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拿出拼了命的架勢,跟敵人打鬥起來。我不知道這敵人在正常狀態下的身手如何,但他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雖然全力抵抗着,卻只能跟刀哥打出個半斤八兩來。
刀哥又掄拳頭又切掌的,最後還掐上了。我本想幫刀哥,一起把敵人解決算了,而我又突然有個念頭,心說刀哥再怎麼也是個大佬,外加現在都逃出小島了,我還操什麼心?
我放下雜念,懶洋洋的向船邊靠了過去,又往上一竄,爬了上去。
我坐在船舷旁的甲板上,順帶着我看到了半包煙和打火機,還正好是我最愛吸的白沙。
我隨手把它拾起來,掏出一根後,我沒急着用點火,反倒是對着煙捏了捏。我擔心這煙里有古怪,別乍一看是煙,其實裏面藏着一個小型啥的。
但最後證實我的擔心多餘了,我毫不顧忌的點着煙,吸了起來。
自打被囚禁到小島上以後,我一直抽着旱煙,煙葉也不咋好,而這一次能找到久違的感覺,也真不容易。
這期間刀哥跟敵人的打鬥已經到了後期,敵人越的衰弱,他索性用了個笨招,撲在刀哥的身上,大有帶着刀哥一起沉入海底的架勢。
刀哥使勁撲棱着,而且在怎麼也擺脫不了敵人後,他急得又對我大喊,讓我快幫一幫。
我笑了,反倒只是給刀哥鼓勁,甚至我還調侃他,那意思,揮他大佬的身手,給兄弟我開開眼。
刀哥在各個條件的影響下,最後也真是被逼到絕境了,嗷了一嗓子,對着敵人的腦門狠狠啃了上去。
我用啃這個詞,一點沒誇大。我也眼睜睜看到,敵人腦門上一下子血糊糊的。
敵人吃疼之下,也有點昏迷的感覺了。刀哥趁空又掙扎着,終於把敵人甩開了。
敵人拿出不甘心的表情,慢慢沉入海底,而刀哥呢,費勁巴力的爬到船上,伴隨咚的一聲,他躺到甲板上。
他呸了一口,念叨說,「這年頭,求人不如求己啊。」
我沒留意他的話,反倒盯着自己腳下,他剛剛這麼一呸,一個東西正好飛了過來。
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大塊人皮,這人皮上還帶着幾根頭和血。我突然來了一股惡寒,把這人皮丟到海里,另外我打量着刀哥,心說這爺們的所作所為,咋跟鬍子這麼像呢。
刀哥也上來煙癮了,跟我要煙。趕巧的是,這時有兩處海面上先後有動靜,鬍子和丑娘都小心翼翼的浮了上來,丑娘還一直騰出一隻手,拎着那個皮箱。
我怕他們冷不丁誤會,以為這船還有危險呢,我扯嗓子跟他們提醒。
他們先後也游過來,爬到船上。這倆人在水中憋氣的時間太久了,尤其鬍子,整個臉色都有點紫。我讓他趕緊深呼吸幾口,調整下。
丑娘再怎麼也是個女子,她一邊緩歇,一邊捋了捋頭,尤其還把長使勁擰了擰,把裏面的海水都弄出來。
我望着茫茫大海,問丑娘,「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我相信丑娘和屎哥既然策劃了這次越獄,真等我們逃離小島後,她也一定有後續的計劃。
而丑娘聽完我的問話後,她沒急着說什麼,反倒半躺下來,用手向自己褲襠摸了過去。
我們仨都被丑娘的舉動弄得一愣。鬍子這、這幾聲,又賊兮兮的看了看我。
我猜鬍子沒想啥好事,或許他以為,丑娘在勾搭我呢。
我當然沒他那種奇葩想法了,我還對鬍子和刀哥示意,讓他倆消停點。
我們默默等了十幾秒鐘,這期間丑娘明顯在摸自己的敏感部位,最後她又坐直了身子,等把手拿出來後,我現她手裏拿着一個小圓球。
這圓球跟個小橘子一樣大小,外表是黑色的。丑娘把小圓球遞給我,還讓我使勁擰一擰。
我接過圓球時,現這上面粘糊糊的。我隱隱猜到了,這黏糊的液體是啥,但我沒多說,也帶着一股怪怪的感覺,按她說的,擰了起來。
這小圓球另有乾坤,在我一加力之下,它居中裂開了。而且把它這層外殼拿下來後,這裏面還有一個小紅燈,它有節奏的一閃一閃的。
丑娘跟我們說,「信號射了,很快會有人過來跟咱們匯合。」
鬍子長吐一口氣,又反問,「這麼說,接下來咱們乾等着就行了?」
丑娘原本點點頭,但她或許覺得,這麼閒着也是閒着。她抬頭找着北斗星,辨認下方向。她又跟我們說,「你們坐好,我開船去迎一迎。」
我現丑娘挺不簡單的,她竟然連駕船都會。但我們仨也落得悠閒,就都擠在一塊坐在船中心的座位上了。
鬍子無聊之餘,還對這幾個座位都擺弄幾下。每個座位下方都有暗格。鬍子從幾個暗格里找到手槍和匕了。
鬍子對我和刀哥說,「都拿個武器,權當防身之用吧。」
刀哥連連點頭贊同,還立刻對着手槍抓去。
鬍子噓了一聲,故意把手槍搶了回來。隨後他問刀哥,「你一個混黑澀會的,平時有機會用槍麼?估計最常用的是片刀吧?所以這槍不適合你,懂不?」
刀哥稍一猶豫,鬍子把槍遞給我,還對我使眼色,那意思你咋這麼不積極,剛剛咋不搶呢?
我其實對這把槍的興趣還真是不大,但鬍子都把它遞到眼前了,兄弟這面子我得給。
我順手把它接過來,卡在後腰上。刀哥眼巴巴看着那把匕,這時又把手伸過去。
鬍子同樣噓一聲,把匕主動揣到自己兜里。刀哥拿出一臉懵樣,問鬍子,「槍和匕都被你倆分了,我用什麼?」
鬍子擺擺手,讓刀哥別急。隨後鬍子把鞋脫了。這鞋水水湯湯的,尤其鬍子還是個汗腳。
他把臭鞋強行塞到刀哥的手裏,鬍子又說,「你別小瞧它,一旦遇到危險了,使勁掄起來,保准能給敵人狠狠來幾個大嘴巴子。」
刀哥拿出既尷尬又哭笑不得的表情,最後沒說什麼,默默的把臭鞋捏在手裏。
接下來我們一邊怎麼舒服怎麼來的坐着,一邊胡扯幾句。
半個鐘頭過後,遠處射來三束光。我們都被海上突來的光線很敏感,我們都抬頭看去。
這三束光中,有一束光還有節奏的閃了三下。丑娘給我們寬心,說這是我們的人。
丑娘還讓我們仨別光坐着,趕緊用船上的探照燈給對方回應一下,而且我們回應時,照燈也有規律,要一短三長,接着兩短兩長。
就這種規律,讓我冷不丁想起摩斯密碼了。
鬍子和刀哥都很積極,還一同起身往探照燈那裏靠去。我怕這倆爺們粗心,一會別把規律弄錯了。
我急忙來個後先至,等來到探照燈前,我還當了「操燈手」。
等我穩穩的把這組信號射後,遠處的三束光又6續回應我們。
丑娘把船降低。沒多久,我們兩撥人匯合了。鬍子本來都站了起來,做了個歡迎的架勢。
問題是,對面的三艘船壓根沒停靠的想法,他們度不減的經過我們時,最後一艘船上,還有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對我們這邊拋來一個包裹。
這包裹正對着鬍子。鬍子接住包裹時,被上面的力道一帶,還踉蹌一下。
鬍子因此又有些不樂意了,罵咧一句。而我很想知道這包裹里有什麼。
我叫着刀哥,一起接過包裹,又把它打開了。
這裏面有瓶裝水,還有食物,另外還有個地圖。
刀哥對食物和水的興趣最大,他爭着吃喝起來。我和鬍子只是喝了,我倆一邊喝着水,一邊把地圖打開了。
丑娘這時也湊過來,一起看着地圖。
這地圖是附近海域的,其中有一個小島被畫着叉。我懷疑這就是囚禁我們的那個島嶼,另外離這小島百海里開外的距離上,有另一個迷你小島,這迷你小島上被畫了個對號,另外對號下方,也寫着精確的經緯度坐標。
就光說這一張地圖,帶給我們仨的信息量完全不一樣,丑娘知道的東西,肯定最多,問題是她不多說。
她只是念叨幾句,又讓我們仨坐好。她繼續開起船。
我猜她想帶我們奔向那個畫着對號的小島。問題是我們去那裏做什麼?而且路過的那艘船,它們上面載着的都是什麼人?
我不想一直揣着糊塗,我趁空湊到丑娘身旁,問了一句。
丑娘看我時的眼神,一直有些怪。她沒正面回答,反倒只強調,說那裏是組織的所在地。
等我又想問什麼,丑娘囑咐我,說海風大,讓我老老實實跟大家一起坐着,不然容易生病。
我心說她這是在關心我麼?我因此也敏感上了。
我帶着一副複雜的心情,扭身走開。趕巧鬍子也問了我剛剛的問題,我把丑娘的話原文不動的轉述給他。
這樣又過了半個多鐘頭。我們看到那個迷你小島了。
其實把它稱為島,有些誇大了,較真的說,這就是一大片礁石,上面光禿禿的,連個毛都沒有。
我們仨有些大眼瞪小眼,鬍子還喂了一聲,問丑娘,「這就是組織?人呢?」
丑娘卻一點詫異的樣子都沒有,反倒望着礁石,回答說,「當然了,這裏的人還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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