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鬍子走到關卡附近時,我看到鬥雞眼他們四個都在認真的工作呢,他們正對來往的人群進行檢查。
鬥雞眼顯得很高興,至少一臉的笑意,而等他隔遠看到我和鬍子後,他還使勁揮了揮手,又指了指崗亭。
他急匆匆的鑽了進去。
我心說這是啥意思?我和鬍子帶着好奇,也直奔那裏。
在剛進去的一剎那,鬥雞眼嘻嘻笑着,對着我倆噓了一聲。看得出來,他刻意模仿着鬍子,只是模仿的不好,這麼一噓之下,一大口唾沫都噴在他手指頭上了。
我覺得有點噁心,但鬥雞眼不在乎,而且當着我倆的面,他又吮了吮指頭。
他向一個角落湊去,這角落裏堆着雜七雜八的東西,最上面還蓋着一層薄薄的棉布。
鬥雞眼把棉布掀開,我看到了四包香煙。
鬥雞眼把香煙都拿着,其中一包被撕開了,少了幾根。但鬥雞眼很規規矩矩的,把香煙遞給我和鬍子。
他說,「這是今天檢查時,從一個商隊那裏要來的,我和大根都抽了,味道太棒了,所以我倆決定,把這個好東西偷偷匿下來,留給三位精英。」隨後他還補充一句,「那四個惡三不知道。」
我打量着香煙,這上面全是藏文,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牌子的。
鬍子還特意拿出一根來。他倒是挺有興趣。而我覺得,我哥倆只是一時不得已,抽起來旱煙,以後做完嗒旺的任務,有都是機會抽上好煙。反倒是鬥雞眼他們,以前一直在村里,根本沒好好享受過生活。
我代表着我和鬍子,跟鬥雞眼說,那意思,這煙他們留着抽吧。而且這也不是啥要緊事,我一轉話題,又問鬥雞眼,「手機呢。」
鬥雞眼湊到窗邊,還特意指着一個方向跟我倆說,「那兒。」
我走進去,隔着窗戶一看,好傢夥,那四個天竺惡三,有三個正聚堆聊天呢,另一個正坐在一個椅子上,低頭玩着鬍子的手機。
我腦袋裏嗡了一聲,鬍子跟我反應差不多,他還罵了句娘。
鬥雞眼很不理解,他還解釋說,「那幾個老大愛玩一個遊戲,叫什麼貪吃蟲的。所以把手機要走了。」
我倒沒那么小氣,心說要在平時,把這手機「孝敬」出去,又有何妨?但我怕這四個天竺惡三,別偷偷翻看相冊,不然那組照片……
我是待不住了。我想了想,又拿了兩包上面全是藏文的香煙,我對鬍子使眼色,我倆一起走了出去。
鬥雞眼緊隨我倆身後,拿出陪我們的架勢,而且他這一刻,一臉的嚴肅。
我擔心鬥雞眼這麼繃着臉不好,容易讓天竺惡三們多想。
我提醒他,笑一笑,至少看着和善一些。鬥雞眼盡可量的調整,但他太實在,這麼一假裝,他笑的還是有些牽強。
我們仨走到那四個惡三近處時,他們都抬頭看着。
這四人對我和鬍子的到來很好奇,有人還問幾句。鬥雞眼翻譯,你倆不是不幹了麼?回來做什麼?
我把兩包香煙掏出來。我跟他們說,「我倆這麼一離職,突然間挺想念四位老大的,這不,剛剛弄到兩包好煙,就特意送過來給你們嘗嘗了。」
這四個惡三都有點貪小便宜的心理,他們一下子對我和鬍子熱情了不少。
鬥雞眼充當翻譯,我倆跟這四個惡三又聊了一通,尤其鬍子還伺機的,不露痕跡的把那手機揣了起來。
我拿捏尺度,很快又跟這四個惡三揮手告別。
他們也客氣的回了句,「既然回來串門,一會在崗亭里多歇歇再走。」
我點頭應了下來。
而且既然有這些惡三的話,我和鬍子也真去崗亭里待了一會。鬥雞眼這次沒跟隨我倆,因為關卡那邊人流量比較多,他又去工作了。
我和鬍子躲在崗亭里,我急忙把我的手機拿了出來。
這倆手機是一個款的,我跟鬍子配合着,把兩個手機卡對調一下。這麼一來,那些照片無疑都在我手機里了。
我和鬍子還特意檢查了一遍,那些照片都在,但這手機功能有限,我倆沒法查看這些照片的詳細屬性,換句話說,我倆不知道這倆照片在上午有沒有被人翻看過。
鬍子倒是想的開,跟我說,「你看那些惡三的反應,尤其剛剛見面時,連提都沒提照片的事,所以肯定沒問題。」
我心說這事只好如此了。
我倆又在崗亭待了一會,這時都快到晚上了,我倆沒等鬥雞眼和大根,提前離開了。
當然了,我倆走的時候,鬍子的「手機」還交給了鬥雞眼,畢竟我們要圖個聯繫方便。
在回去的路上,我手機還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魯大人的手機號。
我們之前在網吧相聚時,互相留過號碼,所以我對他的來電,倒不怎麼好奇,另外我也隱隱猜到了,一定是總督府的事,應該有啥消息了。
等接了電話,我跟魯沙客氣幾句,魯沙又一轉話題,跟我們說,「我剛跟邊巴喝完茶,很不幸,他告訴我,總督府傭工還剩的那三個名額,剛剛被他預定出去了,而且那三個傭工,明天就正式上崗了。」
我心裏聽的這個沉重,鬍子看着我的表情不對,他在旁問,「怎麼了?」
我把這事跟他念叨一番。鬍子念叨句,「這下棘手了。」
但這個魯大人,說話竟然還留了後半句,他很快嘿嘿一笑,話題一轉說,「兄弟,幸運的是,在我極力爭取下,邊巴同意了,讓出兩個名額,而且咱們也是,明天上午正式上崗。」
我覺得在這短期內,自己被魯沙玩了一把過山車。而且我還不能吐槽什麼,畢竟魯沙幫了個大忙。
我穩定下心情,又對他好好稱讚了一番。
鬍子默默聽着,最後他也聽明白了。他對着電話豎了豎中指,或許覺得這麼埋汰魯沙還不夠,他又把中指換成尾指。
我倆跟魯沙約好了,明天上午旅店見。我倆又結束了通話。
我跟鬍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這麼溜溜達達的回到房間。
在推開門的一剎那,我本以為房間內沒人呢,因為沒點燈,誰知道仔細一看,在居中的那張桌子上,正坐着一個人。
這人很悠閒,還把雙腿放在桌子上,靠着椅子舒服的坐着。
他是方皓鈺,但冷不丁的,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他了。
上次他還穿的破不溜丟的,這才多長時間,他整身衣服都換了,而且是一身潮牌。
方皓鈺原本就長得白淨細膩,他穿上這身潮牌後,讓他的氣質一下子又出來了。
我猜他跟魯沙站在一起,並排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方皓鈺底細的人,肯定以為這是個上層土豪,甚至比魯沙還要貴族呢。
這期間方皓鈺還扭了下頭,他對我倆笑着,問候說,「兩位兄弟,回來了?」
鬍子嘖嘖着,先邁步走了進去。他圍着方皓鈺足足轉悠了快一整圈。最後他跟方皓鈺面對面的看着,他問道,「你個敗家玩意,這一天都幹嘛去了?十有八九是揣着那倆騷錢去逛街了吧?」
隨後鬍子又指了指方皓鈺的全身,補充說,「真他娘的臭美。」
方皓鈺哼笑了一聲,他筆直的站起來,他自己低頭打量着,拿出一副很滿意的樣子點着頭又說,「老哥,我這身衣服,是路過一個服裝店時,恰巧看中了才買的。前前後後沒用上十分鐘,而且知道麼?我這人,最不喜歡在穿衣打扮上浪費太多時間了。」
鬍子嗤之以鼻,表示不信。他還問,「那你說說,這一整天你做啥了?而且你不說去弄貨麼?有啥收穫麼?」
方皓鈺此時正摸着兜,掏出一盒雪茄,他用zppo點了一根雪茄。
我知道,雪茄這種東西,要含吸才行,不然勁兒太沖,而看方皓鈺這動作,絕對是其中的老手。
方皓鈺拿出享受的架勢,吐了一口雪茄,他又往一張床走過去。這是個下鋪,他蹲下身,只是冷不丁的,他蹲的有些費勁,因為雙腿的傷沒好呢。
最後他拎出一個黑包,打開後,他盯着我倆咧嘴笑了。
我和鬍子都看的一愣,這黑包里塞滿了錢。在最上面,還放着三個布袋,就是裝着毒貨的布袋。
方皓鈺跟我解釋說,「你要求我不動毒,我很守信,而且今天一天,我又用別的辦法籌到了一百萬的盧比。」
鬍子罵了句娘,他湊過去,蹲在這黑包的旁邊,他抓起兩沓子錢,掂了掂後,他又笑罵道,「你個鬼畜,可以嘛,怎麼做到的?」
方皓鈺稍微猶豫下,又湊到鬍子耳邊念叨幾句。
鬍子拿出佩服的架勢,對着方皓鈺豎了大拇指。
但方皓鈺又話題一轉,跟我們說,「這一百萬,除了買各種東西花了小十萬外,我還用了一部分錢,招了五個馬仔。」
我真是佩服方皓鈺的效率,而且這才是他正式開展工作的第一天,他竟然都已經着手培養出小弟了。
鬍子插了句話,那意思,問那五個馬仔都在哪?讓他們過來,讓我們瞧瞧。
方皓鈺搖搖頭,他說其實他今天談了十個人,只有五個入他眼了,他也打算再觀察着,至於另外五個,要麼膽小要麼私心重,不適合成為手下,所以都被他打發了。
他隨後強調,說他想在嗒旺這裏,培養五十個人出來,讓這五十個人分散在嗒旺,成為我們的眼線,而這麼一算,他才搞定了十分之一,離最終結果差遠了。
鬍子聽的連連點頭,而我別看也是笑着點頭,但打心裏有另一股子念頭。
我心說這個兔崽子,真是個能翻江倒海的蛟,以前是不給他施展的機會,不然一旦飛天,他要行惡的話,絕對是個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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