不大。
但鮑里斯帶着那把簡易的狙擊槍呢。他嗖嗖的爬到樹上,借着這種高度和遮掩,他拿捏機會,砰的一聲把這隻老鷹打落下來。
這隻老鷹要我說,絕對是出門沒看黃曆,最終它不僅做不成雷達,還成為了我們這些人的夜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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