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拿出犯懵的架勢,還猛地來了一急剎車。壹百~萬\小!說 ·1kanshu·
我不管這些,讓他說說,劉碎刀到底是正常醫生還是獸醫?不然為啥候診的那些人,還有給狗看病的呢?
大嘴知道我多想了,他嘿嘿笑了一番,尤其這種笑,讓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我有個感覺,大嘴這人,要是巴結我時,會笑的很靦腆,嘴也不會咧這麼大,現在看他這狀態,我猜他是發自內心的笑我呢。
而且我耐心等着,大嘴笑了一番後,又回答說,「劉碎刀當然是給人看病,尤其他還是外科醫生呢。」
我依舊帶着懷疑的態度,不過總的來說,我又選擇信大嘴一次。
大嘴繼續開摩托。我們出了這個小鎮,最後直奔另一個農村。
摩托最終停在這村裏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平房前。這平房帶着一個獨立小院。我打量着它,整體給我的感覺,平房也好,小院也罷,都很乾淨。
大嘴先下車,還湊到院門前敲了敲。
沒多久有個二十來歲的小伙,把門打開了。他探個腦袋往外看。
大嘴問這小伙,「劉碎刀呢?」
這小伙拿出稍有敏感的架勢,但還是回答說,「我老師還在休息,昨晚……」
不等這小伙說完,大嘴也不聽了,趕緊向摩托這邊跑來。他還跟我念叨,「老大,快快,劉碎刀在家,咱倆帶鬍子趕緊進去。」
我和他一人一邊,而且這就架着鬍子往院門裏走。
這小伙喂喂幾聲,還特意擋在我們面前。他質問說,「你們是誰啊?老師不在家出診,你們想要看病,到診所候着去。」
我沒想到這小伙還挺橫。我正琢磨怎麼把他忽悠的讓路呢,大嘴聽完卻來脾氣了。
他指着小伙說,「小平,你他娘的不認識我了?」
大嘴又使勁搓了搓臉,也怪他和我從義村逃回來後,就一直沒時間梳洗一下,現在臉上很髒,都不像他原本的模樣了。
而他這麼一搓,外加小平仔細一辨認,他突然回過味來。
小平驚訝的啊了一聲,又反問,「是嘴叔?」
大嘴點點頭,還一把將小平推開一些。我和他借着空隙,終於來到院裏。
我想着嘴叔的稱呼,我心說小平跟大嘴的年齡沒差那麼多,要在平時,也不該用叔來稱呼,而他之所以這麼叫,更應該是從劉碎刀那邊論的。一百~萬\小!說 ·1kans書hu·說白了,大嘴跟劉碎刀是朋友,所以人家輩兒大。
我也沒太計較這個。小平跟着我倆往平房裏走的時候,又多補充幾句,說他師父昨晚又喝大了,現在還迷迷糊糊沒醒呢。
大嘴曾跟我強調,說劉碎刀有不良嗜好,我因此猜測,這醫生有貪杯的習慣,而且是喝到大醉的那種。
等我們來到這平房時,我看到房內大炕上躺着一個人。
這炕很乾淨,只是上面躺着的那個人,顯得有些「髒」。
他大咧咧的平躺着,裸睡不說,他鼻子還很顯眼,鼻頭紅紅的,細看之下,上面還有一個膿包。
我懷疑這是酒糟鼻,往簡單了說,就是喝酒喝出來的。
我看着大嘴,指了指這人。大嘴回答說,「沒錯,這就是老劉了。」
大嘴跟我一起把鬍子架到炕上,讓鬍子也能躺着。我心急求醫,這時忍不住對着劉碎刀喊了幾句,那意思,讓他醒醒。
但劉碎刀回應我的,只有鼾聲。
小平也拿出無可奈何的樣子,說他師父只有睡到自然醒後才睜眼睛,不然雷打不動,怎麼扒拉都不行。
大嘴哼了一聲,他不僅不贊同小平的話,反倒跟我倆強調說,「別人叫不醒,不代表我不行。」
大嘴當着我倆面,伸出手來。他高舉着手,反問我倆,「知道大狼狗最怕啥麼?或者說怎麼能把它惹毛了?」
這個問題,我曾經跟鬍子討論過。我知道答案,連帶着,我也明白大嘴的意思了。
小平一看就沒啥被狗咬的經驗,所以他還是很迷糊。
我偷偷盯着劉碎刀的鼻子看了看。這被大嘴捕捉到了。
大嘴贊我一句,說老大真厲害,猜到了哈!
隨後大嘴湊到劉碎刀身邊,念叨句口號,「方便麵方便麵,有彈性的才好吃,所以……我彈!」
我心說這都哪跟哪嘛?但大嘴說完就下狠手了。
他對着劉碎刀的紅鼻頭,狠狠來了一下子。我能看到,有那麼一瞬間,這紅鼻頭狠狠抖了一下。
劉碎刀前一刻還在睡着,現在哇了一聲,突然間醒了。
劉碎刀第一反應是蜷曲着坐在床上,他捂着鼻子哼哼呀呀的,嘴裏還大罵,「哪個缺德帶冒煙的,老子刨你家祖墳了麼?你至於這麼整我麼?」
隨後劉碎刀瞪着含着淚的雙眼,又四下打量着。
他先看到的是小平。小平嚇得臉都變了,還連連揮手說,「不是我,師父,真不是我啊!」
等劉碎刀又看到大嘴時,大嘴咧開大嘴,哈哈笑着。
劉碎刀的表情很豐富,先是一愣,隨後也顧不上疼了,他還急忙下炕,抓着大嘴的雙手說,「娘的,是你彈我?咋回事,今天這麼有空,找我喝酒來了?走走,老規矩,紹興黃酒,喝的不醉不歸!」
光聽這番話,我打心裏無奈的對劉碎刀豎起大拇指,心說他真是醉了就睡,醒了就又想喝。
而大嘴呢,客氣幾句後,壓根不順着喝酒的事接話,他一轉話題,說起了正事。
最後他還介紹下我,說我是他的老大,也是新幫主。
小平緊忙稱呼我為叔!估計又是按劉碎刀和大嘴的輩分往下排的。
而我是真不想當他叔,畢竟不想自己老那麼快。而劉碎刀聽完後,冷冷的打量着我,還嘀咕一句說,「你是幫主?」
按照慣例,我以為劉碎刀看在我年紀輕輕的份上,又會輕視我呢。
誰知道隨後他竟贊了幾句,說如此年紀當上幫主,一定有常人之不能,是個人才,老夫佩服你!
他還對我抱了抱拳。尤其他抱拳的姿勢還很怪,雙拳往左肩膀那邊偏一些。
我挺出乎意料,而且也急忙還禮。但我不懂抱拳裏面的說道,所以只好照葫蘆畫瓢。
大嘴看到這一幕後,嘿嘿一番,念叨說,「這都啥時代了,咋還用土匪那一套呢。」
劉碎刀沒空跟大嘴貧嘴,他又把精力放在鬍子身上。光憑鬍子這狀態,他一下猜出來了,這就是病號。
他先湊到鬍子身邊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他趁空還讓我倆說說,鬍子遭遇了啥,為何會暈?
我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把義村的事說出來,這時大嘴搶話了,而且他對劉碎刀沒隱瞞。
劉碎刀聽完後,緊皺雙眉。他還讓我和大嘴別閒着,趕緊給鬍子脫衣服。
我心說看病是看病,跟脫衣服有啥關係?
我帶着問號,跟大嘴動手,而且這麼一脫,很徹底,連褲衩都沒留。
這麼一來,這屋內一下子有了兩個裸漢。
劉碎刀似乎對裸不在乎,他別看是個矬老頭子,但力氣不小。他猛地拽着鬍子,還一下把鬍子背了起來。
他帶着鬍子,這就進了側室。
這側室的門原本關着,而且他進去後,也立刻把門再次關上。我因此看不到側室里都有什麼。
大嘴倒是很樂觀,跟我說,「別擔心,只要劉碎刀肯出馬,就絕對沒有他看不好的病。」
我還是持中立的態度。但我倆沒去打擾劉碎刀,反倒都坐在炕上。
小平還有他的事要做,他跟我倆客氣幾句後,轉身離開了。
我倆乾等了能有一刻鐘吧,我聽到側室內突然嗡嗡起來。
這聲音很大,而且我立刻想到衝擊鑽了。我心裏毛楞起來,心說劉碎刀要做什麼?而且咋連衝擊鑽都整上來了?
我徹底忍不住了,擔心的鬍子、鬍子的喊着。我還衝向側室。
大嘴緊隨我之後,等我把側室門打開後,我看着裏面愣了。
這側室內有一張小床,大嘴正平躺在上面。此刻的大嘴,也跟個刺蝟蝟一樣,渾身上下被刺得全是銀針。
另外仔細一看,大嘴的兩個鼻孔里還被插入一截小管,這管有點泛白,還有點亮晶晶的。
而劉碎刀呢,他此刻正蹲在側室的一個角落裏,這角落堆放着不少木板和木方子啥的,劉碎刀握着衝擊鑽,正給木板轉眼呢。
劉碎刀發現我倆後,他不滿的念叨幾句。他放下衝擊鑽,走到門外還不斷的推我倆,那意思,他治病期間,我們不要進來打擾。
我這次是怎麼也不肯走,我也多問了幾句。
劉碎刀拿出無奈的樣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嘴。估計是看在我是幫主的份上,外加他也賣大嘴一個面子。
他跟我又解釋一番,那意思,鬍子的腦內有淤血,他現在用針灸之法,給鬍子疏通血脈,也對腦出血的地方止血,另外他用蔥芯當導管,替鬍子把大塊的溢血引出來,但這需要時間,所以他讓我們耐心等待,而他在這期間,無聊之餘,就又干一干木匠活啥的。
我整個心懸着,根本放不下,而且不得不說,這劉碎刀真的很奇葩,哪有看病期間,他還兼職做木匠的。
大嘴看我堵在門口,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大嘴偷偷拽了拽我,提醒說,「老大……幫主!別擔心,還是出去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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