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夜叉這話不怎麼理解,另外夜叉依舊這麼不把我當回事,我打心裏對他也有些不滿。八8八1一
我很想在見面之前,先了解下大衛這個人。我扭頭問了高騰。
高騰搖着呆呆的腦袋,回答說他只是隔遠見了大衛一面,僅此而已。
我又看了看夜叉,但不打算多問什麼。之後夜叉帶着我們,一起來到別墅正房的二樓。
這裏也有一個很寬敞的大廳,而且跟一樓相比,二樓看起來更加華麗一些,尤其大廳正中央有一套看着很高檔的沙,估計是純實木貨。這沙上坐着一名戴眼鏡的文雅男子,他正悠閒地喝着咖啡,看着雜誌。
而在大廳靠窗的角落裏,站着另外兩名男子,這倆人看打扮是野狗幫的人。
坐沙的文雅男也很警惕,在我們四人剛一露頭時,他就抬頭往這邊看過來。
我隔遠打量着他。這人黃皮膚黑眼球,分明是亞洲這邊的品種,而他又起了個米國才有的名字。
我打腦袋裏這麼一琢磨,想到一個詞,華裔。
等我們離近後,夜叉還跟我們互相介紹起來。當大衛知道我是野狗幫老大時,一瞬間也露出很詫異的表情。
他估計跟當初的夜叉想到一塊去了,沒料到我會這麼年輕,看着也這麼「弱」。
他跟我打招呼時,語氣也變得很普通,估計跟他心態有直接關係。而我品了品,他能說很流利,甚至帶着一些地方口音的,這也證明我之前的猜測沒錯。
夜叉跟大衛的關係有些微妙,甚至明顯有些距離,他介紹完,就拿出不多說的架勢,退到一旁。
至於高騰,那呆頭呆腦的樣兒,也跟大衛沒啥溝通。
我不想冷場,就試着找些話題,跟他聊了聊。夜叉偶爾咳嗽一聲,還冷冷看着我。他是想讓我適可而止,早點跟大衛說再見。
我對夜叉的態度,視而不見。
這樣話題轉來轉去,最後說到這次任務上了。大衛突然拿出很厭煩的表情,也根不給面子的指着夜叉,跟我說,「既然你是大頭頭,我想你平時應該好好管一管手下,我對他們很不滿。」
夜叉一瞬間臉色一沉。高騰原本低着頭,像是老僧入定了,現在卻有抬頭的舉動。
我知道這話裏有話。我讓大衛詳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大衛回答,說之前跟野狗幫談的時候,野狗幫做過保證,會像銅牆鐵壁一樣的保護他,不讓一個蒼蠅飛進來。而這幾天,大衛現,別墅內竟有蒼蠅,這說明什麼?還不是保護不周麼?
我聽完一瞬間氣的想樂。我心說要是米國人說出這種話來,我看在他們死腦瓜骨的份上,倒還能理解,但大衛就是個國貨,怎麼也亂挑理呢?
鬍子也聽不下去,他喂了一聲,往前走一步。這麼一來,他跟大衛離得很近,甚至幾乎身體貼着身子了。
大衛比鬍子矮一些,他不得不仰頭才能看到鬍子,而且他也有些不習慣。
最後大衛往旁邊挪了挪身體。
鬍子接話說,「老兄,你到現在還不覺得野狗幫的保護不夠麼?你知道麼,我剛剛進門的時候,差點被同夥射上一弩箭呢,可見這裏有多嚴,至於你非強調蒼蠅不蒼蠅的,拜託,蒼蠅是殺手麼?會對你有生命威脅麼?」
大衛原本耐心聽着,最後一擺手,他還叫板上了,說如果野狗幫沒那實力,當初就別放那狠話,也別說什麼銅牆鐵壁的。
大衛還死死盯着夜叉,流露出越不滿的樣子。
夜叉選擇不接話,不過也能看出來,他心裏憋着老大一股脾氣呢。
我倒是趁空好好想了想,有個計較。我跟夜叉說,「這次是咱們工作做得不到位,竟然放進一隻蒼蠅,失誤啊!」
大衛突然得意的笑了笑。而夜叉一直盯着我,這麼過了幾秒鐘,他一聳肩,反問我,「你是老大,我既然做得不好,那你說說,怎麼能行?」
我當然不會當着大衛這個外人面去損夜叉,我剛剛說的也都是反話。
我突然話題一轉,讓夜叉這就找兩個手下,立刻去商店買殺蟲劑,而且要勁兒大的,量也要足。而我們接下來,就對這別墅好好進行除蟲工作,別說以後能看到蒼蠅了,就連任何蟲子,都要徹底杜絕。
鬍子聽完哈哈笑了,說咱們這是當保鏢呢?還是當保潔呢?隨後他又念叨說,不對哈,保潔也不負責除蟲,那咱們算什麼?
而大衛想的,跟鬍子完全是兩個方面。他很不贊同我這麼做,也強調說,「這別墅正房裏噴滿了殺蟲劑,我還怎麼待?」
我故意看了看窗外。這舉動其實是默默的告訴大衛,外面空氣新鮮,他要覺得殺蟲劑的味道大,蠻可以去露天安營紮寨。
夜叉並不笨,他看大衛這反應後,明白我對他的一番好意了。
他咧嘴笑了笑,回了句,「這就去辦。」他也真挺利索,這就扭身走開,用對講機聯繫手下。
我當着大衛的面,拿出老大的架子,跟鬍子和高騰強調幾件事,其實也是間接給大衛話聽呢。
我告訴鬍子和高騰,對我們野狗幫來說,顧客就是上帝,所以顧客有什麼要求,我們在保證他生命安全的情況下,一定盡力滿足他。
最後大衛氣的直嘟嘟囔囔的,鬍子又拿出很恭敬的樣子,問他,「上帝哈,你有何吩咐?」
大衛一屁股坐在沙上,他拿出不跟我們多聊的架勢。
我們也因此結束了這次的談話,但在我們離開時,大衛故意念叨,說等他回去後,會跟中介投訴,因為野狗幫對待客人的態度很不好。
我一直有個原則,對有些人,對方敬我一尺,我務必敬你一丈。但對有些很矯情、沒事找事的人,不給他們緊緊皮子的話,日後保準會麻煩不斷。
我們四個又回到一樓的廚房,當然了,我們不是又來吃東西的,反倒是找個地方,能坐一會兒。
夜叉對我改變了一些,至少趁空把這別墅里裏面面的人員分佈說給我聽。
我承認,自己在這方面是外行,所以我只是很仔細的聽着,卻很少言。
夜叉還把他的無線設備拿出來,這上面有一個屏幕,他把屏幕打開,調出一組畫面來。他強調,拋開大衛,在這別墅里裏面面,一共有十五名野狗幫的成員,他們輪班監視。他還把每個成員的照片都讓我和鬍子看了看。
這些成員,要麼長得極其兇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兒,要麼就長得非常普通,我想起那句老話,貌不驚人。
我本來就是隨便看看,但當看到某個成員照片時,我腦袋裏突然冒出個念頭。
我總覺得這成員很眼熟,不過細想想,我又真不認識他。
我也對自己這個想法很好奇。最後我們聊了小一個鐘頭,我和鬍子都忍不住打哈欠。
高騰跟夜叉說,那意思,我們仨都有些累了,需要補補覺。
夜叉指了指上方,說去別墅的第三層吧,那裏都是小房間,也是這次野狗幫的傭兵專門休息的地方。
鬍子咦了一聲,說為什麼不在一樓休息,畢竟大衛總在二層待着。我們在一樓的話,也算是對他的一種保護了。
夜叉對鬍子的態度也稍微有些改變,不像之前那麼冷漠,他回了句,「我們原本也想在一樓休息,但大衛不習慣,就又不得已,改為三層了。」
我心說歸結起來,還是這次的「上帝」太矯情了。
我、鬍子和高騰,我們仨結伴上樓。
這三樓明顯沒一二樓豪華,房間也都很普通。我大致看了看,一共六間房,並排挨着。
我們依次經過兩間房。有一間房間門的關着的,另一間的門半開着,我看到這裏面原本有一張大床,但這床上沒人住,反倒是挨着大床的旁邊,支起了兩個摺疊床,摺疊床上躺着兩名正熟睡的傭兵。
我因此覺得,野狗幫的傭兵倒是挺懂規矩,至少沒亂用這別墅內的物品。
我們仨一直走到最靠里的那一間房,這才終於找到一個空房。
這裏面的角落上放着好幾個整理好的摺疊床,我們仨各拿一個。
但問題是,這房間的空地不是很大,我們的三張床只能並排挨在一起,這才能擺的開。
鬍子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高騰。其實我明白,他不想跟高騰住在一起,尤其高騰總神叨叨,還養着一個「爺爺」。
但我心說,非常時期,我們也別肥啊瘦啊的挑剔了。而且為了鬍子着想,我特意讓他睡一邊,高騰睡另一邊,我睡中間,夾在他倆之間。
我們躺下後,我也跟高騰碰一碰後續計劃。
高騰的意思,大衛這邊,我們只要再保護他兩天就行了,而王大嘴調查彼岸花,也就是那個仙人跳的團伙,估計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這兩天不該有什麼衝突。
我對他的分析很贊同,也因此點點頭。
我們仨很快也都睡了下來,高騰還有個不好的習慣,睡覺時,把牌位拿出來了。
他還抱着牌位,死不撒手的閉上了眼睛。
鬍子敏感的總時不時側頭,往高騰那邊看過去。
而我心態好,最後翻了個身,就徹底進入夢鄉。
但等睡了這麼一陣後,我迷糊間,聽到窗戶處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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