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這竹筒是幹嘛的,冷不丁的,我還想到格桑尼瑪了,因為那些土著人,在沒有槍彈的情況下,都會用弓弩和竹筒這類的武器。
我們四個稍作整理,我和鬍子圖省事,把鐵八爪都纏在腰間了,之後我們一起走出菜窯。
這期間除了丑娘跟我們匯合,再無其他人。我也問丑娘,她的那些手下呢?這次不參加奪取毒藥的行動了?
丑娘說人多反倒誤事,那些手下都偷偷滲透到養殖場了,為越獄做好準備。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我們離開菜窯後,都選擇一路小跑,畢竟要提高度,保證效率。
我、鬍子和丑娘,都是正常的跑步姿勢,但屎哥不一般,他兩隻胳膊不怎麼擺動,就跟個擺設一樣,自然耷拉下來,而他兩條腿緊倒騰,反倒比誰跑的都快。
我跟鬍子跑步時,挨着近。或許是屎哥總針對鬍子,鬍子對他印象不太好。
我倆邊跑,鬍子還邊跟我說,「瞧瞧,那臭哥們就作死吧,他這麼跑,很容易沒有平衡,摔個狗啃屎啥的。」
我其實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問題是我也覺得,屎哥絕不是出洋相,他這麼跑,一定有他的理由。
等又跑了一刻鐘吧,屎哥突然踉蹌幾步,最後他身體一軟,還躺在了地上。
鬍子輕輕呵呵一聲,似乎在說,怎麼樣?老子的預言很準吧?
我並沒太多考慮預言不預言的,反倒擔心屎哥別摔傷了。我緊跑幾步,湊過去,也考慮着要不要先扶他起來。
但丑娘對屎哥更加了解,她喂了一聲,把我叫住,之後她又噓了噓,還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我察覺到不對勁了,立刻停下腳步,默默等起來。
屎哥足足躺了幾秒鐘,最後他又跟個行屍走肉一樣,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他對我們說,「剛剛周圍好像有人,我特意貼着地面聽了聽,能感覺得到,但這人突然不動了,估計是藏起來了。」
我真是服了屎哥,心說他咋會這種失傳的絕學呢,聽一聽地面,就知道周圍的形勢了?
至於鬍子,他拿出不信的架勢,還反駁說,「這兒大半夜的,南地頭的人,要麼睡了,要麼都聚在別墅內胡扯呢,哪有人在這種荒郊野外亂溜達?」
丑娘並沒急着說啥,而屎哥又細品了品,他猶豫一番,最後一擺手,說不管這個了,或者是什麼動物弄出的聲響呢。
我們暫且把這事放在腦後,接下來一路,我們沒遇到啥岔子,一起來到別墅附近。
這別墅還是燈火通明的架勢,尤其一樓的門口,蹲着包括大毛在內的那四個獸人。
但這些獸人都趴在地上,呼呼睡着了。我們隔遠望着這一切,尤其我們身下方,是一片灌木叢,我們借着灌木,隱藏着身體。
鬍子先說,「要想奪毒素,得先把大毛他們降服才行。」
順帶着,他看向屎哥和丑娘。屎哥先把吹筒拿了出來,咬在嘴上後,他對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默默等着。
他盯着前方的灌木叢,又輕輕一撲,整個人臥倒在地。
我懷疑屎哥是不是練了什麼特別的武功,剛剛他跑步姿勢,就把我震住了,而他現在一點點往前爬起來,這姿勢同樣怪異。
一般人爬的話,都要手腳並用才行,而屎哥簡直跟一條蛇一樣,渾身筆直着,也不見手腳怎麼用力,就靠着腰間的勁兒,外加身體一扭一扭之下,就能慢慢往前行。
鬍子看的直愣,還不可思議的搖搖頭。
我們耐着性子等了三五分鐘吧,屎哥越的離別墅近了,尤其他這麼爬,不僅不明顯,還沒什麼聲響。
屎哥的嘴上一直咬着竹筒呢,他伺機把裏面的飛鏢都吹了出去。
飛鏢很有準頭,每一個都刺在一個獸人的身上。這飛鏢的刺針很細,估計刺入的一瞬間,不會讓人感覺到啥疼痛。
這四個獸人,因此呼呼睡得更沉。
屎哥又品了品,之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丑娘等的就是這一刻,她也要咬住竹筒,要跟屎哥匯合,當然了,在走之前,她跟我和鬍子說,「我和屎哥負責一樓,你哥倆別耽誤,直接借着鐵八爪上二樓,那毒藥,十有在伊木那裏。」
我心說得了,最艱巨的任務,這一次又落在我和鬍子身上了。
我倆並沒什麼怨言,而且我倆都把鐵八爪拿了下來,跟丑娘分道揚鑣後,我倆特意繞到別墅的後身。
這裏的別墅二樓,也有個大窗戶,而且窗戶上沒玻璃。
我和鬍子貼着牆角站好,互相示意後,我倆一起把鐵八爪拋了上去。
伴隨輕輕的啪啪兩聲,鐵八爪都抓的牢牢的。我和鬍子都留了後手,沒急着上爬,反倒用力往外拽了拽,試試鐵八爪的承重程度。
我的鐵八爪倒還好說,而鬍子這麼一使勁,他的鐵八爪又出咔的一聲響,隨後又一股碎木屑落了下來。
鬍子當其沖,被落了一腦袋。鬍子氣的使勁拍了拍,還念叨,說老子的腦袋又招誰惹誰了?咋這麼倒霉呢?
我猜鬍子還沒忘剛剛屎哥拍他腦門的事呢,這次又被碎木屑砸中,他是新恨舊恨一起作了。
我看鬍子上來死磕的勁了,想把鐵八爪強行拽下來,再重新來一次。
我把鬍子勸住了,又指着自己的鐵八爪,跟他說,「爬我的吧。」
我怕鬍子再這麼折騰,別因此弄出太大的聲響,讓別人覺了。
鬍子還拿出一副怒氣未消的架勢,不過他想了想,也同意了我的建議。
他當先爬起鐵八爪。雖說我和鬍子沒受過特殊訓練,不能像特警或特種兵那樣,爬起鐵八爪來嗖嗖快,但我們也沒太水太次。
鬍子勻的往上爬,最後還輕巧的一翻身,跳到裏面了。
我緊隨其後,等我也順利的跟鬍子匯合,來到別墅二樓後,我觀察着整個二層。
這裏全是一個個獨立的小屋子,走廊里也沒人,顯得輕悄悄的。我和鬍子對之前伊木所在的那個屋子有印象,我倆低聲一商量,先直奔那個屋子去吧,這次的目的就是拿到毒藥,所以只要找到伊木,搜出毒藥,我們就能悄悄往下撤了,到時再跟丑娘和屎哥匯合。
鬍子趁空還把後腰上的電棍拿了出來。他帶頭,我跟着他。
我倆來到那屋子的門前後,也一起貼着屋門聽了聽。
這屋內傳來呼嚕、呼嚕的聲音,就好像豬叫一聲。鬍子拿出很鄙視的表情,跟我悄聲說,「聽到沒?這膏藥國的男人就是一頭豬,平時人模人樣的,但一睡覺,都暴露最本質的問題了。」
我附和的笑了笑,又打手勢,那意思,我一會把門打開,鬍子拎着電棍往裏走,最好是對着伊木的身上來上幾下子,讓這小子徹底暈過去。
鬍子特意又舉了舉電棍,示意他準備好了。
我一點點的用力,力求讓門開時,不出任何聲響。
就這樣,伴隨門縫越來越大,裏面傳來的呼嚕、呼嚕的聲音就越明顯。
我本來絕對這是好事,因為這代表伊木這兔崽子,睡得還是那麼死,但等門縫夠大了,我和鬍子順着往裏一看,我一時間腦袋裏嗡了一聲。
伊木哪在睡覺?他脫得光溜溜的,正跟狐姐做那事呢。
狐姐坐在伊木身上,背對着我們,尤其狐姐也是裸的,估計是此時的伊木很爽,在這種爽的刺激下,讓他忍不住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另外我看的清清楚楚,狐姐的後背上、脖頸上的血管很明顯,都有些凸凸出來了。
乍一看這情景,我真有點被噁心和被嚇到了。
鬍子跟我反應差不多,而伊木呢,突然抬了下頭,看到我和鬍子了。
他臉色紅紅的,也不呼嚕了,反倒罵了句,「八嘎!」
狐姐原本扭着腰,還有節奏的晃着身子,現在她也一頓,扭過頭來。
狐姐雙眼通紅,看起來不像個正常人。她似乎不認識我倆了,而且對我倆的到來很不滿,她特意呲牙咧嘴的。
這跟我和鬍子之前想的場景有些出入,但我和鬍子的應變能力都很強。
鬍子先喊了句,「沖!」他還舉着電棍立刻沖向屋裏。
而我一時間雙手空空,沒啥武器,另外我腦袋裏的晶片還處於休眠狀態,這不是我施展本領的最佳狀態。
我因此沒鬍子這麼積極,反倒只往屋內走了一步,隨手把屋門關上了。我又四下打量着,想找一找,看有啥趁手的傢伙事沒有。
狐姐對鬍子的興趣不大,尤其等鬍子衝到她和伊木的近處後,狐姐突然從伊木身上站了起來。
那一瞬間,我還看到伊木那根直起來的棍子。
狐姐繞過鬍子,特意向我撲了過來,而伊木急忙起身,也不管自己什麼狀態,立刻跟鬍子打鬥起來。
我沒時間顧鬍子,因為狐姐撲的一瞬間,還突然跳了一下。
我懷疑她腿上是不是裝彈簧了,不然為何能跳的這麼高,而且我這麼一分神,狐姐一下騎到我身上了,我也被一股力道一帶,整個身體往後一仰。
這麼一來,狐姐騎着我,跟我一起摔到地上。
我落地一瞬間,疼的忍不住呲了呲牙,狐姐有我這麼個墊背的,她倒是好過一些。但她並沒閒着,立刻對我起了新一輪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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