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木鶴又急了,撲扇着闊大的翅膀,朝着鶴蓮童子腦袋連連拍打,同時呵斥道:「你爹都已經被你個不肖的烤得面目全非了,難道你還要將其烤成灰不成?」
說着又用另一隻翅膀扇出一股風來,將鶴蓮童子噴出的小火,給吹偏了。
鶴蓮童子精緻的小臉一拉,潤澤泛光的小嘴兒微啟間,將火焰給倒吸了回去。
「娘,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這個老東西是在騙你呢。如果真被烤着了,衣袍會完好無損嘛?」鶴蓮童子拉着俏臉,埋怨似的瞪着一雙清澈晶亮的大眼眸,憤然道。
話落沒一會兒,又氣哼哼地道:「上次他一巴掌將我直接拍昏了,現在那地方還疼呢,不燒死他,難以解我心頭之恨。」
稚嫩的嗓音,雖是帶着抱怨,卻也十分圓潤,如同一粒粒珠露滾落玉盤。
言畢,又提起修長的來,在蕭崢屁股上發泄似地踢了兩腳。
見鶴蓮童子下手這麼重,而蕭崢又誇張地掙扎了幾下,木鶴嚇傻了眼。
但鶴蓮童子剛才說的話又不無道理。
孩子她爹真的有被烤焦麼?
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木鶴終於有了:「乖娃娃,娘渴了,你趕緊給娘打點水來。」
鶴蓮童子此刻正沉浸在發泄的快感中呢,有些不樂意,小嘴兒一撇,道:「娘,待我狠狠教訓他一頓後再說。」
木鶴聞言,跳着拍打了下翅膀,大聲催促道:「你的心中還有娘嗎?娘快渴死了,快點。」
鶴蓮童子還是不為所動,水潭就在不遠處,一眨眼的行程,娘分明是想袒護那個老傢伙,把自己支走。
「娘,你看他衣袍,哪有被灼燒的痕跡啊?」鶴蓮童子不以為然地道。
木鶴聞言,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蕭崢。
但想想,也有可能衣袍沒事,面部被燙傷了呢!
「先讓娘摸清情況再說!」木鶴不容分辨地道。
「要是他騙娘您呢,打算怎麼處置他?」鶴蓮童子微微瞪大的閃亮眸子中,透着一股狠勁兒,滿懷期待地道。
木鶴眼珠子轉了轉,腳掌拍了拍地,覺得乖寶貝兒說得有幾分道理。
「他敢在娘面前胡蹦躂,娘就一腳送他上天。」木鶴中氣十足道。
「這可是娘說的呃,到時候別食言!」鶴蓮童子白皙而精緻的俏臉上,浮出一抹幸災樂禍。
轉身前,在蕭崢屁股上又補了一腳,丟下一句恐嚇的話:「回來再收拾你。」接着,小手負於背後,昂首闊步,一臉傲然地踱出了洞穴。
來到洞外,波光粼粼的眸子向着西側積水潭方向一掃,隨即,一副玲瓏的嬌軀,微微一晃,身形化作一道虛影,旋風似地,刮到了積水潭邊。
她試着用雙掌將水捧入洞中,但半途漏了不少,又試着將荷葉鋪在掌上形成一個凹槽,但又覺得量太少,喝不飽,得想個更好的辦法。
「我的體質不同於那個老傢伙,渾身的經脈都是暢通的,修為這概念,在我腦海里,沒有太大的意義,我缺的只是一門功法……」鶴蓮童子一邊徘徊,一邊低聲喃喃道。
……
洞穴nei見到鶴蓮童子走後,木鶴來到蕭崢跟前,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腦袋。
蕭崢依然俯身趴在地上,心頭有些失望,喃喃道:「兩個願望都沒滿足,遺憾啦!」
木鶴昂起修長的脖子,目光朝天,琢磨了下蕭崢剛才這句話。
「女兒不肯認爹,還不如被一把火燒了乾淨。」蕭崢將臉在泥地上蹭了蹭,轉過身來,佯裝一副傷心失落的樣子,道。
見到蕭崢果真面目全非,木鶴當即愣住了。
雖然此刻是夜晚,但夜視能力驚人的木鶴,還是覺得有些疑點,於是將腦袋湊近,打算近距離觀察蕭崢的傷勢,並且打算用翅膀抹一下蕭崢的臉,以便驗證自己的猜疑。
「不要靠近,我擔心嚇着你。」蕭崢裝作奄奄一息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大水突然間從積水潭方向洪涌而至,飛掠虛空,順着洞口噴了進來,沖向蕭崢而去。
被大水迎面潑頭,蕭崢渾身打了個冷顫,雙眼一閉,又猛然睜開,不知道洞外究竟發生了什麼。
此刻的蕭崢,臉上的泥土,全被沖刷掉了。
真實面目,一下子就暴露在木鶴眼前了。
此刻的木鶴,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被突然沖刷進來的大水,給衝倒在地上了,一臉迷惑與驚惶。
雙腿朝天,半天沒有立起身來,望着毫髮無傷的蕭崢,疑惑道:「不是好好的麼,為什麼說被烤焦了呢?」
「臉是沒有被烤焦,可心已經被烤焦了。」蕭崢訕訕一笑,意味深長地道。
木鶴愣了愣,起身間,猛地拍打了幾下翅膀,幾乎是拍打着蕭崢的臉,緩緩立了起來。
隨即,木鶴又猛地抖了抖翅膀,將粘在翅膀上的淤泥,全抖了出去,也是相當一部分直接濺在了蕭崢臉上,讓得蕭崢看上去又面目全非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發大水了?」木鶴無視蕭崢的存在,一臉迷惑地朝着洞外走去,
此刻的鶴蓮童子,也知道事情搞砸了,一陣風似的掠到洞前,萬分關切地道:「娘,你沒事吧?」
木鶴渾身也沾滿了淤泥,還咳出了不少,此刻用翅膀連連拍打着鶴蓮童子的腦瓜子,呵斥道:「你打得水呢?娘就說了,你打得水不好喝,快請你那個死老爹出來,別讓他在裏面瞎蹦躂。」
「呵呵,好好,女兒這就請他出來。」鶴蓮童子聞言,暗自一喜,貝齒緊咬,連連點頭道。幾乎是一字一瞪眼。
鶴蓮童子將「請」字說的很重,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末了,便是氣哼哼地沖了進去。
此刻的蕭崢,依然還在洞內。
其實,他知道自己可以逃出去,不是從洞口,而是強制性地衝出一個甬道,逃出這座矮山。
距離玄洞武魂啟動沒多久,修為突破到天玄境一階的蕭崢,蓄控真氣的能力又增強了不少,渾身經脈和穴府依然充滿着爆炸性力量。
他只需要一拳,就可以在洞穴最薄弱的地方,轟出一個豁口來。
但是,他最終沒有這麼做。
因為先前鶴蓮童子用猛火噴燒他的時候,通過玄洞武魂,已經將荷蓮童子的火焰給盡數吸收了。
此刻只要他的心念一動,右掌就會火紅一片,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還會頻頻爆閃。
「老傢伙,現在看你哪兒跑!」隨着這聲威喝,鶴蓮童子的身形,仿如一道輕風,突然便是刮進了洞穴nei。
蕭崢眼神微微一凝,正聲正色道:「乖寶貝兒,難道你真不願認我這個爹?」
鶴蓮童子不以為然地輕哼了一聲,道:「你還記得上次把我拍昏那事吧,我現在那兒還疼呢。幸虧我命大,不然,上次就被你活活拍死了。這一次,說什麼都要先出這口惡氣。」
「還有,你放火燒我娘,這種無情無義,殘忍的行為,虧你做得出來,為了娘,我也要跟你翻臉。」
「還有……」
然而,不待鶴蓮童子把話說話,蕭崢便是手一揮,斷喝道:「好了,都是胡鬧,這些不愉快的事,就讓它們過去吧,我這就出洞給你娘打水喝去。」
話音一落,蕭崢便是朝着洞外行去。
「慢着,先過我這一關再說。」鶴蓮童子玲瓏的嬌軀側向一閃,擋住蕭崢的去路道。
蕭崢上下打量了一眼,眸光中透着不削道:「你剛出生沒多久,能有什麼本事啊,擋得了爹的去路?」
「我會噴火,對付你這個老傢伙,這一招足矣。」鶴蓮童子雙手叉腰,精緻的下巴揚起一抹傲然的弧度,趾高氣昂道。
聽到鶴蓮童子左一個老傢伙,右一個老傢伙的叫,蕭崢表情微微有些不悅,道:「以後見到老爹,不可沒大沒小,叫我一聲爹,爹教你天底下最為厲害的功法。」
前世的蕭崢,乃是天外天一代刀帝,一生中涉獵功法極多,只不過,最令他引以自豪的,是斬穹刀法。
此生的蕭崢,因為這副軀體的原主只是一名小桃販,體質很一般,甚至稱得上廢物,所以絕大多數厲害的功法或者說武技,都不能馬上修煉。
加之,現在的蕭崢,修為只有天玄境一階,雖然壓倒了幾名玄雲宗「十大天才入門弟子」,但在他看來,這才剛剛起步,距離目標還有很遠。
而鶴蓮童子不同,她的體質極佳,如果經人稍加指導,修煉速度絕對堪稱逆天。
但是,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他自己還只是玄雲宗的一名普通新入門弟子。
也沒有能讓鶴蓮童子一眼折服的實戰表現。
……
鶴蓮童子聞言,掩着一張小嘴兒,只笑得,眉眼彎彎,波光粼粼,以致忍不住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指着蕭崢的腦袋,用她那圓潤而嬌嫩的宏亮嗓音,譏笑道:「呵呵呵……天底下最好的功法?你以為我像你這樣傻呢,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那你有沒有見識過我先前那一掌?如果不是我刻意壓制了修為,只怕……你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蕭崢沉聲道。
「哪一掌啊?我怎麼沒什麼印象啊,呵呵,只會吹牛,不要臉!」鶴蓮童子伸出纖纖玉指,屈指間,做了個刮臉的鄙視動作。
隨即一個大側翻,白皙而修長的雙腿,當空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先後落到一塊突出地面半人高的石頭上。
這時,只見她,玲瓏的嬌軀向前一傾,居高臨下俯視着屈膝仰面而望的蕭崢,眼眸兒一瞪,潤澤的小嘴兒啟動間,切着貝齒道:「要想我叫你爹,除非你先叫我一聲姑奶奶!」
二人的面龐,此刻幾乎貼到了一塊兒。對方這等野蠻霸道的氣勢,讓得蕭崢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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